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你家熊猫又挂树上了 第11节
“狗子,感受到了吗?嗯?”
湿热的呼吸撩拨着刀子的耳膜,一阵酥麻感瞬间就席卷了全身。
逐渐换回的意识在他清楚的知道,顶在他的腿间的炙热以及热情到底是什么。
“你丫的居然没割?!”
尤大教授:“……”
这狗子都被自己压在身下了,关注点居然还是这儿。
尤大教授的无力感与隐隐的怒火蹭蹭地往顶上冒。
他都撩了几年了,对这个狗子居然半点儿没撩动。
看着身下的人,尤大教授咬着牙齿眼神憋屈地看了他几秒。而后也不知道哪根儿弦儿被自己给崩断了,一边压制着想将他推开的刀子,一边捏着他的下巴就这么吻了下去。
唇边柔软的触感瞬间就酥麻了尤潜椋所有的神经。
他还真是喜欢这个人啊……
动情地闯入刀子的口腔,扫荡着他能触及的所有领地,尤潜椋丝毫忘却了此时的危险,只是沉沦、沉沦……
刀子由于震惊而瞪大的眼睛爬满了血色,落在白色被褥上的手被他攥到咯吱响。
他妈的找死!
猛然一手掐住尤大教授的脖子,刀子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用手另一只气到颤抖的拳头对着尤潜椋那张道貌岸然地脸就打了下去。
一拳又一拳,拳拳见血。
尤潜椋在自己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他才抬起自己无力的手攥住了刀子的拳头。
一张脸已经血肉模糊,但却依旧能看出来尤潜椋的脸是笑着的,哪怕他的眼睛是死寂般的灰暗。
“够了吧……”
在这三个字之后,轻轻攥着刀子的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刀子看着他闭缓缓闭上的眼睛,就像看着一个死物。
从尤潜椋的身上起来,刀子纠结了一会儿还是烦闷的「操」了一声,撸了一把自己的寸头转身出了病房。
又是对着前台的那个护士「大姐」。
刀子一脸烦躁地道:“大姐,那个叫尤潜椋的可能快死了,你去找医生给他看看去。”
护士:“怎么就快死了呢?”
刀子一脸平常地道:“我打的……”
护士:“……”
着急忙慌地跑到了尤潜椋的病房,护士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当场就瘫软了下去。
“医、医生!医生!”
刀子不会想要留下陪着尤潜椋,但是最后他也没走成。
医院报了警,他是被警察带走的。
刀子以为尤潜椋挨了自己几拳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事儿。但实际上,尤潜椋现在是死是活还没有个定数。
尤潜椋到底是个不小的人物,他的学生在听到消息之后就都开始往医院里面跑,有权有势的甚至在不明事实经过的情况下在找渠道想将刀子直接弄死在号子里头。
而此时,尤四爷抱着小崽子看着医院送来的病房当时的监控录像,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
“告诉刀子,尤潜椋什么时候醒来,他什么时候出来。”
尤四爷说完便抱着小崽子上了楼。
底下的人听了之后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去了警察局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了刀子。
“哥,要是那个尤大教授死了咋整?”
刀子翘着二郎腿嗤笑一声,“他丫的死了正好!”
小崽子在被尤四爷抱到床上后便开始趴在被子上垫着小下巴想事儿。
尤四爷一边扯着自己的领带一边看着小崽子。
有时候尤四爷真是不知道他那憨憨小脑瓜里在想什么。
在尤四爷去了浴室之后,小崽子皱着小眉头待不住了,两条腿挪过来,挪过去,就是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趴在窗子上看了看那颗白皮松,小崽子眨巴两下眼睛,然后「噔噔噔」地跑下了楼,变成熊猫抱着树就爬了上去,将自己的脑袋搁在了一个树杈子上。
它抱着着树杈子不粗,岌岌可危。
这么弱小、纤瘦的树杈子能挂住胖乎乎、圆滚滚的熊猫崽儿,还真是为难它了。
裹着浴袍出来的尤四爷一见床上又空了,额间的青筋凸显。
也不知道是什么默契,尤四爷第一想法就是隔着落地窗看了看那个白皮松树。
果然……
白皮松树的一个光秃秃的树杈子上正卡着一个露馅儿的「汤圆儿」。
尤四爷站到树下的时候,就看到小崽子坐在树杈子上,胖乎乎的身体,背影萧瑟,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重重的鼻息声像是叹气一般,小崽子用树杈子垫着下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尤四爷就想不通了,这小崽子爬那么高的树,就为了把下巴搁树杈子上思考人生吗?
