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融合万物，耕耘四九城 第246节

　　李向前走在街道上，脑子里仍然回荡着刚刚与许大茂的对话。虽然拒绝了许大茂的提议，但那人临走时的话语依然在心里打转，像一道小钩子，时不时地勾住他，让他感觉心头沉重。刘海中那边的事情压在他心里，眼前又没有一条清晰的出路。他长叹一口气，心里一阵烦躁。

　　“算了，暂时不想这些了。”李向前轻声自语，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从那股纠结中抽身。反正今天早上也没法直接找到刘海中，还是先解决眼下的事情再说。肚子早就开始咕咕叫了，昨晚心里烦乱，他什么也没吃好，今天再空着肚子可不行。

　　走到街角，他看见了一个卖鸡蛋的小摊。摊主是个中年妇女，正在摆弄着篮子里的鸡蛋，淡淡的阳光洒在她的肩膀上。李向前站在一旁，默默看了几眼，决定买些回去，至少能吃个鸡蛋炒菜，填饱肚子。

　　他蹲下身挑了几颗鸡蛋，轻轻摇了摇，每颗蛋都饱满光滑。他心里想着，这总算是件靠谱的事，跟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和烦心的事情比起来，买几个鸡蛋回家做饭反而让他感到一丝宁静。

　　“给我称半斤。”李向前抬起头，对摊主说道。

　　妇女麻利地从篮子里挑了几颗最好的鸡蛋，称好递给他，脸上挂着友好的笑容，“要不要再买点别的？我这儿还有新鲜的蔬菜。”

　　李向前摇了摇头，心里想着今天就做个简单的炒蛋，没必要搞得太复杂。付完钱，他提着鸡蛋转身往回走。手里的鸡蛋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这种感觉竟然让他一时觉得有点温馨。

　　回到四合院时，院子里依旧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麻雀在树梢上叽叽喳喳地叫着。李向前推开房门，走进昏暗的厨房，心里一股疲倦再次袭来。尽管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地压在肩上，他仍然知道，此刻必须得先吃点东西，恢复些力气，不然撑不到晚上。

　　他在灶台边站了一会儿，盯着那已经发旧的锅和斑驳的墙壁，心里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孤独。这种感觉一向埋藏在他心底深处，但在这安静的厨房里，这种孤独感似乎被无限放大了。

　　“孤身一人，到底还能撑多久？”他心里苦笑了一下，但随即甩掉了这个念头。

　　他取出鸡蛋，小心翼翼地打在碗里。蛋黄在碗里滚动，金黄色的光泽让他有些恍惚。他挥起筷子，开始搅拌，听着鸡蛋液发出的轻微声响，心里渐渐平静下来。做饭的过程虽然简单，却是他为数不多能完全控制的事情之一。

　　火苗在锅底跃动，他倒入油，热气腾起的那一瞬间，似乎也带走了些许的焦虑。他将蛋液倒入锅中，听着滋啦滋啦的声响，油香味扑面而来，刺激着他的味蕾。看着鸡蛋在锅中迅速变得金黄蓬松，李向前的心情也稍稍舒缓了一些。

　　他想着，虽然外面的事情一团乱麻，至少这一餐还能安稳地吃上一口，这也算是生活中难得的安慰了。李向前将炒好的鸡蛋盛到盘子里，简单地切了几片葱花撒在上面，端着盘子回到了简陋的餐桌旁。

　　坐在桌前，他望着这盘冒着热气的炒蛋，心里有些许满足，也带着一丝不安。生活的压力、四合院的麻烦、田地的困境、与刘海中的对峙，这些都暂时被他压在了心底，然而他知道，吃完这顿饭，所有的烦恼都会重新回到他面前，迫使他不得不面对。

　　拿起筷子，李向前机械地夹起一块炒蛋送进嘴里。鸡蛋的香气在口中散开，但他似乎并没有真正品味到这简单的美味。他的思绪又一次飘向了刘海中——那个让他头疼不已的人物。

　　刘海中一直以来都是个精明人，像条老狐狸一样狡猾，尤其是在利益面前从不吃亏。李向前回想起过去跟他打交道的经历，每次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一句话或一个动作就落入了他的圈套。这次关于水源的事情，更是牵动着太多利益。刘海中显然不会轻易松口，而自己又不能不争取——他甚至觉得，这次交涉可能是他这些年面对的最大挑战。

