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419节
“漂亮的。”罗兰眨眨眼。
“哦,不好不坏的回——”
“丰腴的。”
彼得·赫勒张了张嘴,“啊…如果算上这条件,倒真实了许——”
“瘦小的。”
彼得·赫勒:……
“或者高一些的,嗯…比我矮一些的也行…如果头发和眼睛的颜色特殊一点,或者性格古怪,也不是不能…”
约克看着罗兰,眼里不知不觉带上了点崇敬。
这先生真厉害。
“罗兰。”
“嗯?”
“你是不是想说——‘全部’?”彼得·赫勒哈哈大笑:“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样,直到上了年纪,才明白,有时候为了自己,你也只能挑选其中一小部分了——”
「我突然想起苏月记忆里的一句远东古语箴言。」
-
什么?
「娶妻娶色,纳妾纳色。」
-
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人要专一。」
罗兰拨开窗帘,等待白浪穿过玻璃,扫向长街——这是一个已经被盯上的据点:一部分女人就在这儿落脚。
审判庭的执行官们盯上的。
只是,一部分。
不过现在,罗兰倒发现了个有意思的事。
有女人开门,离开,或进入。
她们像正常的、白天休息的特殊工作者一样,除了那有点愚蠢的、不符合身份的各式各样的习惯外。
但,在那鹊巢鸠占的邪教徒中,有一张熟悉的脸。
“我们要怎么干?”
罗兰手指提着窗帘,见那挎着花篮的女人和其他人调笑,出声问道。
“对付这些杂碎,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我们可不需要亲自动手。”彼得·赫勒跟着斜了斜脑袋,和罗兰一样往窗外瞥:“仪式者之间的战斗,有时候,甚至不必见面——为了不弄出更大的动静…正好让你瞧瞧,放心,审判庭会报销。”
“那我今天要长见识了。”罗兰跟了一句,指头轻敲玻璃:“但帮我个忙,留她一条命。”
彼得·赫勒看了眼那挎着花篮的女人,不禁提醒:“那可不是什么正经女人,罗兰。”
这话不仅让约克,也让乌鸦好奇地侧了侧身子——
他不想让车厢里的几位发现他‘好奇’,可他又实在对罗兰·柯林斯看中的女人好奇…
于是,也悄悄往这侧窗边凑了凑。
“一个妓女,蠢货。”乌鸦忽然在罗兰耳边开腔,吓了他一跳。“你难道看不出来?正经女人可不会在大街上笑得把*子露出来…”(脖)
“也只有你这样没见识的,才会对着牛粪使劲耸鼻子。”
罗兰能理解他的提醒,只是有点不礼貌。
放下窗帘。
“可以留她一命吗?”
“问题不大。正巧,我们得问问,那两位‘大人物’藏去哪儿了。”赫勒不介意卖罗兰一个面子。
在他心里,罗兰的地位还在不断上升中。
…………
……
马修·伯瀚要发财了!
就在昨天,昨天傍晚,昨天傍晚的床上!
他的妻子,他亲爱的、伟大的妻子,同他说了个天大的秘密!
他要发财了!!
不,不不不。
实际上,她不说,自己也看得出来。
她年轻了。
变年轻了。
这不是什么膏粉或香水能改变的——马修·伯瀚很清楚自己枕边人的模样,这老妻子的每一寸他都清清楚楚。
而现在,她年轻了。
就像倒回去了十…十五岁?
二十岁?
不可思议。
马修·伯瀚当然不认为自己疯了,也绝不相信,有什么东西能让一个女人一夜之间年轻十几岁:如果有,那可轮不到他们这等人使。
所以…
‘究竟怎么回事?’
由于此前有个圣十字的姑娘祝福了他们(为此还花了仅剩的存款),马修·伯瀚一度认为,是那祝福起了作用——既然他们家没能像祝福所言,万事顺利…
妻子变年轻,也算应验了,对不对?
然而妻子支支吾吾,怎么都不肯告诉他——直到,他使出力气,结结实实‘揍’了她一顿,这讨人厌的坏娘们才肯松口,松口。
‘是个法术…’
她嗫喏。
马修·伯瀚来不及问那法术,先格外慷慨地点了两根蜡烛,将卧室照了个清清楚楚——他得好好瞧瞧这女人:
她…可不止年轻了‘一些’。
烛光里是个‘少女’。
那粗糙的大脚变得细腻,不总刺手、烘着难闻的气味;
她脸上的皱纹像抚平一块桌布般被那无形的力量抹得比剥了皮的鸡蛋还要光滑细嫩;
她嘴里没了臭气,装满了鲜花的呼吸;
头发从干燥变得顺滑,甚至在烛火下发亮。
她的部位分明,不再连成一片,让人抓也抓不分明。
她好像重回少女的时光——不,应该说,她比年轻时还要漂亮了!
她让人快活的发疯!
马修·伯瀚毫不怀疑,这突然年轻了十几岁的女人,也必能让自己年轻起来——十来分钟前,她就已经成功了。
“告诉我,米歇尔,告诉我,你总得把这法子告诉你的丈夫,是不是?”
他呼吸不由急促起来,甚至声音不受控制,吵醒了帘布后的三个孩子。
“这法子绝对有效!”
“你知道,这能为我们带来什么吗?”
他像头红了眼的公牛,恨不得一下子撞进人的心坎儿里,用本该长出来的牛角,把那藏着秘密的草料一根根剜出来。
“财富!”
“未来!”
“我们要有钱了!米歇尔!”
他相信,并绝对相信,这神奇的法术能满足他刚刚分娩的野心。
第373章 Ch372 玫瑰容颜
马修·伯瀚先生笃定,倘若这法术好用,那么,他们一家就该倒数——
倒数搬走的时间。
西区,西区怎么样?
听说那儿的房子都用整块的岩石,刷着漂亮的漆;路面像桌子一样平整,空气中散发着奶和墨水的香味;那里的男女都把道德顶在脑袋上,有礼的恨不能说话时都要先道歉;
他们有大把时间消磨在剧院、高级咖啡厅和各式各样的小活动里,每个人身上除了浴盐香,就是那罕见的、渗入骨子里的香水味。
他们从不捡地上的便士,哪怕先令都要考虑再三。
没人干活,也没人提干活的事儿。
倘若真有人说,恐怕一个眨眼,就有无数枚硬币和票卷扔来:
‘拿去,快拿去!别在这优雅、神圣、高贵的地方谈那低俗的活计!’
他们昂首挺胸,哪怕便溺也要用镶了宝石的金盆子,用化了银铸成的闪亮漏斗——而且,只用一次,就丢到不知哪里去。
他们生怕人找到这不干净的丢脸东西,还要专门雇人在不容易发现的地方挖上许多大坑,以便每个月丢那沾了污物的宝石、黄金和白银。
他们不自己吃,也不自己喝,总有人服侍着,用最漂亮的刀叉——至于如何的漂亮,马修·伯瀚认为,等他到了那遍地奶香的地方,时间一长,就跟着学会了辨识什么是漂亮了。
他早晚扣眼上别起花,话也要越讲越慢,慢的让人着急,慢的恨不得问了上午好吗,结束就到了中午。
他也许能认识更多非凡的人物,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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