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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功拿到手软:我办案领导放心 第228节

  不过举报人的失踪,再加上那些受害者的哭诉,李健知道这已不仅仅是可能的医疗纠纷或经济犯罪,更可能涉及严重的人身安全问题。 李健立刻拨通了罗飞办公室的电话,语气严肃地汇报了情况,并建议将线索移交刑侦总队,并案侦查。

  省厅小会议室里,百叶窗被拉得严严实实,只漏进几缕微弱的阳光,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办公室内气氛凝重,仿佛连呼吸都带着重量。

  罗飞坐在主位上,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肩章上的警徽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

  面前的红木会议桌上,摊开着厚厚的信访汇总报告、匿名举报录音文字稿以及技侦的初步调查报告,每一份材料上都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红色批注。

  两侧的椅子上,坐着刑侦总队长赵刚、经侦总队长李健、网安总队长周明,还有刑侦总队的核心骨干——吕严苏曼和负责技术侦查的杨宇。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严肃的神情,没有人说话,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

  “情况大家都清楚了。”罗飞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像一把重锤,敲碎了会议室的沉寂,“分散看,这只是几起独立的医疗纠纷,或者说是疑似骗保案。但把这些案子串起来看,指向的都是同一个目标——康安医疗集团,而且行骗模式高度相似,背后极可能存在一个组织严密、分工明确的系统性犯罪网络。现在,又出现了指向明确的匿名举报,以及举报人凭空消失的疑点,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犯罪网络比我们想象的更黑暗、更凶残。”

  他抬手将桌上的材料往前推了推,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眼神锐利如鹰:“我的判断是,这不是简单的经济案件,也不是普通的医疗事故。它可能涉及诈骗、危害公共安全、甚至故意杀人。必须成立专案组,刑侦、经侦、网安联合办案,彻查到底,绝不姑息!”

  “罗厅…。”经侦总队长李健率先开口,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却没有点燃,只是捏在手里转着,“康安集团不是普通的小企业,它是省里的明星企业,每年纳税额过亿,解决了几千人的就业问题。创始人林启明更是头顶光环,政协委员、著名慈善家,去年还捐了一个亿建希望小学,和省市不少领导都有交集,社会关系盘根错节。我们一旦动手调查,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阻力会非常大,必须谨慎行事。”

  “阻力大,恰恰说明问题可能更严重。”罗飞的语气陡然加重,他的手指重重地敲在信访报告上,“正因为对方有光环、有地位,一旦作恶,危害就更大,也更隐蔽。他们用慈善的外衣掩盖罪恶,用明星企业的招牌作挡箭牌,把老百姓的救命钱当成敛财的工具,这样的犯罪,比普通的刑事犯罪更可恨!越是如此,我们越要查个水落石出!否则,对不起那些家破人亡的受害者,更对不起我们这身警服,对不起‘人民公安’这四个字!”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赵刚率先表态:“罗厅说得对,刑侦总队全力配合。”

  罗飞点点头,随即开始部署任务,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

  “吕严,你带一队人,立刻秘密接触所有能找到的受害者及其家属。记住,不要暴露身份,就以‘医疗纠纷调解志愿者’的名义去。详细了解他们的就医经过、费用明细、医院当初的承诺与实际疗效的差距,特别是那些被威胁过的家属,一定要做好安抚工作,获取他们的信任,把所有证言都固定下来,形成完整的证据链。”

  “是!”吕严站起身,用力敬了个礼,他的笔记本上已经写满了要点,笔尖还在微微颤抖。

  “苏曼,”罗飞看向坐在右侧的女警官,“你重点梳理康安集团的组织架构,把林启明、钱莉莉这些核心成员的背景、社会关系、日常行为模式都查清楚,尤其是他们的资金往来和私人关系。”

  苏曼点头应道:“明白,我会在四十八小时内提交初步的分析报告。”

  “杨宇,你的任务最关键。”罗飞的目光落在技术侦查骨干身上,“你带队介入技术侦查,首要任务是恢复举报人失踪前的通讯记录和行踪轨迹,查他的交通出行、住宿记录,哪怕是买瓶水的消费记录都不要放过。同时,立刻组织技术团队,准备对康安集团及其下属医院的HIS系统、财务系统进行秘密摸排,寻找数据篡改的痕迹和资金异常流动的证据。但有一点,绝对保密,不能打草惊蛇,一旦被对方发现,我们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放心吧罗厅,技术方面我有把握。”杨宇自信地说道,他的手指已经开始在手机上安排工作了。

  “同志们,”罗飞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警服的领口,目光如炬地扫过众人,“我们要面对的,可能是一个精心伪装、盘根错节的利益共同体。他们有钱、有势、有人脉,调查过程绝不会一帆风顺。但我要求你们,每一步都必须依法依规,证据扎实,不能有任何疏漏。我们要挖出脓疮,但绝不能授人以柄。现在,我宣布,‘利剑行动’正式启动,行动!”

