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官秘史 第797节
主席雷目有电光，电了他一眼，然后招手：“大家坐吧。你也坐。先听听同志们怎么说。”
省委记张鸿铭首先发言：“宝来同志帮了我们大忙，三天之内解决了粤东长期以来的痼疾，功莫大焉，功莫正焉。”
主席却沉下脸：“谁派你去的？老贺吗？老钱吗？”韩宝来怔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回答不来。
夫人招呼宝来过去帮忙，让韩宝来先泡茶。主席不知是震怒，还是茶烫手，重重地将茶杯摔在地毯，茶泼了一地。会客室寂然无声。韩宝来俯身拾起茶杯，地毯很厚，没有摔碎贵重的青花瓷。他无声无息再给主席泡了一杯。主席没有摔这杯了。
夫人说道：“你怎么行事怎么如此鲁莽呢？你带着三个助理，一个保健医生，跑到潮汕地区去调查取证？”
钱清部长说：“这是目无组织纪律，同时，你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这次是死里逃生，你明不明白？其实，你从南澳驾快艇绕道公海，直奔汕头，国安部开始盯你了。你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国安部侦察员的视线。你用幻术催眠胡新元，结交冰妹胡蝶兰，假借投资港口结交卓志龙，豪掷千万收买卓依婷，直接打击涌金门。我告诉你，国安部已经安排至少二十名顶尖侦察员待命，随时准备营救你。亏你还会玩金蝉脱窍之计，成功脱逃。当然，你的安排还是可圈可点，特别这一手蛮厉害的，安排一组人暗活动，虚虚实实，要不是有这一手，很多人有机会要你的命。”
贺国强部长说：“是啊，你自视甚高，你自以为高明，其实你许多安排，并不是如你所愿。对吧？其实情况复杂多变，一不小心有送命的危险。卓家已经识破你的庐山真面目，要不是他们投鼠忌器，直接加害你，后果不堪设想。不过，你毫发无损地回来了，也是苍天有眼。”
张鸿铭记说：“我本人是感谢宝来同志铤而走险，还一方百姓平安。可是宝来同志太强势，太霸道。这件事，我工作没做好，我应该做检讨，粤东历来是心腹大患。宝来一举荡平，功高至伟，我是感恩戴德的。但这件事，我，我还请宝来同志搞抬贵手，手下留情。宝来，不瞒你说，我们山医科大学现在快办不下去了。你的人采用高薪为诱饵一口气钓走我们六十多名专家教授，两百多名研究生、本科高材生，一夜之间，百年名校风起云涌。熊开复校长气得在我办公室门口等了一天，是向我反映这个严峻的问题。”
宣部曾庆林部长却将了他一军：“宝来其实挑战了你的工作，啊，太平盛世，歌舞升平。你看，粤东地区，这种重灾区，你无处下手，灯下黑啊。你看宝来三天之内摆平。啊，批宝来同志的同时，你们是不是要反省一下你们的工作？”
吓得韩宝来忙说：“曾部长，这与张记无关，这是我自己闯的祸。哦，山医科大学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介入呢。估计是小香河医院操之过急。我本意是想在小香河办一家超级医院，其解决三大问题，一是能治愈各类肿瘤、尿毒症、心血管疾病、消化道疾病、hi病毒等等疑难杂症，二是能研发新的药物，惠及全人类；三是借助生命工程，催生养生科学，惠及百姓。我们潇湘打出其一张牌是寿城，能不能有更多的百岁老人呢，潇湘市能不能拿下世界第一长寿城呢？因此，我狠下心来，割肉也要高薪聘请专家，不但从国内聘，还要到国外聘。谁知道，她们挖人才心切，过火了。”
组织部郭宝权部长说：“我说挖得好。这一挖，专家教授值钱了。只要我们这些专家教授值钱了，他们的价值才有体现。成天靠政府津贴养着，我看，宝来挖过去，目的十分明确，动机是纯粹的，他们之所以接受，我看不只是冲着高薪去的，而是冲着他们能发光发热。”
