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穿越:诸天的我各个都是人才 第514节
王室血脉,认祖归宗,岂是那般儿戏之事?其中自有宗长验明,断无差错。
这檄文上的说辞,骗骗天下百姓尚可,却根本无法动摇秦国宗室的根基。
很明显,这是因为夏太后薨逝,秦王宫中原有的势力格局被彻底打破。
昌平君不甘心楚系一脉就此没落,更不甘心自己就此沉寂,永远被吕不韦那个商贾出身的家伙压上一头,而做出的最后挣扎。
樊於期甚至无法确定,这,到底是否真的是华阳太后的意思。
按照他对那位在深宫之中沉浮了一生,见惯了风浪的太后的理解,她.应该不会行此不智之策才是。
可是,自他随军出征之后,派回咸阳的信使,无一例外,全都被挡了回来,没有一个能见到华阳太后本人。
这让樊於期更加确信,这份足以颠覆宗庙社稷的帛书,很有可能……只是昌平君一人的意思。
他该怎么办?
樊於期双目无神地盯着案上那跳动不休的烛火,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是遵从这道可能是伪造的命令,拥立身边那个无助的少年,走上一条九死一生的不归路?
还是……
烛火摇曳,映照着他脸上明暗不定的神情。
在这场以天下为棋盘,以众生为棋子的残酷棋局之中,一步踏错,便是万丈深渊。
第453章 蒙骜出招,压力测试
天下之争,非独兵戈之利,亦在耳目之先。
秦国之斥候、细作,经商君变法以来百年之淬炼,其效率与渗透能力,远非六国所能比拟。
赵燕、韩楚四国主力分兵之事,在拔营的当天黄昏,相关情报便已化作作一卷帛书,越过重重封锁,于当日便被送达至秦军主帅蒙骜的帅案之上。
年近花甲的蒙骜须发皆白,然一双虎目却依旧锐利如鹰。
他手持薄薄的帛书,却并未因合纵军分兵的消息而有半分喜色,更未轻举妄动。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不可不慎也。
他率二十余万大军深入魏境,四面皆敌。
大军之粮草辎重,全凭身后黄河水道,日夜不息地从关中运来。
此乃秦军之命脉所在!
若是他此刻按捺不住心中的战意,轻举妄动,一旦被敌军抓住破绽,截断了黄河水道,绝了粮草……
莫说他手上这二三十万大军,便是百万之众,亦不过是坐以待毙的瓮中之鳖罢了。
作为曾经的武安君副将,蒙骜曾深度参与了震惊古今的长平之战。
赵军被绝粮四十六日后,数十万大军从最初的誓死不降,到后来的人相食、骨为柴,最终束手就擒、引颈就戮的惨烈场景,至今仍深深刻在他的记忆之中。
让他对“粮草”二字,抱有近乎偏执的敬畏。
故而,即便得知了敌军主力分兵,他也只是不动声色地将情报压下,任由对方离去。
同时加派更多斥候,不惜一切代价,探明敌军的真实动向与濮阳周边的一切地形细节。
此后三日,秦军与合纵军主力虽未有直接交锋,但双方斥候的搏杀却已进入白热化。
在濮阳周遭的原野、林地、河谷之中,每一刻都有无声的死斗在上演。
箭矢破空,短兵相接,鲜血浸染了清晨的露水,尸身沉入了冰冷的河泥。
短短三日,双方折损于斥候战中的士卒,已逾千人。
其伤亡之惨烈,堪比一场小型攻防战。
……
三日后,宿胥口,秦军中军大帐。
蒙骜指尖缓缓划过舆图,将斥候们用性命换来的一份份情报,逐一在舆图上找到了对应的位置。
“诱敌之计么……或许是,或许不是。”
“但,无论其如何算计,赵燕韩楚四国之兵,如今确已离濮阳百里之遥。即便此刻回防,急行军亦需三日。且疲兵奔袭,正予我以逸待劳、伏击打援之机。”
千般谋略,万般计谋,都是需要由人去执行的。
不管敌军如何算计,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
盘踞于濮阳的合纵军,兵力已然折半,仅余二十万。秦军对其,已无人数上的劣势。
蒙骜想起了,吕不韦让他找到一个合适机会抽身而退,撤军回秦的事。
却又想到自己已经年近六旬,且征战多年,大大小小战役数百场,体内暗伤,纵使已是天人宗师,亦难以压制。
老将迟暮,他能在战场上驰骋的时间不多了。
蒙骜缓缓闭上双目,沉吟了片刻。当再次睁开时,浑浊老眼中,已只剩下冰冷的杀伐之气。
“来人!升帐!召集诸位将官,前来听命!”
