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我的职业面板没有上限 第899节
外层是纯粹的能量体,如液态星光般流淌着银蓝色光辉;
内层则是一个精密的几何结构,由无数条思维丝线编织而成,如同一个微缩的神经网络。
“这就是‘知性’的真实形态。”
卡洛斯解释道,同时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分离过程:
“每一条丝线都代表着一段记忆、一个概念、一种思维模式。
它们的连接方式,决定了我的人格特征和智慧水平。”
罗恩仔细观察着这个分离过程,又受到了自己获得了某种启发。
关于如何将意识结构,从躯壳中分离与融合的启发……
“现在,请将您的银怀表放在接收位置。”
罗恩按照指示,将银怀表轻放在符文阵的核心位置。
“开始最后阶段。”
卡洛斯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将手按在核心上。
“知性”如流星般从他的胸膛中射出,划过空间,精准地落入银怀表的表盘中。
罗恩毫不犹豫地激活怀表的吸收功能。
银色漩涡再次显现,但这一次的吸收过程异常顺利。
失去了“知性”保护的能量核心,如待宰羔羊般乖顺地被拖入漩涡中。
【警告:正在猎食“时间猎犬-卡洛斯(纯能量核心)”】
【当前消化进度:1%……预计完成时间:极长】
【消化完成后,你将有机会获取并解析目标的部分核心特性】
随着最后一缕能量被吸收,整个角斗场开始崩塌。
钟表齿轮纷纷掉落,时间碎片如雪花般消散。
这个由卡洛斯构建的心智空间,已经失去了维持的力量。
“仪式完成。”
卡洛斯的声音透过怀表传来,虽然听起来有些虚弱,却充满了满足:
“从现在开始,我的存在完全依附于您。
这是一个里程碑式的时刻,第一次有时间猎犬以这种方式与其他种族建立共生关系。”
罗恩感受着怀表中三种不同的能量在缓缓融合,心里却有些毛毛的。
即使在彻底失败的情况下,卡洛斯依然能够将危机转化为机遇,将死局扭转为新的开始。
这头猎犬为每一种可能性都铺设了后路,甚至连自己的彻底失败都成为了另一种形式的胜利。
这不禁让他开始怀疑,这场看似冲动的三犬突袭,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豪赌。
一个如此精于算计的生物,绝对不会进行简单的、鲁莽的攻击。
他为胜利准备了方案,为失败也准备了备案。
罗恩想起了萨克朗。
那头老猎犬虽然同样务实,但相比之下却显得像一只忠厚的老狗。
萨克朗的行为源于恐惧和利益,但他的动机是透明的:警告、保护、然后等待回报。
卡洛斯则截然不同。
他是一个由阴谋和算计构成的迷宫,每一句话、每一个行动背后都隐藏着多重目的。
即使现在处于绝对的仆从地位,罗恩对他的戒备也丝毫没有放松。
这是一个危险的工具,也是一个远算不上可靠的盟友。
“您的担忧是合理的。”
卡洛斯似乎感知到了罗恩内心的疑虑:
“信任需要时间来建立。
但我相信,随着合作的深入,您会发现我的价值远超风险。”
“希望如此。”
罗恩淡淡回应,然后将注意力转向周围正在崩塌的心智空间:
“现在我们该如何离开这里?”
“很简单。”
卡洛斯的声音变得轻松:
“三个核心关卡已经全部通过,‘镜之国’的束缚自然会解除。不过……”
“在返回现实之前,恐怕还有最后一道考验等着我们。”
在超越时空的某个维度中,两道身影静静观察着这一切。
这里没有固定的空间概念,时间如彩带般飘浮在虚无中。
过去与未来的碎片如繁星般闪烁,每一颗都承载着无数个文明的兴衰。
“不出所料,那三条小狗的谜题和战斗根本难不倒他。”
幻景之王轻抚着身边一朵由梦境构成的花朵:
“对于接下来在镜之国对抗‘太阳王’的最终考验……我谨慎看好他的表现。”
“卡洛斯这家伙,还真是个妙不可言的棋子。”
荒诞之王的身影,则如不稳定的投影般闪烁。
祂随手抓起一把由“可能性”构成的沙砾:
“走一步,算十步。
不过那孩子也不简单,他完全看穿了卡洛斯那套‘既然必然失败,倒不如主动投诚获取更大利益’的小算盘。”
祂将沙砾向空中一抛。
那些微粒并没有散开,反倒在空中构筑出无数条交错纵横的时间线:
“他们的相处模式,倒让我想起了一个相当古老的寓言故事。”
幻景之王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但周围的光影却微微凝滞了一下。
祂太了解对方的性格了。
这家伙的“寓言”里,往往都蕴含着某种不那么友善的暗示。
说白了,只要一开口,就憋不出什么好屁来……
荒诞之王却不管自己老前辈的想法,自顾自地开始讲述起来:
“从前,有一位好奇心极其旺盛的‘钟表匠’。”
祂一讲起故事,就进行了浑然忘我的状态:
“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中,钟表匠发现了一头精美绝伦的‘发条银龙’。
那是由星辰和梦境构成的奇迹造物,能够吟唱世间最美妙的歌声。”
随着祂的讲述,周围的时间碎片开始重新排列,构成一幅生动的画面:
一位身穿长袍的女子,痴迷地凝视着一头浑身散发银光、正在引颈高歌的巨龙。
“钟表匠被龙的歌声深深震撼。
她想要明白,如此动人心魄的旋律,究竟源自何处?
是龙鳞的共振?骨骼的结构?还是某种更深层的奥秘?”
画面继续变换,显示出钟表匠将银龙带回工坊的场景:
“于是,她将发条银龙请到自己的工坊,耗费数年时光,小心翼翼地将其拆解开来。
每一片龙鳞,每一根骨骼,每一个精密齿轮……她都细致入微地研究,直到完全理解了银龙的全部构造原理。”
祂说到这里,故意看了幻景之王一眼,用一种充满遗憾的语调继续道:
“问题是,当钟表匠真正‘理解’了银龙的一切后,那头龙就再也无法歌唱了。”
画面的最后,是一位满脸茫然的工匠,坐在满屋子精美却沉默的零件中间。
幻景之王终于开口,声音清冷:
“非常无聊的故事。
钟表匠的愚蠢在于,她以为拆解就能理解整体。
真正的杰作,其灵魂恰恰在于各部件之间那种无法言说的和谐共振。”
“哈!说得妙极了!”
荒诞之王打了个响指,周围破碎的时间流便被震成更加细碎的光尘:
“可这个故事,还有一个更加耐人寻味的结局。
钟表匠在那些沉默的零件中枯坐了整整三百年。
最终在某个黄昏顿悟到,那头龙最美的歌声,其实一直蕴藏在它沉默的本质之中。”
这番夹枪带棒的言论,让幻景之王那完美无瑕的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
自己对阿塞莉娅做的事,确实非常不光彩。
实际上,没有人会在意你是不是解剖了一条龙种。
如果有本事解剖一头初代龙种甚至是龙王,还会被收录为教科书中视作典范。
但潘朵菈去诱骗一个心理年龄根本不成熟的幼龙,确实让人感到不齿。
那段特定的历史往事,也算得上是祂完美履历上的一个污点。
如今,却被对方解构成了一则关于“沉默之歌”的荒诞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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