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238节

　　“不瞒您说，我们铺子里那几个店员，都等着挣工钱买米下锅呢。”

　　“这是我们新研制的蛋糕，要是能铺开了卖，不光能解决工资问题。”

　　“将来说不准，还能出口挣外汇呢！”

　　他故意把「出口挣外汇」几字咬得很重。

　　眼角余光瞥见，薛主任的喉结不禁又动了动。

　　薛正勋迟疑着，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抓起半块蛋糕咬下去，酥脆的表皮顿时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入口先是黄油的醇香，接着是鸡蛋的清甜。

　　嚼在嘴里，口感特别柔软绵滑，好像还有一股淡淡的橙子味。

　　“这…”

　　他不由瞪大了眼睛，看看褚卫国，再看看饭盒里的蛋糕。

　　忽的转头朝仓库深处大喊：“小李，把那桶积压的黄油搬出来！”

　　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不停回荡。

　　褚卫国心中一喜。

　　甭管是面粉还是黄油，都是店里眼下最紧缺的。

　　很快，他便听到麻绳拖拽重物的声音。

　　随即就听薛主任解释道：“年前给面包厂送货，装车员搞错了，这桶黄油在仓库里搁了几个月，桶子的密封可能出了点问题，再不用就该坏了。”

　　“面粉嘛，我先给你匀五十斤，特一面粉实在没多的…”

　　薛正勋说话时，用指甲抠着桌上结块的面粉。

　　看上去有些为难。

　　“标准粉也行啊！”

　　“我掺点特一粉进去，基本不影响口感。”

　　“剩下的您留着慢慢品尝，往后店里出了啥新花样，第一时间给您送过来。”

　　褚卫国赶紧接茬道。

　　现在只要薛主任能松口，给啥他就要啥。

　　见主任总盯着桌上的饭盒看。

　　干脆把剩下的三块也推了过去。

　　铝制饭盒底部跟桌面摩擦，拖出刺耳的声音。

　　薛主任闻言笑了，露出一口大黄牙。

　　“明早你让人来拉货，就说是我特批的。”薛正勋压着嗓子，烟草混着蒜味的气息，可给褚卫国熏的够呛，“黄油你可得省着用，那东西金贵，下次补货可不知道是啥时候了。”

　　“那行，给您添麻烦了。”

　　褚卫国趁着四下无人，往薛主任兜里塞了包香烟。

　　两人登时心照不宣的握手道别。

　　等褚卫国骑着车回到为民食品店。

　　夕阳已经把整条街道染成金色。

　　修鞋铺里，老王头突然追出来大喊：

　　“小领导，你那蛋糕烤的真是香，我家孙子吵着要吃呢！”

　　王大爷自己就是个修鞋匠。

　　穿在脚上的解放鞋却开胶了，露出里面灰白的棉袜。

　　“明儿一早，店里主推的新品可以试吃！”

　　褚卫国一边锁车，一边笑道。

　　有了薛主任的特批，再加上那桶黄油。

　　心里的石头就算落了地。

　　他笑着按下车铃。

　　叮铃铃地声响，惊飞了电线杆上的麻雀。

　　食品店内。

　　玻璃柜台的木框被太阳晒得发烫。

　　高小燕正踮着脚往柜台外看。

　　麻花辫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发梢系着的红头绳格外醒目。

　　见褚卫国推门进店，立即喊起来：

　　“师父！您可回来了，刚才好多人来店里问蛋糕呢！”

　　“就是问，没人买？”

　　褚卫国刚要细问，就听身后的风铃响了。

　　李红梅手忙脚乱的抱着一摞账本。

　　脚下没刹住，踉跄了几步，纸页哗啦啦散了一地。

　　“刚才的香味，是你们店里传来的吧？”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个挎着菜篮子的老太太推门进来。

　　菜篮里装着两根蔫巴巴的黄瓜。

　　“张大妈？”

　　“这是我们店新推出的海绵蛋糕，您要不要尝尝？”

　　赵淑芬显然是认识老太太的，此时赶紧迎上前去。

　　张大妈闻言，探头往柜台里瞅了瞅。

　　见那蛋糕摆在白瓷盘里，黄亮亮的。

　　透出诱人的焦糖色。

　　忍不住咂嘴问道：“这玩意儿看着还成，前阵子在你家买的槽子糕，咬都咬不动…”

　　褚卫国无意间注意到，老人袖口露出的膏药痕迹。

　　“要不然您先尝尝味，我师父手艺可好啦！”

　　高小燕见老太太有些意动。

　　很机灵地用牙签叉了一小块试吃的。

　　试吃的蛋糕都是提前切割好的。

　　只有拇指盖那般大小…

　　张大妈捏着牙签，把蛋糕送进嘴里。

　　抿了两口后，眼神倏地亮了。

　　“哎哟，这糕点咋这么软乎？”

　　“比我在东安市场买的蛋糕还香，给我来两块！”

　　老太太手忙脚乱地，从蓝布手帕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毛票和糕点票。

　　还有几个带着体温的钢镚。

　　“不，来三块！给我那小孙子捎点！”

　　想了想，最后又改口道。

　　硬币落在玻璃柜台上，发出银铃般的淸响。

　　老人家这一声，顿时引来了不少路人驻足。

　　有个骑车路过的干部，穿着身笔挺的中山装。

　　进店后，一口气要了四块海绵蛋糕。

　　说是要带给招待所的外宾尝尝。

　　…

　　等到傍晚时分。

　　柜台里的海绵蛋糕早都售罄了。

　　本来也就烤了一炉。

　　还送了四块最大的给薛主任。

　　“听说你们这儿有新式蛋糕卖？”

　　门口还不停有顾客询问。

　　“明早八点开售，您早点来。”褚卫国笑着递了张纸条给人家，“这是明天的品种，除了海绵蛋糕，还有黄油曲奇。”

　　来人接过纸条，见上面用钢笔写着：

　　“海绵蛋糕每斤一元二角，黄油曲奇每斤一元五角”。

　　看完后不由嘟囔起来：“怎么比稻香村还贵？”

　　话虽如此，却还是小心翼翼把纸条折好，收了起来。

　　“等您尝过味道，就不会觉得贵了。”

　　褚卫国倒是自信满满。

　　等到了晚上。

　　褚卫国就着最后的天光，再次打量起为民食品店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