百无禁忌 第716节
许源本想分润一些,但转念一想,自己时常白使唤狐狸姐妹花……算了,就当给她们姐妹工钱了。
“本官可以去找路城隍探探口风。”许源道:“但是本官公务繁忙,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去做这件事情。”
白狐笑道:“大人放心,它们几个说了,不是让大人平白辛苦。”
许源这才点了点头。
本官什么身份?你们一群邪祟,找本官帮忙,本官就得帮你们?
阴差忽然去老集上摆摊,抢了它们的生意是小,搞得这几只大邪祟,不知道城隍到底想要干什么,心中惶恐才是大。
许源跟白狐商量完事情就出来了,结果还没走出斜柳巷,迎面就遇上了朱展雷和苗禹。
苗禹坏笑一下,给了许源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许源正无语呢,朱展雷已经不那么客气的说道:“你以后可不能再来了,今天我就当没看见,你要再来我可就要去我姐那里告状了……”
许源一瞪眼:“你皮痒痒了是吧,大福——”
朱展雷如惊弓之鸟,噌一下窜出去好几丈。
他是真怕许源一声喊,屁股后面转出一个大福来。
上次的教训太惨痛了。
“哈哈哈!”许源大笑而去。
朱展雷闷闷不乐,直到在白月馆中坐下,还是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苗禹塞给他一杯酒:“怎么了?”
朱展雷顿时哭丧着脸:“苗哥,我这心里苦啊!老三她从小就欺负我,现在找个男人也欺负我,我这……我这往后的日子,要被他们两口子联手迫害,啥时候才是个头儿哇……”
苗禹默默地陪着喝了一杯。
朱展雷愤愤不平,道:“他往这种地方跑,我帮三姐看着他,那是为了他好呀。
他前途一片大好,怎么能沉沦在这种地方呢?他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朱展雷又抓着他的手:“苗哥,你跟我保证,你要是跟我大姐结婚了,可不能学着他的样子,两口子一起欺负我。”
苗禹没有回答,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朱展雷,自己喝了一杯。
你觉得许源有大好的前程,所以不想让许源来这种地方。
那我呢?
都是想娶你们朱家的女儿,为什么你严密监督许源,却整天跟我来这种地方厮混?!
我苗禹就没有好前程吗!
我苗禹也曾经是南交趾最年轻的掌律,天南一代天骄的好不好?
只不过是现在……苗禹想了想,算了,整日在许源身边,还谈个屁的天骄。
朱展雷有些奇怪:“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没事。”苗禹暗暗叹了口气,拍着朱展雷说道:“弟弟啊,以后你可别再跟人说心里话了。”
真心话——那是真伤人啊。
……
许源回到衙门里,找来曹先生:“葛被儿前辈呢?”
曹先生眼睛一亮:“你要……”
许源点点头。
上次见面的时候,许源看出来葛被儿的状态不对。
当时曾说可以带葛被儿去见“一位存在”,或许还有救。
曹先生和葛被儿认识十几年了,都是老友,只要有一线希望,曹先生也要帮葛被儿争取一下。
“我带你去。”
葛被儿也跟着殿下一起住在衙门里,只是具体在哪间房子许源不知道。
他住在衙门里光照时间最长的一间房子。
这会儿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但葛被儿还是搬着一张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得迷迷糊糊,有些要睡着的样子。
但他身上,仍旧是有一丝丝的寒意向外扩散。
只要靠近五尺之内就能清晰的感觉到。
脚步声惊动了葛被儿,他睁开眼来看到两人顿时一笑:“老曹、小许大人,怎么有空来看我这老头子了。”
曹先生道:“上次说的那事,许大人一直放在心上,你也莫要那么悲观,许大人既然说了,一定是有几分把握的。”
葛被儿显然是还不抱什么希望,但人家一片好意,也不能驳了人家面子,便点着头道:“好,小许大人怎么说我怎么做,总行了吧?”
