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货带去的景区能修仙考古! 第287节
方才还奄奄一息的老者,此刻竟面色红润,步履稳健。
虽然身形依旧消瘦,但那双眼睛炯炯有神,连佝偻的腰背都挺直了几分。
“这、这...”管家指着老者,半晌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一个机灵的小厮失声叫道:“陈伯!您、您真的好了?!”
被称作陈伯的老者朗声笑道:“全仗这位神医妙手回春!”
说着又要下拜,被江叶及时拦住。
江叶对犹在震惊中的管家道:“可请府上大夫前来查验。”
管家这才回过神,连忙吩咐:“快请张大夫!”
这位张大夫早前为陈伯诊治时,曾断言其病入膏肓,最多不过月余寿命。
此刻他提着药箱匆匆赶来,待看清陈伯面色红润、精神矍铄的模样,惊得连药箱都差点脱手。
“这、这怎么可能...”张大夫喃喃自语,忙不迭上前为陈伯诊脉。
指尖触及温热的腕脉,张大夫脸色骤变。
他反复换了三次手,又查看了陈伯的舌苔、眼睑,最后倒退两步,难以置信地摇头:“脉象平稳有力,肺经畅通无阻...这分明是...是痊愈之象。”
管家急切追问:“当真痊愈了?”
“千真万确。”张大夫激动得声音发颤,“陈伯不仅肺痨痊愈,连带着多年沉疴都一扫而空。敢问是哪位神医出手?这等医术,简直是起死回生啊!”
管家却不答话,只示意下人将张大夫请出府去。
张大夫一步三回头,眼中满是求知的渴望,却终究不敢在王府造次。
待院中清净,管家对江叶的态度愈发恭敬:“先生请随我到偏厅稍候,容在下禀报王爷。”
偏厅内早已备好上等香茗和精致茶点,两个丫鬟垂手侍立,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管家亲自为江叶斟茶后,快步往书房方向赶去,衣袂带起一阵疾风。
穿过三道回廊时,管家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他侍奉齐王多年,见过不少名医,可像这般能让垂死之人顷刻痊愈的手段,简直是闻所未闻。
若此人真能治好宫中那位……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管家一路小跑至书房外,平复了呼吸才推门而入。
齐王朱榑正与幕僚对弈,见他匆忙进来,不悦地蹙眉:“何事慌张?”
“王爷大喜!”管家一边行礼,一边声音因激动而发颤回禀,“陈伯的肺痨...痊愈了。那位江先生,当真是华佗再世。”
齐王猛地起身:“你说什么?陈伯痊愈了?!”
“千真万确!”管家抬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奴婢亲眼所见。江先生进屋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陈伯就能自行下地行走,面色红润,连说话都中气十足。张大夫方才诊过脉,确认肺痨已彻底痊愈。”
幕僚快步上前追问:“你可看仔细了?陈伯那病....”
“此事奴婢怎敢胡言。”管家激动道,“陈伯现在就在院里,王爷随时可以传唤查验。”
齐王与幕僚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迸发出狂喜之色。
这可是从天而降的泼天功劳!
若能借此治好母后,不仅能在父皇面前得脸,便是太子兄长也要记他这份人情。
“快请...”齐王话到一半突然改口,“不,本王亲自去迎先生。”
他整理了下衣冠,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幕僚和管事,连忙跟上齐王的步伐。
三人穿过重重庭院,朝着偏厅疾步而去。
沿途侍女侍卫见王爷亲自出迎,纷纷俯首行礼,而齐王无视周围的奴仆,一心想着那位堪比神医的江先生。
第428章 进献江叶
齐王朱榑快步走进前厅,只见一位青衫男子临窗而坐,侧影清隽如竹。
听到脚步声,江叶转头望来,从容起身施礼。
“江先生。”齐王热情还礼,暗中打量这个过分年轻的“神医”。
双方落座后,齐王状似随意地问道:“不知先生师承何处?”
“蓝星。”江叶淡然应答。
齐王眼底掠过一丝茫然,面上仍带笑:“这...倒是从未听闻。”
“隐世之门罢了。”江叶轻抚茶盏,“如今师门允我入世,便来红尘走走。”
此刻齐王尚未品出这话中深意,只当是寻常隐士传承。
他顺势邀请:“本王最爱结交天下奇士,先生不妨在府中小住几日?”