第538章 特意加了肥料

　　“该怎么打动他呢？”李向前不由得自问。许大茂那种花言巧语的人或许有他自己的办法，但自己向来不是那种会用嘴皮子赢得好处的人。思前想后，李向前觉得，只有抓住刘海中的需求，或是某个薄弱点，才能谈妥这件事。

　　他放下筷子，盯着面前的盘子发呆，心里逐渐理清了思路。

　　“刘海中现在最缺什么？他一向是个精打细算的商人，如果我能找到他最关心的点，也许就能打开突破口。”

　　可问题是，刘海中的需求到底是什么？李向前心里有些无奈。对方隐藏得太深，从来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弱点，这也是他令人头疼的地方。

　　吃完最后一口炒蛋，李向前站起身，将碗碟随意地放进水池里，心情再度沉重起来。虽然这一餐解决了生理上的饥饿，但内心的焦虑却丝毫没有减轻。他知道，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将是一场艰难的交锋，而这一切还只是开始。

　　他望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间已经不早了。今天必须尽快找到刘海中，尽早谈妥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心里虽然仍然有一丝不安，但李向前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论前路多难，他都必须迎难而上。

　　“不能再等了，得行动。”他喃喃自语，心中的焦虑渐渐转化为一种迫切的行动力。他迅速收拾了一下，出了门，向着刘海中的住处迈步而去。

　　四合院的空气依旧静谧，阳光透过院墙洒下斑驳的光影。李向前走在这条熟悉的小路上，脚步沉稳而坚定。尽管心中还有许多顾虑，但他知道，这一切都必须亲自面对。没有人能替他承担这份责任，他只能靠自己。

　　“希望今天能有个好结果。”李向前在心底默默祈祷，虽然他从不轻易对未来抱有幻想，但这一次，他真的需要一些好运。

　　李向前走出门后，心里像是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刘海中那边还没解决，内心的焦虑却越来越多，他隐隐觉得，单凭自己一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四合院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自己孤军奋战，恐怕不是个长久之计。

　　走在四合院的小道上，秋风轻轻拂过，院里的树叶沙沙作响。李向前忽然想到，这种事情如果能找个合适的机会，让大家伙坐下来，一起商量探讨，或许能从中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案。

　　他回到了院子里，四下张望了一圈，见到几个熟悉的身影，便决定趁现在人齐，把这事儿提出来。许大茂正靠在墙边抽烟，见李向前走过来，立马扬了扬手中的烟头，笑着招呼道：“哎呀，向前哥，事情谈得怎么样了？”

　　李向前摇了摇头，脸上透出一丝无奈，“还没个准话呢。我正想着，不如大家伙儿坐一块儿聊聊，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许大茂一听，眯起眼睛吸了口烟，吐出一圈白雾，“这个主意倒不错，人多力量大嘛。你说说看，咱们先叫谁来？”

　　李向前想了想，心中已有了几个人选。首先就是四合院里最能说话的几位邻居，像傻柱、秦淮如这些人，他们在院里有些分量，意见也比较有参考价值。再加上有些跟刘海中打过交道的，或许能给些内情。

　　他冲许大茂点了点头，“叫上傻柱、秦淮如，还有刘海中的人情往来比较熟的那些。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找到个折中的办法。”说着，他便朝院子的另一头走去，准备去找傻柱。

　　许大茂点点头，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拍了拍手上的烟灰，随后也转身去叫其他人了。

　　李向前重重叹了口气，他将铁锹往地上一插，手指用力攥紧了锹柄，指节隐隐发白。他一直不明白，这片地里的土豆为何会全烂了。他从小在这四合院里长大，父母也是种地的好手，教给他的每一个步骤他都严格执行，浇水、施肥、松土，哪一个环节他都没疏忽。可如今，结果却是这样，他无法接受。

　　院里的脚步声传来，李向前转过头，看到他的邻居老张头缓缓走过来。老张头戴着一顶灰色的毡帽，身子微微佝偻着，步子慢慢悠悠。他在院门口停下，打量着满地腐烂的土豆，皱着眉头，嘴里啧啧有声。

　　“哎呀，小李啊，你这土豆怎么成这样了？”老张头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些苍老的疲惫。

　　李向前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真是没法解释。我按老规矩种的，照理说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老张头走近两步，蹲下身，捡起一块已经烂得快散开的土豆，凑近鼻子闻了闻，脸色顿时变得更加严肃。他放下土豆，抬起头，看着李向前的眼睛，低声道：“你这恐怕不是普通的烂，可能是地里出问题了。”

