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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逆徒:从一人之下逆生诸天 第2节

  贺松龄挣扎着起身,踱步看着这大名鼎鼎的三一门下院。有不少人正在劳作,挑着水桶,往巨大的水缸中灌水;有的是拿着柴刀在劈柴,然后捆扎成一捆。

  每个人眼中,都充满了对入门的向往,和不知能否入门的紧张。

  贺松龄闲人一个,身无重担,反而与这些下院的预备弟子产生了鲜明的差别。饭来了就吃,有人逗他,就跟那人玩,累了就睡觉。

  三五天过去,贺松龄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健康,但神魂之中,却总有一股不和谐之感,大约是原本那孩子的残魂没能融合好。

  直到这天,左若童身边跟着一位长发及腰、面色温和的少年,一起到来。左若童也是真没架子,贺松龄说想见,他就这么走来了下院。

  门长来了,下院的负责人自然慌忙将二人请进大堂奉茶。

  呷了口茶,少年开口问道:“师父,您是来准备收下那孩子么?”

  左若童摇了摇头,“不收。他年纪幼小,全家灭门,我打算安排一下到咱们哪家恩主家先过渡,长大了送到个适合的门派去。”

  “为什么?”那少年明显愣了一下,“他资质不成?两岁就能看出资质么?”

  “资质不成?”左若童笑了,盯着身旁的少年看:“澄真,他资质百倍于你,甚至百倍于我。”

  左若童抬头望天,幽幽说道:“两岁的孩子,能清晰地看到我的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若他早生几十年,第一个拜入我门下,做了‘澄真’,恐怕你们这些后面的弟子,我一个都不会想收。”

  “这么夸张?”叫“澄真”的少年明显愣了一下,“那为何不收他,按您的说法,这孩子的资质,可堪那‘三重’之境啊!”

  “嘿,三重么?那也未必。”左若童摇摇头,“他资质虽高,心却不诚。他能一口叫破我的名字,甚至知道我的身份。根据水云从下院传来的消息,有人问他如何得知,他却说东南地面上,我的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您的大名确实是……”澄真正想说什么,忽然停住,“对啊,这孩子的身世咱们已经调查过,祖祖辈辈的普通农民,家中勉强算富庶,适逢乱世,避战乱来到东南,他哪可能知道您的名字?”

  左若童的大名,只在异人圈内响亮,在普通人耳中,不过是福建本地道观的一个著名神棍,能忽悠不少大户的香火钱。贺松龄世代普通人家,又是农民,又是北方人,一个两岁小儿,哪会知道左若童这三个字?

  这道理贺松龄知道么?他当然知道。但他没辙,就算再“诚”,也总不可能诚到跟左若童说我是穿越来的,日后你们三一门,自你之下,门破人亡吧?

  左若童脾气就算再好,也只会当他是被吓疯了的小孩,给自己扔到山下济世堂去。

  “是啊,三重之路何其渺茫,三百年来咱们三一门,难道没出过惊世天才?可终归这三重是怎么回事,谁也没说清楚。”左若童感叹道:“可见这天赋虽重要,炼心却更是……这孩子,嘿。”

  澄真抬头一看,贺松龄正在门口,看见他们二人,立马跪下“邦邦”磕头,口中叫道:“贺松龄多谢左门长大恩大德,给左门长磕头啦!”

  澄真上前拉起贺松龄,“这孩子,地上多凉,快先起来。”

  “诶。”贺松龄绽开一个笑容,打蛇随棍上:“谢谢师兄!”

  “诶,我可不是你师兄。”澄真赶紧退后两步,撒开了贺松龄的手。

  “贺松龄。”坐在左首太师椅上的左若童开口了。他这一开口,仿佛山岳倾倒一般的气势扑面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在这等气势之下,无论任何人,隐藏多深的本性,都非暴露出来不可,这是人之本能。

  贺松龄也不例外。

  只是他的反应跟左若童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左若童本以为他会露出惊慌失措、愤怒、疑惑等等面目,哪想到“噗通”一声,贺松龄躺在地上就开始装尸体。

  其实这就是贺松龄的本性。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他本质就是个摆子,一言不合就是摆烂。用气势镇我?镇我就睡觉。

  左若童还以为贺松龄装不了多久,哪知道贺松龄竟然在地上一躺就是半个小时,非但毫不作假,呼吸还倍儿均匀,睡眠比左若童可好得多。

  “噗嗤。”

  澄真实在没忍住,乐出声来。澄真这一乐,左若童脸都黑了,气的差点从逆生三重的状态中退出来。

  此时他也才四十出头,刚决定一直不解二重的状态不久。逆生状态维持久了,难免心烦意乱,被这场面一刺激,还真差不点没忍住破了功。

  “笑什么!”左若童没好气地打出一道炁团,正中贺松龄穴道,将他叫醒,“贺松龄,那些杀你父母亲族的清军,此刻就绑在门外,怎么处理,你自己决断吧!”

