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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丑夫后 第89节

杨家的生意他接手后是越来越好没错,但他的野心不只在这一个小小的县城,在这里做多大的生意,在他看来都是小打小闹。和郡城这大户结亲,对他往郡城发展有很大的好处。

所以,当他得知郡城大户退亲的消息后,是相当懊恼和愤怒的。

这棋怎么下都在脑子里盘算好了,偏偏在正要下的当口,棋盘被收走了,杨怀无法不为此感到焦躁。

尤其是因为外面沸沸扬扬的传闻,他那表嫂家人还时不时来门口砸门堵他,所以杨怀已经有段日子没出门了。

他父母怕他在家里搞事,家里的仆从都是些十几岁未出阁的女子和哥儿,一个个没长开的样子,看着就酸涩得下不了口。

家里实在无聊,他心情更是不好。

最近他常想起那柳西村的于清言来,那哥儿长得白白嫩嫩,漂亮极了,就算是他各个场合去得多了,阅人无数,也没见过比他更让人惦记的了。

也可能是因为对方对他没个好脸色,反倒让他更是难以忘怀。

前阵子他本来准备想个法子,把这哥儿弄到手,只要他想,还没有能逃出他手心的。但偏偏就在那时候,茶馆子里那些说书的都在讲那劳什子《怀阳录》,他一听就知道是背后有人在整他,而且不是他近身的人。

因为那人虽知道一些他的事,但细节上有很多出入。他找人查了但也没查到到底谁干的。

就因为这个事,杨怀一时就没敢轻举妄动。

他一直让人注意着那香韵坊,早就听说那哥儿有了身子了,杨怀想到这里,不由得摸了摸下巴。

要是能把于清言搞到家里头,把人往屋子里一关,时不时进去畅快一番,也不至于这么无聊。

那小哥儿本就白白嫩嫩的,只是他还嫌有些瘦,这怀了身子以后,圆润了些就正正好好了。

杨怀一想到将那怀了身子的白嫩佳人,按在床上肆意糟蹋,让他一边哭红了眼睛一边承受,时不时还伸手抓自己一身血檩子,杨怀就觉得浑身舒爽。

他在自家院子里踱来踱去,脑子里把那事幻想了一遍后,心里的焦躁压下去了不少,脑子才清醒了起来。

杨怀眉头渐渐皱紧了,“这外面的事须得解决了才行,我又不能在家里躲一辈子。”

他叫仆从到门口看了看,见现在没人在家门口守着,便急匆匆换了衣物,坐上轿子出了家门,直奔县城里一处大宅子而去。

宅子的主人一见了杨怀,便狠狠跺脚道:“你怎敢这时来我这里,让人看见了可如何是好啊!”

杨怀也不废话,冲后面的仆从使了个眼色,一袋子白花花的银两就被送到了那主人的面前。

那人见了银两脸色也并不好看,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我不会再收你的钱,你拿走吧。”

杨怀露出阴恻恻的笑,“外面的事你得想法子解决,我要是不好,你也别想好。”

说完,他转身就走,仆从也连忙跟在他身后走了。

宅子的主人看着那桌上的银两,大声地叹了口气,坐到了桌子旁,低着头露出悔不当初的神情。

杨怀出了那宅子门,便上了轿子往家里回。

外面热热闹闹,他是想找个地方转转,找几个人喝喝酒也好,可现在这情况,不说他自己没法出头露面,他叫谁出来那帮见风使舵的恐怕也是不肯的,心眼子都不少,估计都在看他杨怀能不能熬过这次呢。

杨怀心情恶劣地捶了下轿身,把那背后整他之人恨得牙痒痒。

在轿子经过闹哄哄的商铺一条街时,他无聊地撩起了帘子往外随意看了看,就是这一眼,他就看见了个眼熟的身影。

对那些成了亲的他感过兴趣的女子或哥儿,他总是记得特别清晰。

那在街上红着眼眶木然走着的,正是那香韵坊的花妮。

杨怀正百无聊赖,这乐子就出现在眼前了。

于清言暂时弄不到手,就先把这花妮弄回家去解解闷也不错。

杨怀这么想着,便让人把轿子堵在那无人的巷子口,自己跟着那纤细的身影走了进去。

花妮一转身,便见一张相貌俊美、长眉入鬓的年轻男子的脸,但这张脸没让她像上次那样起了爱慕之心,反倒让她脸色一变,差点吓得叫出声来。

杨怀见她这样子,便知道是所谓的陈冤状的缘故,心里更是恨,面上却一派和气,笑着道:“姑娘,不用帕子吗?”

花妮摇头,想往后退,后面却就是那坚硬的青石墙了。

杨怀看着她,目光渐渐变得邪气,说:“我家里有不少好玩的东西,姑娘不如跟我回去看看?”

花妮听了这话更是惊疑不定,她抬手指着他,说:“你走开,我不想去你家!”

杨怀脸色变了变,往后看了一眼,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花妮这时才注意到他身后不远处堵在巷子口的轿子,这是个死胡同,两边的住家大门都死死关着,就算是她去叫门,人家也不会愿意多管闲事。

如果她被对方带走了,没人会知道带走她的是杨怀。

花妮想到那状子里提到的几个女子和哥儿的惨死之状,就浑身发颤栗,随着那杨怀的一步步接近,她指着对方的手指抖得厉害。

花妮脑子里乱极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崩溃地喊道:“你再敢做出那种丧尽良心之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杨怀冷笑,“哪来的报应,怎么没报到我身上?”