韩宝来头冒热气：“请张记放心，我主动去找熊校长，我本意是与山大学合作的，我可以与他们合作，我可以帮他们建世界一流的实验大楼，算是转会费，我帮他们建一个药科院。我和农大合作是有先例的，他们转让人才和技术，我出建校资金。”
夫人爱惜他，拿出纸巾给他抹汗，安慰他：“别紧张，好好说。话不说不明。你们几个老头，要吃肉怎么的，要吓坏孩子怎么的？”
商务部长陈邦柱笑道：“再逼下去，可要晕过去了。我不会救治哦。”
主席不知感触到什么，眼睛红了，他拿起纸巾，侧过面去拭泪，回过头来说：“你当着老子的面，你吓得战战兢兢；背着老子的面，你得天下得地。你一个人的安危，牵动多少人的神经，你可以不顾我们的感受，你也顾及你呱呱坠地的儿子啊。别以为你是神灵共佑，那是骗人的鬼话，你不是神，要你的命，一粒子弹要你的命足矣！”这话份量很重。
当时，韩宝来如雕如塑，一句话也不敢说。交通部王学兵部长插了一句：“你信不过国安部、公安部？起码可以事先向他们打个招呼。当然这不是简单的问题，这是相信组织，相信同志的问题。你并不孤单，你背后有一个强大的政府组织，有一个世界最强大的政党。”
韩宝来低头轻声说：“头脑一发热，想过去一探究竟。本意还是去摸一摸底，哪知道正好一脚踏了机关。”
“我看你是个人英雄主义在作祟。”主席发了一通火，嗓子干哑，总算喝茶了，韩宝来悬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去，主席轻抿了一口，“你这种思想根源一天不解决，你一天不会让老子消停。目无组织纪律，要写深刻检查。”
“知道了。”韩宝来知道这算最轻的，跟将功抵过差不多。
“宝来，你这么喜欢动刀动枪，我安排你到新疆反恐算了。”郭宝权部长明显带着讥笑口吻。
贺国强部长跟他一唱一和：“对啊，宝来同志一出马，天下太平。”
曾庆林部长说：“你别开玩笑。宝来当真了，要是再消失三天，我看你两个老头脑袋更大了。”
韩宝来又泡了一壶茶，给各位首长倒了一圈过去。主席说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匹夫之勇，并不是你所擅长。你是一市之长，六百万民众的幸福压在你肩头，你不可不慎重，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贺部长说：“其实，我们反毒总队盯了潮汕地区总共有二十多条线，我们要抓境外的毒枭。现在，你这么一窝端了，线自然断了。”
曾庆林部长说：“老贺，你这种说法，我不敢苟同。你是养猪？猪还没养肥。你当小香猪给宰了？骂宝来是败家仔？”曾部长风趣的话，让气氛缓解了下来。
张鸿铭记说：“宝来同志的功绩自然是不可抹杀的，一夜摧毁六大黑帮，抓获负案在逃的犯罪分子有两百多人，卷入涉黑官员三百多人，关键是捣毁一千多家黑工厂，甚至摧毁一个村，一个镇的地下工厂，解救了一万多名遭非法扣押的黑厂工人。打击了泛滥成灾的制假、造假钞、虚开发票、走私等不法行为，据不完全统计，每年可以为国家挽回经济损失一千个亿。我们广东省委给宝来同志记首功。”
“我说了，这回不给你评任何功劳。你们广东方面也要自查，不要给他再生事端的机会。我当然首先做检查，我有纵容之过。”主席有一种恨铁不成钢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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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官秘史》正文 955化干戈为玉帛
