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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丑夫后 第53节

昨晚下了轻雪,温度还不够低,到了地上就化开了,今早起来,地上仍然松软湿润,轻轻用力,锹子扑哧挖进去了。

终于吃早饭时,太阳都快爬到中天了。

人和猫的饭都有点糊味,而且过于软烂,是饭菜在锅里热得太久,把锅底水腾干了。

……

一年到头,少有这样惬意的时候。

夏季铺子歇业,地上没东西好收时,倒也不错,但天气太热,到底没有冬天在屋子里想烧多热烧多热舒服。

清言给小狸花取了名字,叫阿妙。他给起了名字,他就是小猫真正的主人了。

他和邱鹤年去镇上准备上山的吃食时,还给阿妙买了布料和棉花,李婶说要帮小猫做小棉袄和小猫窝,这样他们上山时,阿妙跟着一起就不会冻到了。

今年铁匠铺子生意不错,小庄虽然身体还是虚,但出来进去的招呼客人,跑腿搬料的活没少干,大锤也能抡几下了,也是辛苦了一年到头了,邱鹤年就想给这孩子买身新衣犒劳一下。

清言说:“小庄兄弟姐妹多,你给他一人买,别人只能眼巴巴看着,不如割个猪后丘送过去,正好要过年了,人多也能吃上两顿呢。”

两人就去买了猪肉,回去路上拐去了小庄家里,给送到门口,说什么也没进屋,就离开了。

小庄爹娘都很高兴,他娘还抹了眼泪,小庄自己倒只顾着看着猪后丘流口水,被他爹敲了脑袋一下,才想起要谢谢师父师娘。

因为铺子歇得早,邱鹤年就打算在山上多待几天,清言也乐意,这个事就定了。

只是要准备的东西也就多了,不过好在这次是两人一起忙活,活干起来也不觉得累。

上山之前,清言又去了老刘家一趟,送了一只老母鸡给齐英兰补身体。

出乎他意料的,短短十多天,壮壮已经变了个样子,白了,也胖了,手臂和小腿都短短的,肉乎乎的,大眼睛水灵灵,再没那个红红皱皱的丑样子了,越看越稀罕人儿。

清言都看呆了。

齐英兰的气色比生产之前还好,他爹娘在这里这段时间,他什么事都不用管,天天吃喝都是习惯了的,夫君对他嘘寒问暖,大哥大嫂对他们一家人也周到,自然恢复得好。

他见清言那样,就忍不住捂嘴笑了,说:“等你有了崽就知道了,这刚出生的孩子,是一天一个样,奶喝得好,就长得特别快。”

回到家里,清言坐在床沿,手放在自己小腹上,感觉到那里一阵阵的发热,不用解开衣袍看,他都知道那里肯定是又红了。

这两天白天都红了好几次了,表示清言又到了容易受孕的时期。

这阵子家里清闲,屋子里又烧得暖,穿不住厚衣衫,要不是清言受不住,能天天都有那事儿。

就现在也是隔个两三天,两人总要有上一回,有时还不只一回。

吃早饭时,邱鹤年就说过今晚要烧水洗澡。

算算日子,距离上次有两天了。

清言咬了咬唇,心里跳得有些快。

他还是无法想象自己大着肚子的样子,可是孩子……好像还挺可爱的。

他又想到秋娘家念生,特别懂事,读书也好,秦兰家的囡囡说话奶声奶气,粉粉嫩嫩的像个粉团子,对娘亲依赖又贴心。

刘发的那句话又在清言脑袋里回荡。

王铁匠去世那天,邱鹤年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了一夜。

顺其自然,他既然说了这话,自然是要算数的。

清言想,有就有了,就顺其自然吧。

第62章 第二次上山

看完齐英兰之后,又过了两天,清言和邱鹤年就出发去了山上。

家里门钥匙都交给了李婶,家里的鸡需要人每天喂,鸡蛋也得及时收,晚上还得给鸡窝关门,防止有野猫进去伤了小鸡,就都交给李婶帮忙了。

推车上和以前一样给清言留了块坐的地方,铺了厚棉垫子,还盖了大花棉被。

阿妙的小猫窝就放在棉被里,只留个缝隙给它透气。

这次在山上待的时间长,天气也不错,早上便没走得太早,没出村呢,阳光就很足了,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二喜在老刘头家憋坏了,这下子出门了,特别欢实。

