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我靠抽卡成了五绝 第85节
“还是说说具体情形吧,田兄弟无缘无故,怎么会招惹到官府的人?”
“这事说来也怪。”
黎生也心系田江恩,便不再客套,说起正事。
“顾少侠,你可认识一位书生,名唤‘江子远’?先前听江恩提起,好像还是什么...太学生?”
“江子远...江临?”
顾平安立刻想起当初在西湖边共饮的江万里。
“认识,莫非此事与他有关?”
“或许是。”黎生点头道,“详细经过我们也不知,那一日我们刚到临安,在南城偶遇此人,江恩便上去招呼。”
听他话中意思,似乎田江恩行侠结识江临那日,他们并不在近前。
“他们提起你,更聊得兴起,那书生邀他去西湖边吃鱼饮酒,我们本也不急着赶路,便也没阻拦。”
余兆兴说着,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想不通。
“只是他一去,便是一夜未归。我瞧他们二人关系还算亲近,那书生不该害他才对。”
顾平安那日与江临从一盘“西湖醋鱼”聊起,已听出这人志存高远,刚正不阿。
这样一个饱读诗书的正人君子,怎么会去陷害一个行侠仗义的江湖人呢?
“可还有什么旁的消息?”
余兆兴又道:“我们见他深夜未归,遍寻半夜也寻到,第二日再出去打听,方才听闻西湖画舫上出了命案,凶犯是个花子,已然落网。”
画舫命案?
开什么玩笑,这二人一个穷书生,一个小乞丐,哪来的银子去画舫上听曲?
“死者呢?是画舫上的倌人?还是什么富商大户?”
唯一有可能让田江恩到那种地方去的,只能是去寻仇。
“这...”余兆兴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那皇城司的兵吏一个个厉害得紧,稍靠近便要提刀拿人,我们也不敢多问。”
“等等,皇城司?”顾平安顿时察觉不对,“你确定人在皇城司,而不是提刑司?”
“这二者...有什么区别吗?”黎生面露不解,但还是肯定道,“我亲自探来的消息,确实是皇城司。”
按照宋朝官署制度,一般小案由厢公事所处理,命案大案则交由提点刑狱司,也就是提刑司负责。
至于皇城司,那是如后世明朝锦衣卫一般的特务机构。
一起画舫命案,却命皇城司查办,显然很不对劲。
“此事或许另有隐情,二位长老不可妄动。”
鲁、黎二人早就在君山上见识过顾平安的智谋,见他神情严肃,自然言听计从。
“幸好冯家兄弟好运遇上了顾少侠,不然凭我们几个老叫花,可真是没了主意。”
黎生丝毫不嫌他年纪轻,只觉有了主心骨,不由庆幸。
“田兄弟轻功不俗,刀法也进境不错,寻常官兵衙役根本对付不了。”顾平安又道,“能将他擒住,要么是大队人马,要么另有高手。”
“应当是大队官兵,”余兆兴道,“我今日听湖边渔户提起,夜里曾瞧见大队官兵经过,在岸边吵嚷了许久,少说也有百十来人。”
“百十来人...”
以田江恩如今实力,百余人的披甲官兵虽然难以应付,但仗着轻功逃生却是不难。
但再想护着个不通武艺的江临,只怕还真力有不逮。
能调动皇城司百人队的,这来头可真不小,难道是...
顾平安心念一动,已有了猜测。
“我大概猜到是谁要与咱们为难了。诸位在此处稍候,我去西湖边看看。”
鲁有脚误以为西湖边只是借口,赶紧闪身挡在门前。
“少侠若是想去劫狱,老叫花与你同行。”
“黎某也去!”
黎生紧随其后,剩余大小叫花也纷纷要求加入。
眼看众人群情激昂,顾平安无奈捏了捏眉心。
“鲁长老误会了,哪有人大白天劫狱的?真当官兵的弓弩是摆设不成?”
