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穿武道,立地成圣 第350节
李仙暗道好笑:“浪得虚名?我得先有名有姓,才算浪得虚名。我这无名小辈,哪能算浪得虚名。”说道:“好,一言为定。”即朝三十丈外行去。
顾念君说道:“且慢,咱们换弓。”
李仙皱眉道:“这是何道理,也罢,随你。”将桃花弓抛去。顾念君将‘银月弓’递去,此弓线条流畅,通体银白,不知何物所制,质量远胜桃花弓。
顾念君原以为李仙固然箭术奇佳,配弓必有奇异,此番着手一摸,才知平平无奇。更好奇李仙箭术,她抽出长箭,摆好架势,说道:“开始了。”
她松铉射出。飞箭‘咻’一声远遁。忽见身后飞来一支更快更强的箭矢,精准打中其飞箭,将其打落雪中。顾念君俏脸通红,甚感激动,昨夜诸多天骄,全力尝试,勉强成功一次。今日却轻易至极复现。
顾念君说道:“好箭术!再来!”她探手摸去,瞬息间连射七箭,每一箭朝向不同,此节已有刁难之意,暗报适才冷落之愤。却见七箭紧随,再度一一打落。
顾念君暗想:“好少年,好神采,好箭术,具备这般才能,不怪如此傲然。”笑道:“再来!”再取出四箭,分朝四向射去。
这四箭顾念君已施全力,箭速迅疾。箭矢盘旋,箭身如蛇游水,左右摆动,甚是柔韧。此乃射箭技法之一,游蛇箭。两弓对射,射出游蛇箭,因箭身柔韧摆动,好似飘带,可防止被敌手飞箭射落。
欲想射落,需射中箭身三寸。难度骤增。顾念君暗藏考究。李仙面色如常,随手取出四枚箭矢,再度射出。‘啪’‘啪’···一连四声,四支飞箭皆被打落。
顾念君彻底折服,知此非李仙全力,王德仲所言为实,方才委屈,既烟消云散。心中敬仰愈深,暗自端详李仙。见他愈神秘,便愈想探索。
好奇难耐。
李仙催促道:“还有一箭,快快射吧。”顾念君说道:“这一箭不射啦,我不射你便打不落。”
李仙说道:“你耍我?”顾念君急忙道:“好少侠,别急,我不是耍你,这一箭你即便不射,我也帮你狩猎灵狐。但是···”
李仙说道:“我钱财甚少,若得灵狐,待我换得朝黄露,可以人黄精宝答谢。”顾念君说道:“我不要精宝,不如这般···你拿下面具,叫我瞧瞧你真容?”
李仙心道若被你瞧到真容,知道我是你最瞧不起的小厮,只怕当场翻脸了罢,说道:“不必了,你与我说这许多,空耗费我时间,无甚益处。就此别···”
“别…”顾念君满目幽怨,打断道:“不用摘下面具。我帮你,但这途中,我要你教我箭术。”
李仙心道:“原来是想学箭术。”点头答应,此事便算成功。顾念君说道:“我先把山图,给你过目一眼,省得你这多疑鬼,觉得我是骗你。”摊开山图,容李仙过目。一息过后,立刻收归。
李仙无语道:“我瞧你颇有贵气,怎这般小气,多瞧一眼都不准。”顾念君另有心思,怕李仙记全,便不需她相助,再不搭理她。故而尽显小女儿姿态。
顾念君将山图卷好,笑道:“好少侠。这会你知道了罢,我可没骗你。你箭术虽好,但得我相助,那灵狐才是囊中之物。”
······
城东。
碧香水阁,仙雾袅袅。
楼中秘阁,温彩裳身披蚕衣,玉肌诱人。小团在旁等候,气氛沉闷。过得半个刻时,温彩裳说道:“行了,为我解衣。”
小团急忙行来,着手解衣。足花一个时辰,浑身是汗,勉强脱解。温彩裳愁眉,心想:“似李郎那般手艺,天底下也难寻其二。小团手骨已异于常人,甚是灵巧,仍难比拟李郎。且她所披蚕衣,仅维持武学不退。欲求再进,却是困难。”
她身披宽袍,将周身索痕尽遮尽掩,忽嘴角上扬,颇为开心。小团问道:“夫人,何事这般开心。”
温彩裳柔声道:“昨夜我见了贺城主,知他这城主啊,好不务正业,想想倒也好笑。”
小团说道:“夫人怎还关心起,贺城主的事情啦?”温彩裳说道:“这贺城主堂堂一城之尊,却人模人样自居学生。你不觉得好笑?”
