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268节
“这些可都是楠楠小时候攒的糖纸,你可别弄丢了。”
她掀开盒盖,里面整齐码着各种糖纸。
有大白兔的,还有罕见的洋糖包装。
好不容易抬完了箱子,阮永强又从楼上扛着个藤椅下来。
椅面上有个破洞,用蓝布补着。
“非说这椅子是花大价钱买的,坐着比沙发舒坦。”
“我都劝了半天了,白瞎…”
阮永强耸了耸肩,表示很无奈。
等把东西全搬上车,褚卫国上楼仔细检查了两遍。
这才锁了门,下楼后把钥匙交到丈母娘手里。
这钥匙串上挂着个黄铜小葫芦。
是老人用了二十几年的老物件。
丁母摸着小葫芦,忽然叹了口气:“在这住了十五年,真要走了,还怪舍不得的。”
“可不是嘛…”
丁宏辉也是感慨。
等卡车慢悠悠往回开的时候,后车斗里也被挤得满满当当。
丁红萍靠着樟木箱在打盹。
褚卫国跟阮永强靠在木箱上抽烟。
就这样一路颠簸着。
等回到大杂院东侧门,都已经日晒三竿了。
丁秋楠忙完厨房里的活,估着时间差不多了。
一早就在侧门口张望。
等车子停稳,丁秋楠第一时间就迎了上来。
“爸,妈,快进屋暖和暖和!”
说着,就拉开副驾的门。
扶着两位老人下了车。
卸货归置的事,自然有褚卫国张罗。
阮永强夫妇也留下来帮忙。
东耳房里,新刷的炕柜散发着松节油的味道。
窗台上摆着丁秋楠养的蒜苗,绿油油的。
“这针脚真细,比我做的强多了。”
丁母摸着炕上铺的新褥子,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等褚卫国同阮永强把樟木箱抬进屋,靠墙放好。
丁宏辉已经迫不及待打开箱子。
小心翼翼地把书一本本拿出来。
大多都是些老旧的线装书,封皮都开始泛黄了。
有《资治通鉴》,还有几本外文期刊。
“这桌子摆这儿正好。”丁宏辉摸着带抽屉的小桌,忽然笑了,“比我们那老榆木桌强,不硌胳膊。”
等把所有东西归置妥当,日头已经爬到头顶。
丁秋楠端着个大瓷盆从灶房出来。
里面是炖得酥烂的鸡汤。
油花在表面凝成薄薄一层。
“小姑,帮我把那碟酱萝卜端来。”她手里端着大瓷盆,腾不出手,便朝灶房方向努了努嘴,“卫国,拿碗筷,咱开饭吧!”
很快,八仙桌上就被摆得满满当当。
中间是鸡汤,旁边是炒鸡蛋、醋溜白菜,还有盘油焖大虾。
这是褚卫国托苏大强,从水产公司弄来的。
丁秋楠给每个人盛了碗米饭。
白花花的,在那年月可是稀罕物。
“小姑,来,尝尝这个曲奇。”褚卫国打开个玻璃罐,里面的黄油曲奇泛着金黄,“进口黄油做的,比供销社卖的要酥脆很多。”
丁红萍拿起一块,咬了一口。
“这味儿真不错。”她嚼着说,“前年外派到津门,看见起士林门口排老长队,听说一块曲奇饼就要五分钱。”
丁母给女儿夹了只鸡腿,转头叹息道:“现在粮食金贵,供应粮眼瞅着又要下调,糕点票更是一票难求。”
开春一场倒春寒,冻坏不少麦苗。
眼瞅着今年粮食又要减产,丁母老家毕竟是农村。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以前那老房子后头还有块菜地,开春能种点菠菜啥的。”
“到这儿怕是不能种了…”
丁宏辉病退后,身体大不如前。
平时也没啥别的爱好。
就喜欢在院里种点青菜,葱蒜啥的。
“院里能种。”
“等开春了,我把后院那片空地翻出来。”褚卫国扒着米饭,立即接茬,“回头您种点菜,就当活动筋骨。”
“那敢情好!”丁父闻言,登时眼神就亮了,“我还带了菜籽,有菠菜、小葱,都是不爱生病的品种。”他突然压低声音,“其实啊,我还藏了点辣椒籽,就怕你们城里政策不允许…”
“叔,您放心种。”褚卫国笑了,“我跟街道王主任熟,在院里搞点种植,也是响应号召,自力更生嘛。”
其实院里早就有住户在种地了,大家也都见怪不怪。
现在城里鼓励职工自给自足。
很多地方都在开展全民种菜运动,用以弥补蔬菜供应不足。
苏大强喝干了杯里的酒,抹了把嘴:“要说政策,最近倒真是严了不少,前儿拉菜过检查站,连车轱辘都要查,就怕有人私带粮食。”
众人闻言,皆是沉默。
等吃过晚饭。
阮永强夫妇便搭着苏大强的车,回良乡了。
…
晚间,夜幕的灰瓦泛着冷光。
东屋的油灯还亮着,丁母拉着女儿坐在炕沿。
“跟妈说说,卫国这孩子,对你咋样?”
丁秋楠刚把装糖纸的饼干盒收进柜里。
闻言转过身,脸颊被灯照的红扑扑的:“妈,您怎么还不放心啊?
“他呀,心细着呢。”
丁秋楠说着,往正屋方向瞥了眼。
压低声音道:“前儿我说想吃城南的糖炒栗子,他二话没说就揣着暖壶去排队,回来时栗子都还烫嘴呢。”
丁母往油灯里添了油,灯芯噼啪跳了一下。
“那工作的事呢?”
“你现在有了身子,可不能在被那些黑了心的磋磨。”
“已经在托人办啦…”丁秋楠摸着新打的炕柜,眼里神采奕奕,“他特意去找了领导,托了很多的关系,昨儿回来跟我说,职工医院正那边缺个有临床经验的儿科医生,等名额下来就调我过去。”
“这可欠了大人情呐~”丁母也是为女儿感到高兴,从樟木箱里翻出个蓝布包,“这是我跟你爸攒的点钱,回头你给卫国拿过去。”
丁秋楠哪里肯要,忙把布包推了回去。
“妈,我们哪能花您二老的钱。”她急的涨红了脸,眼眶里噙着泪花,死死按住母亲的手,“要是让卫国知道了,肯定要说我的…”
丁母无奈,抓着女儿的手叮嘱:“楠楠,妈知道你从小要强,眼瞅着都要当妈的人,可不敢再使小性子,踏踏实实的,跟卫国好好过日子,知道了吗?”
“你爸总说,当年要不是我拦着,你本应该考上卫校的。”
“现在能去职工医院当医生,也算是圆了心愿。”
“妈,您放心吧。”丁秋楠将脑袋靠在母亲肩上,柔声说着,“卫国说了,等我调到职工医院,就在正屋靠窗的位置打个书桌,让我报进修班提升自己。”
“你爸那脾气,年轻时总跟我吵架。”
“现在倒好,跟卫国聊的倒是投机…”
“早上搬箱子,还瞅见他偷偷给卫国塞烟呢。”
“那可是他自己都舍不得抽的好烟!”
丁母说着话,不自觉打了个哈欠。
随即才反应过来,已经到深夜了。
忙催着女儿去洗漱,今儿她们母女俩睡一屋。
炕柜上,油灯吧嗒一声。
炸出点点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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