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娶秦淮茹，改剧情就变强 第215节

　　各种大红的条幅也扯开了，迎风招展，写着“国家工业建设”之类的口号，厂内热闹的氛围甚至比过年那会还要热闹。

　　因为这一天，是红星轧钢厂厂内的一次大比武，或者说是厂内五位八级工的一次大比试。

　　这一次的比试主要关系着五人究竟谁代表红星轧钢厂参加全国冶金系统大比武，谁代表厂里参加群英会！

　　所以，除了这五位八级工外，其他人都是呐喊助威瞧热闹的，也算是红星轧钢厂自公私合营以来最热闹的一次全厂性的活动了。

　　此刻，红星轧钢厂内的热闹氛围，不仅仅是车间内，包括其它各个部门都在关注、讨论着这次五位八级工的大比武。

　　三号食堂，后厨内。

　　刘岚正在绘声绘色地跟后厨内众人讲着厂内眼下的盛况。

　　“你们不知道，现在不仅仅是五位八级工大师傅，就连他们的徒弟都在暗中较劲儿呢！”

　　“听说黄工和岳工徒弟前几天还差点儿做过一场呢！不过好像是被朱厂长给拦着了。”

　　“黄工大徒弟肖胜利肖师傅知道吧？在年初厂内的定级考核中已经被定为了七级钳工，是咱们厂五位八级工大师傅他们那些徒弟中惟一一位七级工大师傅。”

　　何雨柱站在砧板的位置，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神色间都带着轻松和欢愉。

　　“刘岚，你这说的这都是老黄历了！肖师傅晋升七级工谁不知道的？你真是跟我师父说的一样，甭总拿一些个老消息跟我们讲！”

　　“得！那我说些新消息，我这不是得慢慢讲嘛！我听说岳工的大徒弟严老粗，昨儿晚夜班好像为了救一人，被失控的锻锤砸了胳膊，现在在医院躺着呢！”

　　“什么？”黄建军原本不以为意的神色在这一刻变了，快速站了起来，看向刘岚。

　　黄建军这一生惊呼，让后厨内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刘岚脸上的笑容都快速消失了，有些害怕的看着黄建军。

　　“黄主任，我就是听来的，没能确认，但据说是昨个儿夜班发生的，听说当时他那徒弟分神操作失误，没控制住落下的锻锤，严师傅的右胳膊被砸了个粉碎！”

　　“在哪个医院？”

　　“我也不知道！”刘岚看黄建军没有责怪的意思，也松了一口气，“现在岳工肯定心乱如麻，今天的第一场比试八成是要输给黄工的！”

　　听到刘岚这一句，黄建军只感觉心脏突突直跳：怎么会在厂内比试的头一天出这种事儿！

　　“不行！我得过去看看！柱子，你……”

　　黄建军还没说完，却见李怀德走进了后厨：“黄主任，今儿小灶儿准备好了吗？”

　　李怀德问的小灶是给黄有义等五位八级工准备的，在厂里比试结束后让五人坐在一块儿联络感情的。

　　“李主任，小灶材料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现在车间那边的比试怎么样了？在比什么？”

　　“比锻锤的控制！不过好像还没开始！”

　　听到比锻锤的控制，黄建军的脸色再次微变，拉着李怀德就从后厨内走了出去，出了门，黄建军这才看着李怀德问道：“李主任，你知道岳工的大徒弟昨儿晚上夜班被锻锤所伤的事儿吗？”

　　李怀德一双眼眸骤然带了几分犀利，眼底划过一抹精芒：“黄主任，您意思是……”

　　“我现在就想知道车间内有没有闲言碎语栽赃到我爸身上！毕竟他俩明面上在前几天确实闹了矛盾，并且还是为了争这次全国冶金系统大比武的名额，万一，您说万一这背后……”

　　“黄主任，您甭着急，这样，我跟保卫处的同志讲一下你的担忧，让他们细查一下昨天的情况。”

　　“嗯！”黄建军点点头，“李主任，您也甭怪我多想，毕竟太巧了，比试的头一天晚上严老粗出事儿，并且是被锻锤所伤，现在又正巧要比的就是锻锤，别说是我，换谁怕是都会朝这方面想！”

　　与此同时，黄建军还想到了刚刚公私合营那会儿，塔西娅等一众老毛子带着新设备进厂出了三道考验题，黄有义当时代替岳大锤矫正大轴这件事就在厂里传过闲言碎语。

　　这种技术，可是个人看家本事，有人贸然顶了你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施展了你的看家本事，任谁怕是心里都不会舒坦。

