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功拿到手软：我办案领导放心 第236节

　　罗飞刚回到公寓，手机就“嗡嗡”震了两下——屏幕上“胜男”的备注亮着。

　　罗飞划过屏幕，视频接通的瞬间，就见苗胜男带着笑意的脸。

　　“看你这眼神，又在想案子？”苗胜男的声音带着笑意，指尖对着屏幕轻轻点了点他的眉心，“案子结了，不许再走神，今天得跟我聊正事。”

　　罗飞靠在办公椅上，揉了揉泛酸的肩膀，嘴角弯了弯：“没走神，就等着听你说‘正事’。”

　　他看着屏幕里她手边的婚纱画册，忽然想起两人本来约好一起去婚纱店试婚纱的，可是他因为手头上的案子，一直没有抽出时间。

　　“那我可就说了啊。”苗胜男把手机架在支架上，翻开婚纱画册，指着其中一页：“你之前说我穿鱼尾裙好看，我跟设计师聊了，这款用的是法国进口的蕾丝，领口做了珍珠镶边，后腰还能加个可拆卸的薄纱拖尾，平时拍外景能拆了，方便走路。”

　　她指尖划过画册上的细节，眼睛亮晶晶的，“我还试了样衣，尺码差不多，就是得把肩带改窄点，下周设计师就能出修改后的效果图，到时候发你看。”

　　罗飞盯着屏幕里她认真的样子，喉咙有点发紧。他记得苗胜男之前提过，她妈妈结婚时穿的就是鱼尾裙，她从小就想穿同款，当时他还说“到时候陪你一起挑，肯定好看”，结果到现在都没陪她去过一次婚纱店。“胜男。”他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歉意。

　　“哎呀，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懂。”苗胜男打断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对着屏幕打开——里面是两枚银戒的设计稿，戒圈内侧刻着“L&N”的缩写，“戒指我也定了，你之前说不喜欢太复杂的，就选了素圈，只在内侧刻咱们俩名字的首字母，这样平时戴也不显眼，不影响你出任务。”她把设计稿凑近屏幕，“你看这个字体，是你喜欢的楷书，我特意让设计师调的，等下周成品出来，咱们视频先‘云试戴’？”

　　罗飞看着设计稿上熟悉的缩写，想起去年两人在江边散步，他随口提过“以后戒指不用太花哨，简单点，能一直戴着就行”，没想到她连这个小细节都记着。

　　他指尖轻轻点了点屏幕上的戒圈，声音变得温柔：“都听你的，你选的我都喜欢。就是……结婚这么大的事，本该咱们俩一起商量，结果从衣服到戒指，都是你在操心，我这当未婚夫的，太不称职了。”

　　“什么称职不称职的。”苗胜男放下设计稿，眼神认真起来，“你现在到黑冰，我知道肯定有很多工作要忙，我也是警察好不，我不在意这些，我只要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了。”她又拿起一张折叠的图纸，展开是婚礼场地的设计图，“对了，场地我也定得差不多了，就是咱们上次看的江景酒店露台，我跟设计师说，主背景用白色纱幔搭，再挂点暖黄色的小灯，两侧摆上你喜欢的向日葵，你之前说向日葵看着有活力，我就记着了。”

　　罗飞看着图纸上的向日葵图案，眼神很温柔，能遇见这样的女生，他很幸运。

　　黑冰组，罗飞办公室里，晨光透过百叶窗切成细碎的光斑，落在堆积如山的档案袋上。

　　罗飞正在跟吕严讨论工作上的事。

　　“罗组，这是各省厅报上来的未破案件，你过目下。”苏曼抱着一摞档案走进来，轻轻放在罗飞桌角，“

　　罗飞点点头，伸手拿起最上面的档案袋，指尖刚碰到封皮，就被上面的“重大刑事案件”红色印章刺了下眼。

　　他拆开绳结，抽出里面的材料，第一页的“被害人信息”栏里，“杨佳佳”三个字像根针，突然扎进他的视线。

　　“杨佳佳？”罗飞的手指顿在纸上，眉头下意识皱起——熟悉的名字， 他往下翻，看到“北行大学新闻系”“24岁”“北行省新闻报实习记者”这些信息，记忆突然像被按下了开关，零碎的片段瞬间涌了上来。

　　第一次认识杨佳佳时，当时罗飞还只是一个辅警，当时罗王慧英还想把杨佳佳介绍给自己，可是当时罗飞一门心思破案，根本没当回事。

　　第二次见到杨佳佳时，罗飞已经进了特案组，当时他和王阳两人调查张兰兰被奸杀一案，杨佳佳跟张兰兰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罗飞和王阳还找杨佳佳问了情况。