这看似客气的邀请实则不容拒绝。
江叶从善如流:“那便叨扰了。”
齐王含笑对侍立一旁的管家吩咐道:“将府中最好的‘清晖苑’收拾出来,拨两个伶俐的小厮随身伺候。江先生有任何需求,务必即刻照办,不可怠慢。”
管家躬身领命,转身对江叶做出请的手势:“先生请随我来。”
穿过月洞门,但见曲径通幽处露出一角飞檐。
清晖苑临水而建,推窗可见锦鲤嬉戏,院中植着几株百年银杏。
管家推开雕花木门,室内陈设雅致,紫檀木书案上已备好文房四宝,博古架间点缀着官窑瓷瓶。
“热水膳食随时吩咐,院门外永远有人值守。”管家指着垂手侍立的两个青衣小厮,“若有不便之处,尽管让他们通传。”
待管家离去,江叶立在窗前,望着池中倒映的弦月微微一笑。
这位齐王殿下,倒是把“礼贤下士”做得滴水不漏。
前厅,待江叶随管家离去后,齐王敛去面上笑意,转头看向幕僚:“依先生看,此人方才所言有几分可信?”
幕僚捻须沉吟:“观其气度从容,医术确有过人之处,所言师承应当不虚。只是‘蓝星’之说闻所未闻,其中恐有隐情。依在下看,七分真,三分尚待斟酌。”
“与本王所想不谋而合。”齐王颔首,当即召来亲卫统领,“去查清楚此人的来历,特别是‘蓝星’二字究竟是何意指。”
翌日清晨,齐王依例进宫探望。
才踏入坤宁宫,便觉一股压抑气息扑面而来。
宫人皆垂首屏息,连脚步声都放得极轻,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
寝殿内药气浓郁,朱元璋坐在凤榻旁,紧握着马皇后枯瘦的手,眉头深锁。
太子朱标侍立在侧,几位太医跪在屏风外,额间尽是冷汗。
“儿臣给父皇请安。”齐王躬身行礼。
朱元璋恍若未闻,目光始终未离病榻。
倒是太子朝他微微颔首,眼底带着血丝。
榻上的马皇后面色灰败,气息微弱,偶尔发出几声痛苦的轻咳。
宫女正用绢帕轻拭她唇边渗出的血丝,那帕子上的暗红看得齐王心头一紧。
这等情形下,他那些准备好的问候话语全都哽在喉间,只默默退到太子身侧。
望着父皇焦灼的侧影,他几度想要开口,但尚未查清楚江叶的底细,又不敢冒然行事。
朱标侧目时,敏锐地捕捉到朱榑欲言又止的神情。
待二人退出寝殿,他温声问道:“七弟可是有什么心事?”
朱榑袖中的手紧了又松。
母后病情急转直下,若等查清江叶底细恐怕为时已晚。
可若贸然举荐...
他心念电转,终是寻到个两全之策。
“臣弟日前偶遇一位神医。”他压低声音,“那人不过一炷香工夫,便治愈了缠绵病榻三年的肺痨患者。”
“当真?!”素来沉稳的太子竟失态抓住他的手腕,“人在何处?为何不速速请进宫来?”
朱榑连忙解释:“只因尚未查清此人来历,不敢贸然引荐...”
朱标望着寝殿方向,想起太医昨日“恐难撑过旬日”的断言,当即决断:“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纵有风险,也须一试!”
他拉着朱榑重返寝殿。
朱元璋见二人去而复返,疲惫揉额:“还有何事?”
当听闻竟有神医能治愈肺痨,皇帝猛地起身,眼中迸发出希冀的光芒:“人在何处?”
“暂居儿臣府中。”朱榑如实回禀,“因未查明底细,故未敢...”
“毛骧!”朱元璋当即唤来锦衣卫指挥使,“将齐王府上那位肺痨痊愈者,及相关人等都带来!”
不过半个时辰,陈伯与绸缎庄掌柜、诊病大夫皆被传至偏殿。
三位太医轮番为陈伯诊脉后,俱是满面惊疑。
院判颤声奏报:“陛下,此老者脉象强健尤胜壮年,肺经畅通无隐疾。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朱元璋急问。
“只是观其形销骨立,分明是大病初愈之相,这般脉象实在有违医理。”
毛骧适时呈上查证文书:绸缎庄掌柜证言、大夫手书脉案俱在,连当日回避的仆役供词都相互印证。
朱元璋凝视着跪伏在地的陈伯,但见老者虽身形清瘦,却目光清明,呼吸绵长。
他缓步上前亲自扶起老人:“你这病,当真是一炷香工夫治好的?”
陈伯激动叩首:“草民不敢欺君!那日江先生赐药后,呕出黑血便觉通体舒泰,三年沉疴荡然无存。”
皇帝转身望向凤榻上气息奄奄的发妻,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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