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镇天司 第274节
废了。
疯了。
“师兄不恨我,师兄不恨我……”
曹清泉哭笑着站起身,挥舞手臂,一头冲出大堂。
大堂之中,所有人呆愣的看着这一幕。
三人挑战张远,两人直接身死。
另外一人没死,可这场面,分明是比死还可怕。
生不如死。
一位剑道大修,江湖强者,成为痴傻疯癫,这还不如死。
不只是张远的手段毒辣,他展露的实力,更是强绝到让人绝望。
剑二十一。
剑二十二。
那等无形之剑,谁能抵挡?
就连欧阳舒才看着张远的目光,都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凝重和忌惮。
“天下武道,大秦为尊。”
张远的目光扫过四周,所有被他看到的人,都是低下头。
直到所有人都没有一人出声,张远才淡淡道:“还有谁来挑战我大秦?”
刚才出手之前,张远说他代表大秦。
现在,他站在这里,就是代表大秦!
大堂之上,静寂无声。
十息之后,张远的目光落在齐国使臣周金忠身上。
“周主事,那剑,张某能拿走了吗?”
第267章 大军集结,迎亲
剑。
放在周金忠长案上的剑器,是一柄价值不凡的好剑。
此剑,是周金忠拿出来,故意作为挑衅大秦使臣,引动其他几方国域联手围攻大秦的筹码。
或者说是鱼饵。
可惜,最终结果,似乎不是周金忠所想那样,秦国武者丢掉颜面,或者是惨胜。
相反,张远展现出的战力之强横,压制全场无人敢抬头。
两位齐国高手殒命,一位魏国顶尖强者疯了。
此等诡异场面,张远出声,无一人再敢挑战。
肖楼抬头,看向对面的周金忠,面上全都是笑意。
“齐国无信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上次与我大秦签订盟约,共分魏国三越郡,最终不也是背弃盟约了?”
肖楼的声音响起。
齐国无信。
共分魏国三越的盟约。
这一句话中,既将齐国贬低,又挑拨齐国与魏国的关系。
果然,端坐的魏国使臣孙嘉面上神色明显不好看。
“哼,一柄剑器,我齐国有万千兵甲,有上等战兵无数。”
周金忠冷哼一声,伸手将长案上的剑器提起,递向张远。
“张校尉,你这等俊杰,在秦国只能做区区校尉,实在屈才。”
“若是投身我大齐,周某保举你一方将军,领军过万。”
挖墙脚。
埋钉子。
虽然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但随意而为,万一有用呢?
“领军过万的将军职位?”张远接过周金忠手上剑,掂量一下,轻声道,“周大人可记着,他日我张远入齐,你别不认此承诺。”
说完,张远转身,径自回到自己席位,将短剑放在自己面前长案,身躯挺直端坐。
对面,周金忠嘴角抽动,面上挤出笑意。
“张兄放心,我记着,一定记着。”
他根本没想到张远会说去齐国,还要他认承诺的话。
张远身为秦国武官,说出这样的话,就不怕秦国使臣心怀芥蒂?
抬头看向对面,秦国主使肖楼脸色平静,似乎毫不在意。
倒是一旁的孙嘉和朱希堂等人,面色微微变幻,似乎都有心招揽张远。
张远展现的实力,值得他们招揽。
大堂上首,镇西侯欧阳舒才摆摆手,自有仆从上前,将满地的血腥清扫干净。
所有的长案上菜肴酒食,也都换上新的。
众人再交谈,说些五国三域之中风光,趣事,似乎刚才的赌战,杀戮,都不存在了。
或许在这些身居高位的官员眼中,死掉的高手,就没有在意的意义了。
倒是张远坐在原地,不少人向他举杯。
玉昭寺的僧人也上前,悄声问几句话,方才躬身退开。
张远神色冷淡,此时身上气血真元流转之间,脑海中有淡淡的金光震荡。
今日两次以神魂手段获取别人的记忆,给了他极大的启发。
他的神魂力量如何运转,也有了大概的途径。
端坐原地,张远的神魂力量在脑海之中布设一道道的五彩山河。
这是以儒道绘画手段,以神魂力量凝为画卷。
画卷既是他神魂防御之法,也是作为神魂攻杀手段。
若是将此画卷展开,可让人神魂入其中迷失,不能自拔。
神魂画卷之中,那曹清泉和其师尊柳逸尘,以及那位程守正的身影浮现。
这三位剑道强者手持长剑,随风而动。
张远的神魂也凝聚在画卷中,与这三道神魂之影对练。
这等修行之法,除了损耗神魂力量外,简直就是最好的修行之道。
至于神魂损耗,张远手掌悄然握住一颗玉佛菩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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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
身旁韩啸的呼唤,让张远从修行之中回过神。
其实他倒是留了心神在身外,若是有人向他出手,他会在第一时间反击。
张远转头,看一眼韩啸,然后看向前方。
此时的大堂中间,一方长案上,放着数张笔墨酣畅的画卷。
面带笑意的朱希堂,目光落在张远身上。
“张校尉,肖兄已经认输,将这块三色玉佩输给了我。”
“韩大人弃权,你可来赌一场?”
朱希堂手中握着墨笔,看着张远。
赌一场?
“呵呵,朱大人你是赵国大儒,在场连孙嘉大人与肖楼主使都甘拜下风,其他人怎么可能在绘画一道上与你争锋?”对面的周金忠面上带着笑意。
“秦国武道虽强,但在儒道修行上,齐国稷下学宫才是真正的圣地。”
这话语之中,透着对秦国的贬低。
但在各方势力听来,却又理所当然。
大秦的武道太强,儒道看似在官场掌朝政,其实那只是表现。
秦国的真正权柄,还是在武人手中。
就凭那数以千计的武勋官爵,就是大秦的根本。
朱希堂没有看周金忠,只是看着张远。
“张校尉若是能赢,不止这三色玉佩,还有我手中这一卷王梦溪画卷,也一并拿去。”
三色玉佩?
那东西在大秦不值钱。
王梦溪的画卷?
那幅画,不是张远他在郡城时候,被赵瑜压榨着画的那些画卷中的一幅吗?
卖画的银钱都已经结算,送到他的腰包了。
微微沉吟,张远刚准备起身,一旁的肖楼摆摆手:“张校尉刚才战一场,已经劳累,朱兄要是有心与他切磋画道,可等宴席之后,来我大秦使团所居之地。”
朱希堂笑着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将玉佩和书卷等物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