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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丑夫后 第64节

这话刚说出口,清言就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去,放在人家胸口的掌心更是一动都没动,怂得与他的话形成巨大反差。

他知道邱鹤年一直在看着自己,但不敢抬头看向对方。

过了一会,一直沉默的男人伸出手来,用一根食指在他脸颊上轻轻划过,引起清言身体微微一颤。

那之后,男人声音沙哑道:“就那么喜欢吗?”

清言眼睫颤了颤,“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男人又问:“想好好看看吗?”

清言“啊?”了一声,目光躲躲闪闪地与男人的目光对上,好半天不肯应声。

男人说:“天晚了,不想的话,就睡吧。”

清言赶紧诚实道:“想看!”

邱鹤年弯起唇角笑了,清言双手捂脸,发出窘迫到极点的小猪一样的哼哼声。

他的腰被握紧,整个人被挪到床上坐好。

那之后,邱鹤年下了床,站到床边。

衣衫落在床上,清言咽了咽口水,放下捂脸的手,抬眼看去。

这是一具强壮,健康的男性躯体,宽肩窄腰长腿,肌肉线条漂亮极了,是男性都会梦想能够拥有的身材。

尤其是那……。

邱鹤年不遮也不掩,大大方方走到清言面前,低头看着他,缓缓问道:“眼睛看哪呢?”

清言这才发现自己目光定格太久了,简直就像个痴汉,他羞得脸上快冒烟,忙收回目光,把脸往手心里埋。

男人一条腿屈膝半跪下来,捉住清言的手腕,让他把脸露出来。

然后,他问:“看完了吗,看完了的话,我要穿衣了。”

清言看着他,眼睛迅速往下扫了一下,眼睛里蒙了一层水雾,嘴唇动了动,“你……你不……?”他不好意思把话说完,以为男人会像以往一样,包容地遂了他的愿。

可是,邱鹤年只是用专注的目光看着他,问道:“我不什么?”

清言不敢相信地望着他,脸色潮红,嘴巴微张地,气息都乱了。

“清言,”邱鹤年嘴唇动了动,“你想让我怎么样,说了我才知道。”

清言被欺负的快哭了,他扶住男人的双肩,颤巍巍地趴到他耳边说了句话。

邱鹤年垂眸向下看了一眼,“真的吗?”

清言哭着去握住他一只粗壮的手腕,引领着往下。

邱鹤年的眸子暗了下来,他看着清言,喉结动了动,说:“就这一次,下次你想要什么,你得直接开口告诉我。”

清言拼命点头,就怕男人这时候反悔。

床帐被撩下来,久违的护腕又被找出来戴上了。

过了不大会,帐子里求了好半天才得来疼惜的人儿,终于得到了饱满而充实的幸福感。

……

第二天早上,清言醒来时,太阳都快要升上中天了。

阿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抱过来的,正乖巧地团在他枕头边上,见他醒了,就呼噜呼噜地站起身来蹭他。

清言惫懒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在它头上揉了揉,问道:“阿妙,饿了吗?”

小狸花像在回答一样,喵呜了两声。

清言做主给它翻译,“不饿,不饿,心软的大帅哥给做了好吃的猫饭,阿妙肚子饱饱的。”

小狸花呼噜呼噜,清言也呼噜呼噜,一人一猫在床上玩了会,才从床上爬起来。

从被子里出来时,清言光溜溜的,还去闹阿妙,捂阿妙的小猫眼,“非礼勿视啊。”

阿妙不搭理他,往后躲开,小身体灵活地往床下一跳,顺着门缝出去溜达出去了。

清言懒洋洋地套上衣衫,趿拉着鞋子跟着去了外屋。

家里空无一人,炉灶里还有未熄的火,锅盖盖的严严实实的。

清言弯腰打开锅盖看了看,看见里面温着一碗鸡蛋汤,两个大白馒头,还有盘肉丝炒咸菜丝。

他又进了一次里屋,去把手洗干净了,把饭菜都摆到桌上,吃了起来。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透过窗子缝隙照了进来,清言微微眯着眼睛,吃着吃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蛋微红地笑了起来。

过了端午,天气就渐渐暖了,清言推开门换气,院子里晾衣绳上晾着今早新洗的褥单和被单,就连枕巾也被换洗了。

清言又想起了什么,脸又红了。

小鸡们在懒散地啄食,今天的食盆比平日里装得都满,都不用抢,吃了一早上了,还没见少了多少。

清言去鸡窝里摸了摸,里面果然是空的,蛋已经被捡回去了。

他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仰着头让阳光晒在脸上,晒够了才转身准备回屋。

直到这时,他才看见隔壁陈玉在抱着他家新出生的小哥儿,也在院子里晒太阳呢。

清言心情超好,对着他就是一个灿烂的笑,赞叹道:“好奇怪,自从你生了九两以后,我看你就越来越顺眼了呢。”

陈玉无语地看着他,清言冲他摆摆手,又趿拉着鞋子进屋了。

等进了屋,清言想了想,从柜子里找出几块边角料的粗布来,又翻出些棉花,把针线篓拿过来,简单量了量尺寸,就下剪子把布裁开了。

总这么洗被褥单子怪累人的,清言打算缝个垫子,不用太大,够小半张床就行了。

到时候到了夜里,两人都稍微注意着些,只洗这一个小垫子就行了。

……

村长家那贵客被打的事,在村里也是传了好一阵子。

听说当天村长家里就报官了,可惜闹腾了好几天,最终是无功而返,没能抓到人。

当天晚上那杨怀的爹娘就过来接儿子了,听说见了人就气的大骂,骂声附近的邻居在家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说是以后再也不让杨怀来这个倒霉的穷地方了。

