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家之犬 第95节
“你说什么?”安峰没有听见,他一脚又踹在了冯政的背上,把他踹得连连往前颠了几步。
冯政猛地回头,朝他大吼:“你干嘛老踹我?怎么,你那小奶狗就是个宝,你宠着哄着,老子就是根草,你说踹就踹是吧?”
“嗤,你发什么脾气?你是我谁啊?进来就压着我,还把我的人关在外面,你再这样我可要叫人了啊?”
“你叫呗!”冯政又朝他走了过去,然后捧着他就吻了上去,任凭安峰怎么反抗都不松口。
直到他的唇上传来一阵刺痛,他才松了口。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安峰一耳光扇在了冯政脸上,“当初你怎么说的?你说让我别来找你,老子没再打扰过你一回吧?你现在又凑上来干什么?你以为我这儿是宾馆呢,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冯政被他打得耳朵都懵了,他舌头顶了顶火辣辣的脸颊,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安峰。
“你看什么看?怎么?想还手?”
“你放心,我不还手。”冯政一把扣住安峰的脖子,凑过去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有本事就打死我,否则我今儿个就是要让你的小男朋友在门外好好听听咱俩的动静!”
“呵,你可真敢说,怎么,你以为我安峰是你想欺负就能欺负的人?”
“我知道你不是。”冯政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兮兮地把头靠在了安峰的肩头,说:“峰哥,我承认了,我弯了,不过只是对你……”
“哟,你这弯得挺突然的啊。”安峰对他冷嘲热讽。
“不突然,其实这些日子我都挺想你的,只是我一直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那你现在怎么就能接受了?”
“还不是你,竟然这么快就和别人在一起了,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给我……你可真是够干脆的啊!”冯政说到这里心里就憋得厉害。
“那肯定啊,老子又不是傻帽,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冯政伸手捂了捂他的嘴:“你这张脸就别说脏话了,我听着怪不习惯的。”
“嗤,老子这张脸怎么了?看不惯别看!滚!” 安峰又推他。
“不是看不惯,就是……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冯政别别扭扭地说:“有点可爱。”
听到他这么说,安峰也有点别扭起来。
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可爱了,所以才故意打扮得那么糙,但是听冯政这么说,他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开心……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有点恼羞成怒。
他一把推开冯政:“去你的可爱,老子可是纯爷们儿!”
他指了指门外,说:“我不管你是直的也好,弯成蚊香了也好,都不关我事儿,现在我头很晕,想休息,请你出去。”
冯政立在原地没有动,他眼中的侵略性很强,安峰对上他的眼神,身体就已经开始暗暗发烫了。
“这可是周家的地盘,你可别在这儿犯浑啊,赶紧走!”他朝冯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然后就转身往床边走去。
冯政目光暗了暗,看到安峰躺好后,他直接没脸没皮地走上去抱住了他。
“嘶,你干什么?”安峰想要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
“我不干什么,但我也不走,我走了给你和那瘦脚鸡腾地儿啊?你想得美!”
冯政的确不敢在周家的地盘上犯浑,但他也绝对不可能放任安峰继续和别人亲热。
他将安峰牢牢地箍住,闷闷的说:“峰哥,我是你掰弯的,你可要对我负责啊,不然我改明儿就去你家门口拉横幅你信不信?”
“嘁,你要有脸拉你就拉,我无所谓。”安峰挣脱不开后也就没有再费力了。
反正这个怀抱里躺着还是挺舒服的,而且他心里也不想要推开。
人干嘛非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察觉到他的顺从,冯政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他试探地说:“你就当着你小男友的面儿跟我独处一室多少不太合适吧?真不怕他跑了啊?”
“呵,你既然知道不合适怎么不走?”
“我凭什么走?”
“那你又凭什么留下来?”
“……”冯政沉默了一会儿,说:“凭我喜欢你呗……”
这句话一说出口,其他的话也就变得顺畅起来。
“反正我不管你跟他到哪一步了,你没有推开我就说明你心里有我,我知道,所以你赶紧跟他分了,以后……以后我陪着你。”
安峰闭着眼睛安静了好一会儿,脑海里回想起了周墨对他说过的那番话。
过了好久,他才说:“他是我表弟,有血缘的,怎么分?”
“表弟啊?”冯政闻言顿时喜出望外。
他一把将安峰的身体掰过来看着他说:“那你刚才还说那些话让我误会,你故意气我呢?”
安峰朝他挑了挑眉,说:“谁稀罕气你?我是不想跟你这直男纠缠,知道吗?”
冯政自知理亏,也不敢正眼看他,只是小声说:“这次就算了,我气你一回,你气我一回,咱俩扯平了啊。”
“嘁,无聊。”安峰闭上了眼睛,背过身不再理他。
冯政又贴了上去,凑到他耳边追问:“那我们现在是啥关系啊?”
“有个屁的关系,你给我闭嘴,老子要睡觉!”
“行吧,那先睡,不过睡了之后你可得给我名分啊!”
