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394节
只有极少数人才喜爱、追逐、为了欣赏那低俗的脸蛋才去见这名不副实的‘玫瑰’。
她就从来没见过,以后也不打算见。
‘如果这样的人能被我们追逐…先生们,我虽只是个女人,却也懂点真正的大事!这样的人,能上战场吗?’
‘能为我们的国家做出贡献吗?’
‘他那漂亮的脸蛋可不能避开刀剑,他那纤细的的身材——我猜必定是纤细的身材,也不能抵挡敌人的冲锋。’
‘我不提远的,先生们,姑娘们,就那最近的,沙龙上的血案:卑劣无耻的恶徒堂而皇之混了进来,杀死了我们中的好友——那「金玫瑰」若在场,能干什么?’
‘揉着发红的眼睛哭吗?’
有人提醒她,混进宴会的不是恶党,是邪教徒。
‘哦,是,是。可邪教徒,恶党,不都差不离?他们总归是要伤害我们。可我要说的是,他怎么保护我们?凭那漂亮的、比女人还惹人注意的脸蛋?’
有人又提醒他,金玫瑰是执行官。
‘执行官是…警察?哦,那更有意思了。他干了什么?我们被伤害的时候他在哪?’
‘恐怕在陪什么「好朋友」吧?’
这位夫人站出来后,沙龙上的女士们也纷纷应声表示支持。
由于审判庭本来就名声不好,以至于事后,也鲜有人敢在公开场合提及这称呼了。
就像原野上的阵风,过后了无痕迹。
甚至连当事人都没听见这风声,风就熄灭了。
“玫瑰?”
罗兰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土地,脑袋侧了几度:“抱歉,您在叫我?”
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接话的仍是眼前活人队伍的领导者——德里克·伊文斯。
他似乎不大喜欢审判庭,或者有些敬畏执行官,在面对‘执行官罗兰’时,声音僵硬了不少——但脸上仍是那么的热情自信。
“原来您是执行官!”
他飞快穿过人群,来到罗兰面前,盯着他那双失焦的眼睛,伸出手:“我是德里克·伊文斯!监察局的预备警探,学徒。见到您真高兴——尤其在这困境中,一位执行官能让我们的希望之火烧得更旺!”
耳垂下晃动的眼球轻刺着罗兰。
来自面前的恶意。
“您之前做得可以说完美,伊文斯先生,像我的队长一样完美,我一度认为不需要我了。”罗兰握了握手,脸上流露出符合年龄的羞赧和生涩。
他微微低了头,声音里透着任谁都能听出的忐忑:
“可是,可是…”
伊文斯笑容更浓:“可是…什么?请告诉我吧!我和您要背负数十位女士、先生的生死,如若您能提出更好的建议,我想我们都会感谢您的…对吗?”
他转了转头。
周围人投来的尽是不信任和鄙夷。
同样是处理类似事件的警察,伊文斯所表现出来的自信、热情和领导力,远超这年轻羞涩的‘美人’——不少人心里猜测,或许此前的传言并未出错。
这位「绝世」,大概真靠得是一张的确绝世的脸…
或许,再加上一根绝世的探杆。
面对太阳一样耀眼的金雀询问,不顾大局、冒然跳出来打断的罗兰,就多少显得有些尴尬了。
他们对他的信任如尘。
「尴尬就摸摸鼻子。」
罗兰本要抬起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转而绕过脖子,挠了挠头,更加犹豫:“我拿不准,伊文斯先生…”
年轻、无法背负责任的年轻人。
「啧。」
「你可真他妈坏。」
第348章 Ch347 英雄
拿不准。
这话在挑选围巾的时候倒无所谓。
可现在是生死关头。
虽然在场众人没谁真正清楚,避开那扯碎血肉的幽魂后,同它们到了这河畔,还会有什么危险——但比起相信罗兰·柯林斯,这‘美人’,他们更乐意相信从头至尾都灼热闪耀的太阳。
金雀·伊文斯。
德里克·伊文斯。
或许今日之后,这名字就要在圈子里传开了。
“先生,我们得离开这儿,您清楚吗?”有人不耐烦了:“离开这儿,可不单靠脸蛋。更何况,我们怎么能相信一个瞎子?您能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脸吗?”
