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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大佬的独宠咸鱼 第104节

  时舟感觉自己的脸被冰凉的手指捏了捏,秦宴城一贯低而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未来影帝,起床拍戏了。”

  “不......外面太冷......”时舟闭着眼睛一头,狠狠拱进他怀里撒娇,“就一会!再让我就睡一会......”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直接掀开被,帮他把裤子套上,然后把他扶起来套上厚实的卫衣,无论是衣裤还是这双手都热乎乎的。

  时舟奋力给眼睛睁开一条缝,险些以为不是秦宴城而是什么陌生人,见的确是秦宴城在无可奈何的帮他穿衣服,疑惑问:“你手怎么这么热啊?”

  “在电暖气上烤的。赶紧起床,一会迟到了。”

  时舟继续试用聊天的方式延迟自己起床的时间:“你去看我拍戏吗?”

  秦宴城“嗯”了一声。

  时舟这才心满意足,扭动了一会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下床洗漱去了。

  他一推开化妆间的门,大家眼睛都亮了。

  毕竟他现在在众人眼中看起来就像是“行走的美味早饭”,大家都恨不得他天天早起拍戏,这样就每天早上都有饭可以蹭。

  唐薇按着时舟坐下,开始给他化妆,边化边笑嘻嘻的问:“时小舟,听说秦先生来探班了?我还以为你俩昨天晚上得做点什么,你今天就不能拍戏了呢。”

  她向来性格奔放泼辣,说话毫不顾忌,大庭广众之下也能说出这种黄色玩笑。

  时舟见众人都用八卦的眼神看了过来,自己一瞬间因为这种事情成为全场焦点,顿时不好意思,小声说:“这可不行......男人只会影响我拍戏的速度。”

  这是真的,要不然他早就去勾引一下秦宴城了。

  但他请的假早就已经超额,再耽误就得拖慢全组的进度,那简直是太罪恶了。

  唐薇压低声音,小声在他耳边说:“可是我看你和秦先生还挺会玩的啊。”

  说着,手指点了点,示意时舟自己看——

  镜子里,他脖子上的红痕清晰醒目,盖戳似的,十分显眼,仿佛是一颗小小的草莓。

  时舟:??!!

  这他妈什么时候弄上的?!

  唐薇哈哈大笑,拍拍时舟的肩膀:“哈哈哈哈你一进来大家就全都看见了,所以才都扭头看你啊!你的脖子上有小草莓哦!秦总给你做记号了哎!”

  “我靠!不不不......这是蚊子咬的吧?!”

  唐薇回答:“这么冷的天,我估计只有你家一米九的大蚊子能越冬,其他蚊子可能不太行。”

  时舟脸红,连忙手忙脚乱的挡住脖子。

  “来来来,我给你遮一遮——你可真浪费我的遮瑕,你家老攻这么有钱,赶紧让他给我报销个一百来瓶!我要最贵的!”

  时舟更加脸红了,恨不得抓住秦宴城狠狠暴打一顿,问问他这到底是谁干的好事。

  唐薇想了想,不死心的嘟囔:“都这么多天没见了,你俩也不来点热身运动......看来飞艇太太的预言有时候也不那么准确。”

  还以为真的能像剧组系列篇里说的那样,天雷勾地火的互动个大半宿呢。

  她是觉得时舟反正也不知道又黄又野性的小黄人精神领袖是谁,正常人没有自己磕自己cp而且还自己关注自己的小黄文的。

  殊不知此时听到“飞艇”这俩字的时候,时舟就已经石化,毕竟飞艇本艇就是他自己。

  没有什么比自己写的小黄文被身边认识的人看到更加尴尬的事情了,什么下药、勾引......幸亏唐薇不知道这是他的马甲,时舟更加脸红,只好假装没听到这句话。

  秦宴城的确履行承诺亲眼看时舟拍戏了。

  时舟正瑟瑟发抖的穿着戏服准备着,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也不知道是哪个有眼色的人又给金尊玉贵的秦先生搬了一把椅子出来,他手里还捧着一杯温热的红茶,整个场面就和那天试戏的时候一模一样。

  两人目光相接对视片刻,秦宴城淡淡露出些许笑意,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向时舟示意,显然是也想到那天了,于是复刻了一遍当时的过程。

