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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79 第417节

  
  余洋红着脸道,“厂子里效益不好,好长时间没工资发,我就蹲不住,这不跟着朱大哥混几天,就是看看有没有要买车的,然后介绍给朱哥。”
  他面皮比较薄,遇着熟人就感觉难以抹开面子,要知道是李和买车,他打死都不会来的,只能埋怨黄浩没有说清楚。
  李和笑着道,“做生意挺好,没什么丢人的,我不也是一样在做生意。有困难尽管吭声,我一定帮你。”
  “哥,原来你跟小余认识啊!”猪大肠有点惊讶,他认识李和是比较早的,少说都有十来年了,这个人和气是不假,可和气是表面,是出于人家的教养,要真不耐烦起来,别看苏明、平松哪怕现在是大老板了,偶尔照样被骂成龟孙子!
  至于主动开口说帮人忙,那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甚至隐隐有点羡慕余洋了!
  这得多大的运气才能得这样的大老板赏识!
  他跟李和认识这么长时间,李和都没正眼看过他!
  他尽管不了解李和的家业,可是他了解平松、江威、卢波这些人啊,哪一个不是可以抖三抖的!
  要是有李和罩着,凭着李和的一句话,简直就可以辉煌腾达了!
  李和笑着道,“我搬到这边以后就认识了,他兄妹俩我都认识。”
  想一想,他也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余摇那小姑娘了。
  不对,应该是大姑娘了。
  猪大肠看余洋还在愣头楞脑子的发呆,不禁起来了心思,笑着道,“哥,你放心,我跟余洋哥俩处的好着呢,我们正计划开一家轿车专卖店,合伙做,合伙做。”
  他决定借个光!
  哪怕只有一丢丢!
  也比他这样做二道贩子强!
  “我”余洋被猪大肠绕晕了,他总共才帮着成了一笔生意,拿了一千块钱的介绍费。至于说合伙开汽车店,简直是说的没头没脑。
  “我前个才跟你说过,你喝个酒这么快就忘了?”猪大肠赶紧的给余洋使眼色,“我跟你说过,这个大有可为!咱们还是做二手车,就到花乡旧车市场去,我保证你一年挣个百十万!”
  余洋见着了猪大肠恳求的眼色,终于不再吭声,毕竟以后还要跟着他混饭吃的。
  李和道,“这个车就是你做的那种二手的,能开吗?”
  他把猪大肠开过来的破捷达踢的砰砰响。
  猪大肠赶忙道,“新车得15万,可这种开过四五年的旧车,只要6万块,所以好多老板都愿意买旧车。”
  “钥匙给我。”李和准备试试。
  “那不能。”猪大肠有点犹豫,“给你这种车我还有脸混吗,我这就打电话,让他们立马送新车来。”
  说着已经从包里掏出来了大哥大。
  李和道,“别磨叽,快点,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着。”
  “这呢,这呢。”猪大肠见李和恼了,也慌忙拿出了钥匙。
  余洋在旁边啧啧称奇,他是晓得猪大肠这个人有多势力和傲气的。猪大肠这幅小心翼翼、点头哈腰的样子,他是从来不曾见过的。
  因此他对这个邻居又多了一层好奇。
  李和接了钥匙,把车子倒出巷口,沿着大路开了一圈。发动机、变速箱、底盘、悬挂、刹车等都是比较正常的。
  唯一不满意的是车窗,都漏缝了,估计经不住小偷的惦记。
  只要带轮子、带铁的东西,就没有小偷不能偷的。
  不光是私人车辆容易偷,公家车也照样不能幸免。
  “六万是吧?等着,我拿钱给你。”李和想了想,还是留下吧,总要解决眼前的交通问题。
  “不能,不能,哥,你这是打我脸呢!一张破车,我哪里好意思收你钱!你只要把驾驶证的复印件给我一张就成,我下午就能给你办理好过户。”猪大肠把李和拦住,不过没敢往他身上挨。
  李和摆摆手,“那不行,没白占你便宜的道理。”
  还是坚持回到自己屋里拿了六万块钱,他现在对李兆坤还是不放心,所以一回来的时候就把家里的现金全部放到了卧室里,衣柜都锁的死死的。
  要是李兆坤脑子突然发热,禁不住诱惑,卷个十几二十万的跑了,哭的还是他老娘。
  为了家庭安定和谐,他这亲爹他还得防着。
  他把装着钱的袋子直接丢给了猪大肠,“数数。”
  “哥,这真不行。”猪大肠看了钱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可是为了长远利益,他还是忍痛道,“我要是挣你钱,我还是人吗?跟你说实话,这车我拿到手,我只用了三万块。我现在只收你三万块,我就不赔本了。”
  他还是坚持把另外三万块钱点出来还给李和。
  “余洋跟着你白跑了?”李和懒得推推搡搡,还是接了钱。
  余洋急忙摆手,“李大哥,我也不能挣你钱!”
