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150节
“密传?”
“是的,我在眠时世界得到的知识告诉我——晋升二环的仪式物,需要‘丰盛血肉的密传’,我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伊妮德沉思:“…丰盛血肉。”
丰盛血肉的密传。
“如果是这样的描述,我能想像到的,也只有某些大仪式和无形之术了。”伊妮德看了罗兰一眼,商量道:“假如你放弃奇物,我会为你找来大仪式作为补偿。但非同路的大仪式你看不懂——学过这一课,对吧?”
罗兰点头:“我不求辨识,女士,我只想提前准备,用作未来升环的材料…或者无形之术也——”
“就大仪式。”伊妮德替罗兰做了决定:“大仪式的可能性更高。一或两周后,我会让费南德斯把它带给你。”
罗兰道谢。
“你现在是一环了,尝试过再次进入眠时世界吗?”
当然。
只是奥萝拉不见了。
“那座密林,女士,我从没去过别的地方。”
“眠时世界的危险来自于它的‘无序’。”伊妮德说:“你永远不会知道,进入的到底是谁的梦,谁的幻想。那些扭曲的世界,颠倒混乱的场景——最重要的是,当你真正经历才会明白。”
“在眠时世界,仪式者和凡人往往没有太大区别。”
罗兰眨眨眼:“您是说,我们在眠时世界…不能使用「秘」?”
“那要看运气了。”伊妮德说:“‘十环以下,皆为凡人’——你已入环,也见识到高环拥有什么样的力量,应该清楚我们之间那条沟壑隔开的,可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我们并非真正的‘凡人’。这句话,更适合眠时世界的我们。”
“因为当你身处眠时世界时,这个差距会无限度的缩小——有些梦境你是一环,有些,你只能是学徒…或更脆弱。”
“除了携带准则物入梦外,未抵达一环的学徒,是不允许探索梦境的。”女人稍稍犹豫:“…你现在虽然有了资格…”
罗兰觉得此时的伊妮德有点可爱:“‘仪式者无法脱离眠时世界而存在’,况且,我踏上了一条未知的道路,醒时世界无法给我帮助。女士,我躲不了太久的。”
‘躲’这个词可给伊妮德逗笑了。
“我是在保护你,罗兰…好吧。我曾到过一个梦境,并不算危险的梦境,并在其中留下过「锚」…”
“到时,我会和你一起。”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直到一丝倦意爬上女人的眼角。
罗兰适时起身告辞。
房间里的炉火温暖。
伊妮德围着毛毯,蜷在沙发里。
今天和查尔斯·克洛伊的战斗,其实两人都没怎么用力——对于「沉思者」这条路,曾和真理议会不少议员打过交道的伊妮德,算是了解很深。
从第四环开始,「腐朽升变」会让他们不断承受肉体上的痛苦。
肿胀,撕裂,脓疮,腐烂,畸变。
越向上,越痛苦。
他们必须常年沉睡,对不断恶化的血肉加以控制。同时,还要在短暂的苏醒期内,及时找到举行仪式的方法——造成影响,获取仪式材料,完成仪式,从而升环。
这是一条非常危险,且绝不许人停留在某环安然享乐的道路。
从四环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
相对。
这也是一条极其强大的道路。
高环的「沉思者」拥有潜入记忆的力量——正如今天罗兰遭遇的。倘若他被杀死在记忆里,那么,现实中的他就会死去。
除此之外,他们还拥有操纵一定范围内时间的力量。
快速前进,静止,或倒退。
甚至,再向上,他们能让自己变成‘卵’,通过寄生于他人记忆中…
生长,孵化。
从而夺取另一个人的身体,以达到永生的目的。
他们掌握时间,但也追逐时间。
可怕的道路。
强大的力量。
伊妮德知道查尔斯·克洛伊为什么发怒,甚至到了擅自翻阅执行官记忆的程度——
因为明思·克洛伊。
一个浪荡、毫无作为、下流无耻的人物,绝不是谁眼中的威胁,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敌人。
这种安全无害、便于掌控的血亲,才是「卵」的最佳选择。
很显然,查尔斯·克洛伊正准备着手‘处理’自己的儿子,将他培养成一个尽量完美的孵化池。
或他仅显露了一丝痕迹,或他已经付出了一定程度的代价。
都说不准。
但明思·克洛伊就是死了。
死于一场恶劣的谋杀。
比起儿子来说,他更愤怒自己选好的‘未来’被谁破坏了:
有人猜到了查尔斯·克洛伊的升环计划,算计了他——只是,算计过程中,涉及了罗兰·柯林斯,以及审判庭。
伊妮德紧了紧毛毯,面色平淡:
‘维多利亚,你这个婊子。’
第125章 Ch124 君主
“并不令人意外。”
“自她从福克郡把那个男孩带回来时,我就认为,她对他格外不同。”
“通常来说,邪教徒之子,也要受焚刑考验的。”
数枚打造成枝形的气灯通过墙体向上,悬于头顶,将这间宽大却愈显阴暗的房间照亮。
整洁的蓝色餐布铺在柚木桌面上。
茶壶,瓷杯,奶壶,糖块格子,以及用来拨它们的汤匙和奶勺——被仆人用标尺量过后,它们以某个约定好的尺度,不远不近的站在布面上。
脚下是松软如糕点般的地毯,高背椅上的女人穿着条柔软舒适的草莓裙,披着金红相间的斗篷,静静看着跪在她面前的人。
约莫两千平方英尺的屋子。
除了一面等身嵌珠宝的长镜,壁炉,一只椅子和条桌外,这间屋子几乎没再摆放任何东西。
显得人格外渺小。
“您说的再正确不过,女王陛下。”
单膝跪地的女人有着一张毫无特征的脸。
“切莉·克洛伊…是的,我曾作为仆人,提醒过那个愚蠢的女人,但她未听我的建议。”
“罗兰·柯林斯,这靠姿色取悦人的,实在令人失望。这么久,竟什么都没做,几乎要我亲自推进第二步——”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上前,海蒂。”
年轻的女王说。
拉维亚·海蒂愣了片刻,直到感觉注视自己的目光越来越炽热。
她弓着腰,慢慢起身,向前几步。
接着,又单膝跪地。
一双带满珠宝的手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
皮肉冰凉。
“看着我,海蒂。”
得了许可,拉维亚·海蒂才缓缓抬起头。
面前雍容的女人已经是女王了。
是一个人的妻子。
不是少女,是妇人。
她身上依然带着和自己初见时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可充满情意的眼、饱满红润的脸儿和水润的双唇时刻提醒着她——她灵魂受了情爱的滋润,肉体亦然。
这颗熟透的果实生长在最陡峭的崖壁上,拉维亚·海蒂此生都摘不到。
“陛下…”
“叫我的名字。”
“维多利——”
“叫我的名字。”
“…丽娜。”
拉维亚·海蒂又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在她手掌捏住自己时,皮肤仿佛成了独立的个体。她无法控制自己大脑中的想法,那些个作乱的孽障。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事情已经这样。
“我的丽娜。”
拉维亚·海蒂颤声呼唤。
于是,那只手由捏变成了抚,坚硬的戒环和掌肉滑过她的脸。
座上的女人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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