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出笑傲,睥睨诸天 第199节
竟直接将此消息传檄江湖,闹得人尽皆知,岂非明摆着逼自己赴黑木崖与东方不败死拼?
还说什么“血案未明,亦难定论”,分明不愿帮自己一把,将泰山灭门之祸扣在东方不败头上。
一点都不仗义。
可见其心已异,是敌非友。
既然他不愿意帮自己,那自己便将此事大大方方承下便是。
一人灭一派,何等威势,晾谁也不敢寻自己麻烦。
当实力强到令旁人恐惧,只要自己还愿意披上这层皮,旁人便会主动在皮上写满道义仁慈。
至于东方不败.....拿这两人威胁自己?
呵呵.....天真.....
行至水榭,裘图于石桌旁站定。
徐总镖头即刻会意,上前研墨。
裘图提笔蘸墨,展纸挥毫,笔下如有风雷。
裘千屠告江湖檄——
武林诸君明鉴:泰山派一百八十一口,确为裘某所诛。
然其中缘由,不可不昭告于青天白日之下。
其一,天门之罪:此伪君子人面兽心。
为遮掩昔日孽缘,竟亲手残杀家母与其亲生子。
更屠戮黑石峪知情乡民数百灭口。
此等行径,天诛地灭!
其二,泰山之恶:裘某登山讨血债,天门竟率全派围攻,欲再灭口。
裘某为母报仇,愤而血战。
玉皇顶上一役,斩泰山一百八十一人,天门老贼当场伏诛。
死前亲口承认家母乃其亲手所杀——血仇铁证如山!
其三,魔教之奸:东方不败趁裘某血战泰山方毕,气力耗损之际突施偷袭。
裘某鏖战已久,难敌此獠卑鄙,只得暂退。
此贼偷袭未成,竟妄称“裘母胞弟尚在魔教”。
其心毒如蛇蝎!
天门临死已认杀妻灭子,裘某亦亲见家母遗躯,魔教犹借亡魂设局构陷,其心可诛!
今告天下:
泰山血仇虽报,魔教诬陷未平。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非公论自在人心。
裘千屠顿首
癸卯年正月初八。
写罢搁笔,裘图将墨迹淋漓的宣纸递与徐总镖头道:“速着人抄誉,传檄江湖。”
“另外,那梅庄所在可打探到了?”
徐总镖头躬身接过,沉声道:“回帮主,便在西湖西北孤山之上。”
闻言,裘图满意颔首道:“那便依计行事,先派人将礼单与拜帖送上。”
“召集人手,明日一早随我前去拜门。”言罢,轻挥了下手。
徐总镖头后退三步,恭敬一礼,方转身离去。
水榭间复归宁静,唯余池鱼拨水之声。
裘图复捧起那卷棋谱,神情专注。
自三日前抵达杭州镖局,稍作休整,他便取出那《岱宗如何》秘谱参详。
奈何此谱深奥异常,纵能解道家术语,一旦上手推演,竟如牛犁旱地,寸步难行。
想来逍遥子凭弈道叩开天人之境方创出此法。
他想要入门此法,或可先从钻研弈道入手。
琴棋书画皆可砥砺心神,各有侧重。
琴能引动七情,磨炼于抑情凝神;棋路需穷思竭虑,运转心神至极致。
书法讲究毫厘掌控,以精微驭筋骨而淬炼意志;作画则重眼观六路与胸臆万象,专注五感可减神疲,细致想象更能锤炼心神。
四艺虽效用不一,其核心皆在“凝神贯注、物我两忘”八字真义。
鉴于琴棋书画皆有益锤炼意识,且效果不重叠,裘图自是要齐头并进。
长远视之,若能早日达到天人合一之境,远胜诸般武功。
自当值得裘图分出些许练功时日,专研这些俗艺。
此行杭州,裘图筹谋有三:
其一,拜会梅庄四友。
此四人精研四艺,当世鲜有及者,乃绝佳名师。
得其悉心点拨,必可事半功倍,省却独自摸索之苦,将更多精力用于习武。
不说青出于蓝,也要博采众长于己身。
这也是为何裘图不直接硬闯梅庄,而要送上拜帖的缘故。
达者为师,裘图自然要保持起码的礼数,最次也得先礼后兵。
其二,救出西湖牢底任我行。
敌之敌,便是可借之势。
任我行脱困,必倾全力夺回教主之位,寻东方不败报仇。
如此正好替自己绊住东方不败,免得他寻衅滋扰,自己方能安心潜修。
至于任我行,在裘图眼中,尚不足为虑——实力已难称敌手,且还是个丧家老犬。
其三,便是那牢中铁床所刻的吸星大法残篇。
这吸星大法本源自北宋逍遥派镇派绝学北冥神功。
然传承之际,化解异种真气之要诀失传,遂沦为旁门左道。
此功虽为缺陷巨大之残篇,但想来必有其玄妙之处,或可触类旁通,增强武学底蕴。
纵是完全无用,依裘图性格也不愿错过,怎么也得瞧上一瞧。
第209章 梅庄四友 投其所好
时日紧迫,裘图已得悉那紫霞神功下卷所需诸般秘药,不日即将制成。
现只盼速速了结此三事,即刻起程返回蜀中,闭关修行。
待他日神功大成出关,何惧东方不败之流?
还有那蓝凤凰,若她真侥幸为自己觅得朱睛冰蟾,届时炼丹服药直入辟邪魔功第五荒之境.....
翌日,西湖孤山畔。
天光初开,映得一湖碧水如镜,晨露微凝,更衬得荷叶青翠欲滴。
一道青石长阶,自湖畔蜿蜒而上,直通山顶。
数百镖师趟子手,左右列队,浩浩荡荡,踏阶疾行,开道在前。
裘图策马至山脚,翻身落地,龙行虎步,拾级而上。
待行至山顶,但见满山梅树,虬枝盘结,老干横斜,枝叶繁茂如盖。
花开似雪,香浮似海,奇景醉人,美不胜收。
那梅庄,便隐于这片香雪海深处,不见路径指引。
若非裘图嘱咐镖局人手沿湖细细查探,恐也难以在短短三日内寻得此地。
但见裘图昂首阔步,负手而行,踏入梅林深处。
两侧每隔数丈,便有两名抱拳肃立,为其指引方向。
凭借听风辨位之能,裘图早已听得梅庄四友还在踌躇争执。
花海尽头,一座白墙朱门的大庄院巍然矗立。
门匾黑底,上书“梅庄”两个烫金大字。
此刻,梅庄四友——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并排立于庄前。
身后侍立着两位守门仆役:五路神施令威、一字电剑丁坚。
但见梅庄四友面上具现踟蹰之色。
黑白子垫脚遥望花海,口中喃喃道:“快到了,脚步声已近,人还挺多。”
秃笔翁看向黄钟公,欲言又止。
黄钟公眉头紧锁,沉声道:“三弟有话但说无妨,若待裘帮主驾临,恐更不便开口。”
秃笔翁闻言,低声道:“大哥,小弟是担心此次乃是与虎谋皮....”
黄钟公眸光一闪,沉声道:“哦?何以见得?”
秃笔翁低声道:“这裘帮主可是能与教主争锋之辈。”
“听闻年岁尚轻,当是个武痴方有如此境界,怎会突然来请教我等风雅之事?”
“莫不是……”说着,眼神向后微瞟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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