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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赚钱养崽崽 第259节

车夫被他这一下给打懵了,怒道:“我又没说错!”

“同你说不通,自己去同黄老板交差吧。”老金狠狠翻了个白眼,幸好这人没说出去,黄老板应当不会太过生气吧。

那车夫顿时就垮了脸,一步一挪的往里进。

老金则走到后院一间屋子里,对着里头的人冷冷道:“沈宏,黄老板说了,今儿再拿不出新的花样出来明儿你就不用来了。”

沈宏在屋子里,身边铺满了带有墨痕的草纸,他闻言脸上扯起笑:“亲家公,上次的红梅帕子不是挺好,给店里招揽了不少客人么?”

“你还敢说,那帕子绣工一般般,人家拿了还问能不能不要绣了花样的,就给纯色的!”老金鼻孔出气,哼道:“以后也莫喊我亲家公了,我家女儿已经同沈富贵和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沈宏还是笑着,他道:“哪里就要闹到和离的地步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富贵同春红是真心相爱啊。”

“我呸!要不是……要不是你家那畜生干出那种事,我何至于将女儿嫁给这么个烂人!”老金气得不行,现在沈富贵人在赌坊中也不知是死是活,自家女儿成亲之后在婆家破落院子只住了一天就忍不住跑回家了,足以见得是有多烂。

老金虽对自己的女儿没有儿子般看重,但也见不得自家孩子受欺负。

门被用力合上,沈宏眼中闪出怨毒的光,起身干脆收拾东西往外走,他要去找黄老板。

他偷听到了车夫与老金的对话,心想沈若那小贱人不是不肯来相帮吗,他有的是办法能叫他听话!

只要像以前那样给黄老板献策,黄老板就一定还会重用自己,他需要钱,更多的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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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日万~我是亲妈,不会让若哥儿很难受哒!爱你们!!

第234章

靠坐在太师椅中的黄进, 下巴处生了个老大的火疖子,这些日子因着自家生意上的事儿大动肝火,眼瞧着那“阑珊珠宝行”名声是越来越大, 几乎将镇上大多半的客人都给笼络去了,便叫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那车夫小心翼翼地进来,“老爷,小的没能请回沈老板, 他不愿意来跟您谈生意。”

他心中有些怨怼,自个儿就是个小喽啰, 那沈老板不是镇上大家伙儿都夸的良善么, 怎么就不愿意帮他这个忙,好叫他交个差呢?

他心中直打鼓,生怕黄进开口的第一句便是叫他“不要来了”。

“是么?”黄进的声音叫人辨别不出喜怒。

“对, ”车夫额上冒汗, 将方才发生的事儿同黄进一五一十地道来,“那人还说……说您藏头露尾的, 定不是什么好人。”

“我瞧那一大街上就他不像好人,还有那许氏布庄也来凑热闹,喊出来一大帮人要揍我, 老爷啊, 我可是差点儿就被打了, 我也想把那沈老板请过来,但是人家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他现在说什么都好, 只要把怒火扯到别人身上去, 就能保全自个儿。

黄进在镇上开店的年头也够久了, 形形色色的人见了不少, 自然不会如此简单就被他糊弄过去,而是直击痛点:“你说他不把我放在眼里?”

“是啊!我都说了您要同他谈一笔大生意,结果他直接就拒绝了,说不来!那斩钉截铁的……”车夫车轱辘话一出顿时冷汗就下来了,他立刻摇摇头瞪大眼睛道:“不不不,我没说老爷您的名字!”

黄进冷哼一声,一手重重拍在了桌面上,“我看你就是没有以礼相待好好请,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明日你也不用来了!”

车夫顿时痛哭流涕道:“老爷啊,小的跟了您也有十来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他跪地膝行过去,抓住了黄进的裤脚。

边上的侍从立刻来扯起他,他顿时没了主心骨似的但还想再为自己争取一把,但最终黄进也没松口,甚至还踹了他一脚,端起茶碗喝水。

“滚吧。”

在镇上找一份稳定的工何其难,更何况他年纪也不似以前那般年轻,将最好的年纪都交代在了这里,现在要是被辞退了很难再找到工钱高些的活计了啊!

“老爷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能少了这个活计啊,不然我再多做点别的也成,扫屋子我也能干。求求您不要叫我滚啊!”

走到屋外的沈宏听到里面人的哭喊声,心中一紧,好像在帮着自个儿喊着一样。

他径直推开门进去,发觉所有人都看过来,那两个侍从没有继续扯住那车夫,而是走过来要按住他。

“这儿不是你该过来的地方。”侍从呵斥道。

他是给“金珠珠宝行”出谋划策了不错,但是他毕竟身份在那,不能在明面上见人,更何况是在这间屋子里,与外头摆放着各式各样珠宝摆件的展柜只有一墙之隔。

沈宏被抓住了手臂也不挣扎,对黄老板道:“老板,我有法子叫沈若乖乖过来,你想要他如何同咱们’金珠‘合作,就能怎么做。哪怕是叫他不给’阑珊‘供货也是使得的。”

他眼中流露出怨毒的光,垂下眼立刻收回去见黄老板不说话,便对跪在地上的车夫道:“请不来沈若很正常,他这人就是那般高傲,做出点小成绩就傲气地不行,完全不把别人看在眼里了。以往在沈家村还是亲人时候,他从小到大便从没喊过我一声叔。”

那车夫闻言立刻点头道:“就是就是!真不是我能力不成,就是沈若他故意刁难!”

