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逆徒:从一人之下逆生诸天 第156节
贺松龄这没头没脑的突然一句话,给白云观的老道都打蒙了,谁知道他说的什么玩意儿。还得是白云观的老方丈,阳神一跃而出,稳定住心神,在半空皱着眉头说道:“伱是说卢沟桥?”
“对。”
这其实就是贺松龄让那震铎过来的目的。
其实他本来能够用更温和的方式,直接谈话跟白云观的老道们通气。但是他是个神经病,说话办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而且在他看来,这种方式也没什么不好的,提前用这种酷烈的手段,就如同是打了一个预防针,未来鬼子的炮火和手段,只会更加猛烈和丧心病狂,这样做,能让白云观这群老道们更加重视,抛弃侥幸。
所以说说他刚才那句话是图穷匕见,并不恰当。人家那燕国地图是给好、画大饼的,他这燕国地图是什么?恐吓,就算是程度轻了许多的恐吓,那也还是恐吓。
“你说真的?这事儿你有谱?”
白云观方丈的阳神,下意识就往张之维那边看。作为白云观的方丈,他出阳神的本事可谓是练得炉火纯青,阳神在半空之中极为凝实,身体上各种细节都表现的很清楚。
那凝眉瞪眼的表情和怀疑的小眼神,因为身在半空巨大化的缘故,展现地比本身还要明显。看向张之维的意思也很明确,这真不是你们正一道打算来跟我们开战的托词和阴谋?
“您别看我。”张之维一看祝圆天的目光就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问题是这事儿贺松龄跟他也没通过气儿,完完全全是突如其来,他自己都蒙在鼓里。
赶忙双手连摆,往后倒退:“老贺这人神经病,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说一点,咱们道门是一家亲,正一也好全真也罢,都是追求大道的道侣,咱是一家人,互相之间的关系再怎么着,也比不拜三清、不穿道袍的人要近。”
这话虽然没直接说出口,但在场的人都算有数,说的就是三一门这个强行挤进玄门行列来的门派。
以前左若童为人坦荡、公道,急公好义,对天下颇有恩德,大家都认三一门这块牌子。自打贺松龄的逆生集团在全国铺开,全面接管了三一门对外的话语权之后,三一门的名声那就很差劲了。
虽然说从事实上来讲,三一门内部的权力架构并没有变动,左若童也从来没有授权让贺松龄去代表三一门对外讲话。但外人不知道,外人只知道,谁的势力大,谁就代表三一门。
左若童一句话,还能从福建飘到北方去么?贺松龄的逆生集团就行,飞机飞不了一天,就能将张牧之带着部队投放到东北,这就是话语权的膨胀。
你的话没到,我的到了,谁能代表三一门说话,就已经不是左若童自己能决定的了。
贺松龄当然知道这会给三一门的口碑带来多么不好的影响,但是他不在意。异人总共才几个人?在异人圈里名声不好又能如何?
在官方是正统就行了。
再者说了,他在异人圈里的名声真的不好么?耻与为伍,有能耐别跟着逆生集团赚钱啊。
真当他贺松龄是三十六贼里面那三十五个蠢蛋,或者说三十五个弱者?面对贺松龄,话语权从来就不掌握在异人圈里这几个所谓正道大派的魁首手里。
贺松龄对这种情况也并不在意,光名声好有什么用?原著之中左若童死了,三一门灭了,谁说什么了?
诚然,正道这些大派,都是讲点江湖道义的,遇到事儿,还真是为三一门站台,甚至不少门派都打算直接替三一门出头。
但是当无根生在龙虎山纠集起来全性大部分高手,一起冲着他下跪称尊掌门令的时候,谁还敢冒头了?谁家敢以一门一派之力对抗全性?无根生一口一个你他妈的,张静清和张之维还不都得忍着?
但利益联系起来的联盟可不一样。习惯了靠着逆生集团每年好几万大洋的进账,谁敢搞三一门,那就是不死不休。无根生到时候可以试试,是他区区一个掌门名头能命令的动人,还是一年几万大洋更能让人去拼命。
现在也是一样,白云观方丈对贺松龄这种行为已经怒极,但偏偏就是可遏。
因为他知道,但凡贺松龄想赔,赔他一百个白云观也不叫事儿。而能跟贺松龄合作,挣回来一百个白云观也不叫事儿。
所以张之维说完之后,祝圆天非但不再生气,反而又看向了贺松龄。
“贺先生,这消息你能确定是吧?”