它一开始不知道车上有小猫,是清言抱着阿妙时,小狸花听见狗叫声了,探头出来看,二喜才发现它的。

狗尾巴又摇成了风车,二喜前蹄搭在车辕上,后腿跟着车的速度横着走,想去亲近阿妙,清言笑着把阿妙往前递了递,二喜高兴地快起飞了,狗脑袋往前凑去。

小小的奶猫却并不接受它的示好,凶巴巴的,一爪拍在凑过来的狗脸上,不疼,可把二喜的热情给暂时打没了,怂头耷脑地就从车上下去了,把清言逗得哈哈笑。

有了去年的经验,清言这次能帮上忙的时候多了,时不时帮着又推又拉的,上山的速度都快了些。

中途歇了一次,两人还有工夫去附近捡了干柴回来,生了火堆,把水烧热了再喝,顺便借着火堆的余温,把干粮烤了抹上辣酱吃了。

这次带的辣酱是清言自己做的,一罐子酱放了足足一斤牛肉,切得碎碎的,嚼到牛肉粒时,那是香味十足。

吃过了歇好了,两人就继续赶路。

到山上小屋时,太阳刚刚往西偏斜。

进屋两人没着急卸车,邱鹤年答应刘猎户这次过来帮他扒炕掏灰,这活脏,必然会弄得满屋都是灰,这屋子两月没住人了,反正也是要收拾的,正好扒完了炕一起拾掇了。

清言把阿妙的猫窝连同它一起放到窗台有阳光的地方,给二喜把厚垫子找出来,让他趴在地上歇脚,他便去给邱鹤年打下手去了。

炕席掀开,邱鹤年指着席子下的一溜有些发黑的砖头说:“这些发黑的砖头底下就是烟道,常年烟熏火燎的,就熏黑了,把这些砖头掀开,把灰掏出来,再把砖头码回去,用泥封上就好了。”

这活说起来简单,做起来还是挺累挺麻烦的,要么老刘头也不会拖到邱鹤年上山求他帮忙弄。时间久不处理,烟道里堆满了灰,炕就不热了,而且还有倒灌烟气的危险。

灰被两人接力一桶一桶拎出去,邱鹤年下地和泥,把砖头间的缝隙都堵严实了。

这活干完了,两人也没工夫歇,洗了手就开始生火、擦屋子,不过老刘头这次估计是不好意思了,离开前把自己东西都收拾好了,倒不用再收拾他的残局了。

屋子擦干净了,两人就把院子里的车卸了,该搬进来的搬进来放好,该放外面的放外面,肉类的就直接挖个雪坑埋上就好。

晚饭就简单煮粥热了馒头,炒了盘肉末酸豆角吃了。

二喜跟着吃了两馒头,小阿妙喝了点米糊糊,这顿饭就都吃饱了。

吃过饭烧水洗了澡,这次也没分个先后,都是一身灰,就一起挤着洗了。

清言幻想过好几次两人一起洗澡的情景,不过今天实在太累,真的一起洗了也没心思想入非非。

不过有人给自己搓洗那头让他一直觉得麻烦的长发,倒真是件很舒服的事,邱鹤年的手很大,但做这些精细活时,并不会潦草粗蛮,反倒颇为耐心细致,把清言洗的昏昏欲睡。

洗完澡,清言就被赶到炕上,捂着大被擦头发,有火炕和火墙烘着,头发干得特别快。

邱鹤年披了衣袍去倒水收拾,在炕沿旁边放了盆还没融化的雪,防止清言像去年那样,因为屋子太干燥而流鼻血。

之后,他没忘记把窗台上的阿妙和它的小窝放在不凉不热的炕头,它还小,没有母猫的照料,就得靠养它的人多操心顾着。

油灯吹熄了,邱鹤年也躺到了炕上。

刚掏过灰的大炕,烟道通畅,稍微烧些火,就特别热。

清言就要睡着了,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邱鹤年躺到自己身后,手臂伸过来环住自己的腰腹,有温暖湿润的吻细碎地印在他颈后耳后,清言舒服地哼哼了两声,就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吃过早饭,两人带着狗,还是先去找兔径套兔子,二喜在他们前前后后撒欢地跑,不大会跳进个雪壳里,没了踪影,还没等清言着急,它就又从不远处蹦了出来,狗鼻子上拱了不少雪上去,看着呆呆的。

