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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王府凭男记 第225节

  平南王妃此时站了出来,训斥了马静一顿之后,将她跟两个守寡了的儿媳妇,连带着那四个女孩子,放到一个安静的院落里养着,而她则亲自出面,寻了两个良家出身的清白女子,长相不论,起码要身体健康宜生养,给赵希伊做了世子侍妾,如果谁一举得男,立刻立为世子侧妃,将来就是平南王侧妃,如果世子妃“红颜早逝”,或者说,未来的平南王妃早逝的话,就立刻扶正,作为正妃,孩子更“名正言顺”一些。

  这等于是宣判了马静的死刑啊!

  马静就天天闹,她是世子妃,闹起来简直惊天动地,平南王府这一年的热闹不断,加上马静这极品的脾气,赵希伊都无奈了。

  关键是她这么一闹腾吧,把平南王给气着了,平南王在马静殴打一个已经怀了孕的侍妾,把侍妾的孩子打掉了之后,一气之下……气死了!

  平南王府变天了!

  大丧过后,赵希伊正式成为了平南王。

  而马静却没有成为平南王妃,因为她把平南王给“气死”的,要不是赵希伊求情,成为了平南王太妃的平南王妃,早就要把她给休了。

  那段时间的赵仁河心情起起伏伏,海夫人都看出来他的坐立不安了:“你这是怎么了?”

  “没,娘,那个,晚上吃点啥?”赵仁河不能跟海夫人说实话,只好打哈哈煳弄过去。

  这种事情,他就去找丁大力跟两个武师父商量:“赵希伊当了平南王唉!”

  “我们都看到了消息,不错啊,从一个庶子,还被赶出家门,作天作地没作死,反而成了……呵呵呵!”丁大力咬牙切齿:“走得什么狗屎运。”

  “我看未必。”李四却道:“看看平南王府这一年,都什么运道啊?死人都是一房一房的死啊,还有,平南王是被气死的谁信?那样一个老狐狸一般的人,被自己的儿媳妇气死,得是多大的气性?”

  “应该是平南王府给出的一个借口,至于真正的死因,恐怕没那么简单。”

  瞬间,这事儿就成了一个阴谋。

  赵仁河抱着脑袋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幸好走的早啊!不然现在我们也得被报复。”

  尤其是昭亲王还不在身边的时候。

  本以为无事可做了呢,谁知道过了几日,辽阳大营送来了大量的皮子,其中一个虎皮尤其让赵仁河惊讶:“这是给我的?”

  “是,咱家亲自陪着殿下去山里头打猎。”田公公介绍:“这头勐虎在冬日里下山,去祸害农庄,正好被殿下遇到,就给打了下来,你看看,虎皮完整,只有虎眼这里是破碎的,其他的都没有破坏,殿下的箭法还是这么准。”

  “可不是么!”赵仁河高兴地摸着老虎皮,这上头一点伤痕都没有,柔软的老虎皮,前世他只看过,没摸过。

  前世珍惜的动物东北虎,都是放在专门的园林里养活的,可今生这东西在东北都泛滥成灾了。

  ?今天江湖在家码字,没别的事情,一定会赶进度的,隔壁一直在敲东西,也不知道装修的是个什么状态,唉……年底有些忙,更新能保证,尽量保证及时哈!

  

  

第300章 东北三年

  猎到一头老虎的话,就连官府都会给与奖励,这叫为民除害!

  还有野猪,熊瞎子这种大型的野兽,现在可不是后世,有《野生动物保护法》,那个时候生态环境也不好,野生动物都少见了。

  但是现在嘛,好多野生动物啊!

  野猪下山,一晚上就能祸害不少庄稼地。

  还有熊瞎子,这玩意儿一般人还制不住。

  这一冬天赵仁河过得相当的舒服,温泉山庄住着,新鲜的青菜吃着,虽然是大棚蔬菜,但是绝对是纯绿色无污染的那种……这个时候他想找化肥也找不来啊!

  南边的消息虽然有些“丧”,可以没办法。

  赵仁河在李钊来温泉山庄泡澡的时候,偷偷的问他:“你们说的动手,动手了吗?”

  “这不是已经动手了么。”李钊淡淡的讨论此事:“幸好你走得早。”

  不然现在被堵门口的就是赵仁河。

  平南王府已经只剩下现在的平南王赵希伊一个男人了!