“当然,我在国际上什么地位,你们这些土包子想都不敢想。英美都已经确认了,秃子手底下姓戴那小子也得着信儿了,板上钉钉。”
贺松龄自信满满,“也就在明年七月的开头,鬼子就要全面入侵了。祝道长,你们是首当其冲啊。”
“小日鬼子当真有这么厉害?”还是那句话,英法联军也好,八国联军也罢,当年他们的武器装备和入侵人数,都对白云观造不成威胁。
当然,也不可能指望白云观带人把入侵者打回去,反正大家投鼠忌器,就是相安无事呗。白云观也早就习惯了这种方式,突然让他们出门抗击,还真有些不适应。
“就我刚才的那点火力?千分之一都不到。”贺松龄撇撇嘴。
第321章 抗战布局
“吧唧吧唧吧唧。”
“哧溜哧溜哧溜。”
“呼噜呼噜呼噜。”
白云观的食堂里,一群全真老道,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仨人在毫无形象地一通胡吃海塞。
刚刚谈到正事,白云观方丈就知道,贺松龄确实不是来单纯捣乱的了。我们老钟人有个习惯,那就是在饭桌上谈事情。
正巧,折腾了一番之后,也差不多到中午开饭的点儿了,于是祝圆天就安排小灶,单独给贺松龄他们仨安排饭。
这事儿对白云观来说也是轻车熟路,毕竟总有王公贵族来这里,总得给他们安排好了,这跟少林寺一样,是不用说的事情。
一开始张之维毕竟还要点脸,虽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毕竟是跟他一起同行的人,大闹了一通白云观,给人家后院好几个大殿都炸了。
但看贺松龄跟那震铎俩人,毫不在意地坐下来,直接就风卷残云一般开吃,还是忍不住。
这俩人吃相可不咋地,尤其是那震铎,多少天没吃过顿饱饭了,提起筷子就刨,到后来不过瘾,直接下手捞。
贺松龄更过分了,仗着自己有远程的手段,直接让那些个盘子碗啥的浮起来,自己在底下张开大嘴等着,让那些盘子排着队从半空往下倒。
张之维眼看再这样下去,自己没得吃了。白云观准备的饭,那可都是给王公贵族吃的好饭,在这吃不到,难道回去自己啃干粮?
于是他也终于加入战团。而且有贺松龄这个臭不要脸的在前,他也直接开了金光咒抓着盘子往嘴里倒,到最后,反而是吃相最不文雅的那震铎抢到的最少。
“嗝儿。”那震铎打了个饱嗝,瘫在椅子上摸着肚子说道:“吃了个半饱吧。贺先生,回头您得再管我一顿。”
“我们管了。”白云观监院黑着脸打断那震铎这个粗人的话,“贺松龄,你有什么话赶紧说。”
“我来主要是两件事情,这是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既是救你们白云观,也是让你们白云观干点该干的事情。”
贺松龄倒是不用打嗝,他现在全身都是炁体,多少粮食都消化的完。他看着方丈和监院说道:“我提供给伱们十五门重炮,三十门山炮,一百门迫击炮,和每种炮五个基数的炮弹。机枪八十挺,子弹管够。
咱都是异人,也不用那些个栓动单发的步枪了,直接抱着机枪突突那群小鬼子就行。手雷四十箱。两个要求,尽可能多地杀鬼子,第二是撤走的时候,武器装备不论你是带走也好炸毁也好,确保不能落到鬼子手里。”
“免费给我们?这些可不便宜吧。”祝愿天盯着贺松龄:“闻说你贺大财主,现在是全世界的首富,过去大清的皇帝都不如你有钱,你能做亏本的生意?”
“国难当头,还计较什么成本,你兹要多杀一个鬼子,我就多赚一分,没有亏本这一说。”
此时贺松龄反而格外像个正常人,同样一脸严肃,“另外,在东北的逆生军校此时也已经退下来了,回头我会让他们一个小股部队过来当教官,教导你们特种作战。”
逆生军校毕竟只是过去拉练的,杀鬼子是要务,但该走还得走。凭借他们这些小股部队,不可能改变大局。此时正好往南撤,路过京城,给白云观留下一些教官,教上他们半年时间足够了。
特种作战本来是在德国兴起的一种作战方式,但是既然贺松龄来了,手底下又守着一大群异人,他当然先把这种打法开发了出来。
当然,贺松龄哪懂什么特种作战,他脑子里对特种兵的理解,也就仅限于什么都市兵王之类的东西。
目前逆生军校培养出来的特种兵们,比之后世能作为执行战略目标的特种部队还是差远了,但是在小股部队作战实力上,却甚至还要超过拿着现代武器的特种兵们。
“我们呢,要付出什么?”祝圆天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之前的传言,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你想要我们全真的丹修之法?”
“想要,但是那是第二件事,跟第一件事无关。”贺松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再强调一次,这是救亡图存,不是什么金钱交易。给你们东西,是因为你们就在京城,而且你们最有能力组织起抵抗力量。
到时候我会让秃子给京城的守军发令,以你们白云观为核心制定作战计划,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把那群狗日的小鬼子给我一个个都杀了,明白吗?”