　　可现在，档案里的照片却让他心脏骤停——那不是记忆里鲜活的笑脸，而是一张证件照，照片上的杨佳佳眼神平静，却被印上了“被害人”的红色标注。

　　罗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往下看，尸检报告上的文字像带着血：“被害人杨佳佳，于十天前22时许，在下班回家途经的小巷内被害，尸体被凶手碎尸成六十四块，抛尸于城郊垃圾场，部分尸块因被流浪狗啃食，尚未完全找回……”

　　“罗组？你怎么了？”吕严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对，凑过来一看，看到“杨佳佳”的名字时也愣了，“这不是当年湿地公园奸杀案中张兰兰的那个闺蜜吗？怎么会……”

　　苏曼也是看了过来，看到“碎尸六十四块”时，倒吸一口冷气：“凶手手法极其残忍，碎尸数量精准，说明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而且很可能有解剖或屠宰相关的经验。”

　　罗飞眉头紧皱，手指紧紧攥着档案页，喉咙发紧，他还记得那个脸蛋圆圆，脸上随时带着笑容的女生。

　　——一个鲜活的女生，怎么会以这样残忍的方式离开？

第419章 回北行省，老丈人迎接（求追更求催更）

　　警车驶往北行省的路上，车厢里一片寂静。

　　罗飞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手里攥着杨佳佳案的简易档案，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碎尸六十四块”那行字，脑海中一直在思索凶手的作案动机。

　　吕严坐在副驾，偷偷瞥了眼后视镜里的罗飞，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觉得罗飞现在心里不好受，因为认识被害人。

　　杨宇则在后排调试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案发现场的卫星地图，他正标记着小巷周边的监控盲区，希望能找到之前被忽略的线索。

　　下午一点，罗飞一行人赶到北行省省公安厅。

　　让罗飞没想到的是，汪海洋居然亲自带着特案组的成员，在省厅门口迎接罗飞他们。

　　罗飞下了车，快步走上前。

　　“汪厅 ，你是我的长辈，不必如此。”罗飞上前跟汪海洋握了握手 。

　　“这没啥，不必在意这些，你亲自过来查杨佳佳这件案子，我就放心了，杨佳佳这件案子特案组这边查了十天一直没有什么线索，目前已经引起市民的恐慌了”汪海洋摇了摇头，满脸严肃的表情。

　　跟汪海洋打了招呼后，罗飞又一一跟汪海洋身后特案组的成员打了招呼。

　　最后罗飞走到苗胜男面前。

　　自罗飞出现，苗胜男的目光就再也没有从罗飞身上离开过了。

　　“好久不见。”罗飞轻声道，千言万语，此时此刻却无法诉说。

　　“好久不见。”苗胜男则是笑着回道。

　　看到苗胜男的笑容，罗飞嘴角浮出一抹笑容。

　　随即罗飞一行人直接前往特案组会议室大厅。

　　特案组的会议室里，长条桌上摆满了杨佳佳案的材料——现场照片、尸检报告、证人笔录、监控截图，甚至还有杨佳佳生前的采访笔记。几人刚坐下，苗胜男就打开了投影仪，屏幕上首先出现的是案发现场的全景图：“案发地点在城郊的富民巷，是条老巷子，只有一个入口，出口连通垃圾场，周边没有住户，只有几家倒闭的工厂，监控覆盖率极低，只有巷口的一个老式摄像头，还坏了三年没修。”

　　“我们调取了周边三公里内的监控，只在案发当晚21点45分，拍到杨佳佳骑着电动车进入巷子的画面，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踪迹，再然后就是在城郊那边发现尸块，所有尸块被埋在地下，要不是有野狗发现尸块，刨出一些尸块，要不然还发现不了。”于胜补充道，调出一段模糊的视频，画面里的杨佳佳穿着浅色外套，扎着马尾，电动车筐里还放着一个笔记本，“她当天在报社加班，采访完一个匿名举报人，就直接回家了，路线是她平时常走的，没绕路。”

　　车奇志这时推过来一个金属托盘，里面放着几块透明的证物袋，袋里是细小的尸块残留：“尸检结果很不乐观。凶手碎尸手法极其精准，每块尸块的重量都控制在200克左右，切口平整，应该是用专业的解剖刀或屠宰刀作案，而且对人体结构非常熟悉，避开了所有主要血管和骨骼，说明他很可能有医学背景或屠宰经验。”

　　他顿了顿，翻开尸检报告，指着其中一页：“更奇怪的是，尸块上没有发现任何捆绑或挣扎的痕迹，死者生前应该是先被麻醉或窒息死亡，在被碎尸的。”