  时舟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心想现在要是坐过去的话会得到一个亲亲吗?要是有那天那样的亲亲的话那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看了看对手演员还在走戏,时舟正想一个百米冲刺跑过去以营销为借口去贴贴美人,脚才刚刚迈出去第一步——谢桥走了过来。

  时舟连忙一个急刹车。

  之前不确定也就罢了,现在知道这是自己亲哥实锤,就算暂时没有记忆也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当着“长辈”的面亲热了。

  秦宴城也略微有些怔愣。

  毕竟在不到24小时以前这位还是他长久以来的假想情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连手里的茶盏都突然不知道该放哪里好。

  时舟转过头去,远远看着秦宴城站起身来,两人似乎在说些什么,他突然就觉得这画面十分的和谐。

  有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满足?

  虽然这个比喻不是特别恰当,但时舟还是痴呆似的笑起来,伸出自己双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交叉对在一起,拼凑出一个小方框来,愉快的把这个画面框在了一起。

  时舟这边是高兴了,但秦宴城就有些难熬了。

  他六亲缘薄性格疏冷,长到这么大都几乎没有“家长”甚至“亲人”这个概念,何况这不是他的家长,而是他爱人的家长,更加疏忽不得。

  好在谢桥发现他在犹豫是不是需要改口叫“大舅哥”的时候温和的制止了他:“不需要改口,我现在什么都没想起来......而且据我所知,你们没有办婚礼也没有领证。”

  ——这是个没有名分的弟夫,还没有得到改口的资格。

  这话显然戳到秦宴城心窝,他只好回答说:“等他拍完这部电影,我争取先把证领了。”

  谢桥的目光重新投向时舟,昨晚依旧还是做了一宿的梦。或者说不太像是梦的感觉,梦不会这么清晰而真实可感,也不会在醒来之后不但没有忘记,反而更加清晰深刻。

  自从三天前第一次遇上时舟,像是一条河的源泉处被堵住的巨石松动、继而消失似的,潺潺流水淌过干涸的河道,润泽覆盖干裂的地面。

  那些画面有和时舟有关的,也有他自己的,纷纷掺杂在一起,但并不让人颠倒和混乱,反而有种空缺终于被慢慢补全的感觉。

  他以前经常会有这种似乎忘了什么而迫切想想起来的空缺感,他以为之所以会有这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可能是和缺少十四岁之前的记忆有关。

  但现在他明白了,其实长期以来一直都少些什么、空落落的感觉其实是来自这里。

  连着拍了一阵,蒋导大手一挥让大家都去休息。

  时舟冻得要死,赶紧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猛冲过来,目标对准秦宴城,像个小炮弹一样精准而迅猛。

  秦宴城拿起搭在旁边的厚外套展开,像抖开一张网守株待兔,站在原地就等到了这只蠢兔子撞过来,然后直接捕获成功。

  “你们在说什么?”时舟冻得鼻涕都快流出来了,使劲吸了吸鼻子。

  秦宴城看了一眼谢桥,继而直接脸不红心不跳的昧着良心淡淡回答:“讨论我们该早点领证结婚了。”

  这么说似乎也没错,毕竟刚刚是谢桥先提到两人没结婚所以不能改口的。

  时舟震惊,转头问:“哥?你......你也这么着急?”

  第一次见“弟媳”就催着领证,这怎么和急着抱孙子的姥姥奶奶似的,虽然孩子是不可能三年抱俩了,但看来对秦sir是相当满意。

  谢桥知道自己是被心急的弟夫当幌子了,又见秦宴城的一举一动不经意流露出的深情不似作伪,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表现有点差、控制欲有点强之外,其他一切都还好。

  他现在已经猜到当时自己是被秦宴城定位错了位置,于是大度的没有介意,笑着一摊手,对领证的事情不置可否但凭时舟自行决定。

  .

  入夜,时舟兴奋的躺在床上睡不着,毕竟明天剧组就终于可以离开这兔子不拉屎的深山老林,就可以去晋水影视城胡吃海塞各种垃圾食品、甜甜的蛋糕、山珍海味......