贺松龄英俊的面庞上,难得的出现了跟张之维那张丑脸一样的狰狞神色。只能说努力在天赋面前实在是不堪一击,他这么严肃地想要摆出狰狞的样子,才跟张之维正常笑起来差不多,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明白倒是明白……”哪怕是祝圆天做了这么长时间白云观的老方丈,看见贺松龄这架势,都不由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应道,“只是你觉得真的有必要……”
祝圆天有这种疑问,贺松龄并不觉得奇怪。他们都是本地土著,不是穿越来的,没有上帝视角。而且之前的所谓八国联军他们也见过,动摇不了异人的地位。
人是不能想象出自己没见过的东西的。
但是贺松龄也不需要他们想象出来,只需要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就行了。
“我提醒一点,装备、钱、战术,你们是作为传承也好,还是跟会友镖局那位老镖头一样传授给军队,让军队提升杀鬼子的能力也好,我都不问。只有一点,谁要是敢给我拿着东西倒卖,或者叛国投敌当汉奸,你等着瞧,你跑到月亮上去,我也给你脑袋摘下来。”
原著中并没提到民国年间的白云观,而京城又是鬼子全面入侵的起点,那时候白云观这群老道,到底是被杀害了,还是跑了,还是投了,那很难说。
贺松龄不怀疑一部分老钟人在危难时期的操守,但他同样也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另一部分老钟人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那震铎!”
第322章 我怎么能因为他有炮我就认同他呢
“您说。”那震铎在旁边说道。
“回头你去联合京城所有的异人,铁板仙、机云社,还有天桥底下那些个说相声的、卖狗皮膏药的,湖广会馆那些个唱大戏的,都联合起来。”
这些人能耐可都不小,集结起来,面对京城这一佛一道两个大派,也不落下风,可以说是三足鼎立的局面。
“一旦发现喇嘛和老道有异动,我要求你把不靠谱的人撒出去当炮灰,找靠谱的人去杀了这两家的首脑。”
那震铎还是值得信任的,自从那天学了铁板仙的本事,结合黄门三才的望气术,在术士内景中问答案,都证明了这位那震铎,就是日后十佬之一的那如虎的爷爷。
那如虎后来能当十佬,想必家庭出身是没什么问题的,姑且说可以信任。
至于说怎么让那群下九流的心甘情愿当炮灰,来扛住万一叛变的喇嘛和老道?还是那句话,贺松龄有钱。
老道和喇嘛说破大天,给不了他们什么,贺松龄能给他们大洋,能给他们金条,能给他们英镑,能给他们美元。
这就够了。
“得令呐!”
贺松龄跟那震铎在旁边一唱一和,给白云观这群老道看的面色发绿,但是又说不出什么。人家做个预案而已,你急什么,莫非伱已经打算好当汉奸了?
就贺松龄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个一点消息不通,直接掏出重炮炸他们道观的神经病德行,他们都毫不怀疑,只要有人敢迟疑,贺松龄能毫不犹豫地当场毙了他们。
“那先生就不需要担心了,我们白云观没有一个孬种。”
监院不敢跟贺松龄炸刺,对那震铎的态度倒是很糟糕。
“那可就多谢了。”那震铎随口说道:“我那某人最想要的就是当年大清还在那会儿的生活,光拿钱不干活儿。”
“好,那么我们接下来说第二点。”贺松龄扭头看向张之维:“老张,你有啥要说的,请吧。”
张之维有点尴尬。他本来是来全真找答案,想要借助全真整合自己的想法,来驳倒贺松龄的。
现在都已经闹成这样子了,一开口还说我来论道的,那多尴尬,多诡异,他们能信么?
好在他终归不是喜欢自怨自艾自己纠结的人,没犹豫多久,就说了出来。
“交流道途?”白云观的方丈瞪大了眼睛看着张之维,然后又瞟了一眼贺松龄,“你跟他交流道途啊?你这样,之维真人,你听我一句劝,咱服个软得了,我们白云观都服软了,不丢人,你不怕他拿大炮轰你啊?”
“嘶……老方丈,全真讲究三教合一,儒家的道理想必你们也是要学的,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怎么能因为他有炮我就认同他呢?”
张之维听的直嘬牙花子,“你这样,未来要是鬼子真打进来,您让我很怀疑您的可靠性啊……”
张之维话音未落,贺松龄背后恰到好处地一阵闪光,四门重型迫击炮浮现了出来。
“诶,此言差矣。道途不是一成不变,毕竟我们也都没成过仙,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之前的前辈成功了,未必我们走他们的道路也能成功;如果能找到一条更适合我们成功的道路,为什么不变呢?”
祝圆天看见炮口,倒是面不改色,“我们全真讲究的是内修己身,打磨金丹,到最后凭借自己成仙,教条主义要不得。说的市侩一点,谁能带我成仙,我信谁。
至于说未来立场的问题,这你放心好了,眼下这是我个人的道途,未来却是国家与民族的危难。要让我一个人求苟活而葬送同胞和祖国山河,我不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