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694节
照那老先生(老师)的话评价:雪莱小姐,您应该去做财务官,负责政f开销——哪怕十来个便士,都能变成几万镑。
有点夸张。
但夸张的不多。
哈莉妲在这方面比萝丝有天赋,至少她可以不用手指头算。
“…三个先令,加上十五便士,这边是七个便士,再半克朗…再两镑整,是不是五个…不,应该六镑了。金斯莱,她撒谎!这里的钱明明多出不少?”
哈莉妲:……
金斯莱:……
丹·巴奇揉了揉发僵的脸。
这姑娘竟还一脸得意。
“避免我们一会富可敌国,还是我来数吧。”
金斯莱默默上前拎起几个钱口袋,叮叮当当,把它们统统洒在桌面上。
“三镑零…”
“零七先令十一便士,”哈莉妲下意识嘟囔了一句。
金斯莱诧异:“你说什么?”
女仆刚要重复,余光里忽地亮起一抹刺眼的绿色。
“…我说,整整六镑,先生,”哈莉妲噎了一下,声音清晰:“就是六镑,完全正确。”
萝丝吸了吸鼻子:“你瞧我说什么来着。”
金斯莱无比嫌弃地瞥了萝丝一眼,倒是对这肤色遗憾的女仆有了些改观——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算清楚钱,至少证明她的脑子足够灵活。
就是没什么胆量。
…………
……
次晚入夜。
四个鬼鬼祟祟、差一点就富可敌国的女士先生换了便服,弓着腰藏在一间废弃的矮房后面。
婴儿被丹·巴奇留给自己的妻子照顾了。
据那女人说,每一次聚会的位置都不同——她们中总有个人提前得消息,接着,就像金斯莱推测的,‘一条路’笔直穿行时,相互通知,确认位置。
她们会顺着路一直接到最后一位成员,然后,径直去约好的地点。
四个人在路线的‘尽头’守着。
“那位先生就让你出来冒险?”闲着无聊,老警长随口问了一句——他无法理解萝丝的行为。
在丹·巴奇看来,萝丝这样的女人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既然有个执行官情人,哪还用自己出来抓贼——话说回来,她到底和这案子有什么关系?
“我朋友受这些人骚扰。”
萝丝叼着一根薯条,含糊回答。
“那你应该让柯林斯先生汇报给审判庭,有了执行官,我也不必夜里在这儿和你们胡扯了——我该在床上。”
萝丝:“你可以用‘妻子的身边’,这样听起来更顺耳。”
老家伙把头摇得像飞转的车轮:“那倒不是。”
萝丝:?
“我在床上,我妻子不。如果她在,我就不在。”
萝丝越听越迷糊:“说些我能听懂的,巴奇先生。”
老警长嘿嘿一笑,扫过金斯莱、哈莉妲和萝丝的脸——三个年轻人,一个塞着一个愚蠢。
“你不爱你的妻子?”
萝丝猜测这老东西要表达的意思。
“不不不,”丹·巴奇吸了吸鼻涕,抱手靠着青砖墙:“我当然爱她。”
他给三个懵懂的年轻人讲。
自己的妻子有双肚脐似的小眼睛,从门缝里盯人的时候就像个受了多大冤屈的鬼魂一样;
鼻头硕大,讲话时从鼻孔里喷出声音,喊得时候更一丁点都藏不住;
她上半身枯瘦的像饿了三百年的螳螂,下半身却仿佛大贵族那水草丰美牧场里养出来的肥马;
她三角脸,颧骨高的吓人,还总爱花不必要的钱,买那些个不必要的配饰。
——比如缝了整只彩雀标本的帽子。
丹·巴奇说,他倒不是对那漂亮的帽子有意见。
如果它戴在个窈窕美丽的女士头上,它就是漂亮的帽子,看了教人称赞‘优雅’。
若它戴在丑人的脑袋上,就像一顶贵重至极的帽子被暴风吹的失误,落在一个它不该落的脑袋上。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爱她。
老警长顺着自己的后腰,越过冷铁枪管和皮带,拍了下两瓣老肉。
朝三个年轻人下流地笑起来。
“因为这东西,我一眼就爱上她了。”
萝丝满脸嫌恶:“对淑女做这样的动作,难怪现在警察在市民中的风评这么不堪——况且,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不睡在一起?”
