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出笑傲,睥睨诸天 第227节
台阶上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封不平、鲁连荣、定逸师太三人连忙上前规劝说和。
片刻后,左冷禅冷哼一声偏过头,朝裘图朗声道:“既然裘帮主无意逞威,那便请即刻将这三人交出,由方证大师发落吧。”
裘图目如深潭,缓缓扫过众人,心知除了方证,余者皆盼他与少林对上,最好两败俱伤。
正巧,自己却是也该拿少林祭祭威风,让这些人知道,什么叫唇亡齿寒,自掘坟墓。
想拱火旁观,那自己便顺势让这把火燃起来,叫他们待会无颜相助少林。
但见裘图终于开口,声如沉钟道:“裘某此来,正是因方证大师信中提及,这三人为报恩而盗经。”
“既起因于裘某,清者自清,自当亲上少林澄清,以免诸位误解。”
方证含笑颔首,对裘图的态度十分满意。
只见裘图捻动佛珠,踱步而行,缓声道:“裘某初见任前辈之时,得知他被东方不败迫害,对其恨之入骨。”
“想着放任前辈出来,也算是一大伏魔助力。”
“前些时日,任前辈三人确曾至铁掌帮欲以报恩。”
“然裘某行事向来从不图报,加之彼此立场有别,便请他们离去。”
说着,裘图脚步一顿,忽转身正色看向任我行,语重心长道:“任前辈。”
任我行赶忙躬身抱拳。
但见裘图声沉若水道:“裘某对他派武学毫无兴致。”
“诸位若真心向善,多救些受魔教荼害、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便是对裘某最好的报答。”
任我行恍然颔首,恭声道:“帮主教诲,任某谨记,是任某会错意了。”
心中却是大定,此次脱身已十拿九稳。
裘图略一摆手,玄氅轻扬,淡声道:“无妨。”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想必方证大师也乐见任前辈放下屠刀,改邪归正。”
说罢,转身与方证对视,二人齐齐露出会心笑意。
眼见一场干戈即将化解于无形,左冷禅赶忙发难,冷笑声中锋芒毕露,“说的比唱得好听,裘帮主真不喜武学?”
“那当初为何会为了峨嵋九阳功,而助严掌门夺回峨眉?改道向佛?”
冲虚闻言,双眼倏然半阖,眸中精光乍现,手中拂尘微微一颤。
但见裘图嗤笑一声,指间佛珠倏然顿止。
“左掌门真是巧舌如簧,”目光斜睨,隐带讥诮,“裘某相助峨眉,是念在郭襄祖师与我帮上代渊源深厚,不忍见道统沦丧。”
“至于那峨嵋九阳功…”裘图袖袍一拂,语气转淡,“乃是严掌门执意相赠。”
“裘某百般推辞不得,最终只得携至家父坟前,当着他面焚化,未曾翻阅一字。”
说罢,环视众人,声调陡然一沉,“诸位若是不信大可当面问问严掌门,裘某是否有半句虚言。”
“况且峨眉九阳功乃内家心法,裘某何须弃家传铁掌神功而改修别派?岂非自毁根基?”
左冷禅似笑非笑道:“左某自然信得过裘帮主。”
话锋一转,眼中锐光乍现,“只是忽然想起,当初帮主从左某手中取得少林九阳功时,似乎也是这般说辞。”
此语一出,少林僧众顿时哗然!
“什么?裘帮主早已得了我寺武学?”
“少林九阳功?怎从未听闻…”
“你可知金刚不坏体神功?便是出自这门功法!”
“看来易筋经之事,大有可能真是这裘千屠幕后指使。”
“不错,否则任我行那等魔头,怎会对他一副唯命是从之态……”
阵阵私语如潮水般漫开,方证虽面色不改,心中却不由一沉,暗道不好。
他自不受左冷禅挑拨,可寺中僧众,却难免人心浮动。
而左冷禅话里话外又是站在少林一方,令他无法反驳。
但见左冷禅双手背负,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看来令尊大人生前,确是极为喜好钻研各派武学。”
“峨眉、少林…这九阳功一脉,如今只差武当一册便能凑齐。”
“若真得全,想必令尊在泉下定感欣慰。”
左冷禅忽的停顿,故作恍然道:“哦,是了——武当九阳功据说早已失传。”
“如今武当一脉,唯剩从中脱胎而出的纯阳无极功了。”
说罢,余光轻扫,瞥向一旁的冲虚道长。
只见冲虚仍垂眸静立,面色如古井无波,唯掌中拂尘玉柄,正被他无声捻转。
第242章 计中藏计 方证醒悟
见左冷禅如此煽风点火,方证眉头微蹙,正欲开口调和,却见裘图抬手示意,便暂收话音。
但见裘图神色淡然,徐徐道:“左掌门说笑了。”
“那《少林九阳功》裘某从未开口讨要,当时也颇感意外,不知左掌门为何突然将此功法赠予裘某。”
“哦——”裘图似忽然想通什么,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左掌门是知晓严掌门赠予裘某峨嵋九阳功,所以误以为裘某对这九阳功法感兴趣?”