有人低笑。
“…金玫…执行官先生,您还是…”女士们也有点忍不住:“若让伊文斯带领我们,不更好?我们不会将这事乱说,对不对?”
众人纷纷点头。
显然,这是个不同于德里克·伊文斯的软杆子。
他想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了——还是太年轻,太不入流,罗兰·柯林斯。
他想要当众表现表现,然后等获救,再出个不大不小的名——虽是伊文斯救了人,可只要「罗兰·柯林斯」参与其中,这名字就得时常挂在伊文斯后面,像狗屁股上的屎。
“分分时候,孩子。”
脾气不好的可不留情面了:“这不是您‘老朋友’或‘朋友母亲’的卧室,这是哪儿?这周围都是怪物!「金色罗萨」,先生,或者别的什么称呼,您总不能让我们都死在这儿——就为了您的脸面、您的名声?”
罗兰被一句一句压低了脑袋,耷在裤线上的手指轻轻弹动。
该另一个人出场了。
“我看也不一定。”兰道夫整了整领子,提起手杖走到罗兰身边:“我信任我的朋友,他判断也从未出过错——既然他有更好的提议,为什么不能叫他讲讲?”
“我们没有时——”
“不差这一点时间,先生。您刚才辩论起来浪费的时间足够您在卧室里折腾四五個来回了,对不对?”
勃朗特下意识用指头碰了碰贝翠丝的胳膊。
“怎么样。”
贝翠丝:?
那被反过来侮辱的男人气急了,他可没有老年人的耐性:“好啊,那就让我们听听,您的朋友能有什么高见。”
于是,视线再一次集中到羞涩胆怯的青年脸上。
这回更锐利,逼的人要上吊。
他吓得脸都白了。
“…我,我其实,其实…”他口干舌燥,恨不得唇被烤的要龟裂开:“其实还没有特别好的建议…只是。”
只是。
他顿了顿:“只是我认为…”
我认为。
“我认为,有点不对劲。”
有点。
这些关键的词汇像重锤砸一张瓷做的脸,一两下就碎的不成样了。
“很好,您‘认为’,很好。”那和兰道夫打嘴仗的人像医生听见了咳嗽,涨红着脸,几乎要跳起来:“您,认,为。您只是一个‘认为’,一个猜测,就教我们这些人等在如此危险的地方…”
“您不会真要这么干吧?”
他打开手臂,四处瞧了瞧,上嘴唇做了个呲牙的动作,嗤了一声:“那么,谁会同意呢?”
兰道夫敲了敲手杖:“我同意。”
“哦,人可真不少。”
勃朗特领着贝翠丝,向罗兰靠了靠。
来的时候是四个人,现在仍只有四个。
兰道夫像是被这无人支持的困境击着了尊严似的,狭长的眼睛眯起来,从周围人中拎出了几个熟悉的名字。
依次叫了过去。
“伯瀚,科克,休斯。”
这三个人同泰勒家亲密,也是生意上来往过并相处愉快的。
三个人瞧了眼保持笑容但却不言语的伊文斯,瞧了瞧周围审视的眼光,心中默默叹着气:他们也不看好那金玫瑰,但要说怎么做…
既然被叫出了名,当然是站到兰道夫那边了。
——反正无论谁解决这麻烦,他们都能活。可要恶了泰勒,生意就有麻烦了。
成年人不是活在今天的。
兰道夫看三人领着家眷过来,嘴角微微上翘:这也让更多人开始不耐烦了——他们想尽快离开,而不是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看两个大男孩因为尊严打嘴仗。
分分时候。
“开始吧,伊文斯。”他们无视了去兰道夫那边的,一个个转过身,用眼神或话催促着伊文斯,让他教他们如何做才能摆脱噩梦。
“很简单,”金雀扬起下巴,扫过垂头丧气的‘金玫瑰’,笑得更加温柔。
他正慢慢学会如何同这些人相处,也正渐渐得到他们的认可——他认为,也许这一次之后,伊文斯家的金雀真要振翅高飞了。
“我们得给它们想要的,等这些幽魂的执念消失——各位,我们就自由了。”
“很好,那么伊文斯,我们该怎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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