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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神豪:开局买下双胞胎侍女 第60节

“少爷,我一开始也以为是那路货色呢,不过这人说他从山东来,是开工厂的,还加入了少爷您那个布业协会,他还说啊,有重要的事儿要告诉您,我看他风尘仆仆的,这不就赶紧来告诉您了吗?”

韩枫闻言觉得有点奇怪,“那就见见吧,人在哪?”

“在花厅呢少爷。”白文礼躬身道。

韩枫进了花厅,看到眼前的人,一下子乐了。

那人见有人进来,刚站起来一抱拳,没想到韩枫脱口而出,“陈六子!”

陈六子傻了,“您,您认识我?”

韩枫打马虎眼道:“我听青岛分会的曾国文说过。”

陈六子有点纳闷,你只是听说过,怎么就一眼就认出来是我,但是他挺着急,这老半天还没见到会长,拱拱手道:“这位爷,还得麻烦您通传一声,让我见见会长,我实在是有急事儿。”

“你说的会长,是那个布业协会的?”

“正是,正是,布业协会不捞钱,不牟利,真正为我们会员着想,还给我们供货,带着我们打洋货,是独此一家的好协会,这位爷,会长于我有恩,我真的有大事儿要告诉他老人家,您就帮忙给通禀一声吧。”

“啊?我就是啊?”韩枫心说咋的我就这么不像大人物呗。

这给陈六子整不会了,“您,您说什么,您是会长?”

韩枫伸伸手示意先坐,自己也坐到主座上,笑道:“怎么,我不像?”

陈六子上上下下瞧了一遍韩枫,长衫夹库,布料上用的是金丝暗绣云纹,长衫的盘扣用的竟然是绿油油的翡翠!脚踩着内联升千层底,上面同样有一看就是苏州工的金丝绣,您这就是一富家公子哥啊,哪像弄起那么大声势的布业协会会长啊。

陈六子伸出大拇指,“像!太像了!”

韩枫满意的点点头,“六哥,我就这么叫你吧。”

“别别,会长,您可别,您就叫我六子就成。”

“行吧,六子,我问你个事儿,你让绑匪绑走了,真拿了一把香往自己胸口上按吗?”

陈六子再次懵逼。

这都哪跟哪啊!还有这事儿您是怎么知道啊?

“会长,这事儿您也知道?”

韩枫点点头,“哪都有我们布业协会的人,周村也有,你的事儿流传很广。”

陈六子觉得竟然有点自豪是怎么回事儿,刚要开口说说这段往事,突然又打住,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你特么干嘛来了。

“不是,会长,我真谢谢您能知道这事儿,但这回,我是真有大事儿!别的大事儿!”

韩枫点点头,看着他双手不断捏着褂子口袋,还老舔嘴唇,起身拿了一包烟,扔给他,又点燃打火机,递过去,“别着急,抽根烟慢慢说。”

陈六子激动不已,连忙双手护火,就这一下,他就完全相信韩枫是布料协会的会长了。他烟瘾大,刚才进来等着,一直没敢抽,看看人家这礼贤下士的劲儿!

陈六子猛吸一大口,吐出浓浓烟雾,“少爷,扶桑人不怀好意,棉纱价格上涨,市面上买不到纱,都是他们弄得!”

韩枫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

“是啊,还有吗?”

陈六子既高兴又失落,“会长,看来您都知道了?”

韩枫笑道:“不过还是谢谢你,走吧,我领你玩儿去。”

“玩儿去?”陈六子心说这会长怎么老有点不着调啊。“不是,会长,不是我陈六子多嘴,也不是我大着胆子敢教育您,只是,这扶桑人狼子野心啊!咱们协会真是个好协会,我是真心地想让它好下去,可要是按照现在这么着,他们把棉纱都控制在手里,咱们到头来还是得听他的!”

韩枫扭过头盯着他,“你在这等七天,平日里可以去我的工厂转转,七天之后,自有分晓。”

韩枫的气势可是有系统出品的气质符加成的,这样一严肃,无尽威压散发出来,陈六子竟然不由心生沉浮感,愣愣地点点头。

韩枫又笑了,刚才的严肃凝重好像从来都没存在过,气氛又融洽起来,“走吧,我养了很多鹰,咱们打兔子去,可好玩了。”

韩枫真挺喜欢这个新娱乐的,没事儿就到南苑或者更远的地方放鹰,每回他一去,别人就都走了,废话,谁他妈放鹰带着一架子名贵品种去啊,别人还玩不玩了。

一只猎隼从韩枫臂上起飞,鹰唳一声,先是盘旋,然后俯冲,后爪收紧,深嵌皮肉,抓起来绕两圈,又丢在地上。

旁边伺候的鹰把式这时候放出一条山东细犬,那狗跑的飞快,把兔子叼回来。

韩枫突然问道:“六子,不是说兔子会蹬鹰吗,真的假的?”

陈六子摸不着头脑,“会长,这我也没见过,你要问我怎么要饭,那我知道。”

韩枫低头看着细犬嘴里的猎物,没有说话。

......

“你们欺人太甚!”

青岛一处大会议室里,马屏怒不可遏。

这就是之前骂扶桑人是耷拉孙,然后拂袖而去的那位。

齐宰修跟几个扶桑人坐在上面,冷冷看着马屏,“姓马的!我告诉你!你不要倚老卖老,今天开会,可是你自己愿意来的,我们逼你了吗,你可以走啊!”

马屏咬牙切齿,“你们派人,跟着我儿子上学,在我家周围安排人手,还丢进来一个弄哑火的手榴弹!我太太天天吓得睡不着觉,你们,欺人太甚!”

