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华山基础剑法肝成剑祖 第90节
声音压得极低,又用了江湖上惯用的暗语、黑话,三言两语、简明扼要地把当年那段纠葛不清的事讲了一遍。
殷素素听完,娇躯猛地一颤,恰似那风中柔弱的柳枝,抖个不停,脸色亦是变幻不定,青一阵白一阵。
她垂眸看向身旁懵懂的张无忌,满心怜惜,抬手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心底暗忖:不管我过往犯下多大过错,他们总不能迁怒于这孩子吧!
这般想着,她咬了咬牙,强自镇定下来,带着张无忌,脚步略显踉跄地往张翠山所在之处走去。
李天垣和两位堂主心下担忧,生怕她路上有个闪失,紧紧跟在其后。
张翠山瞧着妻子这般模样,脸色惨白如纸,脚步虚浮摇晃,先是一脸茫然,满心不解。
可转瞬之间,聪慧如他,脑海中犹如划过一道闪电,诸多念头纷至沓来。
当年调查龙门镖局那桩惨案时,殷素素亲口所言在耳边回响,她曾跟踪都大锦的镖车到武当山,还暗中守护受伤昏迷的俞岱岩……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心底滋生,他想深究,却又害怕面对真相。
他将目光偷偷瞥向俞岱岩,见其三弟面色平和,望向无忌的眼神里,满是亲切、欣喜与和蔼,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暗自安慰自己:兴许是我多虑了吧。
定了定神,张翠山强撑起笑容,依旧热络地介绍道:“素素,快来,这位便是我时常念叨的二哥,还有三哥,以及这位小师弟,我都差点没敢相认。快带无忌,见过几位长辈。”
说着,又转身对着俞莲舟、俞岱岩和岳不群,满脸笑意道:“二哥,三哥,八弟,这便是素素与无忌,我妻儿二人。”
殷素素上得船来,身形颤抖,盈盈下拜,强自稳住心神,低声说道:“素素见过二哥,见过三哥,见过八弟。”
俞岱岩神色和煦,微微点头,继而转头看向张翠山,笑着打趣道:“翠山,你这媳妇生得好生俊俏,还带着个机灵可爱的孩子,这下可好,师傅见了怕是要乐开了花!”
殷素素听闻此言,脸色又是几番变化,她余光瞥见俞莲舟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满是愤怒、不屑与责备。
而俞岱岩眼中却隐隐有精光闪过,显然是有意替她隐瞒过往之事。
她本是行事果敢、心狠手辣的江湖女子,可自嫁给张翠山,有了无忌后,心中便多了牵挂与顾虑,行事也变得畏首畏尾起来。
如今见俞岱岩这般,她哪敢主动提及当年之事,只能低垂着头,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
待心情稍稍平复,才让无忌上前,一一拜见两位师伯与一位师叔。
第138章 直面往事
张无忌谨遵母亲的叮嘱,乖巧地走上前去,小脸满是认真,依序向俞莲舟、俞岱岩以及岳不群恭敬行礼,脆生生说道:“无忌拜见二位师伯,拜见小师叔。”
俞莲舟与俞岱岩的目光在无忌身上短暂停留,神色中紧绷的那根弦,悄然松了些许。
尤其是俞莲舟,到底是面对一个天真孩童,他也没法一直冷着面庞,端着架子,冷峻之色便不自觉缓和了下来。
岳不群望向张无忌的眼神里,倒是好奇之色居多。
毕竟,在场这么多人,谁又能想得到,就是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幼童,日后竟会取得那么大的成就,甚至一举一动都能影响到整个江湖。
在这几人中,也就属岳不群和俞岱岩心境最为特别。
岳不群因为还记得大多数的原剧情走向,心底多少有些应对之策,自然是气定神闲、不慌不忙。
而俞岱岩作为当年之事的亲身经历者,又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以及岳不群多番劝解后,心结已然解开大半。
对于往昔与天鹰教二人之间结下的梁子,如今已然释怀不少,对待眼前的纷扰,也就多了几分从容淡定。
反观俞莲舟与李天垣,瞧着眼前颇有些复杂棘手的局面,眉头紧锁,满心无奈与头疼。
天鹰教和昆仑派双方激战正酣、拼斗惨烈,谁能想到,天鹰教教主之女殷素素,竟与昆仑派同阵营的武当派弟子张翠山结为夫妇,连孩子都已经有了。
而殷素素当年还暗算伤了俞岱岩,真是让人感叹世事无常啊。
俞莲舟深知此间曲折原委,绝非三言两语能掰扯清楚,当下决定等到私下里再去解决。
先给张翠山引见船上众人,诸如昆仑派的西华子、卫四娘等人。
张翠山抬眸,望着面前矮胖的黄冠道人与中年妇人,和殷素素一同拱手行礼,礼数倒也周到齐全。
毕竟,十年前,他们多少听闻过昆仑派这二人名号,自是不会小瞧他人。
岂料,西华子年纪虽已不小,却没半点涵养可言,再加上自觉在旁等了许久,一开口便是疾言厉色:“张五侠,谢逊那恶贼在哪里?你总知道吧?”
