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官秘史 第546节
张玉屏更正他：“什么韩主任？什么年代的事情了？韩市长。这位是韩市长的搭档，市委书记叶薇薇。”
陈建功惊愕得半天没说话，拍着胸口，好险！那天乱说话，可要闯大祸了。张健误导他，他可没听张健的话。所以说，得意不可忘形，你还是要记得是谁对你有知遇之恩。
这话从别人嘴巴说出来，可信度不高，但是从大名鼎鼎的张玉屏书记口说出，那绝对是确信无疑的！村民一传十，十传百，咱们的韩村官升了！升了，升多大官？市里面的二把手。还有谁他大啊？旁边那个穿风衣的女干部他大。不像啊，韩村官跟她说俏皮话啊？那是幽默艺术，你懂不懂？村民嘁嘁喳喳议论开了。
张健推了韩宝来一把，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黑啊！我是脸黑，你是心黑。差点让陈大哥栽你手里了。陈大哥不愧是老手，硬是不敢屌你一句。是我的话，我惨了！你计仇在心，肯定对我痛下杀手，让我一辈子不得翻身。”
“嘿嘿，我也是凭良心说话、办事情，我穿龙袍，也不龙太子嘛。”陈建功佯装生气了，“宝来兄弟，你耍大哥也不是这么耍的？还说跟我搭班子。怎么搭到市里去了呢？”
“那你错了。韩宝来的性格，我你们谁都清楚。他不会跟男人搭班子，一班来说，他是跟美女搭班，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叶阿姨，别生气。这个黑头怪，是我同学，叫张健，我看他皮黑心更黑，同济大学混了一个博士出来，结果毕业出来，分配到小香河基建股份有限公司当个总工程师，把小香河的第一美女刘艳梅给糟蹋了。”
“韩宝来，我恨死你。”刘艳梅在旁边恨恨地叫嚷。
张健嗬嗬笑着：“这丫跟我是死对头。男同学没几个跟他混的——”
“诶，黑博士，你看，那是谁？张培萌、曹云娜、许昕、于芬芳。”
韩宝来话没落音，于芬芳尖叫起来：“韩宝来，我可不是你同学。”
“你看她是谁？”
张玉屏一愣：“杨彩琼，你怎么来了？”
“是他在同学圈发了一条微信，我看到了，跟她们一起来了。”杨彩琼后面坐着韩宝来的初同学，翻斗车赵猛，推土机李富民、压路机潘苑凯、洒油车刘小暑，花姑娘是吕雯、大凤蝶陈红、八姐是朱哲琴。
“不错。好好干，别辜负你老同学对你的殷切希望。”张玉屏转过脸来对陈建功说，“她才是新任双牌县县长，你的搭档，希望你们通力合作。也来一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杨彩琼大大方方握着张玉屏的手，显得气度轩昂，她显出男人婆的作风：“放心吧。张书记，我会继承你的衣钵，将你的数字化考核落到实处。继续保住这面红旗。”
“我放心。韩宝来用人，决不看错的。这点我相信。”张玉屏颇有政治风度，不跟她争锋，松开了她的手。人走茶凉的感觉油然而生，张玉屏不用的人，他韩宝来用！要是在过去，非批他不可。现在，她都是局外人了，还有什么资格干涉他？再说，确实也只有杨彩琼能做她的衣钵传人，跟了她两年，基本掌握了她的工作方式、方法。韩宝来提陈建功，陈建功不但跟韩宝来走得近，还把梧江瑶乡各项工作抓成了全县典型，也是情理之。
韩宝来看张阿姨脸色略有不悦，忙说：“张阿姨，她干不好，我有办法整她。以前，在你手下做事，我整得她服服帖帖。现在照样能整得她丁是丁卯是卯。”
“建功啊，那你这个书记可要委曲你喽。”张玉屏笑了起来，那是两颊生俏。张阿姨笑靥是绝美的，美在她笑靥如花，曾经迷倒过多少人？也包括韩宝来本人。
叶薇薇鼓励说：“书记和县长是台唱的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书记要唱红脸，抓全局，高瞻远瞩，统筹安排，目光远大；县长要不折不扣落实下去，非有一点实干精神不可！我跟宝来也是这样，这些具体工作，我不管，我也管不了。我是要定大方向，总揽全局，他得给我做一揽子实施方案，各项工作如何落实。稍有差错，我对他没有情面可讲。建功同志，你该硬的一定要硬起来，你这个方向盘一定要把好。啊，不能犯方向性错误。”
