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肝熟练度开始长生不死 第128节
第194章 乱起
“云帆师弟:
见字如面。昨夜观星见危宿西斜,料是师父当年在青州怕遇到阻碍,不得走脱,定然需要些许助力。
如今大乾攻陷燕北七州,九耀宗只护山门,大周官府视若无睹,争权夺利。
愚兄此去非为苍生大义,唯尽人伦私情,无师父,四十五年前雪夜我做乞儿早成野狗腹中食,无他呕心沥血重塑筋骨,世间何来符晋此人?”
纸面忽有湿痕晕开,似是写信人曾在此处停顿。
徐云帆指尖抚过褶皱,想起符晋当初他入门时,抱着詹岩臂膀嚎啕大哭,说神兵岭后继有人,詹岩虽打骂符晋,可实际却情深义重。
“……犹记师父授艺第一课,命我守锻炉三月观火。他说'火候差一息,兵器弱三分’,却在我高热昏厥时,用赤蛟劲为我逼出热毒。如今想来,他掌心烫伤疤痕,皆是那年为我护持心脉所留。”
信笺边缘突然翘起细密毛边,徐云帆以锤柄轻叩,夹层里飘落半片焦黄纸页——竟是三十年前詹岩手书的拜师帖。
稚嫩字迹歪斜写着“愿为师父打铁送终”。
却被詹岩朱笔勾画批注:“痴儿,当是铸剑开锋”。
“铸兵堂地窖第三格,存着师父断剑十七柄。每柄缺口处我皆刻'晋’字,是他试招时恐伤我性命的收势痕迹。愚兄愚笨,让师父费尽心思,苦耗多日方才有今日,若我能有师弟三分天资,也不至于让师父苍老至此,若此番寻不得师父……”
墨迹在此陡然凌厉,划破三层宣纸。
“愚兄踏碎燕北十二峰,穷尽青州地脉!纵使燃尽赤蛟血,也要得到师父消息!”
“后续铸兵堂一切事宜,由师弟掌管,师弟乃师父希冀之处,且不要惫懒,务必勤加修行,算是为天工洞,铸兵堂,神兵岭一脉延续……
若此番难归,那便不回。”
最后落款并非符晋惯用的星纹印,而是詹岩早年教他刻的“父”字私章。
算算时日,师父詹岩今年也八十七有多。
看着书信良久,在院落直至日上三竿,徐云帆方才略有恍惚地抬起头,看着正一直侯在他身旁的弟子。
“我认得你,你是符师兄的弟子,符离?”
他记得,当初符晋说过,符离天资不错,是他当初从沧州翠波城在回天工洞时,路上捡到的一个弃婴,当真是符晋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
“是的徐师叔,师父让我给您这封信的时候,务必让我一切听师叔吩咐。”
符离眼眶有些发红,昨晚符晋神色匆匆离去的事情让他历历在目。
“你先下去吧,铸兵堂一切事务照旧,等你师父回来再说……若有什么难以定夺之事,立即来寻我便是,若后面武学锻兵有什么疑惑,径直过来寻我。”
“是!”
符离先是答应了一声,然后又说道:“师叔,两日后铸兵堂新招收的弟子,需要您去看看……”
“到时候叫我便是。”
等符离走后,徐云帆方才将书信小心叠起装好,走到屋内放在书桌下方抽屉内,若放在身上,一旦发生战斗,劲力涌动间很轻易便能撕碎。
这封信,已算是托孤信。
有相当一段都是在嘱咐他且不可好逸恶劳,需勤加修行。
“师兄啊师兄,您可真是给我出了好大一个难题。”
徐云帆吐了口气,这封信让他差点没忍住准备出宗门去寻符晋,但后面却让铸兵堂之事将他缠住,一旦他也走了。
那么铸兵堂人心就真的散了。
符离还小,年岁不过十七八岁,不过二练武师境界,难以抄持大局,也就只有徐云帆,顶着天才的名头,能以外三合境界逆杀炼肉境方能镇住那些心怀诡谲之人。
当时爆杀藏锋阁鲍彦之事,可是让许多人为之震动的。
那鲍彦虽然实力不济,可再怎么说也是半步换血。
他需要快速强大起来,方能应对往后越发艰难的局面。
大周已经彻底乱了。
——
燕北道,幽州州城北凉,距离九耀州九耀宗只隔了一个朔州。
远山吹来的朔风裹着铁锈味拍在城砖上时,北凉城头的瞭卒看见了地平线上蠕动的阴影。
三万具龙鳞甲同时折射朝阳,在平原上铺开一片跳动的血光,甲片碰撞声顺着地踏轰鸣传来,竟压过了城头预警的铜钲。
“敌袭!!!”