  “是!”所有人都猛地站起身,齐声应道,声音震得窗户都微微发麻。

  调查在高度保密中悄然展开,就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悄无声息地划向康安集团这个巨大的毒瘤。

  但仅仅三天,专案组就感受到了来自暗处的巨大压力,那压力无形无质,却无处不在,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试图将他们的调查扼杀在摇篮里。

  吕严和队员小张化装成医疗器械推销员,开着一辆二手面包车,来到了陈友根家所在的老旧筒子楼。

  楼道里弥漫着油烟和潮湿的气味,墙壁上布满了孩童的涂鸦和小广告 陈友根家在顶楼,防盗门已经锈迹斑斑,敲了半天门,里面才传来陈友根警惕的声音:“谁啊?”

  “大爷,我们是医疗设备公司的,听说您家之前在康安医院看过病,想做个用户回访,了解下医院的设备使用情况,还能给您送点免费的体检券。”吕严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回答,语气尽量和善。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陈友根探出头,上下打量着他们,眼神里充满了戒备。直到看到小张手里的体检券,才勉强让他们进了屋。

  屋里家徒四壁,墙面因漏雨而斑驳不堪,唯一的电器是一台老旧的电视机,用布盖着。

  客厅的正中央,摆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年轻人笑容灿烂,正是陈栋。

  王秀英坐在照片旁的小马扎上,手里拿着儿子的遗物,一看到他们进来,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那些医生就是看我们老百姓不懂医,往死里坑啊!”陈友根给他们倒了两杯白开水,杯子上还印着“康安医院开业纪念”的字样,“一开始说我儿子的病能治好,要三十万,我们凑不齐,他们就说可以帮我们办贷款,还说治好后儿子能正常上班,很快就能还上。结果钱交了,药打进去,儿子当天就开始发烧,浑身疼得直叫唤,他们说是正常反应,让我们再等等。等到我们实在受不了,转去大医院,医生说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肾脏都坏死了……”

  他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纸箱,里面全是缴费单和病历,厚厚的一沓,最上面的一张单据金额是8600元,项目名称是“靶向生物因子注射”。“这些项目名称我们一个都看不懂,医生也不解释,就催着我们签字交钱。”

  吕严一边认真记录,一边引导他回忆更多细节:“大爷,您还记得给您儿子主治的医生叫什么名字吗?他有没有给您推荐过什么自费药?”

  没想到陈友根突然停住了话头,他往门口瞥了一眼,然后猛地凑到吕严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像怕被墙缝里的耳朵听见:“警察同志,你们别查了……我们认命了。”

  吕严心里一沉:“大爷,您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您告诉我们,我们能帮您。”

  “前几天有人来家里,穿黑衣服,戴墨镜,没说自己是谁,就说再闹下去,对我小孙子不好。”陈友根的声音开始发抖,他的手紧紧抓住吕严的胳膊,“我小孙子才五岁,还在上幼儿园,我不能让他出事啊……警察同志,求求你们,别再查了,我们老百姓斗不过他们的。”

  吕严看着老人绝望的眼神,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郑重地握住陈友根的手:“大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您和您的家人。您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这是为了您的儿子,也是为了更多像您一样的家庭不再受害。”

  与此同时,苏曼的情报分析也有了初步进展。她的办公桌上,铺着一张巨大的康安集团组织架构图,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各个成员的关系。

  “罗厅,林启明的背景太干净了,干净得不正常。”苏曼指着图上的核心位置,“他留学回来后,只用了五年时间就把康安从一家小诊所做成了集团公司,资金来源说是自己的科研成果转化,但我们查不到任何相关的专利记录。他的慈善捐款也很蹊跷,每次都是在集团遇到负面新闻的时候捐出去,而且捐款对象都是和政府部门关系密切的机构。”

