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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如此多骄 第204节

听贾宝玉直言是为了那唱戏的小姑娘回来的,焦顺不由的暗暗翻了个白眼。

好在这小子虽‘率性天真",到底不是个蠢人,道明早退的缘故之后,又冲后面的马车道:“不过既然撞上了,总也要拜会拜会。”

说着,便请焦顺代为引荐。

而听说是荣国府嫡出的宝二爷,那邢忠也慌不迭下了车,不等宝玉上前见礼呢,他倒抢着恭维道:“早闻宝二爷的大名,如今一见果然是如宝似玉!”

他若摆出长辈的谱儿,宝玉说不得还会看重些,偏是这般自轻自贱的举止,反倒让熊孩子颇觉无趣,当即拱手道:“不敢当舅老爷谬赞,伯娘还在府里候着呢,却不好让她老人家久等——且等日后得闲,宝玉再登门拜会。”

说着,就避退倒一旁,示意邢家人先行。

焦顺见状也没矫情,告了声罪正要上车,却又被宝玉喊住,悄声道:“湘莲兄欲往左安门蒙学一观,却不知焦大哥什么时候得闲?”

那互派留学生的事儿,朝廷虽还没和乌西人谈妥,但名额分配的事儿却已经有了眉目,大头自然从国子监里选拔,但在皇帝的极力坚持下,左岸门蒙学的工读生们竟也得了几个指标。

当然,未必是这一期就是了。

这事儿在朝中引发了一些非议,却也阴差阳错扫平了焦顺超拔六品的障碍——工读生本就是他搞出来的,如今皇帝亲自下场帮着抢名额,足见这人这事圣眷正隆。

而柳湘莲得知此事后,倒萌生了去左安门蒙学工读,顺势混入留学生队伍的念头。

“他怎么说也有个秀才功名,偏要去趟这浑水作甚?”

焦顺微微摇头,但也没有拒绝,只道:“去转转倒没什么,只是千万小心忠顺王贼心不死。”

“放心,北静王爷也要同去!”

那就没问题了。

“后日吧,后日我正好要去蒙学巡视,届时咱们公私两济。”

打发了宝玉,车队重新上路。

等到了东跨院门前,焦顺示意车夫过门不入,让出通路给邢家三人乘坐的马车。

当然,他本人还是要在门前下车的,毕竟怎么也要进去交代一声。

等后面马车鱼贯而入,焦顺这才在秦显的带领下去了前厅,等候邢夫人的召见。

而邢家三人则是由婆子丫鬟,直接领到了后宅。

按说哥哥远道而来,邢氏合该在二门夹道左近迎一迎才对,偏知道三人进了后院花厅,也不见她的踪影。

这态度闹的邢忠心下有些忐忑。

邢妻却是被这富丽堂皇迷了心窍,瞧瞧这个、摸摸哪个的,啧啧称奇了好一会儿,又忍不住拉过女儿探问:“我的儿,你瞧那焦顺如何?”

不等邢岫烟答话,她又叹了口气:“可惜咱们家高攀不上,否则你与那宝二爷的品貌倒是登对。”

邢岫烟原本羞的满面通红,听了这句忙提醒道:“母亲可千万不敢乱说,若让人听了去,只怕还以为咱们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顿了顿,又压低嗓音道:“那宝公子虽是王宫贵胄,观其接人待物举止言谈,倒不如焦大人稳重熟稔。”

邢妻闻言,忙问:“如此说来,你是相中他了?”

“母亲!”

邢岫烟羞的微微跺脚,却又肃然道:“世人皆有千面,岂有窥一斑而知全豹的道理?”

见母亲听了这话一副懵懂的样子,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又解释道:“女儿是说,今日不过是初见一面罢了,究竟如何犹未可知。”

“那你是没相中?”

邢妻却仍是莫名其妙。

邢岫烟哭笑不得,倒愈发怀念起了亦师亦友的妙玉,她如今应该也在京中,就不知能不能再见。

见母亲不依不饶,她只得无奈道:“姑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相中不相中又能如何?”

她没说父母之命,显然是提醒母亲,既然已经举家前来依附,这事儿实是邢夫人说了才算。

正说话间,忽听外面有人道:“哥哥可算是到了!”

说话间就见一个珠光宝气的妇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嘴里说着‘哥哥",目光却直接落在了邢岫烟身上,上下端详了一番,啧啧叹道:“这就是岫烟侄女吧?果然出落的极标志,比这府里几位姑娘也不是不差分毫。”

邢岫烟知道这必是自家姑母,有心想要表露亲近之意,可对方那赤裸裸的,恍似看货物一般的目光,却让她是打心底亲近不起来。

而这时邢夫人的注意力,却已经从她身上移开,环视了一下周遭之后,蹙眉道:“怎么不见顺哥儿?”

邢忠夫妇原本正堆着笑往前迎,听她这话却反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邢岫烟见莫名冷了场,只得在后面提醒道:“焦大人好像是跟着管家去了前厅。”

“去前厅作甚?”

邢氏不满的扬声道:“来人啊,还不快去把焦大爷请过来!”

第211章 邢夫人欲乱鸳鸯谱【下】

【八月亲回来晚了,明天三更补上。】

眼见邢氏毫不避讳的差人去传焦顺进来,全不顾男女大防,邢岫烟不由的暗叹,怪道父亲每每提起这位姑母都会欲言又止。

如今看来,这姑母果然与想象中的贵妇形象大相径庭。

有心要退避三舍,可看邢氏兴致勃勃的样子,多半未必肯应允。

故此邢岫烟也只能悄然起身,垂首站到了母亲身后。

不多时。

焦顺便随着仆妇走进花厅,见邢岫烟母女俱在,心中的猜忌登时又重了几分。

他不露心思的上前一礼,探询道:“太太唤我来,可是还有什么差遣?”