“呜——”
沉闷号角,响彻整个秦军大营。
一道道身披重甲的身影,从各自的营帐中疾步而出,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向中军大帐汇聚。
只片刻间,帅帐内,便已是甲胄林立,杀气腾腾。
一众秦军高级将领,分列两侧,屏息凝神,等待着主帅军令。
帅案之后,蒙骜虎目环视,不怒自威。
“众将听令!”
“唰!”
一众秦将,瞬间从坐席上霍然站起,甲叶碰撞之声,铿锵有力。
蒙骜的虎目环视一周,最终,还是定格在了那个随自己南征北战,打了半辈子仗的儿子身上。
“蒙武!”
“在!”
与蒙骜有七分相似的中年将领,大步出列,单膝跪地,声如洪钟。
“你,依旧为先锋大将!率汝本部三万锐士,即刻出宿胥口,沿黄河北上,直击平阳!此战,务必拿下合纵军前营阵地!”
蒙骜的语气陡然一厉,杀气毕露。
“此战,若再败,斩!”
这道军令,冷酷无情,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儿子,而有半分的犹豫与回护。
“若不能攻下平阳,末将,提头来见!”
蒙武重重叩首,上前,双手接过代表着先锋之职的令箭。
他早已习惯了父亲的这种方式。
也正是这份近乎不近人情的执法无亲,才让蒙骜麾下的骄兵悍将,无一人敢心生懈怠。
对亲子尚且委以最艰难的先锋重任,败则以死论处,没有半点转圜余地。
他们这些外姓将领,谁又敢阳奉阴违,玩忽职守?
蒙骜的目光随即移向一名年轻将领,人虽年轻,立于一众宿将之中,气度却丝毫不弱。
“王翦!”
“末将在!”
王翦出列,身姿挺拔如松。
“我给你两万精兵,可能收复酸枣,进逼阳武?”
蒙骜的声音似是缓和了些许,不似对蒙武那般冷硬如冰。
王翦沉吟了一番。
他因前一战守城有功,被大将军破格提拔,得以免去数年军功积累,以如此年纪便能入中军大帐,参与军机。
此刻,正是他最需要军功来稳固地位,堵住悠悠之口的关键之时。
此令,是信任,是机遇,亦是考验。
进,则一飞冲天,有望成为下一代的秦军大将。
退,则锐气尽丧,再难有出头之日。
不过瞬息之间,王翦已做出抉择:
“十日!十日之内,末将必破酸枣!”
蒙骜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将目光移向了另一位秦将。
“杨端和!”
“在!”
杨端和出列,动作干脆利落。
他与蒙武一般年纪,皆已过了而立之年,是久经沙场考验的成熟将领。
“你率军一万,渡过濮水,给本将攻下蒲坂、首垣!从左翼撕开联军的防线,反向包抄濮阳!”
“唯!”
“张唐!”
“在!”
“你率军三万,待杨端和打开渡河通道之后,即刻跟进,后续渡河接应!”
“唯!”
“其余诸将,随本将率十五万大军,坐镇中枢,为三路先锋之后盾,全线前压!不得有误!”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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