(四库书 sikushu)最后，韩宝来给留了下来，在主席下榻的白天鹅大酒店的总统套房房内用小号毛笔，当即写了一份五千字的检查。主席看了，用红笔批了一行字：“过犹不及，事缓则圆。”意思是，做事不要太过分，过分了等于没做还不如，做事要三思而后行，照顾到方方面面，事情才会做得圆满，臻于完美。然后陪主席、夫人一起共进午餐，午休一个小时后，驱车送主席、夫人去机场。看着专机破空而去。
同时来送行的张鸿铭记对他说：“宝来，叔给你一个奖赏，你可不要推辞。不给你一点表示，叔过意不去。你看，我批一块地皮给你在广州搞开发如何？深广佛都可以。”
韩宝来笑道：“好啊，你在广州越秀区批百亩地给我。诶，张叔是你自己说的，你别收回去。”
“行。小家伙，不过，那地方地皮贵，我给你按政府用地批吧。”张鸿铭记倒是很大方。
“不，这是按教育用地批，我不是答应给山医科大学建实验大楼吗？我想还是给他们建一个医科院，投一百个亿。走，你带我去向熊老负荆请罪。”
张记笑道：“好，你别给我惹祸行。走吧。”
省委记突然造访山大学，可是搞得校园内一阵紧张繁忙。熊开复校长率全校行政人员迎出办公大楼，首先是握手，张鸿铭记握住熊开复校长皮子打皱的手，指着韩宝来说：“熊老，我把韩宝来给你抓过来了。要打要骂，你别客气。”
熊老看眼前这个青年，是一个白面生，眼镜的度数估计在三百度左右，不是那种有高深学问的瓶子底；要不是熊记介绍，与他们学校大四学生没有区别。
韩宝来陪着笑脸：“熊校长，我是来补偿的。”
熊老当即板着脸：“你拿什么补偿？你补偿得了吗？再说你这一开挖，我们人心不稳，动摇了一个大学的根基，你明不明白？”
张记笑道：“站在外面说话，风凉。还是进办公室聊。有话好说。”
熊老多多少少听说这个世界有一个坏得透顶的韩宝来，他想做什么事情，都是不择手段，非达目的不可；从他挖人的手段来看，也是卑鄙之极。派两个美女，金钱开路，三天之内，有六十名教授专家向他递交了辞呈，一色的年人，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大多数是后起之秀。
众人陪着张记步入会议室，重要官员落坐，韩宝来坐在熊校长对面。张记出人意料地站起来：“请诸位起立，让我们静默三分钟，沉痛悼念山大学大四学生刘宇轩同学，他英勇无畏，打入境外非法武装集团内部，配合韩宝来同志一举歼灭阮武艺为首的武装集团，刘宇轩同志立下了赫赫战功。国家为表彰刘宇轩同志彪炳史册的功勋，追赠他为特等功。下面为英雄默哀三分钟。”
张记一下子把气氛搞得肃穆：“请坐。”
张记接过美女教师献的一杯热茶，揭开盖，用盖刮了一下茶沫，轻抿了一口，继续说：“你们知道吗？这次来挖你们墙脚的，不是别人，是这位英雄的妈妈。名字可能在座的，有知道的吧。”
“对，鲁丽云，原来医科院的研究员。”医科院的一位负责人说。
“不错，是鲁研究员。她为什么离开医科院？那还得从眼前这位年轻人说起，啊，是韩宝来同志在潇湘市一个瑶家山村创办了一个乡村医院，名字叫小香河医院。诸位可能要问了，这么一个偏僻落后的医院，怎么可能挖走我们全国著名大学的专家教授？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嘛？啊，是不是？”
张记故意顿一顿，喝口茶，意思让在座的交头接耳一阵，有人说：“张记，我们的待遇太差。韩宝来开出年薪百万，他们抵制不了金钱的诱惑，纷纷辞职，转投他的门下。年薪百万，我们在大学要工作五到十年啊。”
张记冷咳了一声，现场恢复平静，他继续说：“对，他们是冲着钱去的，这话，我信。但这是风投啊，这是一家偏僻落后的民办医院啊，不是国投医院，是没有任何保障的！同志们，你们想过没有，他们要是去哪儿，这家医院倒闭了，他们想吃回头草，还有不有回头草吃？”