  “钱莉莉呢?”罗飞问道。

  “钱莉莉的问题更大。”苏曼调出一份资金流水表,“她弟弟钱明开了一家医疗器械公司,表面上和康安没有任何关系,但实际上,康安下属所有医院的耗材都是从这家公司采购的,价格比市场价高出三倍还多。而且钱明的公司没有任何生产资质,这些耗材都是从黑市上收来的二手货,重新包装后卖给医院。光这一项,他们每年就能赚几千万。”

  杨宇这边也遇到了一些问题,他带领技术团队尝试定位举报人最后出现的区域监控,却发现那片区域的五个关键摄像头,“恰好”在举报电话拨出后的第二天就出现了故障,维修记录是后补的,签字的保安三天前就提交了离职申请,现在已经联系不上了。

  追踪举报人的网络活动痕迹,发现他常用的社交账号和邮箱在举报前一天就已被清空,所有数据都被彻底删除,连技术恢复都做不到。“对方的反侦察意识极强,肯定有专业的技术团队在背后支撑。”杨宇在电话里向罗飞汇报。

  更令人不安的是,第四天一早,省内一家颇有影响力的财经媒体《云省经济报》突然刊登了一篇评论员文章,标题是《守护民生标杆,优化营商环境至关重要》。

  文章没有点名,但字里行间都在暗指“个别执法部门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随意质疑优秀民营企业,可能会影响我省的营商环境,打击企业家的投资信心”。文章末尾还附上了康安集团历年的纳税额和慈善捐款清单,数据刺眼。

  “这是在给我们敲警钟啊。”罗飞看着报纸上的文章,冷笑了一声,“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在调查了,这是在逼我们收手。”

  傍晚时分,专案组的临时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吕严、苏曼、杨宇和李健都坐在会议桌旁,脸上带着疲惫和焦虑,面前的烟灰缸和咖啡杯堆得老高。

  初步调查受阻的情况已经全部汇总到罗飞这里:受害者被威胁封口,核心人物背景复杂,技术侦查陷入僵局,媒体施压接踵而至,每一条消息都像一块石头,压在众人的心上。

  罗飞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 。

  “压力来了,说明我们摸对了地方。”罗飞转过身,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一丝兴奋,“对方越是想捂住盖子,就越说明盖子下面的东西见不得光。”

  他走到会议桌旁,拿起吕严提交的受害者走访记录,翻到被威胁的那几页:“吕严,你接下来改变策略,一方面安排人手对重点受害者进行秘密保护,特别是陈友根家的小孙子,一定要确保孩子的安全;另一方面,不要只盯着已经出事的受害者,去查康安医院的出院病人名单,特别是那些接受过‘靶向生物疗法’‘免疫细胞疗法’这类高价治疗的病人,他们中间肯定还有很多人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报案,这些都是潜在的证人。”

  “明白,我今晚就重新制定走访计划。”吕严立刻说道。

  “苏曼,”罗飞看向情报分析报告,“你之前分析钱莉莉可能和举报人有关,这个方向很对。你重点查钱莉莉最近的行踪,她有没有出过省?有没有和陌生人员接触?另外,把钱明的医疗器械公司和康安集团的资金往来做一个详细的图谱,标注出每一笔异常流水,特别是大额现金交易,这些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回扣和黑钱。还有林启明,他的社交圈很广,你去查他和那些领导的具体往来,有没有利益输送的痕迹,不要怕得罪人。”

  苏曼点点头:“我已经联系了税务部门,他们会配合我们查钱明公司的税务记录,应该能找到突破口。”

  “杨宇。”罗飞拍了拍杨宇的肩膀,“既然他们的核心系统防护严密,我们暂时攻不进去,就从外围突破。比如康安医院的护士站电脑、医生的私人手机,这些地方的安全防护相对较弱,可能会有意外发现。另外,举报人用的是网络电话,你去查康安集团内部的VPN使用记录,特别是举报前后几天,有没有人使用VPN连接过境外服务器。”

  “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杨宇眼前一亮。

  最后,罗飞看向李健:“李健,你明天陪我去一趟省委,我要亲自向省委书记汇报情况。康安集团有背景,我们要拿到尚方宝剑,才能放手去查。你把经侦队掌握的骗保证据整理好,越详细越好,这是我们说服领导的关键。”

  “没问题,我今晚就加班整理。”李健站起身,语气坚定。

  罗飞走到众人中间,目光扫过每一张疲惫却坚定的脸:“同志们,这是一场硬仗。对手有钱有势,有背景有手段,但我们有真相,有法律,有老百姓的支持。他们能掩盖一时,却掩盖不了一世。我知道大家都很累,有的同志已经三天没合眼了,但我希望大家再坚持一下。再难,我们也要把这个毒瘤挖出来,还受害者一个公道,还这个城市一片清明!”

