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当闲散赘婿,你陆地神仙 第24节
……
一夜无话。
寅时过半,陈逸照常醒来,活动活动筋骨,便在小蝶服侍下洗漱、穿戴整齐。
“近日府里可有什么值得一说的事?”
“姑爷,你忘了啊?”小蝶一边帮他整理衣服褶皱,一边笑着说:
“前些日子,你给老太爷写得那首贺寿词已经在府里传开了,很多人都在夸姑爷诗词过人呐。”
“是吗?”
陈逸后知后觉,这几天他两耳不闻窗外事。
想来先前小蝶说起过,他应是因为其他事没太在意。
“不止呢。”
小蝶整理好他的衣襟,便一股脑的学起那些人的话。
有说老太爷很喜欢,当天和张老国公、孙辅先生一同吃了很多饭,乐得府里医师合不拢嘴,连说老太爷饭量大增说明郁结的心气舒畅了。
还有二房的几位老爷,亲自抄写了这首词,第二天就拿到衙门里与同僚炫耀,以至于蜀州城内都有很多人传唱。
便连城南的烟花巷柳的头牌姑娘,都用最短的时间编排出一首曲子,惹得许多才子儒生前去捧场。
陈逸哑然道:“曲儿都出来了?”
小蝶皱了皱小鼻子,嗯了一声:“那些人好不知趣,老爷的寿辰未到,姑爷还没把词送过去,他们倒先把曲儿给唱出来了。”
陈逸轻笑道:“词写出来便是为世人所知,旁人抄写或者传唱都无妨,就当他们是给老太爷贺寿了。”
小蝶点着脑袋,发髻晃荡,清纯可人的笑着,“还是姑爷想得通透,小蝶都没想到这些。”
陈逸笑了笑,朝外面走去。
以萧家在蜀州城的身份地位,若是不想让人传唱有的是办法。
如今蜀州能将那首贺寿词传唱,便说明萧家不在意。
或者说,萧府里的人有意为之。
不论哪一种情况,对他这位创作者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一个时辰桩功过去。
陈逸再次梳洗一遍,让小蝶叫醒萧无戈,在亭子里吃完早膳。
他想起‘今日吃瓜’,便看向萧无戈道:“老太爷应是起来了,陪我去请个安。”
上次因为萧无戈跟着他去了趟城南烟花巷柳,害他没办法隐藏行迹落了个不得出府的责罚。
这次他要去找老太爷试着解除禁足,怎么都得拉上萧无戈这位罪魁祸首。
萧无戈顾不得擦嘴,喜道:“姐夫,你总算想起来要去找祖父了。”
“怎么?老太爷念叨我了?”
“昨日世子哥哥过来时说的,祖父和国公爷爷这两天一直在念叨你……写得那首词,还顿顿要吃肉。”
萧无戈想到张恒的原话,脸上忍不住的笑——逃婚郎出息了。
陈逸哑然失笑,他怎么都没想到老太爷对那句“萧侯老矣尚能饭否”这么在意。
“走,先前几次老太爷还在气头上,一直没得空见我,希望这次别给我闭门羹了。”
“不会不会……祖父高兴还来不及呐。”
第26章 贵叔,老侯爷和密函
许是陈逸的错觉,从春荷园到中院老侯爷所在的清静宅的路上,萧府的家丁、丫鬟看他的眼神都和善许多。
便连遇到的二房的叔伯婶婶都温和有礼的打着招呼,先道小侯爷早,接着唤他一声二姑爷。
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
好在有萧无戈在,不至于让他出糗。
身后的王力行等人看在眼里,走到僻静处,熟络的说:“二姑爷现在在府里人缘好了许多。”
葛老三惯是口无遮拦,附和道:“别说几位老爷夫人,连我都很敬佩姑爷才学,要知道我对姑爷逃婚……”
不等他说完,旁边的甲士连忙捂住他的嘴。
王力行回过头瞪了他一眼,朝陈逸轻声告罪,“老三就是这样的人,求您原谅。”
陈逸摆了摆手,毫不避讳的说:“无妨无妨,先前我鬼迷心窍了,若是早知萧府待我这么好,我才不会逃婚。”
闻言,王力行几人对视一眼,纷纷竖起大拇指。
除去才学外,二姑爷的心性也是绝佳,换做其他人,禁足数月怕是早已闹腾起来了。
没过多久。
陈逸在萧无戈等人陪同下穿过中院门廊,迎面走来一位佝偻着背的老者,手上端着些杂物。
陈逸和萧无戈主动退让,就见王力行等人朝他躬身行了个军礼:“贵叔。”
老者似是有些耳背,没听见般一瘸一拐的走远。
陈逸多看了他两眼,蓦地想起了什么,朝王力行问道:“贵叔?”