　　苗胜男这时拿起杨佳佳的采访笔记，翻开其中一页：“我们还发现，杨佳佳最近在跟进一个‘非法排污’的线索，采访对象是匿名的，笔记里只写了‘某化工厂，废水直排河流，导致村民患病’，还画了一个模糊的厂徽，我们排查了全市的化工厂，没找到匹配的。”她顿了顿，语气沉重：“我们怀疑，她的死可能和这个采访有关，凶手怕她曝光真相，所以杀人灭口。”

　　于胜靠在椅背上，总结道：“目前的疑点有三个：一是凶手的身份，他能精准找到监控盲区，还具备专业的碎尸能力；二是杨佳佳的采访线索，匿名举报人是谁，化工厂的具体情况是什么；三是碎尸的数量，为什么是六十四块，有没有特殊含义。”

　　罗飞拿起一张现场照片，照片上是巷子里的一块水泥地，上面有淡红色的血迹残留：“车叔，这块血迹的DNA比对结果怎么样？是杨佳佳的吗？”

　　“是她的。”车奇志回答，“我们还在血迹里发现了微量的机油成分，可能是凶手身上沾到的。”

　　“机油？”吕严立刻接过话，“会不会是化工厂的工人？或者是开货车的？”

　　“有这个可能，我们已经在排查周边化工厂的员工和货车司机了，但范围太大，还没结果。”于胜补充道。

　　罗飞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心里梳理着案情：凶手熟悉地形，有专业技能，可能和化工厂有关。

　　“验证，凶手是随机杀人？”罗飞默念。

　　“验证失败，破案进度增加0”系统提示声响起。

　　罗飞蹙了蹙眉，其实杨佳佳这件案子，罗飞对于凶手的推测是更倾向于变态杀人狂随机杀人的，毕竟除了变态杀人狂，就算是报复，没有哪个凶手会把死者的尸体分成64块，甚至每块的重量还差不多。

　　至于跟化工厂有关系，罗飞觉得这种可能性很低，化工厂的人要是报复杨佳佳，直接把人杀了就行了没必要搞这么复杂。

　　“验证，凶手和杨佳佳有仇怨？”罗飞随即继续验证。

　　既然死者不是随机杀人，也就是说凶手的目标就是杨佳佳，凶手不仅认识杨佳佳，而且知道她每天都会从富民巷经过，所以才会选择在富民巷对杨佳佳动手。

　　而且凶手将杨佳佳杀了还不够，还要把杨佳佳尸体分成了64块，除非是凶手特别仇恨杨佳佳。

　　“叮，验证失败，破案进度增加0”

　　听到系统的提示声，罗飞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凶手的目标是杨佳佳，但凶手跟杨佳佳之间本身没有仇怨。

　　没有怨恨，凶手会这么变态把杨佳佳的尸体分解成那么多块。

　　所以凶手分解杨佳佳尸体的目的是什么？

　　还是说凶手把尸体分解成64块是有特殊的意义。

　　见罗飞陷入沉思，大家谁都没有开口打扰。

　　过了好一会儿，罗飞抬起头，看向众人，“，这样，特案组这边查一下案发现场周边以及杨佳佳身边有医学或屠宰背景的人；吕严负责重新勘查案发现场，扩大监控排查范围，尤其是巷口附近的废弃工厂，看看有没有凶手留下的痕迹，杨宇你这边上网搜集一下资料，看民间习俗中把尸体分解成64块有没有特别的说法。”

　　罗飞的吩咐安排下去，特案组和吕严他们立马行动了起来。

第420章 六十四块借命阵（求追更求催更）

　　特案组会议室，杨宇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打开了几十个民俗学网站、地方志数据库甚至暗网论坛的窗口。

　　突然，他动作一顿，键盘敲击声突然停了，杨宇猛地从电脑前抬起头，立马朝罗飞喊道：“罗组……你快来看，这有一民俗传说感觉跟案件有些相似。”

　　罗飞闻言立刻围了过去，屏幕上是一个加密的民俗研究论坛，帖子标题是《北省秘闻：“六十四块借命阵”考》，发帖人是一位退休的民俗学家，内容里附了几页民国时期的手抄本照片，字迹泛黄却清晰可辨。

　　罗飞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那页泛黄的手抄本扫描件。

　　“放大手抄本文字。”罗飞吩咐。

　　杨宇缓缓放大其中一段文字——墨迹晕染的字旁画着歪扭的八卦图，每个卦象旁都标注着“尸块方位”“埋深三寸”的字样，角落还写着一行小字：“需用朱砂混符灰涂于尸块，助阳气转移”。

　　“罗组，你手抄本里还写了，施行邪术的人必须‘自身带疾’，而且要在‘子时前完成埋尸’，否则‘借命不成反招祸’。这正好能解释凶手为什么要精准碎尸——不仅是数量，连埋尸时间、方位都有要求。”

