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当闲散赘婿,你陆地神仙 第101节
有的为黑,有的为白,星星点点的排布在棋盘上。
而今他脑子里的棋盘上,便是——蜀州。
萧家为白,其余为黑。
便连他自身也是盘中一枚不起眼的棋子。
“有人在蜀州落子不断,俨然一副大龙之势……”
“如今虽还不明朗,倒也可以提前做些事情。”
陈逸心里嘀咕几句,眼见前方不远是知府衙门,他扬声说道:“老三,去济世药堂。”
既然已提升了医道境界,相应的医术一并习练好了。
“哎。”
本想打道回府的葛老三顿时挥舞了下马鞭,驱使马车驶入乌东街。
……
熙攘的东市,来来往往的偏远山族人、婆湿娑国人,偶尔还有一两名背着重物的蛮人。
杂耍的杂耍,碎大石的碎大石,喷火的喷火,叫好的叫好。
形形色色,但总归是来这里讨个生活。
不过,人多了,是非也就多了。
尤其像东市这样鱼龙混杂之地,更是如此。
有蜀州府城的衙差,有药堂、布行、粮行等铺子的行会,也有地痞流氓,以及规模不小的帮派。
这些人聚集在东市内外,普通人自不用理会,但是在这里讨生活的人却是不能不在意。
尤其是那些帮派成员,一个个多是刀口舔血,每一块地盘无一不是抢来的。
自然凶神恶煞些。
而倒霉催的是,连着十多天生意惨淡的济世药堂,便来了一帮子光着膀子的汉子。
腰间别着长短刀,眉眼凶狠,嚷嚷着叫掌柜的出来。
几位医师自然没有胆子上前,学徒更不用说,一个个躲得老远。
刘全无可奈何,壮着胆子上前拱手:“几位爷,不知找掌柜的何事?”
“我家掌柜的已经有十多天没来药堂,您……”
没等他说完,为首一位留了半边光头半边长发,模样明显有婆湿娑血统的人,甩手给他一巴掌:
“没来?”
“你当老子的弟兄瞎啊,刚刚有人瞧见他进来。”
“少他娘的废话,快叫他出来!老子有事要跟他好好理论理论。”
刘全被这一巴掌扇得头脑发蒙,晃晃脑袋咧嘴道:
“掌柜的他,他真好些天没来了,您有事找他理论大可去定远侯府。”
听到侯府两字,为首那人一怔,看了看身后,见其中一位尖嘴猴腮的小个子连连摇头,当即凶道:
“你敢拿侯府压老子?不知死活……”
说着,他直接抽出腰间挂着的小刀上前,就要对刘全动手。
便在这时,堂外传来一声暴呵:“什么人敢来我萧家药堂闹事?!”
话音未落,葛老三冲进药堂,对着那帮人就要打。
跟在他身后的陈逸扫视一圈,却已是平静开口:“老三,先别忙着动手。”
葛老三愣了愣,握着拳头迟疑的问:“姑爷?”
陈逸摆摆手,眼睛却是直直看向几名汉子中的那位小个子,瞳孔中微微收缩。
隐约一缕缕气息从周遭众人身上浮现,有的莹白,有的绿,还有一位则是浓黑如墨。
啧,得了这种病的人找上门闹事……
这又是哪个混蛋,嫌我不够忙?
第100章 为民除害
大成医道,得望气术。
虽仅是初窥门径阶段,但陈逸已经能够一眼看破旁人的身体状况。
至少可以判断出有无病灶,继而结合其面色、眼、唇和体态进一步确定病症。
通常来说,他的经验还不足以看破那名尖嘴猴腮的小个子具体病症。
可架不住小个子身上的特征太过明显。
“大汗淋漓,四肢厥冷,面色苍白,呼吸微弱…乃是‘脱症’。”
《伤寒杂论》中记载,脱症者,分气、阳、血,任一者受到惊吓或外力,便会导致心阳、气等瞬间脱绝。
直白点说,但凡那尖嘴猴腮的小个子磕着碰着一点,将会毙命当场。
别说打他了,就是吓一吓他,都能让他丢掉半条命。
因而陈逸才会出口制止葛老三。
“姑爷?”
为首那名异族壮汉看了看葛老三,目光落在陈逸身上打量道:“萧家药堂?”
手里的短刀晃来晃去,显然比刚刚犹豫几分。
他狐疑的看着身后的小个子,见其脸上汗水淋漓,接着问道:“你确定是这家药堂害你病重?”
那尖嘴猴腮的小个子面色苍白的点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我不骗你,就是他……”
没等他说完,陈逸已经走进药堂,扬手甩出一捧白色的粉末。
便见小个子眼睛翻白,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那壮汉一愣,眼睛瞪着陈逸,嘶吼一声便拿刀捅了过去。
陈逸退后一步,示意葛老三:“拿下。”
葛老三不待愣神,挡在他面前,一脚将那壮汉踹翻在地。
身为九品上段的武者打这些地皮流氓不可谓不轻松。
三两下就将他们打倒在地。
陈逸瞥了眼安静下来的小个子,收起手中的瓷瓶。
不愧是能裴丫头夜闯侯府的蒙汗药,当真凶猛。
或许,他也可研究一些毒药。
毕竟自古医、毒不分家,身为医者,配置些毒药傍身也很合理吧。
想着,陈逸看了看门外围观的人群,隐约间瞧见一位矮小佝偻的身影渐渐走远,眉头微微皱起。
贵叔?
这几个货是隐卫找来的?
陈逸明白过来。
估摸着是他在这药堂担任掌柜,惹得隐卫不满了。
这时,葛老三拍拍手掌,过来询问:“姑爷,接下来怎么办?”
陈逸随口道:“报官。”
他顿了顿,问道:“以咱萧府的关系,能否让知府大人通融通融?”
葛老三愣道:“通融啥?姑爷,您不会打算轻饶了他们吧?”
哪知陈逸摇摇头,“我是说,希望知府大人能够严惩他们,最好判个斩立决。”
此话一出,别说葛老三了,药堂内的医师、学徒,连带着门口看热闹的行人都面露古怪。
安静片刻。
不知谁先开了口,低声骂道:“真狠啊,即便这伙人该死,但只是过来闹事就要人家性命,也忒狠了。”
旁人应和道:“这位掌柜的是个狠人。”
“狠人?你们不知道他是谁吧?”
“定远侯府的赘婿,逛窑子如家常便饭,连探花郎的夫人都差点被他抢了。”
“是他啊?难怪……”
葛老三听到旁人议论,小心的问:“姑爷,您,您认真的?”
陈逸眼角扫过隔壁灵兰轩的掌柜钱宽,笑着说:
“自然是玩笑话,总之先去报官吧,一切任凭知府大人定夺。”
这些地痞流氓不过是旁人手中的刀,是死是活都无关要紧。
这话纯粹是说给外人听的。
趁着衙门的人没来,陈逸蹲下来拍拍仍旧哀嚎的壮汉问道:
“这位仁兄,不知你们找上门所为何事?”
葛老三面上微微抽动,不知道啥事就要判人斩立决,姑爷还真是……是……
随性随意,不拘小节。
这已是他能想到的不含任何贬义的词儿了。
那名壮汉被打了一顿,明白自己不是眼前人的对手,老实说道:
“小猴子说您们医术不行,害他病重,所以……”
陈逸听完,摇头道:“那你们死得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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