城头上的哨卒伴随凄厉的吼声,往天空射出一道穿云箭,哨声瞬间响彻全城。
北凉城墙的垛口在震颤。
铁甲洪流碾过护城河时,北凉南门的包铁闸门正在发出垂死哀鸣。
八百支投矛撕裂晨雾的刹那,守城弩手看见毕生难忘的景象。
鹰扬斥候们赤裸的右臂筋肉虬结,精钢投矛在脱手瞬间,矛杆竟因巨力挤压爆出木纤维断裂的脆响。
矛尖穿透包铁盾牌时,持盾的北凉武师被震得连退三步,虎口渗出的血珠在盾面洇成红梅。
拓跋烈的战靴踏碎第一块渡河石板时,北凉城校尉,号北地枪王的赵断海正在垛口拧腰送枪。
丈二铁枪化作寒星直取咽喉,却被陨铁战斧自下而上撩中枪杆。
两股巨力相撞,赵断海双臂衣袖“刺啦“爆裂,露出小臂上突跳如活蛇的青色筋络。
枪杆在刺耳摩擦声中弯成弧形,拓跋烈突然旋身转胯,战斧借着腰力回旋劈砍,斧刃在城墙砖石上刮出三尺长的火星。
这时瓮城闸门发出垂死的呻吟。
四名赤膊力士的背肌随着冲锤后拉绷成钢板,当包铁冲锤第三次轰击门枢,最壮的力士突然爆喝,脖颈青筋如蚯蚓暴起。
门轴断裂的脆响中,他的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却依然保持着弓步推山的姿势,直到城门轰然倒塌。
“锋矢!”
拓跋烈声如滚雷。
前排重甲步兵以肩抵盾,腿部肌肉块块坟起,塔盾组成的三角阵撞上北凉城军队刀阵时,金铁交鸣声里混着胫骨断裂的脆响。
使双戟的力士从盾阵缝隙突进,戟锋锁住两柄朴刀猛然拧转,沧州武师的腕关节顿时反向扭曲,刀柄木屑从指缝间簌簌飘落。
(待会儿还有一章)
第195章 禁武律
赵断海的铁枪在乱军中撕开血路,枪尖点中三名重甲步兵的咽喉。
当他正要挑飞第四面塔盾时,战斧的寒光已劈到面门。
枪杆横架硬接的瞬间,他脚下青砖炸成齑粉,膝关节在巨力压迫下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找死!”
拓跋烈突然沉腰坐胯,斧势由劈转拖,赵断海被带得踉跄前扑,枪杆在战斧血槽里擦出连串火星。
下一瞬,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拓跋烈的大斧已轰然落下。
看着被自己劈成两半的赵断海,拓跋烈不屑地冷笑一声。
“区区换血境便敢……”
他蓦地抬起巨斧,神情冷漠。
“大乾禁武律,民间百姓不得私自练武,武胆如私铸铜钱,夜子时前自断经脉者,可免车裂之刑!”
拓跋烈喉间滚动声音如闷雷炸响,瞬间响彻城头。
“我去你奶奶的!”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武师手持大刀,将攀爬上来的一名大乾军卒砍翻当场,朝着拓跋烈啐了口唾沫。
拓跋烈眸光锐利,周身血气如雾蒸腾,缭绕周身。
“杀!”
城墙突然剧烈震颤。
铁浮屠骑开始冲锋,具装战马的四蹄踏地声如天雷叩门。
当先的骑将双腿夹紧马腹,覆盖鳞甲的战马竟被夹得口吐白沫,而骑手大腿肌肉将铁甲撑出狰狞凸起。
北凉武者掷出的标枪撞上马铠,枪杆在反作用力下断成三截。
拓跋烈踩着尸体跃上城楼,战斧劈砍轨迹在空中凝成寒光织就的罗网。
北凉武馆老教头以环首刀硬架,刀刃相撞时他双臂筋肉如老树虬根突暴,脚下砖石却已蛛网般龟裂。
斧刃压着刀身下滑三寸,斧柄尾端钢刺突然毒蛇吐信,将其一招毙命。
夕阳将血旗染成暗红时,北凉城墙已布满斧凿痕迹。
拓跋烈解开胸甲露出满是伤疤的躯体,每道伤口都在展示肌肉的恐怖再生力,被枪尖挑开的胸肌翻卷着愈合,斩马刀留下的豁口被虬结的背肌挤成细线。
城下三十架云梯同时架起,而他的战斧正在剁肉般劈砍最后抵抗的北凉死士,每次挥动都带起混着骨渣的血雾。
蓦地,拓跋烈站在城垛扭头看着城外六百丈一处山丘之上,那里正站着几名身着玄衣的身影。
他裂开嘴,露出森寒白齿,手中巨斧遥指对方,另一只手在脖颈间划拉了一下,便不作任何理会。
“狂妄!”
九耀宗七长老袖中拳头捏的咔咔作响,身上青筋弹动似金玉碰撞,正要冲去时,却被大长老枯掌按回。
老人手指叩了叩腰间长剑吞口。
锵!
长剑自动出鞘三寸,一抹肉眼可见的剑气霎时间飞射而出,崩向拓跋烈眉心,速度快若雷火,甚至让拓跋烈都没反应过来,便被这一道剑芒打得后仰三步,发出金铁交击之音间,一屁股坐在地上。
拓跋烈勃然大怒,却被一旁紧随而来的高大将领生生拉扯住,不让上前。
大长老眸光微亮,有些意外对方竟然毫发无损。
“且让这龙鳞卫的煞气再蕴养些,如今天地元灵气息难得,再养三日,熬制我宗剑丸。”
三长老玄铁面具下的冷笑震落松针,他屈指轻弹腰间剑鞘,山巅云海应声裂开,震得城墙上的一众大乾军卒身体都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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