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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出笑傲,睥睨诸天 第247节

  虚实相生,真假莫辨,似要将那妖红身影彻底吞没。

  东方不败双袖应声炸裂,碎红如蝶,四散纷飞,臂上霎时浮现数道血痕。

  眼见招架不住,他厉叱一声,至寒内力勃然爆发,煌煌重掌破开漫天指影,不顾一切劈向裘图。

  裘图沉腕摇掌相接,极阳内力如熔岩奔涌,硬撼而上!

  “十方俱灭”

  万籁绝响天地喑,十方俱灭尽悲声。

  “嘭——!!”

  沛然气浪如实质炸开,冲击波纹恍若惊涛骇浪,向四周狂猛排荡!

  磅礴反震巨力将东方不败猛地弹飞,如劲矢离弦,直射向洞开的殿门——他已知裘图功力更胜自己,事不可为,顿生退意!

  身形倒射间,东方不败玉指疾弹,如拈花拂月——

  十余枚绣花针破空尖啸,化作点点寒星,隐没于殿外灌入的刺目夕照红光中,瞬息难辨其踪。

  其中两枚直取远处尊座旁的罗清英——一射眉心,一锁咽喉!去势凌厉,尽显狠绝。

  此举实为攻其必救,意在逼裘图回身替罗清英抵挡,好为自个儿换得一线脱身之机。

  东方不败心念电转,眉间掠过一丝阴霾:今日却是失算至此!

  未料此人进境如此骇人,竟已踏足极阳之境……

  为今之计,硬拼搏命徒耗气力,实属下策。

  只有设法摆脱纠缠,退回练功密室,落下万钧断龙石,自密道遁出黑木崖。

  后计徐徐图之,未必没有转机。

  此等疯癫之人,也非全无软肋——他既深爱那王氏遗孀,便是破绽软肋所在!

  念及此,东方不败嘴角勾勒起诡异笑容,余光一撇那射向罗清英的两枚绣花针。

  纵是铁石心肠,面对生母危殆,总该出手一挡吧?

  然而裘图竟看也不看!

  周身灼热气浪轰然炸开,迎着刺目夕光,耳廓急颤,听息辨位。

  身形疾冲中忽地横挪急闪,精准避过所有寒针。

  “还敢分心!”腹语如雷滚荡。

  右拳如陨星贯空,直追东方不败倒飞之躯。

  “罗汉撞钟”

  拳撼须弥音,谁闻本来声。

  东方不败瞳孔骤缩,万没料到对方竟冷酷至此,丝毫不顾生母死活,仓促间双掌交叠硬封——

  “铛——!!!”

  拳掌交击,竟发出洪钟大吕般的巨响。

  细微却刺耳的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东方不败身形如断线纸鸢,轰然倒飞出大殿,没入殿外漫天红光之中。

  裘图毫不停滞,身形电射而出,紧蹑其后,瞬间消失在刺目的夕照光影内。

  而大殿深处,尊座之旁。

  罗清英枯槁的眉心处,一点鲜红缓缓渗出,渐渐化作一道细长血线,淙淙流下。

  微微一颤,随即彻底归于死寂,已然气绝。

  此刻,远处山崖上,任我行与上官云正凝神远眺。

  任我行忽地眯起双眼,抬手指向黑木崖顶,有些不确定道:“老夫似乎瞥见人影闪动。”

  上官云凝目张望片刻,微微欠身,低声道:“属下功力不济,更是看不清,不过刚才隐约听到一声钟鸣……想必是已经交上手了。”

  任我行垂眸沉吟,随即指向崖下如蚁群般逐渐汇聚的黑点,语气沉肃道:“定然是交手了,且动静必然非同小可。”

  “咱们这般遥远尚能听见声响,更何况崖下之人。”

  “你且看那些教众都已惊动聚集,可见其激烈。”

  只见日月神教教众闻得崖顶惊天震响回荡不绝,纷纷从四方聚拢而来,仰首而望。

  上官云沉吟片刻,低声问道:“教主认为……此战孰胜孰败?”

  任我行双目精光一闪,毫不犹豫吐出三字,“裘千屠。”

  不待上官云回应,他负手而立,缓缓解释道:“他既敢独上黑木崖,必有所持。”

  “去年败于东方不败后,老夫数次相邀,皆被他借故推脱。”

  “此番却欣然应约……”

  他话音微顿,意味深长地道:“虽有多方缘由,但归根结底,定是实力有所突破,信心十足。”

  “更何况……”任我行双眸阴鸷,远眺孤峰崖顶,“此人轻功已臻冯虚御风之境,能进能退,已立于不败之地。”

  上官云闻言面露恍然,重重点头,看向任我行的眼神中透出由衷敬佩。

  任我行虽知他多有奉承之意,心下仍觉受用,嘴角微勾,昂首望向那片被残阳染红的孤峰,负手长叹道:

  “看来今日,你我便要亲眼见证……天下第一易主之景!”