　　罗飞凑到屏幕前，目光扫过那些扭曲的字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他想起车奇志之前说的“尸块避开主要器官”：“老车，你之前说尸块切口避开血管骨骼，会不会就是为了保持‘器官相对完整’，符合邪术里‘阳气不泄’的要求？”

　　车奇志立刻点头，从随身的尸检报告夹里抽出一张照片：“对！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凶手明明可以更快碎尸，却特意绕开了心脏、肝脏这些器官，每块尸块都尽量保留了完整的组织。现在看来，可能就是为了满足这个邪术的条件！”

　　罗飞想了想立马吩咐道：“查一下，这位发帖人身份信息，立即把他找过来。”

　　一个小时后，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位穿着中山装、头发花白的老人被扶了进来——是省民俗研究所的退休教授周明远，手里还抱着一本厚厚的《北省邪术考》。

　　他刚坐下，就接过杨宇递来的手抄本照片，戴上老花镜仔细翻看，原本平和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手指甚至有些发抖：“这个……是‘六十四卦借命术’，民国时期就被列为禁术，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知道。”

　　“周教授，您能详细说说这个邪术吗？”罗飞立马问道“比如施行的具体条件、需要的物品，还有可能接触到这种邪术的人。”

　　周明远叹了口气，翻开手里的书，指着其中一页：“这种邪术极其阴毒，起源于清末的偏远山区，认为五月初五午时出生的女子是‘纯阴之体’，阳气最盛，适合‘借命’。但施行条件特别苛刻：第一，必须是‘绝症患者’或‘命不久矣’的人，觉得自己没别的办法了才会用；第二，需要准备‘符布’（用朱砂、艾草、柏叶煮过的布）包裹尸块，还要画‘借命符’埋在阵眼；第三，埋尸的地点必须对应六十四卦的方位，误差不能超过一米，否则阵法失效。”

　　他顿了顿，看向众人，语气里满是寒意：“最可怕的是，这种邪术流传范围极小，只有老一辈的民俗研究者、偏远山区的‘神婆’‘神汉’，或者收藏禁术古籍的人，才有可能知道具体细节。普通人就算听说过，也找不到完整的施行方法。”

　　“那现场的机油呢？”吕严忍不住问，“之前老车说尸块旁有机油残留，这和邪术有关吗？”

　　“有关！”周明远立刻回答，“老辈人没有机油，就用煤油、桐油，认为这些‘黑油’能‘聚阴’，防止阳气散掉。现在有了机油，更容易获取，凶手应该是用机油代替了传统的‘黑油’，涂在了埋尸的土坑里。”

　　确定了凶手的作案动机，罗飞随即调整侦查方向。

　　“吕严，你带队联合市卫健委，调取近半年全市三甲医院的绝症患者记录（肺癌、肝癌、胰腺癌等晚期患者），重点查有‘民俗治疗’‘迷信活动’记录的，有过购买朱砂、符纸、解剖刀记录的人，还有查一下杨佳佳身边有没有符合条件的人。”

　　“杨宇，你联合网安支队，查近三年网上售卖禁术古籍、民俗邪术资料的店铺（淘宝、二手平台、暗网论坛），重点找购买过《六十四卦借命术》相关资料的买家，同时排查线下的古籍书店、民俗用品店；”

　　“于组长，你去城郊垃圾场重新勘查，用无人机测绘整个垃圾场的地形，对照六十四卦方位图，找有没有符合‘埋尸阵眼’的土坑，重点检测土样里的朱砂、机油残留；”

　　“老车，你马上对尸体包裹物进行检测检测，看上面是否有艾草，朱砂等成分。”

　　“胜男，你带人查下全市售卖祭祀用品、民俗符布的店铺，看有没有人近期大量购买‘朱砂符布’，尤其是能提供‘定制符布’（含艾草、柏叶成分）的商家。”

　　“明白！”各小组立刻行动，指挥中心里瞬间忙碌起来——吕严拿着患者名单，快步走向警车；杨宇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上弹出一个个电商平台的后台数据；于胜和老车则准备去垃圾场复勘；苗胜男拨通工商局的电话，调取民俗用品店的注册信息。

　　老车拿着一份检测报告跑了进来，脸色激动：“罗组！尸块包裹物的检测结果出来了！”他翻开报告，指着其中一页，“包裹尸块的布料里，检测出了朱砂、艾草、柏叶的成分，和周教授说的‘符布’成分完全一致！而且布料的纹理是老粗布，不是市面上常见的机制布，应该是手工织的！”

　　“手工符布？”罗飞接过报告，目光落在“手工织制”几个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