  “是!”所有人都齐声应道,声音里充满了决心。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但专案组办公室里的灯光却越来越亮。

第405章 直接抓捕(求追更求催更)

  省厅专案组临时办公室的日光灯管蒙着层薄灰,投下的光线都带着几分晦涩。

  桌上摊着的信访记录、康安集团资料堆成小山,每页纸边缘都被反复翻阅得卷了毛,空气中混杂着速溶咖啡的焦苦与打印纸的油墨味,压得人喘不过气。

  罗飞站在白板前,指尖捏着红色马克笔,在“康安集团核心层”几个字上重重画了个圈,笔尖几乎要戳破白板。

  “常规调查卡得太死。”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吕严布满胡茬的脸——吕严刚跑完三个地市,眼底还带着血丝;又掠过杨宇熬红的眼睛,技术组连轴转了两天,键盘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咖啡渍;最后,视线定格在苏曼身上,“我们需要一个‘楔子’,能钻进康安的核心圈,摸清他们的底细。”

  办公室里瞬间静下来,只有空调外机的嗡鸣声在角落打转。苏曼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出青白。

  她想起昨天整理的受害者案卷,陈友根老两口捧着儿子遗像时,眼泪砸在照片上的声音,还在耳边响。她深吸一口气,椅腿在地板上蹭出轻微的声响,她站起身:“罗厅,我去。”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静水,吕严猛地抬头:“太危险了,康安内部跟铁桶似的,一旦暴露,你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杨宇也跟着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键盘:“要不我试试远程渗透,未必需要人亲自进去……”

  苏曼却摇了摇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病历——封皮上贴着她母亲的照片,诊断栏里“慢性肾小球肾炎”几个字印得清晰:“我妈患肾病五年,一直是我陪诊,这个身份真实,不会引人怀疑。而且我做过情报分析,康安对‘高价值患者家属’格外‘热情’,正好能靠近核心层。”

  罗飞盯着那份病历看了几秒,指尖在桌沿轻轻敲击,每一下都像敲在众人心上。

  半晌,他重重颔首:“好。吕严,你带三组人,在康安医院周边布三个暗哨,苏曼的通讯器里嵌了定位芯片,一旦信号异常,立刻启动预备方案。杨宇,给她准备微型录音笔——藏在钢笔笔帽里,还有防监听手环,数据实时同步到后台,绝对不能出岔子。”

  苏曼把病历轻轻放回抽屉,指尖拂过封皮上母亲的照片,眼底闪过一丝柔色,随即又被坚定覆盖。

  康安肾病医院国际部的大厅像座豪华酒店,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地面光可鉴人,连消毒水都带着股淡淡的香薰味。

  苏曼穿着米白色风衣,手里提着印着某三甲医院logo的病历袋,袋口露出几页写满医嘱的纸。她刻意让眼底带着几分憔悴——凌晨没睡,专门熬出来的青黑,恰到好处地衬出“为母亲病情焦虑”的模样。

  “您好,我想咨询罕见肾病的治疗。”她走到导医台,声音里裹着急切,却又刻意压着,显得克制,“我母亲最近肌酐飙到七百多,之前的医院说只能透析,听说你们这儿有更好的疗法?”

  导医接过病历,指尖划过“慢性肾病5期”的诊断,又瞥见苏曼手腕上的铂金手镯——那是道具,却足够撑住“中产家属”的人设。她的笑容立刻热络起来:“您找对地方了!我们国际部的张副院长是这方面的权威,我马上帮您约好,今天就能见。”

  半小时后,苏曼坐在张副院长的诊室里。

  对方五十多岁,金丝眼镜擦得锃亮,手指上戴着枚和田玉戒指,说话时语气和蔼,像位温和的长辈。

  但苏曼注意到,他翻病历的速度很快,目光总在“既往治疗费用”那栏停留,镜片后的眼睛像台精密的扫描仪,悄无声息地评估着她的“支付能力”。

  “你母亲这个情况,常规透析确实治标不治本。”张副院长放下病历,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烫金封面的宣传册,“我们医院的‘个性化靶向免疫疗法’,是林启明董事长亲自牵头研发的,从德国引进的设备,已经治愈了四十多例重症患者。”