老警长又拍了两下,哀叹:“也是因为这东西。”
萝丝:……
金斯莱:……
这里面唯一没有听懂的就是哈莉妲了。
“也许我们能聊一些有关案件的话题。”
金斯莱实在受不了这老东西当着自己和萝丝的面讲下流话——作为一名绅士,他有权拒绝开启一场会令人尴尬的话题。
无论萝丝是不是‘淑女’。
她也不该在这种场合下听一个快要五十岁的老家伙讲腰以下的笑话。
如果她听了,表示出‘不舒适’,那么,金斯莱本人就有义务终止这场谈话:作为现场中唯一体面的男士,他要照顾女士们的感受。
“哦,我是不明白那‘卡罗’为什么花自己的钱,要那些女人谋杀她们的丈夫,父亲或者兄弟——如果需要拉帮结伙,显然南区有不少身强体壮的男人。”
老警长边说边扣耳朵:“如果非要杀男人,她们为什么不拉拢伎院里的女人?那儿的姑娘成天见不着别的了。”
对于这个不算邪教的邪教,金斯莱有自己的猜测。
就像萝丝插手这个案件的原因:为了她那被骚扰的朋友(实际只是为了找乐子)。
而邪教徒的行为,也在找上伯恩斯女后,变得古怪起来。
“「银纺锤」行事有不少矛盾的地方。”金斯莱说。
第642章 Ch641 象帮的幸运覆灭
如果一个邪教的目的,就是为了杀女人,拉拢男人,说得通。
如果她们仇恨男人,无论血脉多么近的亲人都要死,也说得通。
可「银纺锤」不该找上伯恩斯。
这意味着,她们准备走另一条路——光明正大的道路。
“…拉拢那些举足轻重的女性,在上流圈子里占据一席之地。利用言语制造风暴,谋取利益或权力——这是一条相当复杂且正确的道路。”
金斯莱声音很轻。
但假如「银纺锤」真打算这么干,就意味着,她们绝不能是「邪教」。
因为一旦被打上‘邪教’的烙印,无论你的教义是什么——哪怕‘奉献自己、救济众生’…
那也是邪教。
如果要步入阳光,走上前台,成为舞会中的一员,就不能在最根本的地方有瑕疵:在侦探看来,银纺锤这方面的瑕疵实在过于明显了。
“她们要想这么干,最不应该让那些女人杀了自己的丈夫、兄弟和父亲。”
金斯莱皱眉。
付出金钱,这一步没问题。
接下来,就该更广、更多地拉拢底层女性,让她们不惧丈夫的威胁、家庭的阻挠、传统的束缚,让她们昂首挺胸,一个个推开屋门,穿过大街小巷——
如同因斯镇发生的一样。
她们该开启集会,游行,向政f和所有社会上的有知人士诉说,寻求其他人的帮助。
‘帮帮我们。’
‘无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才是加入舞会的正确做法。
而在金斯莱所设想的画面里,一旦这样的事情发生,造成影响,绝对有不少知名人士会伸出援手:
无论是为了名声而声援,或者‘不值一提’的金钱上的帮助——
无论是看中声誉、虚荣要命的绅士,还是同情心过剩、整天巴不得找点事情干的淑女。
两方都乐于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作为「银纺锤」的领导者,那位‘卡罗’女士,也将于后续,不断出现在各个沙龙和舞会上。
总体来说。
这些游行者的困境是否会因此改变,金斯莱无法负责任地给出肯定的答案。
但那位卡罗女士,以及因此站了队、加入这场名利游戏的各大人物,绝对可以不断从社会活动中汲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声誉或金钱。
这是正确的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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