小团说道:“许是他天性好学,我倒十分钦佩。”
温彩裳轻理衣袖,饶有兴致道:“可他却是在符浩然名下求学,这倒很好笑。”
小团茫然不解。忽听房门敲响,贺问天说道:“王夫人,你昨夜说,久仰符浩然美名,若有机会,亦想拜会。我现下要前往翠竹居拜会,可愿同往?”
温彩裳说道:“既贺城主盛情相邀,小女素来又敬仰符大家,自然求之不得。”
第314章 小凡在手,较量已胜,李仙小贼,翁中之鳖
温彩裳柔声说道:“小团,且接引贺城主进阁入座,等待片刻,我小做装扮。”迈步行向卧房,衣袂飘飘,徒留一阵香风。
阁居风景怡人,恍如春日,水雾弥散。二楼有水瀑垂落,藤蔓交错,花草争春,布置精巧。
贺问天笑容和睦,身穿锦衣,脸型方正,儒雅俊逸,打量周遭阁景,不禁钦佩:“王夫人真乃奇人啊!这阁楼布局,可大有精妙。”
小团说道:“我家夫人素来爱美,此去面见符大家,不敢随意,故花费心思,打扮一二,还望贺城主莫怪。”
贺城主笑道:“天下男子的第二大幸事,便是等待女子妆扮,此事当是我荣幸,何敢怪之?”
小团好奇问道:“既然有第二大幸事,那便有第一大幸事。贺城主,第一大幸事是什么啊?”她年岁尚轻,言语天真直白。
贺城主哑然失笑,说道:“自然是,女子为他而特意装扮。”小团说道:“那贺城主,岂不天天大幸?您这么多妻妾,皆貌美如花,端庄得体。各个等您宠信。”
贺城主说道:“哈哈哈,也算罢。你小小年纪,懂得倒挺多。”坐于瀑旁石亭。小团斟茶倒水,回道:“嘿嘿,都是和夫人学的。”
贺城主酌饮品尝,眉头微扬,随口说道:“小团,你跟随你家夫人多久了,可学到甚手艺吗?”
小团笑笑不语,凡与夫人相关,一概不语。贺城主识趣,便不再问。酌饮茶水,品味悠香,约一柱香功夫,忽嗅一阵香风,耳后传来声音:“贺城主,久等啦。”
温彩裳已在身后。贺城主笑道:“不久,不久。”,起身恭迎,见那夫人高鬓瀑发,斜插三支银簪,脸上略施粉黛,小施打扮,已惊若天人。清冷间不失妩媚,妖娆间兼顾出尘。红唇似血,娇艳如花,却恰到好处,绝不宣宾夺主。
他微微颤抖,心脏跳快数拍,后颈泛起疙瘩,瞧着精美面容,无暇气质,得体装饰,如画如梦,却是只感后怕。温彩裳何时靠近,他竟全无觉察。
贺城主暗道:“这女人来历神秘,偏偏武道高深莫测,数次接触,我让段妮听她吩咐,全力助她,固然是想与其交好,同时暗中探究来历,至今未能摸清其底细,可见此女心思深沉,行事滴水不漏,而且她又要拜会符大家,到底要怎样?”