  而且一想到自己的“美人媳妇”终于见家长了,也应该算是得到了他哥的认可,他就觉得高兴极了。

  秦宴城白天提到的领证这事,时舟想的更远,领证了就得结婚——

  想要来个最盛大最奢华的婚礼,有好吃的好喝的还得够漂亮。

  最重要的是,想要秦宴城亲手把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给他一辈子的承诺。

  越想越激动,辗转反侧好多圈也睡不着,活像是在烙饼似的,正面烤熟了再去烤反面,好像一时不翻身就会糊了似的。

  秦宴城向来浅眠,被他翻的睡不着,无可奈何伸手把他按住:“还不快睡?明天要早起。”

  时舟见秦宴城也没睡,立刻就想要抓着他聊天,假装可怜巴巴的抓着他衣角揪了揪:“秦sir,我睡不着,快陪我说会话行不行!”

  人家都是撒娇的轻轻揪衣角,他一兴奋手劲直接倍增,给秦宴城把睡袍带都拽开了,当场就上半身走光。

  秦宴城:.........

  时舟摸着黑还不知道自己扒了人家衣服,他现在一回生三回熟的今晚也裸睡了,他多年来的习惯本来也不好改,之前和秦宴城不够熟悉才装一装斯文不好意思光着,现在开了先河就干脆回归本性了。

  秦宴城要是也衣不蔽体的话,两人之间的触感可能就会有些许微妙了。

  秦宴城摸着黑悄无声息的系好衣带:“想聊什么?”

  “随便随便!要不然......聊聊你知不知道这本书的主角是谁呗?你一点都不好奇吗,你昨天居然没问?”

  秦宴城淡然说:“宋端年和郑启。”

  时舟震惊:“我靠离谱!这你怎么可能猜到啊?这不科学!你这脑子是电脑吗?你是不是偷看过剧本?”

  “因为你不了解宋端年,而且站在对他来说微妙的立场上,但却有超过正常范围的关注度和帮助。”

  秦宴城最初的确对此有些怀疑,甚至无声乱吃飞醋的时候思考过会不会是因为宋端年长得好,时舟对这一款类型感兴趣?

  直到时舟在医院里的那段时间为了帮秦宴城克服应激反应以及分散注意力,讲了不少以前酷爱的小说,秦宴城才了解到很多以前从不关注、狗血又三观清奇的内容。

  时舟讲述的时候不自觉就表露出了对主角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甚至想拔刀相助的看法,秦宴城事后稍微一思考,随即了然。

  “哎,在原本的命运轨迹里郑启很久以后还带着宋端年去给你扫墓呢,不过你一直不知道,总之恶心死了。”时舟说着,伸舌头小幅度做了一个呕吐动作,显然真情实感的嫌弃极了。

  秦宴城轻笑,时舟向来情感充沛而爱憎明晰,充满同情心和正义感,与他的寡淡漠然完全不同,他越看越觉得可爱,没忍住因而抬手摸了摸时舟的脑袋:“好了,你该睡了。”

  时舟这次不嚷嚷摸头长不高了,被摸的心花怒放甚至意犹未尽,又有些脸热,最终钻进被窝里把自己完全藏了起来,还不忘顺手捞上手机好假装睡觉实则悄悄看微博。

  他登录上了花市在逃飞艇的小号,这两天时间里没看,众人依旧总能被处处有惊喜的糖给甜到:

  【天啊!飞艇太太是神级预言家吧!秦总真的去剧组探班了!】

  【是是是!我看到秦总在机场的照片了!】

  【我在现场!呜呜呜但他好高冷啊,没有舟舟在身边,他根本就不给大家签名,全程面无表情】

  【不错了,我看视频里他好歹在大家喊他的时候点了一下头,老粉告诉你,他以前直接无视,毕竟不是明星不用营业】

  【嘿嘿嘿嘿,我更关心的是去探班之后......酱酱酿酿了吗?】

  【给个地址!让我支援舟舟十盒春天的药!秦总可千万不要放过他啊!】

  【没药其实也不影响,舟舟撒个娇,还有都应有尽有的嘿嘿嘿】

  【在吗,我有个朋友想看全程】

  .........

  时舟借着手机的光在一片漆黑的被窝里去看秦宴城,他这睡袍刚刚系的匆忙,没有完全系好,从领口往下露出胸腹部的漂亮肌肉线条,时舟有些手痒想去摸摸亲亲,但不知道他睡了没,盯着看了一阵没敢动。

  他戳了戳Q土豪:“阿Q,我要跟你讲个大大大大好的消息!”

  刚发完这条,时舟就见秦宴城翻了个身——果然没睡,幸亏刚刚没摸他,不然简直尴了个大尬,肯定得被当成是小色胚了,哦不对,而是小色胚的本质果然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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