面对西华子一上来,便突兀地质问谢逊在哪里,张翠山一时语塞,竟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求助般望向俞莲舟,问道:“二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料西华子见张翠山不回答自己的问话,不禁暴躁起来,大声嘶吼道:“张五侠是没听见我的话吗?谢逊那恶贼在哪儿?”
瞧这个架势,显然是在昆仑派里颐指气使惯了,即便刚才在拼斗中已经落了下风,其行为处事也没有丝毫变化,骄纵跋扈尽显。
天鹰教神蛇坛封坛主,为人刁钻阴狠,之前动手时,手下就有两名弟子命丧在西华子剑下,本就对他极是恼怒。
于是冷哼一声道:“张五侠可是我们教主的爱婿,你说话最好客气点。”
西华子闻言登时暴跳如雷,怒喝道:“邪教的妖女,岂能和名门正派的弟子成婚?这场婚事,中间一定有什么纠葛。”
封坛主忍不住嗤笑一身,冷笑道:“我们殷教主连外孙都抱上了,你少在这儿胡咧咧!”
西华子怒目圆睁,大喝道:“刚才俞三侠可是已经问出来了,这邪教妖女……”
此话一出,如同平地惊雷,无论是武当派众人,还是天鹰教李天垣,心中皆是猛地一颤,暗叫不好!
眼看着,西华子就要把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要知道,哪怕张翠山真对有些事心有疑惑,至少现在确实全然不知,当年殷素素暗算伤了俞岱岩的事儿。
就连一旁的卫四娘,心中也是埋怨师兄,这事儿人家武当派自己人都还没有说什么,这个师兄倒是急着替他们抖落出来。
这下可好,不光一点儿好处没有,还同时把武当派和天鹰两边都给得罪了个遍,纯粹过嘴瘾,却惹得一身麻烦,让人想阻拦都来不及。
眼看着西华子就要坏事,众人心中五味杂陈,担心不已的时候,场上除了岳不群自信能斡旋一二,还算淡定,能坐的住外。
也就只有当事人张翠山与张无忌父子,像个局外人似的,一脸懵懂,嘴角还挂着浅笑瞧着西华子,全然不知他会说出什么话,还有即将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岳不群心里也在纠结,昆仑派这个西华子确实惹人厌了些,他这一捅破,自己等人可是要多注意张翠山和殷素素的举动了。
毕竟在他记忆中,这两个人都是有自杀前科的狠人,不注意不行啊!
“住口!”俞岱岩猛地一声冷喝,面色如霜,双手袍袖霍然一挥,恰似平地起狂风,携着一股磅礴劲道,直卷而去。
想当初在武当山上,他便曾以这一式,不动声色地试探过老六、老七的深浅,那时不过是师兄弟间的切磋考量,点到即止。
可如今,西华子这般不识好歹,言语间咄咄逼人,实在是触了他的逆鳞,俞岱岩自是不会再留半分情面,下手果断凌厉。
好在,他心中到底还存着几分分寸,依着西华子的武功造诣,被这劲道冲击,却也不至于落得重伤濒危之境。
西华子这人,脑筋就真的好似缺了根弦,行事莽撞糊涂。
加之他一直对殷素素怀恨在心,当年殷素素废掉了昆仑派两名得意弟子,这笔账,他可是一直记在心里。
此刻见殷素素就在眼前,而身为“受害者”的俞岱岩却毫无“惩戒”之意,他一急,便不管不顾地叫嚷起来。
哪知话还未及落地,只觉一股恶风如汹涌怒涛般直扑胸口,眼前虽不见实质气浪,可那股排山倒海的压迫感,却压得他胸口滞闷,呼吸维艰。
西华子大惊失色,当下也顾不上再逞口舌之快,赶忙深吸一口气,紧闭双唇,全力运起内力抵抗。
若是任由这股霸道气浪侵入体内,受伤在所难免,后果不堪设想。
肺中的空气被这般狠狠一憋一挤,全闷在胸腔之中,西华子只觉胸腔内似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灼烧。
仿佛要将他从内而外燃成灰烬,脑袋却又如坠冰窖,又冷又木,缺氧缺血之下,眼前阵阵发黑,几近昏厥。
就在他苦苦支撑之际,那股重压陡然消散,西华子“噗”地喷出一口浊气,体内紊乱的内力才缓缓朝着丹田回流。
可西华子这人,实在是不知死活,这才刚缓过劲儿来,竟似又要张口大骂。
俞岱岩见状,目光一寒,心下怒火更盛:“哼,这是当真要与我死磕到底么?”说罢,袍袖再度一甩,势若奔雷。
此时西华子内力尚未归位,旧力已竭,新力未生,这股外力裹挟着千钧之势,顺着筋脉直捣丹田,此番俞岱岩是真火攻心,动了真格。
西华子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后栽倒在地。
“你且好生歇息几日,莫要妄动内力,料想并无大碍。”俞岱岩神色冷峻,瞥了一眼地上狼狈的西华子,冷冷说道。
“道长这火爆脾气,若是在养伤期间还动辄动怒,往后这内功修为,怕是要折损大半,得不偿失。”
卫四娘见状,咬着银牙,双手一拱,恨恨道:“今日之事,我昆仑派记下了!”