这次是清言眼睛尖先发现兔径的,邱鹤年赞许地摸了摸他头顶,两人很快就把套子下好了。

回去的路上,邱鹤年走得不紧不慢,偶尔发现什么,就拐进树林较深处,领清言认识树上的桑黄和五味子之类的,一路走走停停,还时不时尝尝冻干在树上的野果,还有几分逍遥自在的意思。

清言好奇问道:“去年上山干啥都着急忙慌的,今年咱怎么不急了?”

邱鹤年看了他一眼,皮毛帽子和围脖把他额头和下半张脸遮了个严实,但清言通过露出的那双眼睛,也能看出他这会儿在笑。

邱鹤年说:“去年刚把你娶进门,家里没多少银两,打不到猎物的话,过春节都让你吃不上肉,我怕你会哭。”

清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逗自己,忙追上去想打他一下,踩着快到膝盖深的大雪壳子,好不容易喘着粗气跑到人家面前了,却被邱鹤年双手插到腋下,一下子给举了起来。

清言吓得嗷一声,戴了棉手闷子的两手在空中乱抓,大喊:“邱鹤年,你放我下来!”却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邱鹤年仰头看着他,笑出了声来。

下一瞬,在清言想要伸进他帽子里揪他耳朵时,他突然被放了下来,落入了邱鹤年怀里,清言以为安全了,刚放下心来,邱鹤年却抱着他往后倒去,失重感让清言发出尖叫,然后邱鹤年躺倒在雪壳上,清言压在了他身上,雪壳被压塌了一片,两人一起陷了进去。

没有疼痛感,也没有任何危险。

清言张开刚才紧紧闭上了的眼睛,发现雪壳下有风挡着,竟一下子暖和了许多。

他低头去看,发现邱鹤年安静地躺在他身下,露出来的双眸正盯着他看,目光宁静而温柔。

外面传来二喜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着急的叫声,汪汪汪地,像来自遥远的另一个世界。

在这方小天地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清言趴在邱鹤年胸膛上,摘掉自己的一只棉手闷子,纤细的手指将身下人的围脖拉了下来,把整张脸露了出来。

清言看了邱鹤年一阵,邱鹤年也看着他。

过了一会,清言把自己的围脖也扯了下来,低下头去,亲上了对方的唇。

第63章 采五味子、采桑黄

回小屋的路上,清言的棉手闷子里抓了一枝结满了五味子的枝条,一路打打闹闹的,清言有些累了,邱鹤年就把他背在背上,歇过气儿来再放下他自己走。

到了屋里,把身上厚实的帽子棉衣都脱掉,邱鹤年去把煤渣压着的炉火捅着了,添上煤块,把水壶坐上去烧水。

清言洗了手以后,把那五味子都一串串撸下来,放水里冲洗了一下。

火烧得旺,壶里的水本就是温的,这会就烧开了,他把五味子分别放到两个杯子里几粒,又放了

片茶叶,把开水倒上,杯子盖盖好闷上,等会儿喝。

这东西日常泡水喝一点,能补身体。

等他弄完了,邱鹤年那边已经把猪肉和酸菜都切好了,粉条也泡上了。

清言掌勺,邱鹤年打下手,锅里炖菜,上面放镰子蒸上饭,等菜炖得差不多时,饭也就好了。

等着饭熟的工夫,两人坐炕桌上舒舒服服地喝五味子茶。

清言想起来什么,下地弄了一盆温水过来,让邱鹤年喝茶的时候,顺便把脚泡上。

按照他的经验,维持个三年不再冻坏,这脚上的冻伤才算彻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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