听他这么一说,鲁有脚这才讪笑一声,不再阻拦。
顾平安出了牛家村,直奔当初江临带他们去过的那家小店。
绕过临安城,沿着西湖岸疾行,很快便到。
柳树还是那几棵柳树,草棚桌凳却只剩一片狼藉,宋大叔那间茅屋大敞四开,里面已空无一人。
第118章 千金遇险
地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痕,桌椅大多是被人砸毁,柳树上也可见刀砍斧斫的痕迹。
此处显然是经历了一番激斗,只盼没伤及宋大叔才好。
只凭这点痕迹还不能确定田江恩是不是在此处被擒,却足以证明是被人算计。
顾平安稍作犹豫,决定再去那画舫上打探一番。
他心中有猜测,却还是有些疑点尚存。
出手之人,十有八九是那奸相史弥远之子史宅之。
可若史宅之的目标是江临,自然不必如此大动干戈,连皇城司的兵马都出动。
但田江恩一个寻常叫花,与他无冤无仇,又何必为难?
这其中另有隐情,顾平安一时也琢磨不透。
想到此处,他再度动身,向对岸画舫停靠处赶去。
一路穿过苏堤,再沿着西湖北岸前行,过了孤山和白堤,前方便是宝祐桥,也就是断桥残雪的赏景处。
再向前经过望湖楼,便是画舫停靠处,已远远瞧见一条飞檐翘角,雕梁画栋的楼船。
还未到近前,顾平安忽然脚步一停。
按说画舫上昨夜才出了命案,就算案犯已缉拿归案,此处也该有几个衙役兵丁把守,处理善后。
可此处偏偏一个兵吏打扮的人都不见,只能看见船上窗口素面朝天,满面忧愁的倌人伶妓女偶尔探头出来。
瞧着她们这般举止,似乎画舫命案,确有其事。
顾平安不急着向前,拉住一个路人,似是随口问道。
“这位兄台,这画舫今日什么情形,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动静?”
那路人约莫四十来岁年纪,一身商贾打扮,瞧着身家颇丰,正是画舫青楼最常见的恩客。
“小兄弟是今日才来的吧?”商贾路人上下打量他一阵,反问一句。
“兄台怎么知道?”
路人也不直接回答,面露无奈道:“你还是另寻别处吧,这画舫这几日都开不了张啦!”
“这是为何?”顾平安“不舍”道,“小弟此番来临安,可是特意慕名来此感受一番的!”
路人左右看看,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刻意压低声音。
“船上昨夜出了人命,死了个姑娘,好像还是个头牌,据说是被两个人一起...”
他话说了一半,朝顾平安挑挑眉毛,投来一个“你懂”的眼神。
“这俩人一个书生,一个叫花子,也不知是怎么凑到一起的,玩得可真花!”
顾平安见他说得眉飞色舞,心中一阵恶心,不自觉皱起眉头。
“多谢兄台。你家中还有事,须得赶紧回去。”
他不想与这人多纠缠,干脆暗运了九阴移魂大法。
那路人一怔,旋即匆匆离去。
顾平安当然不信江田二人能做出这么重口味的事来,只好继续向前,再想办法打探。
还未走出十丈,他忽然眉间一挑,闪身躲入林中。
前方一棵粗柳树后藏了个少女,双手交叠,来回踱步,时而朝着楼船方向望上一眼。
她这衣着材质不俗,腕上一只玉镯又绿又透,发髻上还簪着两只金钗,一瞧便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瞧这架势,似乎也对那画舫之事十分牵挂。
但顾平安停步闪身却不是为了躲她,而是那楼船近处还暗中藏了数人。
这几人似乎还分属两个阵营,人少一方只有四人,紧身劲装,腰配钢刀,都是统一制式。
听呼吸观举止,似乎都有功夫在身,还经历过严苛训练。
另一群人多些,都是护院打扮,歪歪斜斜靠在林间,瞧着颇为闲散。
恰好此时,一个丫鬟自楼船上下来,树后的小姐瞧见她,先是四下张望一圈,这才伸出手轻招两下。
她也算小心谨慎,只可惜眼力不行,连那群护院都没察觉。
丫鬟迈步朝这边跑来,钻到树后,连气都来不起喘匀。
“公...娘子...打听到了!”
“咱们先走,找个安静地方慢慢说。”
主仆二人转身朝钱塘门走去,途径顾平安藏身处,隐约传来一声“江公子”。
林中那皇城司四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便有一人从藏身处现身,悄悄追了上去,几个护院也分出两人跟上。
路上也有行人虽不多,三人也不愿打草惊蛇,只能尾随跟踪,看看她们是谁派来打探消息的。
皇城司那人虽有些武艺,却也不算什么上乘功夫,在顾平安眼里远远不够看。
至于那两个护院,更是只比常人稍强壮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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