　　李向前眉头紧锁，心里顿时冒出了一阵寒意。地里出问题？他下意识地想到自己前几天翻土时，曾经挖到过一块湿滑的奇怪石头，硬得跟铁块一样，还闪着怪异的光。他当时没多想，随手把石头扔了出去，没成想会和今天的烂土豆扯上关系。

　　“地里出问题？能有什么问题？我这土从去年就翻好了，今年还特意加了肥料，应该没问题的。”他不甘心地嘀咕着，心里有些慌乱。

　　老张头沉吟片刻，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摇了摇头：“小李，有时候不是肥料不行，也不是土不行。你家这一片地，阴阳不调啊。可能是风水的问题，也可能是地气不对。你得找个懂行的人看看。”

　　李向前心里一咯噔，风水？他一直是个不信这些的人，可这话从老张头嘴里说出来，竟让他莫名感到心里发毛。四合院一向是老宅子，传说也不少。他小时候就听说过这地方以前是一座庙的旧址，后来改成了民宅。李向前摇了摇头，想把这些古怪的念头甩出去，尽管他知道，老张头从小在这一带长大，对这一片的风土人情了如指掌，他说的话可不会无的放矢。

第539章 瞬间变得煞白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阴云堆积得越来越厚。李向前走回到自家屋檐下，顺手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那股焦灼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土豆烂了，下一步该怎么办？这可不是一两袋土豆的问题，而是他一整个冬季的口粮计划都泡汤了。他原本打算靠这些土豆换一些过冬的煤和柴，现在土豆全毁了，院子里堆的那点干柴根本不够用。四合院冬天的寒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透骨的冷。

　　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站在门前眺望着远处的灰色天际，心里一片茫然。他突然想起了几年前搬走的一个老邻居，那人好像曾经说过院子北边墙角处有些古怪，晚上总能听到风声像是在低语。这种古怪的传闻他向来当作笑话听，但此刻这些模糊的记忆却如同影子般，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就在李向前陷入沉思的时候，院门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李向前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来访。他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王铁柱，一个在村里颇有威望的庄稼老把式。铁柱头戴着一顶旧草帽，满脸沧桑，眼中却透着精明。

　　“李向前，我听说你家土豆全烂了？”王铁柱开门见山地问，声音低沉且略显急切。

　　李向前点了点头，苦笑着道：“是啊，刚刚老张头也看了，说可能是地里的风水不对。我也不懂这些，正发愁呢。”

　　王铁柱听了，眉头紧紧皱起，目光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土豆地的方向，神色更加凝重。他走了进去，弯腰抓起一把地里的泥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随即脸色微变。

　　“果然不对劲。”他喃喃自语，站起身后看向李向前，沉声道，“我看过不少庄稼地，这情况很少见。你这地里好像有股阴气，似乎和地下有什么东西有关。”

　　“地下？”李向前心中一惊，立刻想起了那块奇怪的石头。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那天挖石头的事说了出来：“铁柱叔，我几天前翻地的时候，倒是挖到过一块奇怪的石头，当时没多想就给扔了，会不会和这有关系？”

　　王铁柱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立刻追问道：“什么样的石头？你还记得扔哪儿了吗？”

　　“是块挺大的石头，黑得发亮，还带点儿银色的纹路，我看着有点邪门，随手扔到墙角了。”李向前说着，伸手指了指院子北边的墙角。

　　王铁柱二话不说，快步走到墙角，弯腰翻找了起来。李向前跟在后面，心里越发不安。片刻后，王铁柱从土里扒拉出一块黑黝黝的石头，正是李向前那天扔掉的那块。

　　石头在昏暗的天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是一块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李向前盯着它，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你这块石头……不是普通的东西。”王铁柱的声音低沉而慎重，“我听过一些老辈子的人说过，地下有些东西是不该碰的，尤其是这种埋了很久的东西，碰了就会引发怪事。这块石头极可能影响了你地里的生气，导致土豆烂掉。”

　　李向前听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会降临在自己头上，但王铁柱说得有板有眼，叫他不由得信了几分。

　　“那、那我该怎么办？”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和无助。

　　王铁柱的沉默让李向前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抑，时间仿佛被拉长成了一道看不见的细线，随时可能断裂。院子里的空气似乎变得更沉重了，像一只无形的手在扼住他的喉咙，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王铁柱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在阴云下显得格外阴沉，眼中透着复杂的光。李向前强忍住心头的焦虑，但他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不安正在心底逐渐扩散，如同那股腐烂的气味一样，挥之不去。