　　若不是黄有义和岳大锤两人师兄弟的情谊够深，就那一次，这两个八级工怕是就要闹出来大矛盾，不说喊打喊杀，至少也是老死不相往来。

　　好不容易缓了几年，今天竟然在厂内大比武头一天闹出来这种动静，别说黄建军听后多想，怕是一些个老员工听后都会忍不住想到前几年的这件事。

　　刘岚之所以能在刚才那么坦然的说出来，因为她进厂晚根本不知道黄有义曾顶岳大锤通过塔西娅几个老毛子专家考验这件事，要不然刘岚可能都不会当着黄建军的面儿说严老粗胳膊被砸碎的事。

　　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猫腻儿，黄建军他不能确定什么，但闲言碎语怕是少不了。

　　但若是真有什么猫腻儿，眼看全国各地的八级工可是就要来京了，那可就是大事儿了！

　　但眼下厂内厂外这么多公安系统的人，不应该啊！难道还真有一个忍不住在这种严防死守中大胆动手的？

　　如是想着，黄建军和李怀德两人已经来到了一车间，这里正是五位八级工大师傅比试的车间。

　　车间内，有不少职工扛着红旗正在凑热闹，围了一圈又一圈，甚至还有打鼓助兴的在一旁敲着鼓点。

　　现在要比试的五人，黄有义和岳大锤是同门师兄弟，程老焊这位更是一位老八级工，已经年近六十即将退休，这三人是红星轧钢厂的老牌八级工。

　　另外两位则是分别从两个中型钢厂后合并而来的八级工，分别叫雷浩和段西山，都一样，他们都有各自擅长的领域。

　　朱常顺站在最前方，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还跟后进来的黄建军和李怀德对视了一眼，这才看着众人说道：“各位，安静！”

　　“今天这场比试，以和为贵，每人开三锤！谁开出来的三锤综合距离最小，那么谁就是今儿的头名，依次排序。”

　　“那么现在不废话，程工、岳工、黄工、段工、雷工，您五位谁先来开第一锤？”

　　当朱常顺看向黄有义五人，五人身后的众人也在看向黄有义五人的背影，其中肖胜利五位徒弟跟另外岳大锤的四位徒弟脸色难看，九人之间有一股子剑拔弩张的氛围，互相盯着对方，双方都在紧握双拳，好似下一秒就会直接动手一样。

　　最前面的黄有义五人，此刻都在看着朱常顺身后的锻锤，在锻锤最上面已经挂上了代表开锤吉祥顺利的大红花。

　　因为严阔严老粗的缘故，黄有义五人之间此刻也没有任何的语言和眼神交流，岳大锤四人的眼神都在若有若无地看向黄有义的位置。

　　大约过了三十秒，鼓点儿都开始变得有些高亢，最终程老焊叹了一口气，朝前走了一步。

　　“我看，就按照朱厂长喊的顺序来吧，我较几位年长几岁，这第一锤，就由我来开吧！”

　　话落，程老焊也不废话，在众人紧张的视线中，走向锻锤操作台的位置，然后坐下。

　　“呼！”

　　程老焊缓缓吐了一口浊气，目光凝视前面的锻锤，手中拨动，就见锻锤登时快速向下滑落，到了某个预估的临界点，再看程老焊脚下轻点，原本快速滑落的锻锤停住。

　　“测！”

　　一个字喊出，就见有一人拿着钢尺等工具朝锻锤走了过去。

　　随着车间内声音都听了下来，就听这人喊道：“三点一厘米！”

　　从操作台走下来的程老焊松了一口气，对众人笑了笑，车间内的欢呼声也快速传递。

　　然后就是岳大锤，他走上操作台前，朝黄有义位置看了一眼，眼底情绪复杂，但更多的是担忧，显然是担忧此刻在医院躺着的严老粗的情况。

　　“呼！”

　　岳大锤也是跟程老焊同样的操作，手脚并用，随着脚下踏板一点，他的声音带着清冷也传了过来：“测！”

　　“二点八厘米！”

　　黄有义朝前走，跟从操作台走过来的岳大锤相向而走，两人在擦肩那一刻，师兄弟俩似乎都想说些什么，但嘴唇微动，两人只是一个对视，最终没有开口。

　　坐在操作台，黄有义跟程老焊和岳大锤的反应都不一样，他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

　　然后才操作着锻锤从上快速下落，在某个他心头预估的点，脚下踏板被他一脚踩下：“测！”

　　同样一个字在车间传遍，但随着黄有义这一个字传来，车间内并没有完全安静下来，有些人此刻看向黄有义的眼神都带着些不一样了。

　　人群后，黄建军和李怀德以及后来的郑富强站在一块儿，他们三人的位置基本就在车间门口位置。

　　听着前面的动静，三人在这时候对视了一眼，李怀德看向郑富强：“郑处长，您现在怎么看？”

　　这边李怀德刚刚话落，就听前面传来那道清亮的声音：“二点八厘米！”