“艹,你他妈是不是智障!老子不是说这个睡!唔!”
第182章 番外:后来的我们(许宸阳篇)
十年后,许宸阳靠着自己的实力再度带着许家回到了京城的中心圈层。
十年前他以行贿罪差点坐牢,是他的父亲为他顶了罪,坐了4年的牢。
屋漏偏逢连夜雨,许家花大价钱买的那块地底下居然挖出了文物,被无限期停工了,这对他们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再加上他们家的负面新闻导致许氏的股票一度跌停……
偌大的许家轰然倒塌。
一生要强的米雅在接连的打击下瞬间就老了十几岁一样,许宸阳也在一夕之间从顶级富二代变成了负二代。
他们搬离了许家的豪华大庄园,找了间普普通通的二居室租了下来。
没了许家大少的身份加持之后,许宸阳接触到的世界瞬间变了个样,从前围绕在他身边的阿谀奉承通通都不见了,只有无尽的冷眼与羞辱。
幸好冯政私下还是会经常帮助他,这才让他挺过了最难的时候。
许宸阳在这残酷的现实中一夕之间成熟了,他终于也放下了心中的那些妄念,只一心想着在他爸出狱前恢复许氏的荣光。
十年后,许宸阳再度将许家大宅买了回来,他的父亲也早就出狱了, 他的母亲脸上也重新出现了笑容。
而十年后的今天,他将失去的都找了回来后,许宸阳这才也有了笑容。
晚上,他打电话想约冯政出来一起庆祝一下,冯政却说要陪老婆孩子。
他听完打趣道:“你现在可是个良家男了,我可还记得当初你说过誓死不进入婚姻的坟墓呢!”
“嗐,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啊,我跟你说啊,男人啊,还得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才舒坦,你也抓抓紧,现在你们家也挺过来了,你也该找个人陪陪你了。”
许宸阳低头笑了笑,说:“你这婚后长了一身的膘可把我给吓得不轻,我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什么膘啊,那叫幸福肥懂不?你可别说,你还真不一定能找到做饭有我老婆厉害的人,你想肥还肥不起来呢!”
“那倒是。”他刚说完就听到电话里传来安峰的声音。
“老冯,过来吃饭。”
“欸!来啦!”冯政赶紧对许宸阳说:“不跟你说了啊,我老婆给我做了我最爱吃的东坡肉,我得在冯安那臭小子来之前赶紧吃两口,挂了!”
许宸阳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笑了笑,然后独自开车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恍然间,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愣了一下,然后下车走了过去。
“叶寒?”
花店门口忙碌的身影顿了顿,他缓缓转身,看到来人后,他笑了笑,说:“宸阳,是你啊,好久不见啊。”
许宸阳看着笑容恬淡,整个人都变得异常柔和的叶寒,心里有点讶异和好奇,过去种种对他而言早已成了过眼烟云,如今故人相见,他其实还是挺高兴的。
他问道:“你开的花店?”
“是啊,刚开业不久,没想到就碰到了你,进来坐坐?”
“好啊。”
许宸阳走进花店,打量了一圈,说:“这店挺漂亮的,待会儿你给我张名片吧,我让我们公司以后订花都找你。”
“那可太感谢你了。”叶寒眉眼弯了弯,看着许宸阳认真的说:“宸阳,我真的很感激你。”
“这有什么”,许宸阳笑着问道:“说说看吧,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叶寒笑了笑说:“就那样吧,当初我卖了房就去了鲁市,过了一年有一个看着特别老实的人追我,对我特别好,我以为我遇到了真爱,然后就和他结婚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低头笑了笑,这才接着说:“可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为了我的钱才故意接近我的,我们在一起后,他就用各种借口问我要钱,还打我……”
许宸阳听得直皱眉:“你怎么不报警?”
“报警也没用啊,警察也不能住在我家里,他们走了他还会变得更加变本加厉,我想离婚他又不肯,我想,这就是我当初做下的那些事该受到的报应吧,老天爷果然是公平的,没有人能做了坏事后不付出代价。”
“那你现在……”
“现在好了。”叶寒语气很轻松,“他喝多了之后摔进了河里,人没了,我也总算是解脱了,幸好之前我存了一笔长期的定期,现在才有钱能在这里开个花店,这还是多亏了你。”
许宸阳听完心里挺感慨的,他正要张口说什么,却听到外面有人喊:“老板买花。”
“好的,稍等。”叶寒歉意地看向许宸阳。
许宸阳笑了笑说:“没事儿,你忙去吧,正好我也有事,就先走了。”
“好的,再见。”
许宸阳同叶寒告别后,又独自往前漫无目的地闲逛。
突然,他被一个小孩子撞了一下,他赶紧伸手扶住对方,“小朋友,走路要看路哦。”
“谢谢叔叔。”那个小女孩转过头来的时候许宸阳愣了一下,因为这个女孩子长得特别像楚天,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然撞了一下,脑子里嗡嗡的。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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