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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豪门做漂亮小可怜 第22节

点了一屉虾饺、一份红米肠、蒸排骨,还有牛肉粥以及柴鱼花生粥。

一入座,沈关砚就给傅岭南烫了碗碟,掰好一次性筷子,把餐巾纸放他手边,添茶倒水的,就差喂傅岭南吃饭了。

他赎罪的意味太明显,傅岭南抬手在他脑袋上摁了一下,“不用担心,没事。”

这下沈关砚终于确定,傅岭南的手是他压的。

司机先送沈关砚去阿姆斯特交响团排练,然后送傅岭南到公司。

交响团这月月末就要演出,沈关砚作为特邀嘉宾有十三分钟的演奏机会。

一直练习到了下午三点,结束后司机把沈关砚送回家。

今天回来的早,沈关砚原本想熬汤给傅岭南喝,但傅岭南打电话过来,晚上可能要晚回来要沈关砚先吃。

沈关砚生出几分失落,倒不是因为傅岭南忙的没时间跟他吃晚饭,而是他一点都帮不上傅岭南的忙。

如果他会喝酒,昨天晚上就能帮傅岭南挡酒,哪怕只是几杯也能让对方缓一缓。

看到酒柜上的红酒跟威士忌,沈关砚心念动了一下。

他现在已经成年了,喝点酒好像也没关系。

沈关砚怕空腹喝酒伤胃,先给自己煮了一份面,吃到半饱拿了一瓶酒回房间。

怕喝醉后会麻烦到傅岭南,喝之前沈关砚做了充分的准备,洗了澡,换了睡衣,甚至连醒酒汤都给自己熬了。

准备好一切,沈关砚倒了一杯酒给自己,仰头,壮士割腕般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如烈焰,一路从沈关砚的喉咙烧到胃里,直接把他辣傻了,缩起脖子吐舌头。

听说酒量是一口口喝出来的,喝的越多酒量越好,沈关砚咬牙又喝了一口。

第四口下去,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地板也变得软绵绵,沈关砚又热又躁。

但他还是强撑着收拾了一下房间,把酒跟酒杯放好。

他晕乎乎地一头倒在床上,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一块黏,即将合上时又被沈关砚撑起来,他摇摇晃晃爬进被子里,这才敢睡了过去。

沈关砚很热,好像架在火堆上烤,又好像在正午时分被人埋进了沙漠。

所以当一个微凉的东西在摩挲他的唇时,沈关砚迫不及待张开嘴将它含住,无意识用舌尖卷了一下。

那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沈关砚感觉自己的舌头被拨弄了两下,他迷瞪瞪睁开眼睛。

床边有一道人影,沈关砚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坐起来了,正靠在对方身上。

沈关砚目光溃散迷蒙地望着对方,无声张了张嘴,“哥……”

他开口才发现嘴巴里含的是两根手指。

夜色笼在傅岭南身上,浅淡的瞳仁都显出几分幽深。

第23章

“想吐吗?”傅岭南的声音灌进沈关砚耳朵,大概是因为离得近,嗓音显得格外低沉。

沈关砚的脸染着醉态,眼睛水洗过似的,红润的唇被手指撑起,整个人混混沌沌。

他似乎是被傅岭南扶起来的,搞不清楚状况地跟傅岭南对视。

傅岭南又说,“吐出来会好受一点。”

为了让沈关砚好受傅岭南打算给他催吐,床边还放着垃圾桶。

但沈关砚没有开口回复之前,他的手指也只是压在沈关砚的舌苔。

沈关砚隔了几秒才反应迟钝地摇摇头。

傅岭南把手指抽了出来,听不出语气地问,“他又找你了?”

沈关砚仍旧摇头。

傅岭南看着沈关砚眼皮覆下的长睫,问他,“那为什么要喝酒?”

沈关砚还是摇了一下头。

很快又小声说,“哥……我想去厕所。”

傅岭南找出鞋给沈关砚穿上,沈关砚摇摇晃晃下床,“我自己能去。”

傅岭南一放开他,沈关砚双腿就软了下去,傅岭南将他捞起带进了洗手间。

上完厕所,傅岭南还给沈关砚洗了手。

哪怕醉着沈关砚还是感到了羞耻,全程埋着脑袋不好意思抬头,但一沾床,眼皮立刻耷拉下来。

不过三秒,沈关砚彻底睡着。

傅岭南在床头立了片刻,俯身给沈关砚盖上被子,摁灭灯离开了。

第二天酒醒,沈关砚顶着蓬松的头发坐起来,昨晚的记忆全部回笼。

沈关砚傻呆呆坐在床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昨晚干了什么蠢事。

直到傅岭南敲他门,“小砚。”

沈关砚第一反应是掀开被子,涨红着脸把自己藏进去,两秒后又探出脑袋,瓮声瓮气回应了一句,“……哥。”

傅岭南:“醒了就出来吃饭吧。”

沈关砚:“好。”

沈关砚在被子里埋了一会儿,脸上的热度迟迟下不去,又不好让傅岭南多等,只能下床去洗漱。

傅岭南正在摆饭,见沈关砚穿着睡衣就出来了,开口问,“不舒服?”

