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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209节

  「也。」

  -

  闭嘴。

  “我和克拉托弗小姐是队友,伊妮德。”

  “现在不叫‘女士’了?”伊妮德弯着眼逗他:“你该说,‘我和克拉托弗小姐是朋友,您可别胡乱臆测,女士’——这么说才对。”

  罗兰:……

  伊妮德笑了几声,渐渐,又拉平嘴角,严肃起来。

  “仙德尔·克拉托弗的‘小毛病’你应该见识过。”

  “她这一生,都没资格做妻子。”

  罗兰开玩笑道:“要我发誓吗?”

  “那倒不用,罗兰。就是释放前,别做太多承诺就行。”

  什么…

  释放前?

  罗兰没明白。

  “苦难和女人,会让男人成长。”

  伊妮德不给罗兰解释,像是暗喻什么…或者也算不上暗喻。

  “你只经历了一个。”

  此时此刻,笑容又变成了伊妮德脸上罕见的表情。

  冻结了皮肉的女人眼中刮起寒风,静静看着罗兰:“注意你的行为,罗兰·柯林斯。你可以做你该做的,但不能承诺你不该承诺的。”

  “我看好你的未来,不希望你被一个无耻疯狂的怪物拖累。”

  “你应该还想和仙德尔·克拉托弗做队友吧?”

  罗兰也没了笑容,静静凝视着那片凛冬。

  半晌后,伊妮德指了指门的方向。

  “你该走了。”

  “…再见,伊妮德大人。”

  “再见。”

  罗兰欠了欠身,踩过松软的地毯,转身离开。

  当他要拉开门时。

  身后又传来伊妮德的声音。

  或许,大海又卷起波涛,颠簸着小船。

  “罗兰…”

  “嗯?”

  “我定了一双最近新款的…丝质的…过几天就…”

第173章 Ch172 泥球马戏团

  仙德尔和罗兰约在了审判庭门口。

  (说实话,罗兰认为除了审判庭,他们之间也实在没有太多‘熟悉’的交集了。)

  由于是‘约会’,罗兰今日没穿那古板的教服。

  他套了件偏多暗纹的高领衬衫,马甲外是面料松软的、至小腿的粗呢长风衣配及髋部的保暖斗篷。

  不算太高的黑绸平顶礼帽,亮面黑漆木手杖,同样颜色的羊皮手套。

  一双深棕色的皮鞋。

  优雅同时,又不那么过于严肃正式。

  仙德尔·克拉托弗和罗兰一样。

  羊毛长袜搭配黑皮小高跟矮靴。里裙,臀垫,外臀垫,外衬裙,束胸衣,高领蕾丝里衣,外裙——当然,罗兰本人是不太了解姑娘们这些小秘密的。

  在他从马车上向外看时,只能看见一位教养极好的灰发少女。

  松石色的外裙,裙褶蕾丝花纹和颈部的相同;

  整条长裙剪裁的层次繁多,领口、前胸和袖口同用了铜色细纱缝制造型。

  她围着动物皮草,一头灰色的长发藏在软呢蕾丝边波奈特帽里。

  头顶斜面还系着和发色相同的灰缎带。

  与其说漂亮,优雅。

  不如说,她今日的打扮符合她原本的年龄。

  可爱,天真。

  无忧无虑的少女。

  “日安,罗兰。”

  罗兰已经记不清,她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称呼自己为‘罗兰’了。坐在马车上的青年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这位面容姣好、时嗔时甜的灰发姑娘,和那在贫民窟里冷笑睥睨的并非同一个人。

  “日安,克拉托弗小姐。”

  罗兰下了马车,掐帽顶贴在胸口,微微躬身。

  “您今日漂亮的宛如最优秀裁缝手下的偶得造物。”

  “哦?”这话倒是仙德尔从未听过的‘礼节性夸赞’。和她日常听厌了的那些无聊称赞不同。“裁缝手下的造物?我吗?”

  “您就像被他用一片珍贵的灰纱缝造出的玫瑰…”罗兰笑容温和,冬日里,他眼中的流金显得更加干净清澈。“…而某日回顾时,却惊讶发现——这朵手缝的玫瑰真的生长出了一片新的花瓣。”

  “它的美被恩者垂怜,赐予了生命。”

  少女高兴极了,纵纵鼻子,亲昵地靠近罗兰:“叫我仙德尔,不要叫我克拉托弗。”

  她呵出白雾,身上是淡淡的小苍兰气味。

  “就像我叫你罗兰一样。”

  近日,伦敦城打扮的格外‘花哨’——说实话罗兰很少会用‘花哨’形容伦敦,以及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

  无论穷人还是有钱人。

  他们都恪守着不同阶层的不同规则,板着脸,每日吃穿行坐。

  但最近稍有改变。

  因为两件事。

  第一:

  圣诞节要到了。

  从马车上放眼望去,满街都挂着冬青枝和槲寄生——冬青偏多,槲寄生则少(因为昂贵)。

  更是有不少贩子带着儿童在街上闲逛,捡那些‘掉落’在地上的冬青枝,甚至闯入别人家里‘捡’。

  警察们被这啼笑皆非的蠢事弄得整天忙忙碌碌。

  圣诞节,这是花哨的原因之一。

  其次就是…

  泥球马戏团来了!

  这个常年活动在全国各地的大马戏团知名度极高,除了仰仗实际拥有者的宣传手段外,就本身来说,泥球马戏团的有趣程度也远超其他不入流的杂耍——

  他们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受欢迎程度不亚于「恩者的黛丽丝」。

  只是一个在大众耳中,一个在上流社会的舌下。

  罗兰没去过歌剧院,亲眼见识那以英雄命名的歌舞团,但今天,他将得见同样受欢迎的另一个团体了。

  “泥球马戏团,这名字是怎么来的呢?”

  马车上,罗兰和仙德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他们穿过市区,前往伦敦近郊,汉普斯特绿地。

  这交通便利、风景秀美的地方广受伦敦市民的欢迎——当然,至少是能买得起好一点皮鞋的‘市民’。

  人们经常在假日,和家人一同到这里野餐。包括一些上流新贵们,连他们都喜欢在这儿置产圈地。

  “那是莱尔先生说的。”

  仙德尔显然十分喜欢这马戏团,连其拥有者的话都记得一清二楚:“莱尔先生某次酒宴上的谈话被刊登到报纸上了,他说——”

  ‘我和我的孩子们,都曾在泥里过活。’

  ‘我们是被人唾弃的泥球。卑贱、肮脏,不受重视。’

  ‘但如今,我们能坦然面对这些好或不好的视线…’

  ‘我们开始被追捧,又突然受到热烈欢迎。金镑和鲜花如瀑布。’

  ‘我们变成他们眼中的银球,金球,宝石球。’

  ‘可您说,我该承认我们是宝石吗?’

  ‘我们就是泥球。滑稽的、优秀的、给人带来快乐的泥球。我们不忘了出身,也不虚构过去。’

  ‘我们堂堂正正给所有人带来欢乐。’

  仙德尔的语气很微妙。

  她说,这位莱尔先生在数年前十分活跃,登报次数足以赶上那些花里胡哨的连载情爱故事了——他先开始哭诉马戏团之不易,生活艰难,在各大报纸上寻求资助。

  后来,有了些小名声后,又大肆宣扬自己‘见多识广’——到处巡演的经历的确给了他丰富的谈资。

  譬如,他曾在报纸上写到,自己在某地亲耳听过的一个‘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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