  残阳如血,天地尽赤。

  黑木崖上,亭台楼阁的投影如犬齿般纵横交错,与夕照红光交融,恍若血墨泼洒,再无杂色。

  “轰隆——!”

  一红一黑两道流光在建筑群间疾驰追逐,跃檐翻墙,穿廊踏栏,如电交织。

  黑氅与红裳时而没入楼台阴影,时而漫入血色天光,每次交错碰撞,必爆出震耳欲聋的炸响!

  廊柱崩裂,瓦砾横飞,烟尘升腾,于夕阳红光下滚荡金尘。

  裘图身法时而柔若蛟龙,在廊柱栏楯间游走如墨龙巡渊;时而如蝠展翼,极速滑翔追击,攻势凌厉不绝。

  东方不败则身似鬼魅,飘忽如红蝶穿花,在游廊阁楼间进退转折,纵跃无滞,轻灵莫测。

  但每每他欲借势逼近那分隔峰顶的巨石高墙,试图脱战遁走之时,裘图却总能先一步截断去路。

  二人转眼已过百余招,东方不败身上伤痕渐增,血色如残梅点点浸染罗裙,却偏偏处处避开要害,无一致命。

  这戏耍般的姿态令东方不败心头蓦地一沉——对方分明是猫戏耗子,要将他逼至绝境,慢慢玩弄!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教主万岁......”

  恰在此时,崖下教众不知激战虚实,竟不知被何人引领着,齐声高呼起那惯常的颂词。

  声声如浪,排空而上。

  可这颂词如今听在东方不败耳中,却字字如针,刺得他羞愤欲狂,荒谬至极。

  恍神间,他身如红电,猛地穿楼破栋,拼着肩头再添一道血痕,终于短暂摆脱追击,掠至那道隔绝生路的巨石高墙之下。

  正欲提气纵身——

  一片巨大的阴影却倏然笼罩而下,覆上他傅粉的面容。

  东方不败猛地仰头,只见裘图那九尺魔躯正俯身立于墙头,玄色大氅在身后如凶禽巨翼般张扬招展。

  双臂大张,五指如钩,恰似恶蝠眈视猎物,彻底封死了他最后的去路。

  “哈哈哈.....”裘图裂开嘴角,肆意猖狂的笑声如雷震耳,滚滚回荡于整座孤崖,“此地绝壁环伺,孤崖接天。”

  “教主!你今日怕是——插翅难逃了!”

第266章 歧途末路 极道争锋

  东方不败仰首望着墙头那如魔神般的身影,面上傅粉依旧,眸中癫狂妖异之色却如潮水般褪去,只余下一片近乎死水的漠然。

  抬手缓缓拂去臂上血迹,声音沙哑,虽仍带一丝先天尖锐,却沉稳如深潭道:

  “帮主神功盖世,不过逾冠之年,竟已登此臻境。”

  “唉——”一声长叹,东方不败摇了摇头,转而望向那轮将沉红日,侧影在夕照中透出几分萧索,“相较之下,本教主空负这天下第一之名十余载,却是虚度光阴。”

  复又缓缓转回头,目光再次落回裘图身上,眼中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落莫与自嘲,“曾自负天资旷古烁今,而今看来……”

  “怕是连望帮主项背,也难企一二。”

  裘图俯视其态,心中那如猫戏鼠的快意顿时消减大半。

  谁叫他最爱看高手濒死挣扎,或硬气怒骂,或摇尾乞怜,皆别有风味。

  当下,裘图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牙齿,冷笑道:“蝼蚁尚且偷生。”

  九尺虬躯微微前倾,投下更浓的阴影,带着戏谑的压迫感,“怎的?教主大人便如此轻言放弃,说不定挣扎哭嚎几声,裘某便饶你一命也不无可能。”

  东方不败闻言,竟飒然一笑,摇了摇头,神态平和超然,仿佛置身事外。

  “裘帮主,其实——”他语调平稳,目光清冽地直视裘图,“你我之间,并无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何必定要生死相向,徒增戾气?”

  裘图眉头猛地一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纵声狂笑,笑声在空旷崖顶回荡。

  未笑几声,忽得虎目圆睁,煞气逼人,声如冷铁道:“你杀我娘亲,害我胞弟,日夜折磨他们长达一年之久,竟说并无大仇?”

  东方不败却失笑,笑容里带着一丝看透一切的淡漠。

  但见他轻轻抬手,指尖划过空中,“裘帮主扪心自问,你又何曾真正在意过他二人死活?”

  “他们亦不过是你铁掌之下,万千枯骨中的两具罢了。”

  裘图昂起头颅,喉间发出低沉的哼声,垂眸虎视道:“在意与否,是裘某的事。”

  说着,缓缓抬起青魔手,五指微屈,仿佛捏着无形之物,“但打狗,尚需看主人呐。”

  “教主且说,是也不是?”

  但见东方不败忽将双手负于身后,气度骤然变得超然,竟在墙下缓步踱开,声调沉静道:

  “说到底,你我二人不应为敌,反倒算得上同病相怜,或许是这世间难得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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