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当闲散赘婿,你陆地神仙 第108节
葛老三顿时又骂了几句,眼眸扫视周遭,没有回应他而是扬声道:
“辰老爷吩咐的是,属下明日便去百草堂拿些茶饮过来。”
说完,他转身便进入雨幕之中,大步流星的走出四方斋。
萧东辰也不去拦他,目送他离开之后,方才看了一眼佳兴苑方向,嘴里嘀咕:
“沈画棠深夜离府外出,也不知是否为了对付幻音宗之人。”
“不过万事俱备,倒是无妨呵呵……”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朝木楼踱步过去。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关闭。
[见证定远侯府隐卫的隐匿之道,闻听其商议隐秘。奖励:四象功(玄阶),机缘+30。]
[评:人至,声闻,场面见,但偷感过强,乃天性猥琐之徒。]
看到这里,陈逸知道那两人商议结束且都已离开,便小心起身。
不过这次他没在从外间行走,而是借着雨幕遮掩,施展流星蝴蝶步,仅用两个呼吸跨越二十丈距离,翻进另一边的佳兴苑。
早知道沈画棠不在府里,他何必提升武道步。
希望不会影响刚获得的修炼真元的心法《四象功》的修炼进度。
不过从这一点上。
陈逸便不难看出隐卫,或者说萧东辰对萧家的掌控。
恐怕除了亲卫的刘四儿、葛老三外,府里还藏有其他的隐卫。
或者就在佳兴苑中?
陈逸不得而知,总归以后要小心一些。
哪知他刚刚落地,便远远瞧见萧婉儿站在窗边,正出神的看着雨幕。
好在没注意到他这边,不至于像上次那般。
陈逸小心藏到树后,静静等待萧婉儿关上窗子。
等了片刻,仍不见她有动静。
陈逸便探出脑袋,瞧着木楼之上的倩影,没好气的嘀咕道:
“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明明身体畏寒,还开着那么大的窗户,不怕病发啊。”
旁人不知,多次拿萧婉儿习练望气术的陈逸可是最清楚她的身体境况。
说她“至阴之体”都算是轻的,其病症病理除了阴寒之外,阳火也隐约流散。
就如先前死在府衙的小个子的“脱症”。
一旦萧婉儿身上阳火消散到一定程度,随时都可能香消玉殒啊。
正当陈逸想着这些时,就听木楼上传来萧婉儿声音。
不是说话,而是哼唱的歌声:
“雪魄裁云成鬓,冰绡漱月为眸,夔门夜涨星河……瑶阶玉树,如卿样,人间少……”
陈逸顿了顿,便看着她的身影,细细听着歌声。
此刻,夜色遮蔽下,风萧萧,雨潇潇,花草林木好似迎合般晃来晃去。
伴随着雨声,芬芳味道四溢,竟都难掩那歌声。
便连这座佳兴苑都好似添色许多,明媚许多,宛如一幅画卷。
片刻之后。
萧婉儿声音停歇,苍白脸上露出一丝红晕。
她看着窗外雨幕,听着滴答雨声,便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轻轻关上窗子。
没过多久,厢房内的烛光跟着熄灭。
隐约中,似有一道叹息声传出。
陈逸静静地看了片刻,脸上露出些许复杂神色。
“似乎当初写得那首词的确孟浪了些。”
第106章 功成,突破
片刻后,陈逸回到春荷园。
打了一盆热水,在厢房内简单擦洗干净,换上新的长衫,方才觉得清爽许多。
这场暴雨比之夏初几天还要凶猛。
若不是他有武道傍身,这样在雨夜行走大半个时辰非得受寒不可。
略做歇息。
陈逸来到书房,点燃屋内两盏烛台,借着烛台火焰点亮桌上的油灯,便坐在桌前。
倒水,磨墨。
此刻,窗外夜深,屋内昏黄。
虽是雨水不断地落在屋顶瓦砾上,制造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可陈逸的心情却也不受影响。
且随着他磨墨的动作,越发宁静平和。
今夜,所见所闻。
有的入了他的眼睛,有的入了他的耳,还有些入了他的心。
零零总总,都需要他静气凝神。
片刻后,砚台内墨汁色匀。
陈逸拉出一张云松纸,从笔筒里捡出一支小号狼毫笔,蘸了点墨汁,便在纸上书写起来。
“萧府内隐卫已察四人,分两组,任务不同。”
“一者葛老三,刘四儿,贵叔,主以‘雏鸟’任务为先。”
“二者,萧东辰及其麾下隐卫,以‘夺占萧家’为目标。”
“再有蜀州刘,荆州刘,幻音宗等人……”
前者不需多说。
即便陈逸不是淡然性子,也不可能让他们如愿。
反而后者的野心和威胁更大一些。
如今萧东辰想要让“萧家和蜀州乱起”,目标直指“互市”。
他想要达成所愿,便不能让定远军安稳,因而才会着急让葛老三今夜过去商议要事。
陈逸想道:“火烧三镇粮仓,不可谓不狠辣。”
这般想着,他便用笔圈出“萧东辰”,并在上面打了个“X”。
紧接着,陈逸继续写下“百草堂”三个字。
“这枚棋子成势,倒的确牵扯出一些人来。”
不论是荆州刘、还是蜀州刘,他们的目标总归是不希望萧家好过。
而听隐卫两名银旗官所说,蜀州不止刘氏,还有其他门阀世家同样有此想法。
所以萧东辰才会希望萧家乱起,惹得隐卫、世家等群起攻之。
陈逸看着云松纸上所写的内容,脑中的棋盘上便再次多出几枚棋子。
萧东辰,葛老三等人乃是内贼。
蜀州刘,应是指的蜀州布政使司左使刘洪,这枚棋子当为黑子中一条小龙的龙首。
其背后还有荆州刘等世家门阀。
可代表萧家的白子……
静静思索片刻。
陈逸迟迟没有在“棋盘”上落出一子。
棋道对弈,就如两军交战。
如今白子独木难支,却连个互为犄角的存在都找不到?
他能想到的是“广越府乾国公张瑄”,以及三座军镇军士。
可显然这些棋子要么距离太远,要么“气”太重,还没到落子之时。
“先前寿宴之上,那些宾客看似都对老侯爷敬重有加。”
“到头来,都在作壁上观吗?”
仔细想想,应也不是。
或许方才萧东辰和葛老三说得对,老太爷在等。
等那些人都冒出来后,他再毕其功于一役。
“树倒猢狲散。”
“老太爷这是在赌人心啊。”
陈逸想着,意识便放在脑海中那张棋盘上。
如今,黑子已呈现对白子的合围之势。
可白子也有咬掉黑子一角的机会。
不过若是迟迟找不到互为犄角的那枚棋子,败亡也只是时间问题。
暂时看不到翻盘希望。
陈逸摇了摇头,便将这张云松纸撕得粉碎,放在油灯上一点点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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