  他是真诚的。
  “对,对。”猪大肠点头附和。
  李和想了想道,“你们不是要做旧车吗?”
  猪大肠道,“哥,你给个意见?”
  心里自然是暗自高兴。
  李和道,“如果你们只是小打小闹,我倒是我没有多大的兴趣,要做就做汽车城。”
  猪大肠擦了擦脑门子的汗水,“咱哪有什么本事建汽车城,一汽二汽那种的,得多大的规模。”
  李和解释道,“不是建造车,是卖车。买菜咱有菜场去,买建材咱们有建材市场,买旧车自然有旧车市场,现在咱们是不是还缺个卖新车的市场,同时打造一个汽车配件的集散地。”
  他名下已经有了国内和国外两家汽车厂,自然要为汽车渠道做准备。
  “这”猪大肠十个手指头掰完了,也算不出要花多少钱。
  “你们回去考虑一下,再找点资料看看,然后去找平松。”李和看了看时间,不好再多说。
  “谢谢,谢谢。”猪大肠懊悔死了,怎么不趁着刚才的机会一口答应了呢!
  现在只能看着李和的背影了。
  李和开着车,往朱老头家的方向去,发现原来已经拆迁了。
  他下车打听了一下,也没人给准确的地址,在安置房没有盖好之前,都是自行落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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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8、少一人
  
  李和掏出手机试着给平松打了电话,平松果然是知道的。自从朱老头身体不好以后,收到的许多好东西,都还是平松负责去搬运的,然后亲自送到李和家里。
  朱老头一家子被安置在门头沟的周转房里,沿途还有许多窝棚。拆迁的规划是先拆迁,后盖房,先搬家,后安置。
  运气好的,有关系的,可以捞着周转房住。住不上政府周转房的,又没办法投亲靠友的,只能临时住在不挡风不避雨的窝棚里,这些窝棚的砖瓦灰砂、门窗擦条都是老房子拆下来的。
  不过政府却是发有自行住房周转费的,一般城市户口发个四五十,农村户口发个十几块,大概也就持续三五个月。
  李和的车子停在了路边,准备慢慢找。可是没用打听,刚走几步路就找到了在棚子底下乘凉的朱老头。
  朱老头整个人瘫在躺椅上,僵尸一样痴痴地,两颊都凹了下去,脖子不禁使唤了,耷拉着,脑袋好像是用绳子吊着的一样。他的小褂只扣上了两个扣,只剩下了硬绷绷干瘪瘪的胸膛。
  “喂,朱师傅,你这样子还能有机会住上新房吗?”李和强笑调侃。他想不到那么一个精神的老头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胡说。”朱老头歪着脖子,说话已经含糊不清了,见到李和自然是很高兴,用颤巍巍的手指着旁边的凳子道,“你坐,你坐。”
  大口喘着气,好像害怕自己会忘了要干什么。
  “玮琦,拿烟。”他又朝着屋子里努力的喊,不过声音还是不动。
  屋里的门拉开了,走出来的是朱玮琦,他见到李和有点怵,很不自然的给李和递了一根烟。
  “谢谢了。”李和还是客气的接了,“你没去上班?”