  而且身体还不好,马静已经不敢给他找女人“传宗接代”了,只能守着一个病重的丈夫,这个时候,马静是一百二十万分的后悔,她要是不把那个怀了孕的小妾打胎,现在起码还有个指望。

  很快,东北就开始下大雪,刮北风,所有人都在猫冬,只有温泉山庄的人还在干活儿,蔬菜大棚的产出越来越多,卖的价格也越来越贵,新鲜的蔬菜,在东北的冬天,是很稀缺的,出多少都有人买,辽阳府地方不大,有钱人也不多,但是足以消耗这些大棚里的产出,何况,已经有二道贩子来这里购买蔬菜,然后运走,以更加高的价格,卖去别的地方。

  辽阳府贫瘠,不代表别的府也这样。

  甚至,今年冬日里,李钊需要走礼,赵仁河一概给他准备的是这些稀少的蔬菜瓜果。

  王旭再也不用为寻找什么奇珍异宝做礼物而烦恼了。

  赵仁河的西瓜跟香瓜,送去了京里,包括一些东北特产的皮子,人参,鹿茸,乌拉草。

  赏赐给安东王跟镇北王府的还是辆车青菜。

  不过镇北王府又来了人,那人是个负责采买的管事:“因我家老封君想那小角瓜吃了,本地又没有卖的,故而来这里采购一些,请解元公开个价。”

  “您家的老封君?”赵仁河目瞪口呆,镇北王府,那是杨家将的后代,他们家的太夫人,一概被朝廷封为“太君”,这可不是啥小鬼子的称唿,而是杨家将最有名的就是宋朝时期的畲太君。

  如今这位虽然不姓畲,姓王,但是王老封君年逾七十,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虎门女将,五十年前,北方有部族内斗叛乱,波及边境,当时王老太君与丈夫在一起,领兵打仗,一个人镇守边关,一个人就四处出击,抵御边境的那些流蹿过来的残兵败匪,夫妻俩合作的非常好,其他的杨家人都是将才,也在这场战斗里立功不少。

  杨家世代镇北王,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太太,还是上过战场,带过兵打过仗的妇人,就好一口小角瓜。

  角瓜炒鸡蛋、清炒小角瓜、西葫芦煳塌子……。

  只是爱吃这一口,菜水水的,还好消化,尤其是早饭的角瓜鲜肉馄饨。

  “是啊,老封君就爱这一口。”管事的也有些尴尬,一个将门老太太,爱吃角瓜,这有些……要是爱吃个燕窝什么的,倒是挺高雅。

  可是角瓜的,哦,也有人叫西葫芦,反正,都是普通百姓吃的玩意儿。

  夏天不缺,可冬天上哪儿找去?

  这东西还不能晒干,甚至都不能炒的太过火,一过火就不好吃了,软绵绵的营养还会流失。

  就是个普通百姓的菜,但是大冬天的不好得,尤其是镇北王府虽然有自己的暖菜棚子,却没有赵仁河这里的便利。

  也不如这里种植的好。

  于是,这位采买上的管事就来了这边:“昭亲王赏赐的那点菜,可是对了老封君的胃口,就是少了点,不够吃,这才来您这里,不要别的,就要角瓜!”

  “这个好办,这个好办!”赵仁河笑的合不拢嘴:“给你五辆大车,你带回去吧,我这里啊,不止有角瓜,也有其他的东西,都带回去一点,给老封君尝尝鲜,价钱好算,多的算我孝敬老封君的一点孝心。”

  因为路途遥远,赵仁河给他来了三车的角瓜,带秧儿的那种。

  一车的各种菌类,直接一筐抬走,他这大棚里的蘑菇都是种在筐子里的,还有一车的西瓜和香瓜,一棵巨大的番茄秧子,上头挂满了红色的番茄,用的是赵仁河这边特殊的运菜马车送过去的,保证路上不会坏,到了家往暖房里一放,可能还会坚持过了正月,秧苗都不会枯萎。

  到时候再开花,再结果,就真的是还能吃了。

  那管事的给了正常的价格之后,更是千恩万谢的走了。

  赵仁河自觉做了个好事儿,心里头也舒服了很多。

  等到李钊再来的时候,他就跟李钊说了:“小虾米的身世,我娘知道了,你去看看我娘吧。”

  “好。”李钊一甩披风,潇洒的往里头走,看的赵仁河羡慕嫉妒恨啊,同样是男人,自己穿的球儿一样,冻得哆哆嗦嗦,人家还是那样的一身衣服,走路都带风,也没见他打个哆嗦。

  这可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赶紧裹紧了身上的大毛衣服,跑进去了。

  李钊见到海夫人,就以亲王之尊,给海夫人跪下去了!