“谢谢叶书记。谢谢张书记。谢谢韩市长。”两人看了彼此一眼，还握了握手，坐在领导身边不敢抢风头了。
韩宝来鬼笑道：“还有一位大领导，一直不做声。以后，你们找他办事，他可装聋作哑了。”
大家莫明其妙，不知道他们当还有谁鸿运高照了。叶薇薇书记说：“经过组织讨论决定，由韩宝来同志提议，他需要一位高学历，懂党建的同志来当市委秘书长，原则由周朝晖同志担任市委秘书长。原秘书长杨学农同志另有安排。周秘书长，他们都有喜色。你怎么独自闷闷不乐？”
韩宝来说：“一个牛郎，一个织女。马劳燕分飞，怎么不忧伤满怀？”
周朝晖是鸿学大儒，面无喜色：“三十年了，咋听说要挪一窝，心里不是一个滋味？”
张玉屏揶揄他：“他不是与我牛郎织女，他是与某某牛郎织女。那我不说了。我可不是织女，我是玉观音。现在，连闻声震书记都叫我玉观音了。我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观音菩萨，怎么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连你这个宝，我也放得下。”
周朝晖大嘴巴吧嗒一声，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这么的吧。众人拾柴火焰高。我突然有一股子干劲，多年前有过抓党建工作的冲动，现在突然复活了。叶书记、宝来，党建这一块，我今晚在这里放个话出来，我非抓出成效来不可。这是我的誓言。”
叶薇薇眼光威严扫视全场，风趣地说：“宝来啊，眼光毒。你把周朝晖同志留住，原来布了这么一手棋。在场党员干部，你们等着，又一个黑脸包公横空出世了。”
张玉屏笑着说：“薇薇姐，放心吧。他眉头一皱是一个鬼点子。你等着看他一幕幕好戏演吧。”
“可是，巧妇难为无米炊啊，交账的时候，我看了，全市财政赤字达到了临界点，全市六百万人口，人均负债三万多。你们在坐的，每人欠债三万啊。说起来叫人痛心不痛心，市政商业用地规划已经做到二零二零年，超规模出让土地，城市用地都用光了，接手这样一个烂摊子，我心里实在没底。像双牌县这样财政盈余的县，也只有两个，还有一个祁阳县财政盈余。其他的，都挣扎在财政赤字当。”
张玉屏看叶薇薇猛倒苦水，她拍着叶薇薇的肩说：“放心。再怎么穷。也穷不到卖你的裤子。首先要戒韩宝来的酒。”
周朝晖说：“罗马不是一天修成的，嗯，这些年，潇湘市确实给边缘化了，人气不旺，楼价也低，在全国同级城市是最低的。我们现在一千多一个平米，人家深圳卖到五六万一个平米。楼市老板苦撑几年，关门大吉。这是什么原因？地皮不热，人口大量外流，投资拉动不起来。财政赤字说大也不大，不是一两千个亿吗？只要楼市发展起来，像深圳一年可以冲掉财政赤字。”
叶薇薇眼睛精亮：“好啊，周老师，我们换换，我还是当秘书长，干我的老本行，你跟你家宝来搭档算了。”
周朝晖眼睛睁得圆溜溜：“这合适吗？合适吗？可惜我不是当一把手的料。”
“你是这一点为人所称道，你有自知之明。”张玉屏奚落他，“你有几斤几两？你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希望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少说大话，少唱高调，别给宝来惹祸，我烧高香了。”
周朝晖一听张玉屏还当他是老公，一扫心头的阴霾：“放心吧，夫人。我不过是在这里说说，别的场合，我不会胡乱开口。”
《小村官秘史》正文 642饭后茶余
宴会结束，村民们各自散去，村委干部陪着领导四处转转。一路开启路灯，先参观了金丝猴头菇生产基地，猴头菇复烤厂，福利院，新落成的医院、学校、村委办公大楼，在建的宾馆，这些建筑都是采用瑶家木阁楼的样式设计，没有城里的洋楼。叶薇薇一眼看出来了：“嗯，一定要保持这个民族风情，走在这个石板路，看着依山而建的民居，让人走进另一位一个清幽世界。这个思路是对的。”