王力行神色略有异样,低声回道:“贵叔是定远军的老人,曾经是老侯爷的帐前侍卫。”
陈逸了然的点头,朝前走去,“难怪你们这么礼敬。”
王力行等人跟上,“说来贵叔也是位可怜人,昔年老侯爷击退蛮王大军的最后一战,贵叔受了重伤,好在救治及时没有大碍。”
“本以为回来蜀州能加官进爵,结果刚好赶上都护府和布政使司人员调换,很多老人军功都有偏颇,贵叔的功劳硬生生没了。”
“后来老侯爷觉得对不住他,便让留在侯府,还让他娶妻生子。”
陈逸听着王力行讲述那段过往,没多久便来到清静宅院门外,心思多在贵叔身上。
这“贵叔”应该就是先前裴琯璃说得那名年迈的下人,如此波折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倒是有可能对萧家不满生出二心。
想着,陈逸刚要让通报,旁边的萧无戈朝门口侍卫摆摆手,就直接拉着他进了宅院。
“祖父,姐夫来看您了。”
陈逸跟着绕过影壁,扫视一眼。
院子比清荷园小,花草却很多,青石铺就的小径两侧是两排葡萄架子,秧苗爬在上面,下方是各种草木,有溪水从中流过。
远远地,他便瞧见有三名老者正坐在院子南侧的亭子里喝茶、下棋。
其中一位面容苍劲身材魁梧,却明显能看出他的身体虚弱一些。
另外两位则对面坐在棋盘两侧。
一人衣冠整洁、贵气外显,不过此刻他眉眼微微上挑,得意的看着对面老者。
最后一人,陈逸看不到正脸,只听到他骂骂咧咧:“便是你身为国公,也不能这么悔棋,已是第三次了!”
“什么叫悔棋?老夫这叫猛虎打盹儿。”
“你打你……”
不待两人吵闹,一旁的魁梧老者便制止他们,接着招手示意萧无戈过去,眼眸看向陈逸。
虽是眼睛浑浊,但陈逸能看出他的审视。
不消多说,陈逸平静见礼:“陈逸,见过老太爷,张国公、孙先生。”
没等老侯爷说什么,正想着怎么悔棋的张瑄直接将棋盘一推,“哦?你那孙女婿来了?”
孙辅顿时感觉眼前一黑,胸口憋气,差点要起身掐死他这个老东西。
不过总亏他知道有小辈在场,加之自身修养学识,让他忍了下去,回身看向陈逸打量着。
萧老侯爷横了他们一眼,方才示意下人给陈逸拿来一张椅子,“坐下说吧。”
陈逸再次躬身,方才走过去坐下,神色倒也平和。
尽管他是第一次见到老侯爷、老国公和孙老先生三人,但这些时日萧无戈多有说起他们。
因而陈逸对三名长辈的脾性有大致的了解,只需要端正坐着便可。
孙辅打量完,先前因下棋的气闷消散,点头道:“不错不错,看得出你读书读到骨子里了。”
张瑄插嘴道:“酸儒气?”
“老匹夫,你……”
萧老侯爷无奈说:“我说你们两个老家伙在后辈面前吵吵闹闹,不怕让人笑话?”
“他敢?”张瑄看向陈逸,皮笑肉不笑的问:“知道老夫是谁吗?”
陈逸暗自挑眉,这位老国公似乎对我很有意见?
“乾国公大人。”
“错,老夫是你爹的冤家对头!”
哦?
陈逸心下恍然,原来根结在这里,面露微笑:“家父没有和晚辈说起过,国公大人见谅。”
张瑄一愣,抬手指着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后生当真是不怕……”
旁边的萧老侯爷连忙拦住他,“多大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子?”
“可他刚刚说那番话……陈玄机没把老夫放在眼里?”
“你想多了。”
萧老侯爷示意孙辅把人拉走,张瑄兀自黑着脸,一言不发的朝厢房走去。
待人离开后。
萧老侯爷见陈逸仍旧平静,摇头笑道:“你这小子,刚刚故意的?”
陈逸咧嘴,“瞒不过老太爷。”
他虽奇怪张国公的态度,但这不妨碍他“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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