  苏曼立刻前倾身体,眼神里亮着期待,却又适时皱起眉:“张院长,我之前查过,这种疗法费用不低……而且我怕效果不好,毕竟我妈年纪大了。”她刻意停顿,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张副院长立刻翻开宣传册,指着里面的“康复案例”:“你看这位,比你母亲大十岁,治疗三个疗程就停药了。单疗程十二万,看似贵,但能根治,比一辈子透析划算多了。”他又补充道,“林董是医学博士,我们的技术都是国际认可的,你放心。”

  苏曼假装被说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像是在做决定:“那……我先预约全套检查吧,等结果出来,我再和家里商量。”她递过银行卡,POS机“嘀”的一声,两万元定金到账。接过收据时,她的指尖碰到张副院长的手,对方的指甲修剪得整齐,却带着股冰凉的凉意。

  离开医院时,苏曼皱着眉头,病历袋捏得发皱。张副院长的每句话都裹着蜜糖,可那滴水不漏的话术、精准的“价值评估”,都在提醒她——这座一座披着“白衣”的堡垒。

  城郊的“忘忧茶馆”藏在老巷子里,木门上挂着褪色的蓝布帘,掀开时能闻到陈年普洱的陈香。

  吕严坐在最里面的包间,桌上的茶凉了大半,他却没动——面前的王工,康安前信息科工程师,双手攥着茶杯,指节泛白,眼神里满是不安。

  “吕警官,我要是说了,康安会不会找我麻烦?”王工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要贴在桌面上,“他们裁员时就威胁过,说谁敢往外说半个字,就让谁在行业里混不下去。”

  吕严往前推了推茶杯,热气氤氲着他的脸:“我们已经安排人在你家楼下布了暗哨,只要你配合,不仅能保护你和家人,还能算立功。你想想,那些被康安骗得家破人亡的家庭,他们比你更需要真相。”

  王工的手指在杯沿摩挲了半天,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康安的HIS系统有后门,是我当年被钱莉莉逼着开发的。只要是高值药品、特殊治疗项目,她和张副院长的账号能直接‘修正’记录——比如把‘普通肾炎’改成‘继发性肾纤维化’,把‘常规用药’换成‘靶向药’,修改时间都卡在患者缴费前半小时。”

  他的声音发颤:“而且系统有日志清理功能,改完就删痕迹,只有最高权限能看到。我还听说,半年前集团在搞‘新药临床试验’,牵头的是林启明的小舅子,数据采集特别乱——有次我去服务器房,听见他们说‘那个老头反应太大,得换掉’,后来我查了下,那个患者再也没出现在病历系统里。”

  “新药试验”“数据乱”“患者失联”——这和匿名举报人的线索严丝合缝!吕严强压着心头的激动,拿出笔记本快速记录,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都带着颤。

  可第二天一早,吕严的电话就被急促的铃声吵醒。王工的声音像被揉过的纸,抖得不成样子:“吕警官!我家门口……门口放了只猫!肚子被剖开,还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管好嘴巴’!他们找到我了!”

  吕严瞬间从床上弹起来,抓起外套就往外冲:“你锁好门,别开窗户,我们的人十分钟内到!”挂了电话,他对着对讲机吼:“立刻加派两组人,24小时守在王工家附近,另外查昨晚王工家周边的监控,看是谁放的东西!”

  车窗外的天刚蒙蒙亮,吕严盯着前方的路,眉头拧成疙瘩。康安的反应速度太快,手段太下作——他们不仅警惕性高,恐怕在警方内部,或者在社区里,都安了眼线。

  省厅技术中心的机房里,蓝色的指示灯在黑暗中明明灭灭,键盘敲击声像密集的雨点,此起彼伏。杨宇盯着屏幕上的防火墙界面,眼睛里布满血丝——康安的核心服务器防护等级是军工级的,连续三次尝试渗透,都触发了陷阱程序,差点被反向追踪到IP。

  “头儿,正面攻不进去,他们的防火墙里嵌了‘蜜罐’,一碰就会报警。”技术员小张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手里的能量饮料罐捏得变形。

  杨宇往后靠在椅背上,手指按了按太阳穴。他想起王工说的“供应商网络”,突然坐直身体:“换个方向,查和康安有资金往来的供应商——永鑫医药、康健器械,从他们的网络侧翼渗透,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申请的法律文书很快批下来,技术组立刻调转方向。三天后,小张突然拍了下桌子,声音里带着激动:“头儿!找到了!他们有‘阴阳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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