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741节
“还有其他问题么,女仆小姐。”
哈莉妲沉默片刻,用脸蛋轻轻蹭了蹭罗兰的肩膀。
“…没有了。”
…………
……
罗兰考虑过。
要进入学院,执行官的身份会惹出大麻烦来。虽然他不清楚伊妮德口中的‘老东西’们会怎么干,也弄不明白什么议会,分不清各式各样的头衔——在审判庭这段时间,他唯独明白一件事。
理由。
就像执行官在烧死一个人之前,要高喊‘邪教徒’一样。
“所以,当学院被邪教徒入侵,你们就有理由打着‘净化’的幌子进去挨个检查了?”
雪莱宅。
花园。
巧笑嫣然的少女坐在象牙色的矮椅中,两只瘦长的脚趿着软鞋,在草皮上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有人憋坏了。
“你总不带我,”萝丝撇撇嘴,把桌上那盘馅饼推给罗兰:“那位克拉托弗干的比我好?恐怕她又给你惹麻烦了吧?”
你们俩。
究竟有什么区别呢。
“快让我瞧瞧,罗兰,让我好好瞧瞧——别动!”
少女的双臂越过长桌,红扑扑的脸蛋在视线里忽地放大:“哎呀,我们教主原来是个正义使者…”
“你也差不多了,女侠盗。”
罗兰顺势张开嘴,咬住某人递过来的馅饼一角:“…我,嗯,还没想好要不要这么干,萝丝——馅饼不错。”
“我亲手做的。”
“我不信。”
“真的!雪莱家最好的厨师手把手教我!你以为什么人给雪莱服务?”
“我不是怀疑厨师的水平,萝丝,我只是不相信你能安生的在厨房里待上二十分钟还不爆炸——要么是你,要么是厨房,总得有一个吧。”
萝丝气咻咻坐了回去。
顺便带走了缺角的馅饼。
她盯着罗兰,用绿眼睛死死盯着,使劲咬手里的饼。
就像隔空撕扯某人的脸蛋。
“我早晚要结结实实揍你一顿。”
“你错过了最好的机会——我们刚认识的时候。”罗兰接过哈莉妲递来的另一块新的,炫耀似的在萝丝眼前晃了晃。
然后萝丝就转移了目标。
开始瞪哈莉妲。
“总之,先进去看看。”
罗兰说。
“我还没上过学,也没去过大学院。”
萝丝狐疑:“你说,‘先进去看看’,是什么意思?”
罗兰眨眨眼:“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们…偷偷混进去吧?”
哈莉妲:……
“先生,一旦被抓住…”
“没有‘一旦’,”萝丝挥了挥手,当即兴奋起来:“我和罗兰可是老搭档了!”
第691章 Ch690 凑不出一个完整的
女王学院和切滕汉姆离得并不远。
就像建造者特别为这些不大的先生小姐们准备的礼物一样,让他们能在课余时间掌握另一门受益终身的技巧:恋爱。
——因为切滕汉姆是男校,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该在男校周围建立女校,尤其是不算‘上流’,只为培养家庭女教师的学校。
这会导致骗子横行。
男骗子。
这些兜里有子儿,从不好好戴帽子的坏小子到处乱窜,一得空就三两聚群,要么赌钱,要么饮酒,勾肩搭背穿过两条街,到女王学院的墙角下张望。
等待自己的第二十三份真挚的爱情。
没有太多见识的姑娘们就遭了殃。
九岁十岁的,十二三岁到十五六岁的,真正情场上的浪子不该挑剔,尤其对待女性,更要一视同仁——他们嚼着最新面市的昂贵胶糖,插着兜,脚下的皮鞋随着咀嚼上挑下摇。
自认颇有父亲或家中优秀长辈的风范。
姑娘们也这样认为。
至少这些男孩满足了她们对‘上流’和‘浪漫’的幻想:哪怕再昂贵的帽子也不死板的戴,庄重典雅的统一服饰非要被主人揉出流浪者的做派。
烟草和雪茄成了催熟血肉的最好农作物。
除此之外。
他们其中更聪明的,还会倚在马车上。
富有与浪漫于此刻整齐划一地向着校门狂奔而去,不俘获一位年幼教师的芳心就绝不罢休。
当然,也有‘顽固’的。
“我说了,我没有时间,哈维先生。”
“我可以等你。”
女孩提着小书箱匆匆踏过土路,裙摆掀起飞扬的尘埃。
和烦人的歪帽子先生一起。
“不必等我,先生。”
“我愿意等。”
“我有许多功课。”
“也许等我们吃完饭?”
“我打算回家。”
“我有马车,自己家的——顺便,我父亲已经给我准备了一辆全新的,静音轴。车厢内部也全由着我提要…求…你去哪?”
“回家。”
“坐我的车吧。”
“我有腿。”
“当然,谁没有腿?但恐怕比不上轮子。”
粗制的硬底布鞋硌的少女脚掌生疼,这让她的心情也变得如同往日的天气一般糟糕。
每周都一样。
见到他。
“哈维先生,”金发姑娘稍稍仰起脸,把眼睛从帽檐里露出来。她盯着面前的男孩,满脸不耐烦:“您可以把时间放到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比如?”男孩嬉皮笑脸,嘴里‘嘎叽嘎叽’嚼着胶糖。
越瞪他,就嚼的越起劲。
“比如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事。”
“德洛兹…”
“您应该称呼我‘丰塞卡小姐’。”
哈维耸耸肩:“我认为我们该更亲密一点称呼彼此。说真的,你不愿意去吗?我们准备办个小型沙龙——就我们,全是年纪差不多的。到时候,我们可以喝一点酒…”
“我的姐姐不允许我私自和男士饮酒。”
身后有人起哄。
当众反复拒绝,让男孩没了本就不多的耐心。他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胸口冒出来的衬衣,睨着少女:“我一个字都不信,德洛兹。谁不知道你姐姐是有名的大伎女。”
“你非要让我到丰塞卡之家和你见面?”
德洛兹·丰塞卡安静下来了。
她静静看着态度轻薄的男孩,一言不发,只轻蔑地勾了勾嘴角,从鼻腔里擤出一声‘哼’——
然后。
转过身,拎着书箱,头也不回地往该去的地方去。
除了一旁马车上的眼睛,没有人注意到她转身后哭丧的脸,提箱子的指头捏的泛白。
“呸。”
哈维吐了口痰,扭头用粗话骂自己的朋友。
“你该温柔点,哈维。对待女士绝不能粗鲁。”
“又是你父亲说的?”
“这还用‘父亲说’?恩者在上,你可比我们家的奴隶都要蠢…”
“我早晚去丰塞卡。”
“你最好别把她惹急了,哈维,”一旁的朋友小声提醒他:“我听说,她的导师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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