他越想越这么觉得,既然都当了商人那就是要赚钱,听到说能比一个月营收还要大的生意可以谈难道他真就不心动?肯定是故意刁难自己,叫自己难堪,更甚就要直接因此丢掉这个干了十几年的活计!

黄进微微皱眉,叫侍从放开他,问道:“什么法子?”

沈宏看了看四周,示意这么多人在他不肯说。

“你们都下去吧。”黄进摆摆手道。

那车夫见黄老板没有直接叫他走人了,立马跟着边上两个侍从一起退出去,临走前还冲沈宏投以感激的目光。

沈宏瞧见了,面无表情,心中却在算计着这人有没有利用价值。但是听那人说话对沈若也是怨言颇多,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之后或许能多攀一攀交情。

“你说吧,有什么好法子。”黄进下巴上的火疖子是大,碰一下就疼,他脾气暴躁急切问道。

沈宏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笑,“黄老板,你恐怕还不知道,那沈若同’阑珊珠宝行‘的老板交往甚密,以前他们还一同坐着一辆马车回沈家村,那时候村里都在传那蓝帆是他沈若的姘头呢!”

“哦?竟还有这事儿。”黄进狠狠皱眉说道:“可我听说,那沈老板有个未婚夫君还是案首秀才。”

“黄老板,我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女儿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情,事情败露之后她也已然伏法,我没有半句怨言,”他情绪激动起来,喘着粗气道:“那案首秀才顾允以前最瞧不上眼的就是沈若,那哥儿不知廉耻大肆表白闹得沸沸扬扬,这件事咱们村里人都知道!直到后来他未婚先孕生了个野种,结果闹到最后竟就是那顾允的!说是我女儿放了那招炎草香灰,可谁又知道是真是假呢?顾允是我女儿仰慕的人,她怎么可能会故意设计叫她喜欢的人和厌恶的人搞在一起?!”

“我女儿固然有错,她错就错在不该去虎头山上采什么草药来补贴家用啊!”沈宏一番话说完已经潸然泪下,“现如今我说什么也没用了,镇上人都知道我是她的父亲对我避之不及,可我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啊!就连我的女儿也是被那杀千刀的沈梅冬给蒙蔽了,才会做出毒杀牛的错事。我心里苦啊!”

黄进对他说的事了解不多,但是镇上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他也有所耳闻,也就是那件事之后镇上医馆里头都不能随意向外出售招炎草了,要是用来治疗烂疮一类还得往医馆里去敷药。还有那沈子莺和沈梅冬的恶名着实令人发指,结果沈宏现在来同他喊冤?

黄进打断他陈情,直接道:“少说这些有的没的,直接告诉我你想怎么做。”

他是个商人,对其他的遭遇如何根本不关心,他只想知道如何能叫沈若同自家合作,继而将镇上所有的客人都抢过来!

沈宏说到动情处,突然被他打断,狠狠地噎了下,憋回了鳄鱼泪。

“那沈若同’阑珊‘关系匪浅,老板您哪怕亲自去请也不一定能叫他一同合作,而且还会叫’阑珊‘给看了笑话。”沈宏嘴角扯出一个笑,“您应该也不想叫’阑珊‘知道咱们要笼络沈若的事儿。”

毕竟连找人去请的时候都不报大名,而且回来还要七拐八绕地叫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从哪儿出来的车驾。而黄老板自然也不可能亲自去请他,不过是个摊主,别人恭维他喊几句“老板”,结果现在就飘了。沈宏冷笑。

黄进听他道破这件事,心中不愉,冷哼一声。

沈宏道:“要想叫他听话,很简单。”

他脸上露出残忍地笑,说道:“他有个孩子才几个月大,只要咱们能将那崽子偷出来,之后要挟他,他为了自己的孩子,自然就得全部听我们的!到时候,那’珍宝居‘也是老板您的,还能借由他的手,给’阑珊‘的赠品做些手脚,到那时,’阑珊‘的口碑一定会跌落谷底,那就是咱们’金珠‘恢复火热的时候了!”

他眼里燃着火焰,话语极具煽动力。

可他先前卖惨时候说自己没做过坏事,结果现在说的竟然如此邪恶,叫黄进狠狠地打了个激灵。这可是犯法的事儿!他经商多年做的坏事也不少,但大多都是抢客源,用钱砸原材料商做垄断,还从来没有害过人。

这沈宏既然有那样的女儿那么他自己显然也很有问题,上梁不正下梁歪!