“还有一个好地方，我已经签下来了。这地方不得不看。”韩宝来走在前面引路，莫小桃前去开门。韩宝来陪领导从正门走进去，里面灯全部亮起来，回廊的灯映得天井的青石板发出暗光。韩宝来当起义务解说员：“我们穿过假山池沼，是陈花翎的狗腿子和狗住的地方了，安保工作做得相当扎实。你们看这种城楼式设计，有军事防御功能的。墙垛是可以巡逻的。晚可以放游动岗哨，保证内宅万无一失。据说最多的时候这里可以驻扎二百团丁。再往里走，这是第六进了吧，这是私塾了，陈家还是重视读书的，小昆奶奶是在这里讲课对吧？”
刘小昆说：“是，我听爷爷说过，奶奶是陈花翎的姨太太。”
“陈家练武是设了讲武堂，供奉忠义关公，有演武擂台，也是雕花戏楼。过去，应该是陈家子弟在这个场院里习武、演习，你看这是石锁。少说也有四五百斤，现在有没有哪个小伙子举得起？”
陈浒嗬嗬笑道：“这算什么。今晚酒足饭饱，不然我也可以举一个。”
“这是兵器架。估计面有兵器的，是不是给你藏起来了？”韩宝来半真半假地问陈浒。
“有。有一把大刀，我明天送回来。”陈浒哪敢隐藏。
“我让你把你私人物品搬出去，里面原有的古物，你不要动。这是有物价值的，可以让游客置身在一百年前的豪强地主家。”
“好的，但不是很多，几张桌椅、板凳。我明天原封不动搬进来，摆到原来位置。”陈浒忙答应下来。
韩宝来然后带大家看内室、后面的庙堂，最后招呼大家坐在厅堂里，韩宝来让莫小桃烧山泉水，他给大家泡茶，茶叶是大瑶山野生的云雾银毛尖茶叶。韩宝来说了他的意思：“这座老宅子占地面积十八公顷！这是解放后量过的。占了大瑶山一地的风水宝地。据说这里是龙脉发祥之地。建筑保存如此完好，主要解放后，这里挂了合作社的牌子。我想，现在该是利用他的时候了。”
张健说：“你想在这里搞一个参观纪念馆？”
“黑博士，你用点脑子好不好？这是恶霸地主陈花翎的老宅，纪念他围剿湘南游击队？”
曹云娜笑着说：“小黑哥，亏你跟韩宝来成天混在一起。现在韩宝来要发展经济，还搞哪些花架子给谁看？这么几栋黑漆漆的房子，有谁愿意买门票进来看？你愿意吗？”
陈浒忙说：“是，是，做公园，做纪念馆，都是不切实际的。韩市长的意思，做一个五星级的假日酒店。说良心话，我舍不得这老宅，以后这地皮都值钱，但为了村里经济的发展，为了支持韩市长的工作，我忍痛割爱，让了出来。”
陈建功惊愕得半天没说话，拍着胸口，好险！那天乱说话，可要闯大祸了。张健误导他，他可没听张健的话。所以说，得意不可忘形，你还是要记得是谁对你有知遇之恩。
这话从别人嘴巴说出来，可信度不高，但是从大名鼎鼎的张玉屏书记口说出，那绝对是确信无疑的！村民一传十，十传百，咱们的韩村官升了！升了，升多大官？市里面的二把手。还有谁他大啊？旁边那个穿风衣的女干部他大。不像啊，韩村官跟她说俏皮话啊？那是幽默艺术，你懂不懂？村民嘁嘁喳喳议论开了。
张健推了韩宝来一把，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黑啊！我是脸黑，你是心黑。差点让陈大哥栽你手里了。陈大哥不愧是老手，硬是不敢屌你一句。是我的话，我惨了！你计仇在心，肯定对我痛下杀手，让我一辈子不得翻身。”
“嘿嘿，我也是凭良心说话、办事情，我穿龙袍，也不龙太子嘛。”陈建功佯装生气了，“宝来兄弟，你耍大哥也不是这么耍的？还说跟我搭班子。怎么搭到市里去了呢？”
“那你错了。韩宝来的性格，我你们谁都清楚。他不会跟男人搭班子，一班来说，他是跟美女搭班，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叶阿姨，别生气。这个黑头怪，是我同学，叫张健，我看他皮黑心更黑，同济大学混了一个博士出来，结果毕业出来，分配到小香河基建股份有限公司当个总工程师，把小香河的第一美女刘艳梅给糟蹋了。”
“韩宝来，我恨死你。”刘艳梅在旁边恨恨地叫嚷。
张健嗬嗬笑着：“这丫跟我是死对头。男同学没几个跟他混的——”
“诶，黑博士，你看，那是谁？张培萌、曹云娜、许昕、于芬芳。”
韩宝来话没落音，于芬芳尖叫起来：“韩宝来，我可不是你同学。”
“你看她是谁？”
张玉屏一愣：“杨彩琼，你怎么来了？”
“是他在同学圈发了一条微信，我看到了，跟她们一起来了。”杨彩琼后面坐着韩宝来的初同学，翻斗车赵猛，推土机李富民、压路机潘苑凯、洒油车刘小暑，花姑娘是吕雯、大凤蝶陈红、八姐是朱哲琴。