第306章 师兄弟俩杠上

　　一听也是二点八，车间内议论的声音就更多了，纷纷看向黄有义和岳大锤两人的背影，好些都一副八卦的模样。

　　黄建军这时候也朝身旁的郑富强看去，他们三人之间刚才在进来车间前已经就严老粗受伤这件事简单聊过。

　　“郑处长，我的猜测也就是一个猜测，毕竟事儿太过巧合，但别因为我的话乱了您这边的判断，我的话可以不做参考，但希望能调查一番！”

　　“李厂长，黄主任，您两位放心，这件事我会派人尽快调查并给出结果！”

　　“郑处长，尽快吧！趁着这些风言风语还没有广泛传播开！”李怀德点头道。

　　“嗯！我明白！”

　　“李厂长，这事儿您稍后跟朱厂长也谈谈吧！实在不行，还是得把我师爷请过来，我爸和我师伯之间在公私合营初塔西娅那几位专家进厂的时候，实际上就算是有了裂缝。”

　　黄建军顿了顿，眉头不展：“这次怕是撕开的更大了，若我师爷不来，这师兄弟两个想坐下来好好谈，应该是没可能！毕竟严师傅原本是快要晋升七级工了！”

　　黄建军三人这边话落，前面段西山已经从操作台走了下来，而他的成绩是二点九，比程老焊这位厂内老八级工精确度还要高上二厘米。

　　最后一位就是雷浩，他的成绩则是三点二。

　　第一轮名次已经诞生，黄有义和岳大锤并列，都是二点八厘米，随后依次是段西山、程老焊、雷浩。

　　当然这只是第一轮五人的初次试探性操作，实际上并非五人正式操作水平，相当于打架前的一个试探招式。

　　朱常顺站在最前方，再次朗声开口：“第一轮结束，五位稍作调整，十分钟后进行第二次开锻锤比试！”

　　随着朱常顺话落，大鼓再次敲响，沉闷厚重的鼓点儿在一车间内传播，议论声也随之而来，大部分都在讨论刚才开锻锤后五位八级工的操作。

　　“易师傅，不知道你操作锻锤如何？”

　　易中海带着贾东旭等他的几个徒弟也在人群中站着，听到有人问，易中海还没开口，却听一道尖锐的声音骤然传来。

　　“他？他会个屁！他那点儿开锻锤的本事在五位八级工面前哪儿够看的？说不准都不如四车间的刘海中！”

　　呛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翠花，她和牛二花等一众女工自然也在人群中凑热闹，只不过这些人都不知道黄建军和李怀德、郑富强等人也在人群后面站着罢了。

　　“张翠花同志，您嘛呀！我师父……”

　　“呦呵！现在连妈都喊不出来了是吧？”张翠花三角眼瞪了贾东旭一眼，继续道：“怎么着？我说的不对吗？他一个六级工，能跟五位八级工大师傅比？他连跟肖师傅比都没得比，你们这些人也是没脑子，怎么问出来的？”

　　自然，除了这边有争论，不乏其他人也各自抱有各自的想法，随着鼓点儿，在各抒己见，讨论着刚才五位八级工的操作，不乏有在想着若是他们上去开锻锤会是怎么一个结果。

　　眼下，围在一车间的职工很多，不仅仅只有一车间的，其它车间都有过来的，尤其是厂内的几位七级工，此刻正站在肖胜利身后或左右，只不过肖胜利并没有任何要开口跟这些人讨论的意思。

　　“好了！第二轮开锤！我看不若把刚才的顺序倒过来，五位师傅，不知意下如何？”

　　朱常顺话落，看向黄有义五人，五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显然不反对。

　　“好！那这次我先来！”

　　雷浩这位虽然是五人中刚才最后一位开锻锤的八级工师傅，但他的年纪可不是最年轻的，是因为他晋升为八级工的时间最短。

　　“测！”

　　随着话落，锻锤上砥铁与下砥铁之间的距离就已经被刚才一直在测量的那位师傅测了出来：“三点一厘米！”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上砥铁和下砥铁其实可以看做是一上一下形成闭环的一个模具壳子，在锻锤锤头砸下那一刻，这个模具就会完全闭环，上下凹凸处会紧密闭合，从而砸出来一个所需要厚度的模具。

　　而现在测量的是一上一下两个本该紧密闭合的模具之间的可控距离，在锻锤快速从上砸落的过程中，操作者或者说叫执铅者需要让锻锤在一个所需要的距离停住。

　　当然，眼下并不是要砸出一个固定的多少厚度的模具，现在比的是在上面锤头快速砸落的那一刻，谁能在其与下砥铁紧密闭合前使其停下并距离最小，距离越小自然就意味是操作锻锤的人对锻锤的掌控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