县衙的衙役没抓到打人的“匪徒”,倒是把任孝拜托的那件事给办出了些眉目来了。

就是这两天,秦兰带孩子回娘家探亲,任孝也来了,到了邱鹤年这边说了这事。

说是县里官道上最近有人抢往来的行商,衙役们在那山上抓了一伙强盗,这群强盗里有个人年岁不小了,眉尾处有一颗黑痣,与邱鹤年的描述很像。

关键是,通过衙役盘问,那强盗老了,被打得受不了,便招了个一干二净,还把前些年做的恶事也全说出来了。

他也不是就在山上做强盗,平日里是到处做零工的,只在实在没活活不下去时,才去铤而走险,和几个泼皮混在一起去道上抢劫。

抢的苦主其实不多,他心里也害怕,日夜不得安宁,每个苦主都还记得清楚,其中有一个不论是从年头上算,还是对外貌的描述,都对得上秦凉川。

任孝仰头喝了一碗茶,说:“这强盗害过人命,还和其他案子有牵扯,过阵子就要押去省城,我都已经打点好了,你有什么想问的,这几天便去县里大牢一趟,去问问清楚。”

邱鹤年起身向他躬身道了谢,任孝也起身回礼。

之后,任孝说:“这事我没跟兰子说,她好不容易才放下,我不希望她父亲的事再去牵扯她心神。”

邱鹤年点头道:“我明白。”

转过天来,邱鹤年一早就去了县城,清言本想陪他一起去,但大牢里脏乱不说,还有关押了许久的犯人,一个哥儿进去虽然没有什么危险,但少不了要受惊吓,邱鹤年便没让他同去。

清言在家心神不宁地等,一直等到了天擦黑,邱鹤年才披着冷风回到了家。

清言接过他脱下的外袍,急急问道:“怎么样?”

邱鹤年看了他一眼,道:“是他。”

清言想把袍子挂起来,邱鹤年拦了一下道:“就放地上,一会我把身上衣衫都换下来洗了。”

清言愣了一下,才明白了他的意思,答应了一声,把衣袍放进了地上的空篮子里。

大牢里晦气,邱鹤年是怕把腌臜东西带回来。

他擦洗的时候,清言就在旁边拿着布巾等着,邱鹤年便跟他说道:“那人叫刘二,那时候快过年了,他家里连买米的钱都不够,更别提买年货了,他便和几个玩的好的混混琢磨着去抢钱,那不是他们第一次做这个,以前他们已经害过人命了,所以并不惧怕,说做就做了。”

“那天他们在街上眼看着秦叔把皮子卖给了个大户,还听到他说自己是柳西村人,没什么关系背景,就盯上了他。他们那伙人里,有个是在妓楼做事的,手里有做缺德事的迷药,闹市人多,为了稳妥,他们便迷晕了秦叔,然后两边人架着他手脚,假装是搀扶酒醉的熟人,把他带去了山上没有人烟处。”

“他们搜出了秦叔的银两,本想打死他,可山林里却突然出来个过路人,把他们给吓跑了。”

邱鹤年擦干手,看着清言,道:“他们说的那个过路人,应该就是我,这么多年了,我有了些变化,他已经认不出我了。”

清言眉头微皱:“他不记得你了,那岂不是白费了番工夫?”

邱鹤年摇了摇头,道:“没有白费。”

“怎么?”

“他告诉我,他们逃走之后,因为秦叔在上山的半路曾迷迷糊糊睁开过眼,他们担忧他醒来后会去报官,便又大着胆子回到了山里那处。”

邱鹤年双眸微眯,“他们回去时,正碰见那去往南盛赴任的官员。”

“啊!”清言惊讶地发出了声。

邱鹤年说:“那官员的一个侍从武力高强,将那伙强盗都打得四散逃走,这人被那侍从捉住,一五一十地把他们抢劫秦叔的事说了出来。”

清言张了张嘴,“可据秦叔所说,那南盛的官员并没提起这段,他……在刻意隐瞒?”

邱鹤年眉头紧皱,点了点头,“是的,很有可能,”他分析道,“那南盛的官员知道秦叔是哪里人,更知道他遭遇了什么,却并没送他回家,而是不嫌麻烦地把一个昏迷之人带回了南盛,而我问过那刘二,除了迷药以外,他们并没对秦叔用过其他药。”

“而根据我给秦叔包扎的记忆,他的伤并不重,应不至于行路到很多天后才醒来。”

清言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看着他道:“那南盛的官员有问题。”

邱鹤年点头,道:“是的。”

第76章 离别

秦凉川的回信迟迟没有来,在远在千里之外的他们除了等,也暂时没有其他好办法。

至于这南盛官员的事,一时间也没有办法推进,也只能等南方的回信到了再说。

到五月中旬时,说好了这时候要回来的老大夫,也还没有回来。

老郎中对邱鹤年说:“这副药你吃得太久了,是药三分毒,吃多了也是过犹不及,要是你信得着我,这几天我琢磨个方子,给你替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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