沈关砚猛地定在原地,局促地摇摇头,“没有。”

傅岭南走过来摸了一下沈关砚的额头,“那脸怎么这么红?”

沈关砚心口跳得飞快,脸颊更烫了,说话不自觉磕巴,“可……可能是酒还没有消下去。”

傅岭南放下手,“怎么突然想起喝酒?”

沈关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天憋出一句,“十八岁可以喝酒了。”

傅岭南看了他一眼,沈关砚垂着脑袋,因为傅岭南一直没说话,偷偷掀眸看了一眼。

对上傅岭南的眼睛又赶紧移开,目光闪烁,眼睫跟着一颤一颤的。

忐忑又不安的样子看起来又乖又讨喜。

沈关砚以为傅岭南生气自己喝成那样,却听见对方说——

“你昨天拿的那瓶酒精度数高,想尝尝可以先从果酒开始。但最好不要喝,对身体不太好。”

傅岭南语气平和,说后半句时也用的是建议的口吻。

沈关砚悬着的心放下来,连忙点头,“我以后不会了。”

傅岭南:“吃饭吧。”

沈关砚跟着他进了厨房,傅岭南盛了一碗白米粥递过来说,“今天的水添得有点少。”

沈关砚立刻表态,“我喜欢喝稠的。”

傅岭南没说话,揉了一下沈关砚的脑袋。

沈关砚耳根又红了一些,心底轻盈盈的,充盈的喜欢就像冰可乐冒出的气泡,戳破一个又会冒出一大堆。

那种好心情一直持续了很久,连带在中央音乐厅练琴都十分顺利。

中午的工作餐是自助形式。

沈关砚拿着工作证进入餐厅,拿了一份炒面、一盒酸奶,还夹了一些沙拉。

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刚坐下来,一个穿着牛仔裤、白T恤的青年端着餐盘走过来。

青年把餐盘放到桌子上,坐到沈关砚对面就说,“你这超强的乐感不弹爵士可惜了。”

从昨天认识赵子煜到现在,沈关砚不知道听对方用惋惜的口吻说了多少遍这种话。

赵子煜跟沈关砚一样也是中央音乐学院的学生,只不过沈关砚大一,而赵子煜在读大三。

他的母亲是这里的高管,阿姆斯特交响乐团来这里演出,这位赵总就扔给儿子一张工作证,让他来这里打杂,顺便近距离追个星。

赵子煜的偶像是现代爵士乐大师纳费杰。

本来是想给偶像鞍前马后,没想到遇到沈关砚这个意外之喜。

沈关砚的曲风细腻、优美,这些都很古典乐。

但同时他的演奏感染力很强,而且基本功极其扎实,又有着超高的琴商。

赵子煜不敢想象如果沈关砚放弃古典乐,来弹灵活多变的爵士有多完美。

任赵子煜把爵士夸的天花乱坠,沈关砚安静听完还是那句,“我喜欢古典乐。”

赵子煜捂住心口,神情憔悴,勉力道:“行吧,行吧。”

赵子煜性格开朗,很快就从悲痛中缓过来,边吃边跟沈关砚聊古典乐。

他虽然不好这口,但毕竟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很容易就能跟沈关砚找到共同话题。

沈关砚已经很久没有朋友了,在高中会这么黏着他的只有姜元洵。

跟姜元洵那种骚扰式的黏不同,赵子煜纯属就是性格跳脱,人很自来熟。

因为他身上没有恶意,所以沈关砚不排斥跟他相处。

一顿饭下来,赵子煜的话题已经从古典乐跳到爵士,再跳到他鸡飞狗跳的家庭,最后谈及他正在死磕的一款解密游戏。

沈关砚话不多,基本都是赵子煜在说。

他俩一同走出餐厅,赵子煜突然开口,“那儿有一个知性大姐姐,找你的?”

沈关砚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穿着一件墨绿色真丝裙的沈书雅站在音乐厅的雕花柱旁,耳朵戴着两枚很小的钻石耳钉,脖颈修长,身姿舒展。

哪怕墨镜遮了三分之一的脸,只凭气质也能看出她是个大美人。

沈关砚愣了一下,跟赵子煜说了一句,“那是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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