黄进顿时恶心地不行,一想起先前还因着老金牵线叫他帮着“金珠”做活儿,现在就觉得自己没有被他勒索,还真是走了运。

现在他能想出这样的办法对付沈若一个小哥儿,那等到以后这人在“金珠”继续呆下去,岂不是还会对自己下手?!只要有利可图,他好像没什么不敢干的。

他自己可也是有个襁褓中的孩儿啊!

沈宏原以为黄老板会同他一样觉得这主意绝妙,恨不得立刻派人去干,结果等到的是可疑的一阵沉默。

他心道不妙,皱紧了眉头抬眼去看。想象中黄老板同自己笑容晏晏的样子不在,而是他惊恐冷漠地一张脸。

“……黄、黄老板,我……”他突然大脑冷却下来,想要补救,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人家也已经听进了心里,哪里还能容许他假装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呢!

“滚!你这人真是好恶毒的一颗心!”黄进狠狠地将手边的茶盏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

外面侍从听见动静了,立刻打开门进来查看情况。

“把这人给我从后门丢出去,以后这人同’金珠‘没有一点关联,就当他从没来过。”黄老板那颗火疖子更痛了,他抽着气道:“沈宏,你这样是会遭报应的!”

沈宏哈哈笑起来,原先已然跪着哭求过好不容易多得了这么几日,结果今日他放手一搏,竟然还是落得要被辞退的下场。没有工钱他哪里还有活路?他儿子还在等着他去救,家里老的残的都要张嘴吃饭,他能怎么办?!

比报应更可怕的是没钱啊!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扑过去,狠狠地抓住黄老板的手,用力要把他指节上戴着的两枚金戒指给拔下来。

黄进顿时怒气上涌,狠狠地抬脚将他踹远,他手指上已然红了,还夹杂着几根血丝。

“你们还不快把他丢出去!”黄进气得站起来又狠狠地当胸踹他,“疯子!”

侍从立刻将挣扎着的人拖走,见他还想往摆放着玉石摆件同金银珠宝的地方冲去,立刻用力将他压制住。

“给我钱!我要钱!黄老板,你还有工钱没有结给我!”沈宏大吼大叫,声音凄厉。

黄进扭了扭自己的手指,怒声道:“以后他要是再敢在我’金珠‘边上露面,你们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是!”

沈宏被一路拖曳出了“金珠珠宝行”的后门,像一条死狗一般丢在了门外。

红漆木门缓缓关上,他立刻冲过去:“我的工钱还没有结给我!没有工钱我就去官府闹!金珠老板不结工钱啦!拖欠工钱了!”

他大吼大叫很快便会吸引边上人来,那两个侍从狠狠地将他掼倒在地。

老金过来了,他冷眼看着自己的前亲家公,从荷包中数出几个铜钱丢在他身上。随后也不再看他一眼,带着两个侍从就往“金珠”里进。

红漆木门狠狠地关上,发出“啪嗒”声响,将沈宏隔绝在外。

沈宏笑起来,笑声比哭声还要难听,叫周围听见动静的人过来查看后发现他了,听到这动静都害怕地尖叫着跑远。

这是遇到疯子了啊!

他迟钝地起身,捡起身上的铜板,放在手心里仔仔细细地数了三遍。

“一、二、三……六、七。”

“哈哈哈我沈宏当掌柜时何曾有过这么少的工钱!这么多日子,七文钱哈哈哈!”他厉声地笑着,随后便哼着歌往镇上搭着棚子的酒铺去了。

他喝了个烂醉,摇摇晃晃地回了在镇上的破落院子。一进门就吆五喝六地叫刘春花和刘芬芬伺候,见不着人他就开始逮着手边能拿起来的东西打砸,刘芬芬瞧见了顿时尖叫一声,那些东西可都是钱买的啊!

怎么能弄坏!那可都是钱啊,她的心在滴血,立刻冲上去保护院子里的东西。

沈宏瞧见人了才不管那么多,狠狠地揪住了刘芬芬的头发:“都怪你生的好儿子啊!还有你那闺女儿,怎么下了地府不把你也一起带走!啊?”

刘芬芬泪早就流干了,不敢反抗,但她听到沈宏这么说仍是反驳道:“他们也是你的孩子。”

“不是我的!我沈宏自己一个人就能过好,都是你们!”他呼哧带喘,吼道:“就是你们拖累我!”

“要不是你们,我现在还是杂货铺的掌柜!我能在镇上买个大宅院,还能妻妾成群!都怪你们,都怪你们。”他醉晕了过去。

刘芬芬从他手中扯出了自己的头发,她近来能恢复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被压榨着做了许多的活,还有刘春花也是同样,她们因着沈宏受了不少苦。

沈富贵还在赌坊中,刘芬芬毅然决然地决定去将儿子换出来。

刘春花躲在柴房中,听见外头没有动静了才出来,瞧见刘芬芬了,两人顿时眼泪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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