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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小夫郎 第18节

这院子朝南,屋前太阳很大,沈玄青觉察出他的犹豫,便抬头看他,问道:“怎么了?”

陆谷这才低声开口:“我,我想烧水洗头发。”

他这般胆怯不是没理由的,在陆家多用点柴都会被骂,虽说沈家人没亏待过他,但小心使然,做什么告知一声,由得人家说好了,他才能放心些,不然沈玄青干活,他却在洗沐。

沈玄青顿了顿才道:“烧就是了,水够,柴也够。”

末了他低声又说:“你只管使,想如何就如何,不必同我见外。”

这番话让陆谷怔了怔,最后满眼感激,小声连连应道:“好好。”

——

月落日升,循环不断,眨眼几天就过去了。

陆谷渐渐习惯在山里的日子,白天沈玄青带着狗出去打猎,他做饭等待,闲了干活编竹笼,趁着这几天日头好,他还把被褥拆洗晒了。

这两天他在外边野草丛中折枸杞子枝,山里的草丛高又脏,回来免不了带一身尘土。

那晚的羞窘让他学了个乖,趁白天沈玄青不在的时候烧水擦洗,晌午又有太阳,洗了头发也不怕冷。

沈玄青擦洗勤快,让他也不敢脏了。

晌午刚过,还不到申时天就变了,乌云聚拢,遮住了太阳,天空灰蒙蒙的,陆谷在门外张望,没多久他远远听到有狗叫声,就知道沈玄青回来了。

幸好今日回来得早,待吃过饭就下起雨来,雨势不小,啪嗒啪嗒打在屋檐地面。

竹鸡被赶到柴房中避雨,兔笼子也在里边,晒得枸杞子已收了,院里再没什么被淋着,陆谷闲着无事,天还没黑,就坐在堂屋里一边编竹篮一边听雨,房里没有堂屋亮堂,他又舍不得点油灯,只能坐在这里。

至于沈玄青,发觉今日陆谷身上有野澡珠的干净味道,显然是洗过了,他不愿在自己夫郎面前脏污,失了面子,烧了水这会儿正在厨房洗沐。

待头上身上都干了后,厨房门才打开,陆谷听见动静下意识抬头,就看到沈玄青长腿一迈,几步从雨中跑进来。

他停了手里的活,嗫喏几下不知说什么,也不敢去看沈玄青眼睛,只得低闷了头。

沈玄青也不恼,他这几日早出晚归,只有夜里能趁陆谷睡了后抱着,今天回来得早,能让他跟夫郎多待会儿,心里头高兴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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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正在写,原谅我的手速慢,我自己都快绝望了,对着电脑一天结果三章没出来,嗷

追加作话:对着电脑坐了没十个小时也有八个小时,戴着颈托脖子都受不了了,实在没办法更新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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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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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不减, 山风一吹雨水斜飘进屋檐下更冷了,三条狗也躲进堂屋避雨,寻了干爽的地方趴下。

旁边多了个人, 陆谷编竹篮的手越发谨慎, 他有些不自在。

沈玄青傻愣一下, 觉出呆站着不好,搬了板凳坐在陆谷身边,也拿起竹篾低声说:“我跟你一起做。”

“嗯。”陆谷说不出别的,眉眼低顺着应了。

话只要说出口就慢慢开了腔, 方才那点无措沈玄青抛却了,搜肠刮肚想话说, 问起陆谷这几天的营生来。

“我看你晒了许多枸杞子。”

闻言, 陆谷手上一顿,抬起眼忐忑说道:“我听人说医馆收。”

沈玄青沉吟一下,开口道:“是这样, 不光医馆,拿到集市上卖也有人买,就是价钱都不高。”

他们这儿漫山遍野都能看到野枸杞,是能够入药的,但因常有人采了卖, 不是什么稀缺货,价钱一直不怎么高。

说完他还起身去看放在桌上的两竹匾枸杞子, 陆谷摘得这些个头都大,比前山的品相好, 就算价钱上不去, 也更容易卖。

他抓起一把细看了下,就对陆谷说:“下山了我带你去卖。”