省委记张鸿铭首先发言：“宝来同志帮了我们大忙，三天之内解决了粤东长期以来的痼疾，功莫大焉，功莫正焉。”
主席却沉下脸：“谁派你去的？老贺吗？老钱吗？”韩宝来怔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回答不来。
夫人招呼宝来过去帮忙，让韩宝来先泡茶。主席不知是震怒，还是茶烫手，重重地将茶杯摔在地毯，茶泼了一地。会客室寂然无声。韩宝来俯身拾起茶杯，地毯很厚，没有摔碎贵重的青花瓷。他无声无息再给主席泡了一杯。主席没有摔这杯了。
夫人说道：“你怎么行事怎么如此鲁莽呢？你带着三个助理，一个保健医生，跑到潮汕地区去调查取证？”
钱清部长说：“这是目无组织纪律，同时，你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这次是死里逃生，你明不明白？其实，你从南澳驾快艇绕道公海，直奔汕头，国安部开始盯你了。你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国安部侦察员的视线。你用幻术催眠胡新元，结交冰妹胡蝶兰，假借投资港口结交卓志龙，豪掷千万收买卓依婷，直接打击涌金门。我告诉你，国安部已经安排至少二十名顶尖侦察员待命，随时准备营救你。亏你还会玩金蝉脱窍之计，成功脱逃。当然，你的安排还是可圈可点，特别这一手蛮厉害的，安排一组人暗活动，虚虚实实，要不是有这一手，很多人有机会要你的命。”
贺国强部长说：“是啊，你自视甚高，你自以为高明，其实你许多安排，并不是如你所愿。对吧？其实情况复杂多变，一不小心有送命的危险。卓家已经识破你的庐山真面目，要不是他们投鼠忌器，直接加害你，后果不堪设想。不过，你毫发无损地回来了，也是苍天有眼。”
张鸿铭记说：“我本人是感谢宝来同志铤而走险，还一方百姓平安。可是宝来同志太强势，太霸道。这件事，我工作没做好，我应该做检讨，粤东历来是心腹大患。宝来一举荡平，功高至伟，我是感恩戴德的。但这件事，我，我还请宝来同志搞抬贵手，手下留情。宝来，不瞒你说，我们山医科大学现在快办不下去了。你的人采用高薪为诱饵一口气钓走我们六十多名专家教授，两百多名研究生、本科高材生，一夜之间，百年名校风起云涌。熊开复校长气得在我办公室门口等了一天，是向我反映这个严峻的问题。”
宣部曾庆林部长却将了他一军：“宝来其实挑战了你的工作，啊，太平盛世，歌舞升平。你看，粤东地区，这种重灾区，你无处下手，灯下黑啊。你看宝来三天之内摆平。啊，批宝来同志的同时，你们是不是要反省一下你们的工作？”
吓得韩宝来忙说：“曾部长，这与张记无关，这是我自己闯的祸。哦，山医科大学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介入呢。估计是小香河医院操之过急。我本意是想在小香河办一家超级医院，其解决三大问题，一是能治愈各类肿瘤、尿毒症、心血管疾病、消化道疾病、hi病毒等等疑难杂症，二是能研发新的药物，惠及全人类；三是借助生命工程，催生养生科学，惠及百姓。我们潇湘打出其一张牌是寿城，能不能有更多的百岁老人呢，潇湘市能不能拿下世界第一长寿城呢？因此，我狠下心来，割肉也要高薪聘请专家，不但从国内聘，还要到国外聘。谁知道，她们挖人才心切，过火了。”
组织部郭宝权部长说：“我说挖得好。这一挖，专家教授值钱了。只要我们这些专家教授值钱了，他们的价值才有体现。成天靠政府津贴养着，我看，宝来挖过去，目的十分明确，动机是纯粹的，他们之所以接受，我看不只是冲着高薪去的，而是冲着他们能发光发热。”