  海夫人本来板着个脸,一腔的怨气,还想着怎么跟他掰扯掰扯这个道理,结果他这一跪,海夫人惊的魂儿都要飞走了!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赶紧起身去扶人。

  这会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了,人家是皇帝跟皇后的孩子,自己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呢?让人这么大礼参拜的,心都乱了套。

  “一谢您深明大义;二谢您对孩子养育之恩。”李钊低头看着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妇人:“他跟我说,孩子的事情,您知道了。”

  “看来你也是早就知道了?”海夫人深深的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孩子啊,怎么能这样呢?日后这孩子跟着我们,肯定会受委屈,本来好好地天潢贵胄,凤子龙孙,现在就成了一个举人的儿子,我这安信太夫人,也只是个外命妇罢了,又不是能传承下去的王爵。”

  李钊低头道:“他会有自己的前程,您不用担心。”

  “唉、唉!”海夫人叹气。

  “以后您就知道了。”李钊不擅长跟妇人打交道,何况他是感激海夫人的,光看海夫人知道了此事之后,对小虾米的照顾还是一如既往,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

  赵仁河进来之后,就看到这一老一少端坐着品茶,气氛也不差什么。

  “娘?”赵仁河看了看海夫人。

  “坐下来暖一暖,喝点奶茶?还是热茶?我让人给你去做,今天晚上吃你说的那个兔子火锅,叫什么拨霞供啊?这名字还宋朝的呢,说着还挺绕嘴。”海夫人优雅地笑道:“就叫热锅子好了,今天是酸菜炖大鹅。”

  “好。”赵仁河看了看李钊,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没看出什么来,但是感觉气氛很轻松。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除夕那几日,一家老小回到了府城的宅子里过,冬天可以在温泉山庄里住着,可过年就得回去了。

  索性家里也不赖,在家过了个年之后,又开始了新的忙碌。

  赵仁河觉得这像是一个死循环:“一年年的日子就这么过来了。”

  “不然呢?”丁大力看着手里头的的账本皱眉:“我家去年也赚了不少钱,我媳妇儿又给我生了个娃儿,日子就这么过,挺好!对了,听说平南王府的王太妃挂了。”

  “也该挂了,日子过得不舒心,还不挂等什么呢?”赵仁河在南边给他的信中看到了。

  上次他问李钊,南边儿的事情,是不是就是“动手了”的意思,李钊没吭声,但是也没否认。

  应该是了,赵仁河总觉得,这路数不太对。

  “是啊,都挂了呢!”丁大力将账本看完:“我可讨厌看账本了。”

  “那也得看啊,一家人的生计呢。”赵仁河的蔬菜大棚不是自己赚钱自己花,他还要给手下人发工资,像是丁大力这样的发小,他在蔬菜大棚里是有一成干股的,还有两位武师父。

  其他人想来换一换丁大力,他都不肯,刘大柱听说在南边也想念赵仁河,想来换一下手,丁大力都没同意。

  开春之后,赵仁河统计了去年卖出去的辣白菜,发现赚了不少,主要是很多人接受不了海鱼干,但是对辣白菜却适应良好,关外的部族更是自己拉着大缸来装辣白菜回去吃。

  赵仁河赚得越多,有人就越不高兴。

  他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人,跟李钊接触不多,但是每个月都能见上好几面,赵仁河是个感情上的胆小鬼,东北三年,知道自己的心意,但是不敢往前迈一步。

  李钊呢,没有爱过人,也没有喜欢过谁,只是他发现,自己梦到赵仁河的时候,真的是越来越多了,不由得胸口发闷,每次见到赵仁河,都板着个脸,心情不美丽。

  赵仁河本来就不擅长应对这种位高权重的男人,以前有那么一点旖念的时候,还能发自真心的不在意,可是一年的时间,除了让他也做了几次春梦之外,李钊貌似没什么弯曲的意思,尤其是李钊这人看着就铁直铁直的,他更不敢随便高攀了。

  偏偏给小伙伴们诉苦,他们却一个劲儿的怂恿他去倒追,“小受受”怎么了?也有追人的权利,你那么能耐,努力,加油,冲鸭!

  冲?

  赵仁河给小伙伴们回信,写了这么一个字,带一个问号。

  没办法,这个“冲”字,真的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对!

  小伙伴们给他回了这么一封信,他们就是这个意思。

  赵仁河犯愁了,冲,怎么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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