　　“铁柱叔，您别吓我，这块石头真有这么邪门？”李向前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有些发颤。他从小到大没什么特别的信仰，对这些风水、地气一向不屑一顾，可眼下这连连发生的怪事，让他不由得开始怀疑起自己过去的认知。

　　王铁柱将石头在手中掂了掂，轻轻皱眉，像是在权衡着什么，片刻后他终于缓缓说道：“我也不敢说得太绝对，但这种情况确实少见。种庄稼的人都知道，土地有它自己的生气，这块地出了问题，可能就是因为被这石头给压住了生机。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你这片地恐怕以后也难再种出什么好东西了。”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李向前的心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跳加速，额头上渗出了冷汗。难再种出好东西？他无法想象四合院里的这块地若是彻底废了，他的生活该如何维持。他的全部指望都在这块地上，种土豆、种菜，这些年来，他靠着这些作物才勉强过活。现在地里的土豆全烂了，若真如王铁柱所说，以后连再种作物的希望都没有，那他的未来岂不是一片黑暗？

　　“不能就这么算了……”李向前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抗拒，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更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心血白白付诸东流。他从小到大一直是个勤劳能干的人，虽然日子清苦，但他一直相信，只要脚踏实地，认真种地，老天总不会亏待他。可现在，这种奇怪的变化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仿佛一切都在向他展示着，他的努力可能都是徒劳。

　　“铁柱叔，您说，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就算再难，我也不想放弃这片地。”李向前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股不甘的韧劲。

　　王铁柱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对李向前的执着感到一丝无奈，又有些佩服。他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石头轻轻放在地上，抬头看了看天，语气略显沉重地说道：“小李，我知道你心疼这片地，可这事儿不是单靠力气能解决的。

第540章 古老的仪式感

　　既然你不想放弃，那咱们可以试试用些老办法。老辈子人留下的规矩，有时候也能派上用场。”

　　李向前听到这里，眼睛里燃起了一丝希望，紧张地问道：“什么老办法？铁柱叔，您说吧，只要能救这片地，什么办法我都愿意试。”

　　王铁柱点了点头，目光深邃，似乎在回忆些什么。他顿了顿，才慢慢说道：“有些时候，地里的病不是简单的施肥、翻土就能治好的，得动点别的手段。老辈子有种说法，叫‘醒地’，意思是说这地有时候会‘睡’过去，咱得想法子把它‘叫醒’。不过这活儿不容易，需要做一些特别的准备，你要是有心，我可以帮你，但需要你配合。”

　　“醒地？”李向前皱着眉，显然从未听过这样的说法，但此刻他已顾不得这些新奇的概念了。只要有办法，他愿意一试。他重重点头，满眼期待地望着王铁柱，“铁柱叔，您说怎么配合，我照办就是。”

　　王铁柱见李向前态度坚决，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嗯，既然你愿意，那我就帮你一把。不过，这事儿可急不得，需要时间来准备，而且你得心诚，不能有半点马虎。”

　　李向前心头的焦灼稍稍缓解了一些，但他仍旧感到隐隐的紧张，这种紧张源于对未知的恐惧。他不知道这个“醒地”到底要做什么，也不确定这方法是否真的能奏效。但他知道，现在没有别的选择。

　　天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厚重的云层像是一张黑色的幕布笼罩在四合院上空。院子里渐渐陷入了沉寂，只有几声遥远的狗吠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李向前站在院子中央，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周围的一切，心情复杂。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个四合院在渐渐变得陌生，一切都不再像以前那样熟悉。

　　他回过头看了看那片土豆地，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感。那曾经是他寄托了无数希望的地方，如今却像是一块无法挽回的败局。李向前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要捡起那块石头？为什么没有多加注意？但后悔已经没有意义，他只能咬牙面对现实。

　　“好吧，铁柱叔，咱什么时候开始？”李向前强迫自己将心中的不安压下，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坚定些。

　　王铁柱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明天一早，我去准备一些东西，你今天晚上也别闲着，回头把这片地彻底清理一下，腐烂的土豆都给处理了，别留半点残渣。记住，明天一定要干干净净，不然这‘醒地’的事就难办。”

　　李向前点了点头，尽管心里有些沉重，但他还是迅速行动起来。他拿起铁锹，开始在那片地里清理那些腐烂的土豆。这些原本应该是他丰收的成果，如今却成了一堆毫无价值的烂泥。他一锹一锹地将土豆铲进一个破旧的草筐里，心情随着腐烂的味道越发沉重。