这几天忙碌可不就是为了这个, 一听有戏,陆谷连忙点头,话说着说着,气氛就较刚才和缓了不少,不说话也没那么局促了。

一阵大风吹来,裹挟着雨水扑向堂屋里的两人。

陆谷脸上手上都有冰冷的雨水,急忙将地上的一堆竹篾往后边挪了挪,他没加衣裳,这会儿觉出冷意。

不大的功夫,天上乌云更多更黑,别说堂屋底下了,外边都不怎么亮,仿佛就要入夜了。

沈玄青见风势越大,放下手里刚编了底部的竹条,对陆谷道:“冷了,先进屋。”

说着他起身就把堂屋门关上,以免雨水吹进来。

天这么黑,门又一关,想干活都没法了,陆谷只得跟着他进了更暖和些的屋子。

房中门窗紧闭,依旧能听到外边大雨倾盆,连风都狂刮起来,幸而在深山林里,他们有这样一座坚固的房屋抵御风雨。

坐在桌边无事可做,也不大能看清什么,沈玄青顿了顿开口:“这几日劳累,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不如躺着歇一阵。”

这确是实话,以往他自己在山里傍晚还要做饭,会回来早些,如今有陆谷跟着,免去了他做饭费的功夫,回来就比从前晚。

连着五六日在早出晚归,在山里奔忙,也该挑着今日下雨多歇一会儿,不止他,陆谷每日也要做不少事,得个空躺着歇息对身子也好。

睡一张床对陆谷来说已有些惯常了,听完张了张嘴,最终没敢推拒,再说若沈玄青去睡,他自己傻坐在桌边什么都不干,就更蠢笨了。

床上拉开的是新被,前两天他已把旧的被褥拆洗了,夜里太冷就把洗过的旧被覆到新被上,盖两层。

眼下不比夜晚困顿,陆谷躺在床里想心事,沈玄青说带他去卖东西,那他是不是可以多带些,无论枸杞子还是别的药材都得找找。

被窝里渐渐暖了,床上的另一人也在想心事。

只是随着陆谷身上干净温软的气息再度传递过来,沈玄青就将正事抛到了脑后。

不过几天而已,竟叫他夜里睡觉抱惯了,此时自己躺着,怀里手里没个实在,那种虚空心痒渐渐地越大了,像是黑黝黝在他胸腔中旋转,若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就会将理智吞没。

陆谷刚有点神游天外的意思,忽然靠着沈玄青那侧的手被抓住了,他一惊,立即回过神。

沈玄青的手比他大,结实而有劲,连手掌心都是干燥温热的,让他有些惊惧,不知这是何意。

这几日清晨醒来时,他总会被抱着,但那都是夜里睡熟后才有,这会儿大白天的,哪能如此。

羞耻让陆谷小幅度动了下手,而握着他的那只大手更用力了,紧紧攥着。这一下就叫他知道,沈玄青并非是误碰。

他只得安静躺着,任由手被握住。

谁知这还不是结束,在一阵沉默过后,身侧高大的男人一个翻身,就将他整个抱进了怀中。

陆谷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一下,心慌不已,他闻到沈玄青身上野澡珠的味道,像是被男人燥热的胸膛暖热了,变得竟颇具侵略,直让他想起那日帮沈玄青擦药酒时觉察到的那份野性恐惧。

他似乎听到一声轻又满足的喟叹,因太过紧张无法分辨是不是听错了。

沈玄青幼时上过几天学堂,是识几个字的,但他念的书是正经书,自然不知淫ll词艳ll曲里的温香软玉四字,他只知抱着夫郎才会踏实些舒坦些,心里头像是被什么填满了。

可抱着抱着,他觉着陆谷愈发好闻,像是心间被勾出不可收拾的念头,让他变得不满足也难耐起来。

陆谷不通人事,出嫁时没人教他。

他们这里双儿姑娘出嫁时讲究沐香汤,身上要带着香味儿,不然杜荷花也不会烧水给他洗澡。

至于别的,一般会有婆子拿着粗糙的图本偷摸教导,但杜荷花没给他找图籍,所以他压根儿就不懂这是在做什么。

新被蒙头,一夜风雨飘摇。

——

头顶太阳刺破乌云,被雨水冲刷过的山林变得清新。

冷意还未褪去,陆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他看见地上几片被风雨打过的落叶,还留着水迹,那叶子已有些泛黄了,叫他忽然觉出秋意来。