“说不上是什么差遣。”

邢氏笑盈盈的指着焦顺道:“哥哥、嫂子,这顺哥儿也不是外人,往后若有什么难处,一时又寻不见我,大可去找顺哥儿救急。”

略顿了顿,又向邢妻背后的邢岫烟招了招手:“烟儿,快过来见过你焦大哥——他痴长你两岁,你们往后兄妹相称就是。”

这明摆着拉郎配的姿态,登时闹的邢家三口十分尴尬。

邢岫烟身为当事人,自然更是羞愧难当。

不过考量到日后就要寄居在这府上,一家三口都要仰姑母鼻息,邢岫烟仍是落落大方的绕到了前面,冲焦顺道了个万福:“见过焦大哥。”

焦顺也是直到此时,才有机会端详邢岫烟的模样。

就见她约莫的样子生的精致淡雅,体态欣长肤如莹玉,头上只用一只乌木簪挽住了三千青丝,周身上下也不见有什么配饰。

那身上的春衫显然是洗了又洗,都已经有些褪色了,论料子更是远不及金钏、玉钏这样得宠的大丫鬟,但那大方端庄的气质,却又是大丫鬟们身上绝无仅有的。

仅以魂穿之后见过的一众女子而论,邢岫烟的衣着装扮堪称寒酸,但却又是最符合焦顺心目中‘大家闺秀"形象的一个。

他一面回忆着邢岫烟在原书中并不多的戏份【主要是没细看】,一面也忙拱手道:“妹妹不必多礼。”

二人见礼之后同时起身,邢岫烟低垂着眉眼,就要退回母亲身后。

熟料邢氏还不满足,继续作妖道:“头回见面,你这做兄长的怎能没有体己奉上?”

说着,又拦住邢岫烟笑道:“你这位焦大哥可是在工部为官,见惯了精巧物件,出手也最是阔绰不过!”

这妇人……

忒也不要脸了吧?!

虽然邢氏贪婪刻薄的嘴脸,早就沦为了阖府上下的笑柄,但焦顺属实没想到,她竟能做到这等地步!

而邢岫烟听了这番话之后,更是羞窘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家中虽已经败落了,很多时候不得不抛头露面,可也从不曾被这般‘插标埋首"似的羞辱!

偏邢氏硬拉着侄女回到焦顺面前,心下却是得意非常。

以前拿贾迎春哄着焦顺,是为了能在别苑里分一杯羹,可如今大观园的工程已经到了尾声,连那不知道好歹的孙绍祖,都已经被打发去了江南。

邢氏自觉再无所求,自然也就‘无欲而刚"起来。

虽未曾直接把李代桃僵的事情挑明,却也急不可待的想让焦顺与邢岫烟交换信物、拉近关系。

三人在当中僵持了片刻。

焦顺眼见邢岫烟脸上哄的火炭一般,邢氏却仍是不依不饶,心下着恼之余,也禁不住发起愁来。

要说他身上的金贵东西倒是不缺,玉佩、怀表、金丝玛瑙香囊,象牙雕的二龙戏珠腰带扣,甚至连衣领上绳环都是团龙金边儿裹翡翠的珍品。

可这些大多都是私人贴身物件,象征意义很浓——若私下里勾搭邢岫烟,焦顺倒不会吝啬这些身外之物,但大庭广众的拿出来,却难免有授人口实之嫌。

“伯娘、伯娘!”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宝玉的声音,随即就见这厮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进门二话不说盯着邢岫烟上下打量了一番,口中啧啧称奇道:“听说府里又来了位天仙似的姐妹,如今一见果然不假!”

顿了顿,又道:“可惜这脂粉涂的重了些,两腮忒也红了。”

这厮方才只瞧见了唯唯诺诺的邢忠,故而没有多做理会,进府之后才知道还来了年轻女眷,而且生的颇为美貌,于是他想也没想就寻了过来。

他这咋咋呼呼的,又错把羞窘当成了脂粉,虽也难免让人尴尬,却总算是打破了方才的僵局。

焦顺、邢岫烟同时松了口气,不着痕迹各自退了半步。

而邢氏虽不满功亏一篑,却也不好对贾母的心头肉如何,只强笑着介绍道:“她比你还大两岁,理应叫一声姐姐——烟儿,这是……”

“邢姐姐!”

宝玉不等邢氏把话说完,就冲着邢岫烟深施了一礼,然后又急惊风似的道:“不成、不成!家里既来了新姐姐,我得把林妹妹她们叫来,咱们大家彼此见过才是!”

说着,转头就走。

这厮可真是……

不过他倒给焦顺提供了一个脱身的好借口,当下也忙施一礼道:“既然姑娘们都要来,小侄却不好在这里久留,先行告辞了。”

说着,不等邢氏再开口,他便追着宝玉夺门而出。

等到了外面,焦顺暗暗松了口气,又见宝玉连声催促仆妇们,分去各处摇人,不由上前打趣道:“你不是急着要去帮那小戏子搬家吗?这怎么一见了姐姐,就把她们抛之脑后了。”

“哎呀!”

宝玉重重在额头一拍,自责道:“我竟险些忘了这事儿!”

跟着,又在廊下来回踱了几圈,一副左右为难分身乏术的模样。

半晌,他一跺脚道:“罢了罢了,且等她们哪日唱堂会,我在去瞧个够也不迟。”

说着,又对焦顺笑道:“到时哥哥和我一起去瞧瞧如何?前在东府时,我就想去后台转转,只是碍于姐妹们都在,一时没好意思去瞧那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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