　　夜色渐浓，四合院里只有李向前一个人在忙碌着。他的手上渐渐磨出了泡，但他毫不在意，只是机械地重复着铲土、清理的动作。每次铁锹刺入泥土时，那种潮湿而沉重的触感都让他感到一种难言的压迫，仿佛这片地已经不再属于他，而是变成了某种他无法掌控的东西。

　　终于，地里的腐烂土豆几乎清理干净了。李向前站直了身子，望着眼前那空荡荡的土地，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失落感。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目光渐渐转向墙角那块黑色的石头。石头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有生命般注视着他。

　　“这块石头到底是什么东西……”李向前心里不由得再次冒出这个疑问。他不敢再多想，匆匆把石头放到一边，转身回到了屋里。

　　第二天一大早，李向前就被一阵刺耳的鸟叫声吵醒。天还未亮，四合院里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灰雾，湿冷的空气从破旧的窗缝里钻进来，让他打了个寒颤。他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昨夜折腾到很晚，清理那片土豆地耗费了他大半力气，手上隐隐的酸痛还没有完全消散。

　　但他不敢怠慢。今天是个关键的日子，王铁柱答应帮忙“醒地”，他必须全力以赴。李向前简单洗了把脸，随手套上一件旧外套，便匆匆走进院子。

　　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几只麻雀在围墙上跳跃。昨晚清理的土豆堆在角落里，散发出微弱的腐臭味，提醒着李向前他刚刚经历的失败。可他的心中并不全是绝望，反而有一丝隐隐的期待。即便他对“醒地”这种古老的做法并不了解，但眼下，他愿意抓住任何一线生机。

　　过了一会儿，王铁柱准时到来，手里提着一个老旧的竹篮，里面装着几样李向前看不太懂的东西，有些植物的根茎，还有几块看起来像是符纸的东西。李向前疑惑地看了看竹篮，心里不禁感到几分迟疑和不安。这些看起来都像是村里老人们才会用的东西，似乎带着一种古老的仪式感。

　　“铁柱叔，您这些东西是用来干嘛的？”李向前忍不住问道。

　　王铁柱轻轻放下竹篮，抬头扫了一眼四合院的布局，脸上带着一种沉稳的神情，仿佛已经在心中演练了无数次。然后他转过头来，轻声说道：“这些东西都是用来给地‘叫魂’的，按老规矩，咱得让地重新‘活’起来。这地里以前的气被压住了，现在得把它唤醒，这些东西就是为了这个准备的。”

　　李向前听得心里有些发紧，但他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毕竟眼下这是唯一的办法，他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王铁柱身上。他点了点头，压下心里的疑虑，示意王铁柱继续。

　　王铁柱开始行动，他拿出一捆细绳，沿着李向前的土豆地周围小心翼翼地铺了一圈，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对着土地低声说着什么。

第541章 是不是又出问题了

　　李向前站在一旁看着，心里百感交集。他想起小时候母亲曾经也给田里撒过类似的符纸，当时他年纪小，只觉得那是种古怪的仪式，如今自己亲眼见到，心里却有些恍惚。这片地，他再熟悉不过，承载了他无数的记忆和希望，可现在却变成了一个谜团，甚至要靠这些古老的做法来挽救。

　　随着王铁柱的动作，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李向前心头的焦虑渐渐加重，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整个院子都在等待着某种结果的揭晓。他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当初他再谨慎一点，或许就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王铁柱忙碌了足足一个小时，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转过身对李向前说道：“好了，今天先这样，等到明天这地里的气息该恢复些了，之后再看看情况。不过，别忘了你要种新东西。”

　　李向前怔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确实之前准备好了新的种子。他匆忙跑回屋里，从桌上拿出了一小袋新型土豆种子。这些种子是他特意从城里买回来的，听说是改良过的新品种，不仅产量高，抗病能力也强。原本这些种子是他打算用来改良土豆的质量，没想到如今却成了他最后的希望。

　　李向前捧着那袋种子，走到王铁柱面前，满脸期待地说道：“这是我前阵子特意买的新型种子，听说挺不错的。铁柱叔，您看，这能种下去吗？”

　　王铁柱接过那袋种子，仔细打量了一下，点了点头：“这品种倒是不错，不过刚醒的地，最好不要一次性种太多。你先选一小块地试种一下，看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大面积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