“不错。好好干，别辜负你老同学对你的殷切希望。”张玉屏转过脸来对陈建功说，“她才是新任双牌县县长，你的搭档，希望你们通力合作。也来一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杨彩琼大大方方握着张玉屏的手，显得气度轩昂，她显出男人婆的作风：“放心吧。张书记，我会继承你的衣钵，将你的数字化考核落到实处。继续保住这面红旗。”
“我放心。韩宝来用人，决不看错的。这点我相信。”张玉屏颇有政治风度，不跟她争锋，松开了她的手。人走茶凉的感觉油然而生，张玉屏不用的人，他韩宝来用！要是在过去，非批他不可。现在，她都是局外人了，还有什么资格干涉他？再说，确实也只有杨彩琼能做她的衣钵传人，跟了她两年，基本掌握了她的工作方式、方法。韩宝来提陈建功，陈建功不但跟韩宝来走得近，还把梧江瑶乡各项工作抓成了全县典型，也是情理之。
韩宝来看张阿姨脸色略有不悦，忙说：“张阿姨，她干不好，我有办法整她。以前，在你手下做事，我整得她服服帖帖。现在照样能整得她丁是丁卯是卯。”
“建功啊，那你这个书记可要委曲你喽。”张玉屏笑了起来，那是两颊生俏。张阿姨笑靥是绝美的，美在她笑靥如花，曾经迷倒过多少人？也包括韩宝来本人。
叶薇薇鼓励说：“书记和县长是台唱的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书记要唱红脸，抓全局，高瞻远瞩，统筹安排，目光远大；县长要不折不扣落实下去，非有一点实干精神不可！我跟宝来也是这样，这些具体工作，我不管，我也管不了。我是要定大方向，总揽全局，他得给我做一揽子实施方案，各项工作如何落实。稍有差错，我对他没有情面可讲。建功同志，你该硬的一定要硬起来，你这个方向盘一定要把好。啊，不能犯方向性错误。”
“谢谢叶书记。谢谢张书记。谢谢韩市长。”两人看了彼此一眼，还握了握手，坐在领导身边不敢抢风头了。
韩宝来鬼笑道：“还有一位大领导，一直不做声。以后，你们找他办事，他可装聋作哑了。”
大家莫明其妙，不知道他们当还有谁鸿运高照了。叶薇薇书记说：“经过组织讨论决定，由韩宝来同志提议，他需要一位高学历，懂党建的同志来当市委秘书长，原则由周朝晖同志担任市委秘书长。原秘书长杨学农同志另有安排。周秘书长，他们都有喜色。你怎么独自闷闷不乐？”
韩宝来说：“一个牛郎，一个织女。马劳燕分飞，怎么不忧伤满怀？”
周朝晖是鸿学大儒，面无喜色：“三十年了，咋听说要挪一窝，心里不是一个滋味？”
张玉屏揶揄他：“他不是与我牛郎织女，他是与某某牛郎织女。那我不说了。我可不是织女，我是玉观音。现在，连闻声震书记都叫我玉观音了。我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观音菩萨，怎么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连你这个宝，我也放得下。”
周朝晖大嘴巴吧嗒一声，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这么的吧。众人拾柴火焰高。我突然有一股子干劲，多年前有过抓党建工作的冲动，现在突然复活了。叶书记、宝来，党建这一块，我今晚在这里放个话出来，我非抓出成效来不可。这是我的誓言。”
叶薇薇眼光威严扫视全场，风趣地说：“宝来啊，眼光毒。你把周朝晖同志留住，原来布了这么一手棋。在场党员干部，你们等着，又一个黑脸包公横空出世了。”
张玉屏笑着说：“薇薇姐，放心吧。他眉头一皱是一个鬼点子。你等着看他一幕幕好戏演吧。”
“可是，巧妇难为无米炊啊，交账的时候，我看了，全市财政赤字达到了临界点，全市六百万人口，人均负债三万多。你们在坐的，每人欠债三万啊。说起来叫人痛心不痛心，市政商业用地规划已经做到二零二零年，超规模出让土地，城市用地都用光了，接手这样一个烂摊子，我心里实在没底。像双牌县这样财政盈余的县，也只有两个，还有一个祁阳县财政盈余。其他的，都挣扎在财政赤字当。”