温彩裳笑道:“贺城主,请带路罢。”贺城主说道:“好,好,请随我来。”
两辆马车并驰道中,停至翠竹居侧门。贺城主下车整理,温彩裳掀开车帘,眉目微挑,说道:“这便是翠竹居?看来也不远。”
贺问天说道:“有道是,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我飞龙城闹市间竟住有符大家这等人物,想想便倍感荣幸。有时一墙之隔,真便两幅天地。若不踏进此屋,谁又知道符大家住在里头?”
温彩裳颔首道:“是啊。”两人行进宅居。贺问天已轻车路熟,拐过数道长廊,径朝前去,院居中绿竹清幽,甚为雅致。
温彩裳从容雅静,信步轻迈。她裙衣材质不俗,名为“步摇莲胜裙”,迈步间裙摆微荡,藏无穷美意。贺问天同行在旁,心中暗道:“此女若非危险至极,当真是极为难得的绝色。我纵妻妾成群,却难及她分毫。”
贺问天说道:“王夫人,你今日怎颇有雅兴,想拜会符大家?”温彩裳说道:“小女早听闻符大家名声,心中敬仰,听他在此,怎能不来拜见。只是小女名微才浅,符大家想必不知我。待会还劳烦贺城主,为我好生引荐,小女在此谢啦。”
贺问天心中一荡,笑道:“自然,自然。”
温彩裳说道:“符浩然…大武皇朝天官,后被贬黜穷天府院。其擅长字、画、诗、琴、史…诸道,占据七缕气运,真可谓身如浩然,映照古今。”
贺问天惊道:“王夫人,你到底何许人也。学识当真…”
温彩裳笑道:“我一弱质女子,是何身份,何足道哉。贺城主,符大家便在此处,你请先进。”
两人行至圆形拱门前。里头草地茵茵,摆设案桌蒲团,内坐一老二小。正是符浩然、李小凡、周士杰三人。各有事做。
符浩然着笔作画,李小凡摇头念书,周士杰通记古典。原来…周士杰、顾念君拜会符浩然,暂居宅院中。便就地修学,读习诗书。
顾念君晨起有事,早便离院。周士杰、李小凡则堂中修读,精进学识。各自忘我,谁也不知外客已至。
贺问天理弄衣饰,跨过拱门。周士杰立即注意,起身拱手问好。李小凡回过神来,起身跟随。符浩然画至兴起,故不理会。
周士杰说道:“贺城主,您来啦!”
贺问天说道:“既入学塾,便无高低之分。我等皆是符老师的弟子。莫要以城主称呼,喊我问天便好。”
周士杰甚感自豪:“问天大哥!”贺问天说道:“念君姑娘呢,今日怎不见她?啊…瞧我这脑袋,她定是去狩猎啦。”
周士杰说道:“哦?我都不知念君一早做甚去了。问天大哥如何知道的?”
贺问天说道:“昨夜她私下寻我,直言欲狩灵狐,寻我相助。如此小事,自然帮忙。我给她山图,告知灵狐习性种种。想必她已尝试。”
周士杰说道:“这种事情,怎不叫我相助?”贺问天意味深长笑道:“念君姑娘可厉害得紧,心中大有傲气。若想得她青睐,还需提升自己啊。”
贺问天说道:“小凡,在读什么呢?”李小凡说道:“在读明心经。”贺问天惭愧道:“这明心经便是我,也难通篇读下。小凡年龄虽小,但前途无量啊。”
李小凡笑道:“问天大哥说笑。我哪想什么前途不前途,那般深远。”
贺问天说道:“是极,今日前来,为你们介绍一人物。”
李小凡、周士杰均想,贺问天虽性情随和,身份地位却自不低。此人定然不寻常,好奇万分。贺问天说道:“朝黄露…你等可听闻?”
周士杰说道:“自然听闻。”
贺问天说道:“这位人物,便是王夫人。”
周士杰喜道:“啊,这位王夫人来了?我此前见过她一次。”仰头朝外张望。
贺问天笑道:“这可巧了,你们对待王夫人,可得万分尊敬,不能如对待我一般随和……”
拱门外传来淡淡清音:“贺城主这可把小女说得不好相与啦。我与这位英才,早便见过,难道还会闹不痛快吗?”