  刚醒来的贺松龄还没来得及反应,闻听此言,小脸上带上了一抹杀气。

  要是过去的贺松龄,绝不会有什么行动,抓都抓住了,怎么处理,全凭左若童做主呗。

  可自从经历了那贺家孩子的一生,他就总觉得,自己占了人家的身体,总该为这孩子做点什么,起码把这杀父之仇报了。

  更何况一听左若童这话,他的神魂之中,不受控制地涌起一股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愤怒,冲的他自己的神魂都如同风中烛火,摇曳不定。

  “师兄,借把刀。”贺松龄走到砍柴的下院预备弟子面前,伸出手来。那弟子犹豫地看了一眼房内,左若童轻轻点头,他这才将手中已经不太锋利的柴刀递给了贺松龄。

  贺松龄走到门外,看到那一队二十来人,果然整整齐齐地被绑在木桩子上,半点都动弹不得。他们身上似乎也被下了手段,说不出话来,但看向贺松龄的目光,充斥着震惊和恐慌。

  左若童和澄真在屋里这一坐,从旭日初升,一直就坐到了日薄西山。

  夕阳下,一个浑身是血,站都站不稳的幼小身影,拖着一柄跟他身体差不多长的柴刀,艰难地挪了过来。挪到一半,终于支撑不住,仰面倒下。

  “嘿嘿,兄弟,占你身躯,报你仇怨,咱们两清。”贺松龄喘着粗气自语道。

  两岁幼童,手持钝刀,宰杀二十余成年人,就算他们半点都动弹不得,又谈何容易?贺松龄那成年的灵魂,也从未经历过杀人呐。

  但他不管不顾,就一刀刀地向着这些清兵的咽喉、眼睛、心脏等要害捅去。期间吐了无数回,体力不支昏迷了无数回,贺松龄只有一个反应:起来继续。

  直到日落黄昏,方才将这些清兵一一杀光。

  饶恕?不可能饶恕。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他不管这种睚眦必报的行为会让左若童怎么看,这仇他是非报不可。若真是灭门之仇都能不报,那这逆生三重不修也罢。

  反正杀完这些清兵,他神魂内是舒服多了,那些残魂碎片,从愤怒的火焰,变为了柔顺的羽毛,服帖地融入了他自己的神魂之中。

  贺松龄只觉虽然体力上透支,可精神反而更加旺盛了许多。

  “唉,孩子,我不是不让你报这仇。”左若童与澄真走到贺松龄面前,挥手用炁驱散了他身上的血气和疲惫。

  “父母之仇,焉能不报?但他们此时已被我绑了在此,你完全可以求助我们这些大人,帮你杀了他们。哪怕你心狠一点,要他们被绑在这里活活冻饿而死,看在你资质的份儿上,我也认。”

  贺松龄倔强的表情和眼神,让左若童明白他的想法,他解释道:“但本门逆生三重凶险无比,稍有不慎就是性命之忧,哪怕如我之修行,前几年也是险些丧命,现在已然解不开这逆生。你性情如火,逢难不退,宁可自身毁伤,我实在怕你将来遭遇修行难处,残疾终生啊。”

  左若童言尽于此,转身吩咐澄真道:“澄真,你接下来两年留在下院罢,亲自为他开蒙。两年后,我将他送走。他这资质,拜哪都是一方高人,我看那龙虎……”

  “左门长,听闻您喜欢给人三次机会,您能给我个机会么,我不要三次机会,我说三句话就成!”

  左若童话没说完,就被贺松龄打断。左若童的意思很明显,不会收下自己,以他的修行,一旦下定决心,苦求根本无用。紧急关头,贺松龄只能大喊道。

  “你连这都知道了?”左若童果真是真人,下定决心,哪怕贺松龄表现地如此特异,他都没回头,只是停下脚步,背对着贺松龄道:“行,我让你说三句话。”

  “多谢左门长!”

  “这算第一句。”左若童仍然没回头,淡淡地说道。

  贺松龄额头上冷汗流了下来。他咬着牙说道:“球顶一辈子也没用,球就是球,它长不成你第二颗头颅,但我可以。”

  “你说什么?”左若童猛地转过身来,目光大震。

  贺松龄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说完了。”

  说罢他浑身一松,瘫软在地上。

  与左若童的这三句对话,简直比他以两岁幼童之躯杀了二十余人精神消耗还大。

  “澄真。”左若童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道。

  “是,师父,我这就把这孩子带走。”澄真赶忙开口安抚老恩师的情绪。

  “不,你把他带到山上去,明天我开门收徒。”

  “啊?”澄真好像见了鬼一样,“师父,本门入门前须得在下院历练,这是几百年的规矩,就连您……”

  “没事,我是门长,这规矩我破一回。”左若童在背后摇着手,须臾之间,已经走出老远,身影在山路上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澄真师兄,这下这声师兄我可叫得了吧?”