张玉屏看叶薇薇猛倒苦水，她拍着叶薇薇的肩说：“放心。再怎么穷。也穷不到卖你的裤子。首先要戒韩宝来的酒。”
周朝晖说：“罗马不是一天修成的，嗯，这些年，潇湘市确实给边缘化了，人气不旺，楼价也低，在全国同级城市是最低的。我们现在一千多一个平米，人家深圳卖到五六万一个平米。楼市老板苦撑几年，关门大吉。这是什么原因？地皮不热，人口大量外流，投资拉动不起来。财政赤字说大也不大，不是一两千个亿吗？只要楼市发展起来，像深圳一年可以冲掉财政赤字。”
叶薇薇眼睛精亮：“好啊，周老师，我们换换，我还是当秘书长，干我的老本行，你跟你家宝来搭档算了。”
周朝晖眼睛睁得圆溜溜：“这合适吗？合适吗？可惜我不是当一把手的料。”
“你是这一点为人所称道，你有自知之明。”张玉屏奚落他，“你有几斤几两？你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希望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少说大话，少唱高调，别给宝来惹祸，我烧高香了。”
周朝晖一听张玉屏还当他是老公，一扫心头的阴霾：“放心吧，夫人。我不过是在这里说说，别的场合，我不会胡乱开口。”
《小村官秘史》正文 642饭后茶余
宴会结束，村民们各自散去，村委干部陪着领导四处转转。一路开启路灯，先参观了金丝猴头菇生产基地，猴头菇复烤厂，福利院，新落成的医院、学校、村委办公大楼，在建的宾馆，这些建筑都是采用瑶家木阁楼的样式设计，没有城里的洋楼。叶薇薇一眼看出来了：“嗯，一定要保持这个民族风情，走在这个石板路，看着依山而建的民居，让人走进另一位一个清幽世界。这个思路是对的。”
“还有一个好地方，我已经签下来了。这地方不得不看。”韩宝来走在前面引路，莫小桃前去开门。韩宝来陪领导从正门走进去，里面灯全部亮起来，回廊的灯映得天井的青石板发出暗光。韩宝来当起义务解说员：“我们穿过假山池沼，是陈花翎的狗腿子和狗住的地方了，安保工作做得相当扎实。你们看这种城楼式设计，有军事防御功能的。墙垛是可以巡逻的。晚可以放游动岗哨，保证内宅万无一失。据说最多的时候这里可以驻扎二百团丁。再往里走，这是第六进了吧，这是私塾了，陈家还是重视读书的，小昆奶奶是在这里讲课对吧？”
刘小昆说：“是，我听爷爷说过，奶奶是陈花翎的姨太太。”
“陈家练武是设了讲武堂，供奉忠义关公，有演武擂台，也是雕花戏楼。过去，应该是陈家子弟在这个场院里习武、演习，你看这是石锁。少说也有四五百斤，现在有没有哪个小伙子举得起？”
陈浒嗬嗬笑道：“这算什么。今晚酒足饭饱，不然我也可以举一个。”
“这是兵器架。估计面有兵器的，是不是给你藏起来了？”韩宝来半真半假地问陈浒。
“有。有一把大刀，我明天送回来。”陈浒哪敢隐藏。
“我让你把你私人物品搬出去，里面原有的古物，你不要动。这是有物价值的，可以让游客置身在一百年前的豪强地主家。”
“好的，但不是很多，几张桌椅、板凳。我明天原封不动搬进来，摆到原来位置。”陈浒忙答应下来。
韩宝来然后带大家看内室、后面的庙堂，最后招呼大家坐在厅堂里，韩宝来让莫小桃烧山泉水，他给大家泡茶，茶叶是大瑶山野生的云雾银毛尖茶叶。韩宝来说了他的意思：“这座老宅子占地面积十八公顷！这是解放后量过的。占了大瑶山一地的风水宝地。据说这里是龙脉发祥之地。建筑保存如此完好，主要解放后，这里挂了合作社的牌子。我想，现在该是利用他的时候了。”
张健说：“你想在这里搞一个参观纪念馆？”
“黑博士，你用点脑子好不好？这是恶霸地主陈花翎的老宅，纪念他围剿湘南游击队？”
曹云娜笑着说：“小黑哥，亏你跟韩宝来成天混在一起。现在韩宝来要发展经济，还搞哪些花架子给谁看？这么几栋黑漆漆的房子，有谁愿意买门票进来看？你愿意吗？”
陈浒忙说：“是，是，做公园，做纪念馆，都是不切实际的。韩市长的意思，做一个五星级的假日酒店。说良心话，我舍不得这老宅，以后这地皮都值钱，但为了村里经济的发展，为了支持韩市长的工作，我忍痛割爱，让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