便见裙摆摇曳,一女行入眼帘。周士杰本见过“王夫人”,对其音容皆有记忆。但乍听声音,暗觉不似,倒隐隐回想起某尊人物。
再循声望去,顿瞠目结舌,好生失态。见那夫人莲步端庄,裙发摇曳,竟感自愧,不敢张望。温彩裳行至近前,说道:“叨唠了!”
周士杰恍然失神。李小凡拱手道:“没有叨扰,没有叨扰,只是这位王夫人,与上次似有不同?”
温彩裳柔声说道:“上次我不愿露面,是以请贺城主夫人代我现身。这才是我本尊,你是李小凡?”
李小凡点头道:“不错。王夫人,早好!”温彩裳颔首道:“你很乖巧。”
周士杰心想:“原来…原来那王夫人,与那温夫人竟是一人。她…她真是罕有的奇女子,行事作风,与任何女子皆不同。我需当慎言,若惹夫人不喜,那便不好。”拱手说道:“王夫人,早好!”
温彩裳说道:“昔日府城一别,周公子越发俊朗不凡,瞧着便叫人欢喜。”
周士杰脸色顿红,几要手舞足蹈,假似随口说道:“王夫人,您身旁的小郎呢。”温彩裳说道:“他资质愚钝,我谴他走啦,不必再提他。”
周士杰面色如常,摇头叹气,似在惋惜。心中却狂喜不已,顿觉天地焕发光彩。温彩裳不着痕迹,打量李小凡一眼。便朝符浩然望去。
贺问天说道:“符大家行画入迷。我等去瞧瞧,但千万莫要打搅。”
众人行至符浩然周旁,观其画作。符浩然落笔缓急轻重,极具大家风范。笔尖勾勒,竹形若隐若显,画功当真举世一流。
他身具气运。全神贯注作画间,天地如在共鸣。他描画竹叶时,恍然真有风吹竹叶,发出沙沙声响。描画竹身时,竹身笔挺不拔,便真有直插天际的气势。
当真恢宏万状,虽只是画竹,确似画尽世间万物。众人皆被吸引,不知不觉时至正午,风雪停息,午阳斜照,正好打在画作间。
其中妙蕴,实难言说。符浩然将笔一丢,捧起画作打量,甚感满意,大笑道:“哈哈哈,我许久没画出这等作品啦。唉,可惜、可惜。”
贺问天说道:“恭喜符老师,作出传世佳作!”
周士杰连忙附和。符浩然闻声一愣,这才回神笑道:“贺城主,你来啦。这位是…”看向温彩裳。
温彩裳笑道:“在下王依依,久仰符大家名号,特此来拜会。”
符浩然说道:“失礼,失礼。我方才隐约听到王夫人,想必你便是那位王夫人。果真闻名不如见面,风采过人,古今罕闻。你搬木立信,庙会祈祷…诸多事情,我皆稍有耳闻。你是一位极有手段的女子……”抚须而笑。
后半句话语不说,乃是:你来寻我,别有目的。
温彩裳笑道:“符大家过誉,世道渐乱,小女弱质之身,若无些手段,如何立足。此来拜会,全是敬仰,别无他意,还请符大家莫要多想。”
符浩然说道:“萍水相逢,我又有甚想法。”
李小凡、周士杰皆暗道:“符老师对王夫人,好似不大喜欢。”
符浩然说道:“此画新鲜出炉,哈哈哈,那便都来瞧瞧。”
李小凡、周士杰、贺问天、温彩裳皆端详去。半响后,符浩然问道:“可看出些什么?小凡、士杰你们先说。”
周士杰说道:“画中有雪,有竹。风雪呼啸,竹仍不倒。符老师傲骨不屈!”符浩然说道:“肤浅。尽言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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