韩宝来头冒热气：“请张记放心，我主动去找熊校长，我本意是与山大学合作的，我可以与他们合作，我可以帮他们建世界一流的实验大楼，算是转会费，我帮他们建一个药科院。我和农大合作是有先例的，他们转让人才和技术，我出建校资金。”
夫人爱惜他，拿出纸巾给他抹汗，安慰他：“别紧张，好好说。话不说不明。你们几个老头，要吃肉怎么的，要吓坏孩子怎么的？”
商务部长陈邦柱笑道：“再逼下去，可要晕过去了。我不会救治哦。”
主席不知感触到什么，眼睛红了，他拿起纸巾，侧过面去拭泪，回过头来说：“你当着老子的面，你吓得战战兢兢；背着老子的面，你得天下得地。你一个人的安危，牵动多少人的神经，你可以不顾我们的感受，你也顾及你呱呱坠地的儿子啊。别以为你是神灵共佑，那是骗人的鬼话，你不是神，要你的命，一粒子弹要你的命足矣！”这话份量很重。
当时，韩宝来如雕如塑，一句话也不敢说。交通部王学兵部长插了一句：“你信不过国安部、公安部？起码可以事先向他们打个招呼。当然这不是简单的问题，这是相信组织，相信同志的问题。你并不孤单，你背后有一个强大的政府组织，有一个世界最强大的政党。”
韩宝来低头轻声说：“头脑一发热，想过去一探究竟。本意还是去摸一摸底，哪知道正好一脚踏了机关。”
“我看你是个人英雄主义在作祟。”主席发了一通火，嗓子干哑，总算喝茶了，韩宝来悬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去，主席轻抿了一口，“你这种思想根源一天不解决，你一天不会让老子消停。目无组织纪律，要写深刻检查。”
“知道了。”韩宝来知道这算最轻的，跟将功抵过差不多。
“宝来，你这么喜欢动刀动枪，我安排你到新疆反恐算了。”郭宝权部长明显带着讥笑口吻。
贺国强部长跟他一唱一和：“对啊，宝来同志一出马，天下太平。”
曾庆林部长说：“你别开玩笑。宝来当真了，要是再消失三天，我看你两个老头脑袋更大了。”
韩宝来又泡了一壶茶，给各位首长倒了一圈过去。主席说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匹夫之勇，并不是你所擅长。你是一市之长，六百万民众的幸福压在你肩头，你不可不慎重，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贺部长说：“其实，我们反毒总队盯了潮汕地区总共有二十多条线，我们要抓境外的毒枭。现在，你这么一窝端了，线自然断了。”
曾庆林部长说：“老贺，你这种说法，我不敢苟同。你是养猪？猪还没养肥。你当小香猪给宰了？骂宝来是败家仔？”曾部长风趣的话，让气氛缓解了下来。
张鸿铭记说：“宝来同志的功绩自然是不可抹杀的，一夜摧毁六大黑帮，抓获负案在逃的犯罪分子有两百多人，卷入涉黑官员三百多人，关键是捣毁一千多家黑工厂，甚至摧毁一个村，一个镇的地下工厂，解救了一万多名遭非法扣押的黑厂工人。打击了泛滥成灾的制假、造假钞、虚开发票、走私等不法行为，据不完全统计，每年可以为国家挽回经济损失一千个亿。我们广东省委给宝来同志记首功。”
“我说了，这回不给你评任何功劳。你们广东方面也要自查，不要给他再生事端的机会。我当然首先做检查，我有纵容之过。”主席有一种恨铁不成钢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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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书 sikushu)最后，韩宝来给留了下来，在主席下榻的白天鹅大酒店的总统套房房内用小号毛笔，当即写了一份五千字的检查。主席看了，用红笔批了一行字：“过犹不及，事缓则圆。”意思是，做事不要太过分，过分了等于没做还不如，做事要三思而后行，照顾到方方面面，事情才会做得圆满，臻于完美。然后陪主席、夫人一起共进午餐，午休一个小时后，驱车送主席、夫人去机场。看着专机破空而去。