  赌赢了。

  贺松龄看着满脸震惊的澄真,躺在地上得意洋洋。

  这叫什么啊?三句话,让中年男人为我破了百年门规。

  哈哈哈!

  稚嫩的笑声,回荡在夕阳之下,久久不散。

  三一门的地址在哪原著漫画没提,但按照逆生三重的修行理念来看,应当是作者米二老师取自现实中的“三一教”,此教由明朝嘉靖年间林兆恩所首创,被后世尊为“三一教主”。其修炼主张修性命而弃符箓,根本法门《九序心法》到了八序就“超出天地,以身太虚”,九序的“虚空粉碎,以证极则”,使“性命”重新混合为一而复归无形无象之太虚中,与太虚共存亡,与逆生三重所追求终点一致,故此本书沿用现实三一教部分设定。此门多流传于东南沿海福建、宝岛省等地,因此本书设定三一门地址所在为福建某地

第3章 强者标配,猛虎伏地式

  “顺势堪避纪算祸,逆行方得会元功!”

  一处云雾缭绕的缥缈仙山最高处,红漆斗拱山门之后,硕大的广场上,正传来如同仙人诵经一般的朗朗诵读之声。

  此地云气袅袅,青柏劲松,汉白玉砖,琉璃橙瓦,映衬的这处山门,如同真仙道场一般。任谁见了,都忍不住有顶礼膜拜的冲动。

  山门之上,挂着一块古朴的匾额,上书两个隶书大字:“三一”。

  此地竟正是眼下号称“天下第一玄门”的三一门。三一门自明朝嘉靖年间林兆恩祖师首创,传承至如今,已有整整三百六十年。

  这三百余年间的兴衰起落,也不值一提。直到近六十年前,一名天才弟子“左若童”的入门,这才开启了三一门的煌煌盛世。三一门根本之修“逆生三重”,也成了普天皆尊的玄功。

  “三一”牌匾之下正对着的,那蜿蜒如同深不见底的山路石阶之上,正缓缓走来一个少年。

  这少年英俊非常,身形挺拔,容颜俊美。明明身上只是一袭简单的素色道袍和黑色千层底的布鞋,却似乎比神龛中供奉的那七彩神仙更加道韵缥缈。

  少年正是贺松龄。此时距离他穿越至此,已经有十七八年。他也从一个两三岁的幼童,成长为一个英俊少年。

  他背后背着一个足有两人大小的巨大包裹,看下坠的形状,显然沉重无比,然而再看少年的动作和脸色,却似乎在他背上轻如鸿毛。

  “终于回来了。”少年抬眼望去,看到那巍峨的朱红色三天门,俊美无比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笑容。

  他身形一动,倏忽在原地消失,随即出现在红门之前,“蹚”地一脚,毫无敬畏之心地踹开了这如同洞天福地一般的山门。

  巨响传来,打断了诵经之声。汉白玉地砖铺就的广场上,足足上百人都回眼向着门口望去,脸上都带着怒色。有不少人已经起身,似乎要教训教训这个胆敢擅闯山门的家伙。

  只是在看清来人面孔后,这些人脸上的怒色就如同变魔术一般消失。非但怒色消失,甚至脸上还各个挂上了欣喜的笑容。

  不少站起来准备动手的门人,直接就势扑了过来,大声笑道:“师弟,师弟回来啦!”

  “诶诶,干什么,三一门的仙长不修玄,搞开龙阳之好了是吧?”

  贺松龄一边嬉笑,一边闪躲。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如同游鱼一般,竟然在十几人的飞扑之下,硬是钻了出来,来到了广场中央。

  两位明显领头的弟子,站在广场最前方,殿门台阶之前,看着眼前的少年。左边站着的,正是贺松龄见到的第一个本门师兄,水云。

  他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口中说道:“九序师弟,你又乱来,也就师父他老人家不在门中,否则你今天又逃不了一顿好打。”

  “唉,云哥,你不知道,我这次下山回来,修行又大有进境,牢左肯定是打不过我了,我看他是心里有数,所以提前跑路。”

  贺松龄漫不经心地说着这种欺师灭祖的话,丝毫不怕左若童突然冒出来揍他一顿。

  “师弟啊,伱啥时候能有个正形。”水云叹了口气,“师父连‘九序’这种道号都赐给了你,可见师父对你有多大的期望,你这……”

  “所以啊,我对师父最大的报答,那就是逆生三重的修行上超过他,到时我踏入三重,牢左还不得拜我为师噢。”

  贺松龄得意洋洋地搓着鼻子说道。

  “哦?我师兄拜你为师,是不是我也喊你一声师父啊?”贺松龄话音未落,台阶后的门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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