沈玄青提着鱼篓渔网出门了,说是到河边抓鱼虾挖泥鳅,今早他俩都起得迟,起来后天也不怎么好,他就没出门打猎,这不到晌午才看见太阳。

陆谷晒得有些昏昏欲睡,神思都变得恍然,也是这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昨夜好像真的给人家做了夫郎。

他被买来就是给沈玄青做夫郎的,从前他没料到还有这些,眼下确已发生,似乎真的夫郎合该就是这样的,让他惧怕羞耻之余,却也有些认命。

不认又如何,他昨晚都没敢动一下,咬着下唇生生受了,一声都没吭,总不能今日变卦说不愿,再者他也没那个胆气跟沈玄青说。

他独自坐了许久,终于撑不住想回房睡的时候,狗跳过门槛从外边窜进来,随后沈玄青也进来了。

他衣裳有湿迹,却满不在乎,挽起的袖子还未放下,露出修长结实的小臂,腿长个高腰板也挺拔,此时一见到陆谷,满脸春风笑意竟比那天上太阳都惹眼。

陆谷因神思昏沉,抬头呆呆看着,头一次没有避开视线,这一看就让他发觉沈玄青长得如此、如此俊朗英气。

那个模糊的冷硬轮廓在他心中变得清晰,他似恍然大悟,原来沈玄青长这样。

“两条大鱼我用密网兜了,困在网里,有河水就不会死,网边压在青石头底下了,明日或后日你想吃就过去取。”

沈玄青几步走过来,腿长人俊身姿还挺直,一身布衣短打也遮不住姿度,这几步路走得堪称意气风发。

他脸上笑意比平时多多了,半蹲在陆谷面前,将鱼篓拿给他看,笑着说:“这些泥鳅跟杂鱼给你炖汤喝,还有小虾,昨天下了雨,河水涨了,山溪里的白壳虾被冲下来,我拦了不少,给你焯了水吃。”

小鱼篓沉甸甸的,可见抓了许多,陆谷从沈玄青那双明亮的笑眼里看见自己,他才意识到已盯着人家看了好一会儿,神色就慌了,连忙低头装作去看鱼篓。

经历了昨晚的事,被自己夫郎看着,沈玄青就不似之前那样面对陆谷会无措了。

他左膝轻点地半蹲半跪在陆谷面前,太阳照在陆谷脸上,看着越发莹润。

陆谷脸颊肉不多,但也软软的,他昨晚就知道了。

呼吸渐渐靠近,脸颊被另一人的唇轻蹭,昨晚那种惧怕又来了,陆谷紧紧攥住了腿上布料。

过了一会儿,沈玄青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恋恋不舍退开距离,低哑了嗓子说:“我去杀泥鳅。”

“嗯。”陆谷垂着眉眼点头,脸颊被蹭过的地方发烫,根本抬不起来。

沈玄青起身刚往厨房走了几步,又转过头说道:“你若累了,不如睡一阵,吃饭时我叫你。”

陆谷讷讷应了声好,就躲进房里去了。

至于自己做饭的沈玄青,只要不是炒菜他就能对付。

在家里他见过卫兰香炖泥鳅,杀好了切些姜葱一块儿搁进罐子里,加水用小药炉熬上就好,至于河虾就更好做了,不过倒进锅里焯水煮熟而已,昨天陆谷蒸了些蒸饼,随手热几个就能开饭。

外头的动静陆谷躺下没多久就听不到了,沉沉睡过去。并非他身子骨不行,素日干活打草惯了,也算经得起折腾,若循序渐进如寻常小两口悠着来倒也不会这般疲累。

只是沈玄青太年轻,那一身古铜的肌肉像是没处使劲了,又是头一次没分寸,颇莽了些,尝着肉滋味也不愿松口,直闹了个天翻地覆。

——

日子有了改变,这改变留了下来,隔三差五的,陆谷渐渐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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