  朱玮琦现在还是在方向的印刷厂里上班,算是稳定了下来。
  朱玮琦道,“我跟方经理请假了,回来照顾我爷。”
  “哦,挺好。”李和点着了烟,朱玮琦虽然有点混,但是孝心还是可嘉的。
  朱玮琦给李和倒了杯茶又回了屋,在李和面前他还是有点不自然。
  朱老头看着孙子的背影道,“我不在了,麻烦你多帮我照看着点,别看二十来岁了,还是个糊涂蛋子,他爸又不管他,我也撑不了几天了。还是曾国藩那句话,‘吾观乡里贫家儿女,愈看得贱愈易长大,富户儿女,愈看得娇愈难成器’,我真的养差了。以后你教育你家的娃娃也是这个道理。”
  李和心里一酸,可还是笑着道,“没事,有我呢,你去医院没有?要不再去医院看看,这里住着的条件也不好。”
  “挺好,挺好,有灯有电够舒服了,只是用水不是太方便,每天都是水车送水过来。”朱老头叹口气道,“单位要送我去医院,我都没乐意,里面那股味我受不了。我也知足了,没啥可惜,活的也够长了,活了这么长也没用,这辈子还是有遗憾。”
  “你起码为中国考古学做出了贡献,不简单了。”李和只能尽量顺着说。
  “不,我是个怂包而已。”朱老头想摇头,可是他的脖子已经撑不了了,“日苯人进湘南那一年,我是武冈教育局长,胆子小,落下学生先跑了,现在想想都不是人。你说我年轻那会胆子怎么就那么小呢?后来杨韶华做了教育局长,接了我的位置,他都瞧不起我,我给他去了几封信,他都没搭理。我自己都臊的慌,一直没脸回乡,可谁能知道我想家想的多苦。我得谢谢那薛岳,在长沙会战算是立了功,减了我愧疚,可我这后半辈子一直不痛快。听说他去了台湾,现在还活着呢,他这种英雄就该长命百岁,如果以后有机会,我是说假如,要是见着了,帮我说声谢谢。”
  薛岳出生于清光绪二十二年,也就是1896年,同样毕业于牛叉哄哄的保定军校。后来孙中山任了大总统,薛岳同叶挺及张发奎分任第一、二、三营营长,陈可钰任团长。
  “一定,一定。”不管什么条件,能不能办得到,李和只能应承,算是满足了这个老头子的心愿,至于过往的是非功过,谁能说的清楚呢?
  朱老头继续道,“你这孩子我喜欢,扎着根呢,我要说像我年轻那会,是羞你,可你真像我那会。按我想,你如今的地位总该前呼后拥吧,可也没有,还是老样子。咱老家有句名言,当然是曾剃头说的,‘胸怀广大,须从平淡二字用功’。你很好,很好。”
  李和笑着道,“只有没枪,我好歹能对付着两个人,再说省部级或者军以上才配个警卫员,我算什么,有两个臭钱,哪里值得前呼后拥。”
  朱老头脖子拖着脑袋,勉强点了个头,“混迹尘中高视物外,总是对的。不可一世的年羹尧,因为在做人上的无知而落得个可悲的下场,所以,才大而不气粗,居功而不自傲,才是做人的根本。”
  “受教了。”李和认可的点了点头。
  “你帮我把玮琦喊过来。”
  李和起身把朱玮琦喊了出来。
  朱玮琦蹲在朱老头跟前,莫名的心里一酸,“爷,你说,以后我都听你的。”
  朱老头说,“跟你爸说,我要是去了,烧了后,留着骨头灰,给我埋回老家。”
  朱玮琦头埋在朱老头身上,哭着道,“晓得了,爷。”
  “你把我腰上的钥匙解了,把我床头的那个箱子搬过来。”
  朱玮琦依言解了朱老头腰上的钥匙,然后又回屋把一个沉重的木头箱子搬了过来。
  “爷,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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