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我的职业面板没有上限 第719节
“真是有趣的社会现象。”
罗恩头也不抬地说道,手指轻抚着书页上的插图:
“奴隶往往是强者间最好的礼物,既是财富的象征,也是权力的延伸。”
这句话如最后的稻草,压垮了莎拉脆弱的心理防线。
这么多天来积累的恐惧、焦虑、困惑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够了!拉尔夫大人!”
莎拉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银铃碰撞发出混乱的声响:
“您到底想知道什么?您是不是觉得玩弄一个奴隶的过去很好玩?好!我告诉您!我全部都告诉您!”
她将夜宵随意放在地上,颤抖着用蛇尾把自己盘成一团,蜷缩起来。
罗恩放下手中书籍,转身看向情绪失控的蛇女。
他的表情没有得意,没有冷漠,只有关怀。
“我只是觉得,你心里藏着太多痛苦的东西。长期压抑对身心都不好。”
他的声音依然温和:
“如果你愿意说出来,我很乐意倾听。有时候,倾诉本身就是最好的治疗。”
莎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明白了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
罗恩不是在玩弄她,而是在帮助她。
用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方式——耐心、温和,充满智慧。
“我……”她的声音哽咽着:“我确实有很多……很多想说的话。”
莎拉如竹筒倒豆子般,开始讲述自己埋藏多年的秘密:
“我确实出身燃鳞氏族,但只是最边缘的旁支血脉。”
她的声音带着痛苦,每个字都如同从胸口中硬挤出来:
“十六岁的成年礼上,我的血脉觉醒仪式……失败了。”
随着话匣子的打开,她的话语开始逐渐流畅起来:
“在我们氏族,血脉纯度就是一切。只有成功觉醒龙种血脉的人,才有资格成为正式族人。失败者……”
“……会被剥夺姓氏,成为氏族的奴隶。即使是直系血脉的子女也不例外,这被称为‘血脉的审判’。”
燃鳞氏族的残酷传统,如剥洋葱般一层层展现在罗恩面前。
在那个古老而严格的血脉社会中,出身决定了一切,但血脉觉醒的成败,却能彻底改写命运。
“但氏族不会浪费任何‘资源’。”
莎拉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某种屈辱感:
“长得丑陋或者畸形的失败者,会被送去做最危险的工作,基本等于死刑。”
“而容貌出众的……会被训练成各种‘礼品’,用来讨好其他势力的强者。”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如蚊蚋般微弱:
“我因为还算漂亮,被送去学习……各种伺候人的技巧。然后作为礼物,送给了塞西莉娅女士。”
听到这里,罗恩的眉头微微皱起。
不是因为同情,而是因为这种社会结构的非理性和低效。
将有用的人力资源仅仅因为血脉觉醒失败就废弃,这种做法在他看来极其愚蠢。
但他没有发表评论,而是继续静静地倾听。
“塞西莉娅女士并不是传言中的疯子。”
莎拉像是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她只是一个纯粹的……爱美之人。”
这个意外的真相,让罗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只喜欢美丽的事物。被邀请共享交汇点的,都是流沙之地最俊美的男女。而那些被她轰杀的人……”
莎拉苦笑着摇头:
“都是因为血脉异变,长得特别丑陋的。在她眼中,丑陋就是原罪。她无法容忍任何不美的事物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原来如此。
罗恩在心中默默记录着这个重要情报。
塞西莉娅的行为模式看似疯狂,实际上却有着清晰的逻辑。
这种信息,对于制定接触策略极其有价值。
“因为我的容貌,她对我很好。”
莎拉回忆起在塞西莉娅身边的日子,语气变得复杂起来:
“我只需要负责一些简单的服务——整理房间、准备花茶、陪她欣赏日落……就像一个会动的装饰品。”
“她的住所被称为‘镜馆’,到处都是水晶镜面和鲜花。她每天花大量时间打扮自己,也要求身边的人保持完美的仪态。”
“但塞西莉亚女士也极其喜新厌旧。”
莎拉的语气变得落寞:
“任何美丽的事物,在她眼中都有保质期。花朵还没凋谢就要换新的,首饰戴腻了就要丢弃,人也是如此。”
“被送过去两年后,她厌倦了我。
但念在我服侍得还算用心,就没有直接丢弃,而是把我送到了沙海学派。”
说到这里,莎拉的眼中闪过感激之色:
“因为萨拉曼达院长的存在,学派内风气很好,就算是我这样的奴隶,也没收到过什么苛待。
对我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听完莎拉的完整叙述,罗恩沉默了很久。
不是因为同情或愤怒,而是在分析这些信息的价值和可利用性。
燃鳞氏族的内部结构、塞西莉娅的真实性格、流沙之地各势力的关系网络……
每一个细节都是珍贵的情报资源。
“所以那天晚上,当我拒绝特殊服务时,你松了一口气……”
他终于开口,明白了那天对方的特殊反应。
“是的。”
莎拉红着脸点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我……我其实没有那方面的经验。塞西莉娅女士只是把我当装饰品,从来不会……那样要求。”
“但燃鳞氏族训练我时,教了很多理论知识,我一直很害怕有一天会被迫使用它们。”
罗恩突然伸手,轻抚了一下莎拉的头。
这个动作让蛇女愣住了,眼中涌出泪水。
从被氏族抛弃到现在,她习惯了小心翼翼、察言观色的生活。
很久没有人这样温柔地对待她了。
“大人……”
莎拉哽咽着说道:“您会因为我的出身而厌恶我吗?”
“为什么要厌恶?”
罗恩反问道,语气中带着某种哲学意味:
“价值不是由血脉纯度决定的,而是由你自己的能力和品格决定的。”
“燃鳞氏族的那套血脉至上理论,在我看来不过是统治阶级维护既得利益的工具。”
“真正决定一个人价值的,是她能为这个世界创造什么,而不是她的祖先是谁。”
“包括我这样的失败者吗?”莎拉小声问道。
“特别是像你这样的人。”
罗恩认真地回答:
“能在如此困境中依然保持努力,比那些仗着血脉优势作威作福的蠢货珍贵一万倍。”
这番话彻底击垮了莎拉的心理防线。
多年来压抑的委屈、恐惧、自卑,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她趴在桌上痛哭起来,银铃的声响混合着哭泣,在书房中形成一曲悲伤的乐章。
罗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陪伴着她。
有时候,适当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当莎拉的哭声逐渐平息时,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些压抑多年的痛苦记忆,在倾诉中失去了大部分伤害力。
“感觉好些了吗?”罗恩温和地询问。
“好多了……”莎拉抹去眼角的泪珠:
“谢谢您,大人,从来没有……没有人这样耐心地听我说话。”
………………
从那天深夜的坦白后,莎拉的整个人都发生了微妙而深刻的变化。
那种时刻紧绷的警惕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专注。
她开始以全新的视角看待自己的职责。
不再是为了避免惩罚而小心翼翼,而是出于真心想要做好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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