“下来!”
小崽子像是受了惊,圆滚滚的身体打了个激灵。
抱着树杈子看了看尤四爷,小崽子又将自己的下巴搁了回去。
尤四爷有些无奈地道:“有什么事儿不能在地上想,非要坐那么高才能把事儿想通吗?”
小崽子点头。
尤四爷:“……”
第十八章 全靠摔
见尤四爷一直盯着它,小崽子没了思考人生的心思。
将抱着树杈子的爪子松了,但还是坐在上边,低着没脖子的脑袋看着尤四爷,发出「嘤嘤」的奶音。
尤四爷自然是听不懂它说的是什么。
小崽子见他没有听懂,用爪子抓了抓自己的屁股,脸上的表情是有点儿软萌的无可奈何。
好笨哦,这人。
尤四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看懂了他的想法,气极反笑。
“你到底下不下来!”
声音是侵骨的冷,尤四爷冷峻的脸上寒意中带着失控的怒火。
小崽子吓得几乎缩成了一个团子,同时也有些憋屈地又「嘤嘤」地哼唧了两下。
将脑们儿点在树杈子上,熊猫变了回来。
走线流畅漂亮的赤足向下微微晃着,小崽子哼哼道:“你、你远点!不然砸、砸哭你!”
尤四爷黑了脸。
这小崽子这是打算往下跳是吗?难道就不能抱着树秃噜下来?
还是说这小崽子根本就是只会往树上爬,下树全靠摔?
尤四爷还真猜对了。
爬最高的树,摔最狠的跤,图什么?
尤四爷不知道,曾经的小崽子是被野兽赶着爬树的,最惨的一次是被树下打转儿的四川虎恐吓了两天三夜。
第一次摔伤也是在那次,伤了一条腿,委屈的仰着脑袋哭了一天。
但被追的时候它还是一直往上爬,往最高的树枝上爬。
只是它这憨憨的小脑袋瓜从来没有想过怎么从树上下来,除了「掉」,就是「跳」。
当然,「掉」的情况比较多,「跳」的话……毕竟它知道是会疼的,它不敢。
不管怎样,最后都是会疼。
疼的话会岔开腿往树底下一坐,仰着嗓子哭,哭累了再到蚩尤的尸骨旁边儿趴着睡一觉。通常睡醒了就不疼了,要是还疼的话就再哭一回,回头再睡一觉。
日升日落周而复始,时代的更迭却没给小崽子进化半点儿智商。
跟头摔着摔着就习惯了,还是疼,只是一直没人哄,哭的次数也就少了。
见尤四爷还是不走开,小崽子只能挪了一下自己的屁股,一脸不爽地打算站起来打算往另一边跳。
挥舞着自己的两条小胳膊,小崽子默默地念。
“一、两、二、三!”
没敢跳下去。
他背后的尤四爷:“……”
“一、两、二、三!!”
脚丫子上十个圆润的脚指头都绷得痉挛了,小嘴大开,“啊啊啊”地叫着,单看小脸儿英勇就跟上战场的士兵一样,但……
还是没敢跳下去……
尤四爷:“……”
再、再来一次!
“一、两、二、三……”
「三」的尾音没有喊完,取而代之的是让他的身体一个激灵、让他脚下的树枝颤抖的「嘭」的一声。
踩空的小崽子就这么落了下去,落到了尤四爷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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