许源道:“先吃饭,晚上跟我一起出去一下。”
刘虎最近一直跟着文奇先生,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也不知道将文奇先生的好感度刷到什么程度了。
许源命人去外面的酒楼叫了一桌席,三人吃喝着,到了天黑,曹先生便告辞,许源带着葛被儿出来,去哪里葛被儿也不问。
不过出了衙门,走了很远,葛被儿不曾见到一直邪祟,不免诧异道:“大人治下的占城的确不同凡响。”
便是北都、南都,入夜之后街上也是邪祟们纷纷冒头。
许源支吾了两声。
这衙门周围的几条街上没有邪祟,是大福的功劳,还真跟许大人的治理没多大关系。
走着走着,葛被儿就看见前面出现了一座古老的建筑。
起初他还不在意,但是渐渐发现,许源竟然是直奔哪里而去。
“城隍庙?”
许源回头微笑一下:“正是。”
到了庙门前,许源推开门。
沉重的大门在黑夜中发出嘎吱声传的很远。
惊动里面的邪祟,如受惊的蛇鼠一般乱窜的情况并没有出现——这种是葛被儿预料中的情况。
这皇明天下,几乎每一处的城隍庙,都已经被大小邪祟占据了。
反而成了活人畏惧不干涉足的地方。
“这城隍庙中很干净。”葛被儿奇道。
忽然一个声音在庙中深处响起:“你这话说的,老子这里怎么就会不干净?”
葛被儿两眼瞪大,这声音显然不是许源的。
庙中是谁在说话?!
葛被儿是神修,虽说修炼上出了些问题,但神修的绝大部分本事都还能施展。
神修在黑暗中能够视物。
他便看到:幽暗中,有一道身影从城隍庙正中的那座神像上走了下来!
他再定睛一看,更是惊得合不上嘴。
那身影和神像一模一样!
这占城中,居然真有城隍?!
而且并未诡变。
许源瞧着路城隍——这位城隍大人这段时间也不是什么都没干。
这庙中的神像已经改成了路城隍的样子。
许源便上前抱拳笑道:“老哥勿怪,这位是葛前辈,他对占城不大了解。”
路城隍就是心直口快的性子,一摆手道:“不怪不怪,老弟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来,快快进来。”
葛被儿还处在震惊中,有些机械的进了城隍庙。
这占城出人意料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许源对路城隍说道:“这次来是因为我这位前辈,修行上出了些问题,想请老哥帮忙看看,有无挽救的法子。”
“好说。”路城隍应了一声,只扫了葛被儿一眼,便道:“这是没把持住,跟自己的阴将苟合,被吸干了呀……”
“咳咳咳!”葛被儿连连咳嗽。
许源也错愕了一下。
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路城隍满不在乎:“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这样的我见多了,神修在修炼上出了岔子,多半都是一时大意,忽略了人鬼殊途的准则,仗着自己乃是神修,以为自己能扛得住……”
“这个……”葛被儿不得不开口给自己解释了一句:“也并非全是因为人欲,神修操控阴兵、阴将,那当然是和它们的默契越高越好。
虽然阴兵可以随着神修的心意行动,但若是彼此间的亲密度不够,完全是主人命令仆人的状态,阴兵便少了许多灵性。”
他细致的跟许源解释了一番。
简单来说就是,神修中有个方法,便是将阴兵、阴将当做是自己的家人、朋友,能够极快的让彼此变得亲密。
一般的阴兵也就罢了,若是收服了高水准的阴魂,可以直接炼成阴将,那么这种亲密感就非常重要了。
一只内心抗拒的阴将,跟一只对神修毫无保留信任的阴将,战力相差十分巨大。
葛被儿当年正处在一个关键时刻。
即将面对一个同水准的强敌。
他并无必胜的把握,但若是输了,便万事皆休,于是不得已之下选了这条“捷径”。
葛被儿有些难为情道:“结果便是我们都没有把持住,某夜伤了我的根本。”
路城隍在一边听着,时不时的挠挠自己的胡子,渐渐就有些不耐烦起来:“说那么许多做什么,你情我愿、男欢女爱的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
葛被儿凄然一笑。
怎么可能没什么大不了?
自己已经三年不敢轻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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