第104章 欺人太甚

“你有证据吗?我告诉你,你不要乱说,我们是按规矩办事的人,不会干出你说的那种事情!”

齐宰修笑容玩味,但语气上却一本正经地说道。

随后,齐宰修站起来,把手按在桌子上,身体前倾,“姓马的,我警告你,不要乱来,你不是自己吧?为自己家人想想吧。”

马屏狠狠盯着他,随后又转身面向会场的众人,“老子是正经八百的华夏人!我爱这个国啊!”

说到这一句,马屏的眼泪竟然下来了。

齐宰修不屑的撇撇嘴,果然,他怂了,这不是什么狠话,这是一个失意者最后博取同情的伎俩,等众人表示同情之后,他就会接受这种不幸。

这种事情,他齐宰修见得多了。

只有老何叔意识到有点不对劲,胶东商界有句话,叫再硬硬不过马屏,马屏这人脾气之倔,性格之强硬是远近皆知的,今天怎么掉下泪来?

“从开埠起,我们马家就在这做生意,一直到我这一辈,十五年了!我们看人脸色,受人欺负,小心翼翼地挣钱,诸位,我都快忘了,我是站在咱们的地盘儿上了!”

马屏的嘴唇直哆嗦,这话说的有点杵心窝子,在座的商人们有不少都低下头。

是啊,这里不是咱们的地方吗?

几千年来,咱们在这里生存繁衍,咱们在这里种地盖房子,咱们在这里修路架桥,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浸润着祖先的汗水,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才造就了这片富饶。

这,不是咱们的地方吗?

他们这些人一不偷二不抢,不少工厂主还保持着每天下车间干活的习惯,所谓的享受,无非就是比普通人吃的好一点。

他们勤劳,不敢沾染恶习,精明的计算每一分钱,努力的研究各种生产原料。

他们从这片土地上出生,在这片土地上建设,死后就在这片土地下长眠。

这是咱们的地方啊!怎么要受别人的气呢?

“我无能!我连累家小天天跟我担惊受怕,我无能!德意志鬼子来了我不敢打他们,今天扶桑鬼子来了,我还是不敢打他们!”

“因为我知道,没有人保护咱们啊!我要杀了他们一个人,他们就会杀我全家!听见姓齐的说什么了吗?我不是一个人,我得为家里的女人孩子想想啊!”

齐宰修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失败者就是失败者,需不需要说这么多为自己辩护?承认失败,跪伏在强者脚下,真的有那么难吗?

扶桑帝国好啊!扶桑帝国让自己有了钱,有了势,这些人攒了一辈子甚至几辈子的家业,自己几年就能超越他们。

靠的是什么?还不是扶桑帝国!马屏这个狗东西,跟帝国作对,活该!

齐宰修晃晃脖子,好整以暇的等待着马屏服软。

只见马屏看看大伙儿,又看看老何叔,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这他娘的世道!是,我没本事,可我马屏,是属家雀儿的,受不了这份气!”

说着,马屏从怀里掏出一只花口撸子,没有瞄准日本人,而是先一枪打向齐宰修,在会议室外的扶桑武士听到动静冲进来的时候,马屏大喊一声:“二十年后,老子还要来看看,咱们的人,还会不会在自己的地界上受欺负!”

说罢,对准自己太阳穴,扣动扳机。

第一颗子弹打穿了齐宰修的脖子。

汩汩血流涌出,他喉咙发出嗬嗬声音,“妈的..你们...怎么搜的身..”

扶桑人把齐宰修跟马屏都抬出去,一个人操着生硬的汉语道:“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大家以为,他是英雄吗?不!他愚蠢,且懦弱!我们怀着诚意而来,希望大家好好考虑,不要自误!”

死了一个齐宰修并没让扶桑人大发雷霆,毕竟这种狗腿子想找还不容易吗,扶桑人只是为他的高学历感到有点可惜,这种高学历狗腿子在这年头还是有点稀缺的。

日本人都出去了,在会场里的一众商人、工厂主们久久没有动静。

过了半晌,老何叔撑着桌子站起来,身子晃了一晃,使劲站住了,看看地上那摊血,没有说什么,走了出去。

他脑海里,全是马屏那句话。

“二十年后,老子还要来看看,咱们的人,还会不会在自己的地界上受欺负!”

步履又踉跄几分。

......

上海。

二马路渭水坊,上海股票商业公会。

此时距离华商证券交易所成立还有两年时间,由茶会发展而来的上海股票商业公会,是目前最大的证券交易市场。

此时正值上午,公会里人声鼎沸,蒸腾的热气混合着吵嚷的声音,连蝉鸣都比了下去,路过的人不时好奇张望,什么事情?这大热的天,怎么这么大劲头儿。

“册那!不要挤了!”

“戳那娘,踩掉我的鞋子了!”

“啊咦,这些乡毋宁,身上臭死了呀。”

每个人都努力把手举的高高的,手里攥着一把钞票,不断挥舞,奋力向前。

他们要买的,是一张张将要在九月份交割的棉纱期权,短短几天时间,棉纱现货从两百多元每件上涨到三百多元,而期货竟然高达四百多元每件!

一个故事被广为传播,一个烂赌鬼赌输了钱,他卖了房子,万念俱寂,只想用最后一笔钱翻身,去赌场的路上路过了股票商业工会,听到有人在买棉纱期货。

被吸引的他把全部的钱都投入进去,短短几天就翻了一番!

“买进!谁要有期权单子!我出四百六每件,有多少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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