此时,裘图身后的任盈盈忽然轻踏一步。
寒风之中,青丝飞拂。
唇角微扬,带着几分狡黠,脆声道:“有些人自己心思弯绕,便以为天下人都一般心思。”
“连送礼都要照猫画虎,旁人错他也错,还沾沾自喜。”
左冷禅勃然变色,一指任盈盈,厉声斥道:“妖女!此地何时轮得到你插话!”
任盈盈非但不惧,反又上前半步,立于裘图身侧。
微微仰首,语带讥诮,“左掌门好大的威风!此地是少林,可非是你五岳派的地盘。”
她眼波流转间扫过众人,继续说道:“莫非易筋经是五岳派的?还是少林九阳功与你有关?”
“方证大师这位主人家尚未开口,反倒是左掌门你处处煽风点火,惟恐天下不乱。”
说到此处,她忽的回头望了裘图一眼,声音却不自觉柔和了几分,“百般污蔑裘帮主。”
裘图垂眸看来时,她已迅速转回头,“架着少林进退两难下不得台…真当旁人都是蠢货听不出这般算计?何必再做跳梁小丑。”
左冷禅怒目圆睁,衣袂猛地鼓荡翻飞,猛地向前一步,“你——!”
任盈盈立时敏捷地缩回裘图身后,纤手轻扯他的衣袖,只探出半个身子。
“嗯?”裘图手中佛珠应声而停,倏然抬眸迎向左冷禅。
瞳如点墨,杀机暗藏。
左冷禅气势一滞,脸色骤然由怒转冷。
任盈盈见裘图为她撑腰,当即将头一昂,眼神挑衅。
“哼!”左冷禅猛一拂袖,负手朗声道:“什么煽风点火,纯属子虚乌有!”
“左某不过是仗义执言,看不惯某些人行径罢了!”
“看不惯?”任盈盈再次翩然绕出,左右一撩长发至耳后,眸光流转环视全场,嫣然一笑道:
“小女子方才若是没听错的话,当初可是左掌门您,亲手将少林九阳功赠予裘帮主。”
纤指漫不经心地缠绕着一缕发丝,朝左冷禅语带揶揄道:
“恕小女子见识浅薄,可真没见过谁家把礼送出去了,还追着念叨人家不该拿、担心人家有没有看。”
说着,纤指一弹青丝,双手一背,“舍不得....当初就别装大方,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言辞渐锐,却依旧笑靥如花,“况且——少林寺若真要追究九阳功之事,也该是左掌门你去向方证大师交代,与裘帮主何干?”
“至于峨眉九阳功——”她声音微拖,目光扫过四周众人,“那就更是与在场各位…毫无关系了。”
话落,忽得笑容一敛,正色道:“奉劝某人,可莫要狗拿耗子。”
在场众人闻言,纷纷低声议论道:
“这妖女话说得虽直,却也在理…”
“若是旁人真心赠功,再来怪罪,确实牵强。”
“裘帮主铁掌神功几近天下无敌,何须转修别派内功?”
“莫非是想博采众长?只取精华?”
“内功之道贵在浑厚精纯,裘帮主这般人物,怎会贪图这等零碎.....须知贪多不如专精。”
.....
任盈盈听得四下窃语,嘴角不由扬起一抹小小得意。
可转头瞥见裘图神色淡然,似对此事毫不在意。
脸上顿时笑意一敛,便又悄悄缩回他身后,只安静立着。
但见方证忽双手合十,转向台阶上的左冷禅,温声道:
“阿弥陀佛,左掌门,此事终究是少林之事,还是交由老衲处置吧。”
“好!”左冷禅气极反笑,“倒是左某越俎代庖了,大师请便。”
岳不群上前一步,拱手道:“岳某以为,我等皆属正道一脉,还当以和为贵,莫要让魔教钻了空子。”
方证含笑朝岳不群点了点头——以和为贵,也正是他所愿。
毕竟裘图的武功怕是不在他之下,少林能不冒险便不冒险。
只见方证转向裘图,语气温和道:
“裘帮主,我等还是谈谈任老先生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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