同时来送行的张鸿铭记对他说：“宝来，叔给你一个奖赏，你可不要推辞。不给你一点表示，叔过意不去。你看，我批一块地皮给你在广州搞开发如何？深广佛都可以。”
韩宝来笑道：“好啊，你在广州越秀区批百亩地给我。诶，张叔是你自己说的，你别收回去。”
“行。小家伙，不过，那地方地皮贵，我给你按政府用地批吧。”张鸿铭记倒是很大方。
“不，这是按教育用地批，我不是答应给山医科大学建实验大楼吗？我想还是给他们建一个医科院，投一百个亿。走，你带我去向熊老负荆请罪。”
张记笑道：“好，你别给我惹祸行。走吧。”
省委记突然造访山大学，可是搞得校园内一阵紧张繁忙。熊开复校长率全校行政人员迎出办公大楼，首先是握手，张鸿铭记握住熊开复校长皮子打皱的手，指着韩宝来说：“熊老，我把韩宝来给你抓过来了。要打要骂，你别客气。”
熊老看眼前这个青年，是一个白面生，眼镜的度数估计在三百度左右，不是那种有高深学问的瓶子底；要不是熊记介绍，与他们学校大四学生没有区别。
韩宝来陪着笑脸：“熊校长，我是来补偿的。”
熊老当即板着脸：“你拿什么补偿？你补偿得了吗？再说你这一开挖，我们人心不稳，动摇了一个大学的根基，你明不明白？”
张记笑道：“站在外面说话，风凉。还是进办公室聊。有话好说。”
熊老多多少少听说这个世界有一个坏得透顶的韩宝来，他想做什么事情，都是不择手段，非达目的不可；从他挖人的手段来看，也是卑鄙之极。派两个美女，金钱开路，三天之内，有六十名教授专家向他递交了辞呈，一色的年人，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大多数是后起之秀。
众人陪着张记步入会议室，重要官员落坐，韩宝来坐在熊校长对面。张记出人意料地站起来：“请诸位起立，让我们静默三分钟，沉痛悼念山大学大四学生刘宇轩同学，他英勇无畏，打入境外非法武装集团内部，配合韩宝来同志一举歼灭阮武艺为首的武装集团，刘宇轩同志立下了赫赫战功。国家为表彰刘宇轩同志彪炳史册的功勋，追赠他为特等功。下面为英雄默哀三分钟。”
张记一下子把气氛搞得肃穆：“请坐。”
张记接过美女教师献的一杯热茶，揭开盖，用盖刮了一下茶沫，轻抿了一口，继续说：“你们知道吗？这次来挖你们墙脚的，不是别人，是这位英雄的妈妈。名字可能在座的，有知道的吧。”
“对，鲁丽云，原来医科院的研究员。”医科院的一位负责人说。
“不错，是鲁研究员。她为什么离开医科院？那还得从眼前这位年轻人说起，啊，是韩宝来同志在潇湘市一个瑶家山村创办了一个乡村医院，名字叫小香河医院。诸位可能要问了，这么一个偏僻落后的医院，怎么可能挖走我们全国著名大学的专家教授？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嘛？啊，是不是？”
张记故意顿一顿，喝口茶，意思让在座的交头接耳一阵，有人说：“张记，我们的待遇太差。韩宝来开出年薪百万，他们抵制不了金钱的诱惑，纷纷辞职，转投他的门下。年薪百万，我们在大学要工作五到十年啊。”
张记冷咳了一声，现场恢复平静，他继续说：“对，他们是冲着钱去的，这话，我信。但这是风投啊，这是一家偏僻落后的民办医院啊，不是国投医院，是没有任何保障的！同志们，你们想过没有，他们要是去哪儿，这家医院倒闭了，他们想吃回头草，还有不有回头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