俞岱岩闻言,鼻腔里冷哼一声,不紧不慢地回道:“西华子道长这般粗鄙无礼,行事莽撞,日后行走江湖,怕是要吃更多苦头。我此番出手,亦是为他好,望他日后能长点记性。”
卫四娘嘴角抽了抽,哼唧两声,却也不再搭话,心知此刻多说无益,徒惹尴尬。
六大门派,看似同气连枝,实则各怀心思,矛盾暗生。
武当与少林不对头,皆是因为张三丰少林弃徒的身份和如今的地位。
昆仑和少林不对头,则是因为当年何足道一个人险些挑翻了少林寺。
其余门派之间,也是龃龉不断,暗流涌动,其利益关系错综复杂。
西华子虽然是个有些名声的高手,可在昆仑派掌门眼里,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更像是一枚可舍可弃的棋子罢了。
俞岱岩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料定昆仑与武当不会因西华子一事彻底翻脸,才敢这般果断出手。
俞莲舟略作思忖,神色平和,朝着李天垣拱手一礼,温声道:“李堂主,你瞧,我师兄弟久别重逢,实有诸多事宜亟待商讨。劳烦您寻一处僻静的船舱,方便我们叙叙旧。”
李天垣目光一闪,心下明白他们所指乃是殷素素之事,当下点头应允:“各位,请随我来。”
他一边引路,一边悄然扭头,朝着封、程二位坛主递了个眼色,二人心领神会,默默跟在其后。
李天垣此举,意在护着殷素素,生怕她因为当年曾暗算伤过俞岱岩之事而吃亏。
毕竟俞岱岩方才展露的那手深厚内功,纯粹依靠的自身真本事,毫无取巧余地,他又怎能不防?
“哼,若是他们敢对素素不利,哪怕拼了我这把老骨头,用人命去填,也绝不让素素受半分委屈!”李天垣心中暗暗发狠,脚步愈发坚定。
张翠山站在一旁,望着俞岱岩,不禁感慨万千:“三哥,如今您武功这般超凡脱俗,我等真是望尘莫及啊,唉……”
话语中满是钦佩,却也夹杂着一丝落寞。
俞岱岩轻轻摇头,神色平静又透着几分无奈:“我这身武功,并非自身勤修苦练所得,个中曲折,不足为外人道也。往后想要再上层楼,难如登天。”
“罢了罢了,你切莫灰心,师父可是说过,咱们武当七侠之中,以你的悟性最为出众,当然,现在是武当八侠了。依我看,至多三五年,你便能赶超我们。”
俞莲舟在旁,亦是点头赞同:“三弟所言极是,此次恰逢师傅百岁寿诞,实乃大喜之事,咱们也该好好聚聚,共话往昔今朝。”
只是俞莲舟和俞岱岩没说的是,那是以前,现在他们师兄弟几人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比得了岳不群这个小师弟。
只是现在毕竟是在安慰五弟,所以才那样说,要不然他们真担心五弟会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要知道,他们也是在这十年间被打击得多了,方才适应下来,否则估计也是一样。
殷素素自始至终默然不语,只是紧紧拉着无忌的小手,悄然朝着船舱内走去。
众人步入船舱,随意寻地落座,殷素素,无忌,还有李天垣和程、封二位坛主坐在一隅,神色各异。
另一边,却是坐的俞莲舟、俞岱岩和岳不群,以及手足无措的张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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