花妮哭吼:“你别以为你家大业大,就没人敢对付你,现在你还敢正大光明上街吗?你要是敢动我,以后你的下场只会比现在更惨!”

她这话才说完,杨怀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花妮猛然意识到不对,但说出的话却收不回来了,她脸色煞白地看着对方。

杨怀双眼微眯,说:“你都知道什么?现在立刻,全都告诉我。”

……

晚上天刚黑了没多久,柳西村西边一户人家的油灯就熄灭了。

阿妙的窝又一次被挪到了隔壁屋,它在那边床上睡惯了,便不断地用小爪子挠门喵喵叫着,试图引起主人的注意,好把它抱回去。

可惜它的主人现在根本无暇听它的动静。

里屋床帐里,清言刚刚洗了澡,脸上身上涂了香膏,肚皮上抹了防孕纹的油。

这次涂的香膏,里面添了春天时开花的紫丁香的味道,调制得清香好闻又持久。

帐子里此时满是香味儿。

邱鹤年弯着腰,在清言发丝上嗅闻,身下的动作轻柔。

清言侧身懒洋洋躺着,一只脚踝被抓着抬高了,其他地方都沾着床,一点不觉得累。

他舒服地眯缝着眼睛,任男人在他发丝和脸颊、脖颈处印下细碎的吻,只偶尔轻哼一声。

今天本来是没预计有这出的,自打清言总是睡不醒以来,两人自孕后本就不高的同房频率,更是转变为了完全没有。

今日是洗了澡后,见邱鹤年还是没有那个意思,自打说要洗澡就期盼着的清言就有了意见,嫌邱鹤年最近都不疼他。

邱鹤年哪里是不疼他,而是太心疼他了,见他总是睡不好,才每天都早早让他睡了,忍着没有碰他。

可清言已经提了意见了,除了身体,孕夫的心情也很重要,所以就如了他的愿。

邱鹤年怕伤了他,也怕累到他,整个过程都是轻柔而温和的,只在最后关头实在没忍住,又急又深地来了几下。

侧躺着的清言倏地背部绷紧,头往后仰去,过了好一会,才呼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完事以后,邱鹤年给他又简单擦洗了身子,把那小垫子撤了,被子赶紧盖好。

收拾完了,邱鹤年躺回到床上,清言还没睡着,翻了身过来,软软地靠进他怀里,打着小哈欠。

邱鹤年低头看着他,没忍住,又低头吻在他唇上。

过了一会,邱鹤年离开那副柔软饱满的唇时,怀里的人已经呼吸匀长地睡熟了。

第106章 未发生的过去

清言知道自己在做梦,不是第一次了。

刚入了梦境,他就意识到不妙。

这是深秋的清晨,很冷,雾很大。

清言看见自己身处在一个闹市中,但四周的店铺都关着门,街上的行人却不少。

有人在喊,“走快点,别晚了看不到了。”

另外一个人朝那人招手,说:“等等我,等等我。”

还有人在兴奋地大叫:“去年我就错过了,今年我一定得看看。”

旁边有个女子的声音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怪吓人的。”

那人道:“看的就是吓人的,你想一下,那大活人一个,往地上一押,脖子伸长了,刽子手吐两口唾沫在手上,咔嚓一下,活生生的脑袋就掉在了地上,热乎乎的血就喷得满地,那样子,多刺激!”

那女子发出了干呕声,连忙转身小步往回走去。

另一人“切”了一声,继续兴奋地朝反方向跑去。

清言下意识跟在那人的身后,心里跳得飞快,右眼皮也跟着没规律的狂跳,心慌得像要蹦出来。

直走了大概半炷香工夫,人越来越多了。

清言被挤在人群中,双脚几乎离了地,不由自主地就随着人流往某个方向而去。

越是接近,越是心慌。

清言睁大了惊恐的双眼,四处看着,视线却被浓浓的雾气所遮挡,只能看见许多兴奋的人脸,听见乱七八糟嘈杂的话语声。

“咣咣!”

浓郁的雾气中,突然响起了两下响亮的敲锣声。

拥挤的众人都朝那声响传来的方向看去,就恰恰在此时,浓雾突然尽数往边缘散去。

清言第一眼就看见了敲锣声方向有一处木制的高台,台子上有个魁梧的身影站在那里。

这人他知道,是周艳良的父亲周大山。

周大山长相凶狠,虽年岁老了,脸上也有了皱纹,却肌肉壮实,双眼中的戾气比年轻时更为瘆人。

他此时正如刚才那人所说,将双手吐了唾沫,抹了抹,然后,就拿起有力的双腿夹着的一把大刀来,刀身锃明瓦亮,刀刃锋利无比。

他试着在空中挥砍了几下,周围人便传来阵阵叫好声,那周大山便得意地笑了笑,随即低下头看向一旁跪着的人。

雾气仍在那处弥漫,看不清跪着那人的长相,只能看见他身着灰色长袍,袍子已有破口,但因为他身姿挺拔,身形矫健,破衣烂衫也折损不了他几分气度。

他的长发束起在脑后,发丝随风飘到了他胸前,贴在他脸颊上,又随风飘荡回去。

清言心跳如鼓,睁大了眼竭力去看。

像是在回应他的期盼,雾气恰在这时猛地向后退去,那跪着的人也恰好抬头看了过来。

那双湖水般静谧的眸子里满是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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