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270节
一旁的盛红君见状,赶紧插科打诨道:“褚店长不仅手艺好,生意脑子也是一等一的,前儿我提了侨联特供的事,褚店长开口问的就是,订单多少,出价几何?”
“谈生意嘛,不就是应该先问清价格咯…”
齐曼丽闻言噗呲一笑。
看向褚卫国的眼神多了几分亲近。
她从小耳濡目染,对做生意那套尔虞我诈,早都了然于胸。
生意场上,像他这样的实诚人可不多见。
换做别的国营店,要听说能做侨联专供。
怕是巴不得去讨好她盛七小姐。
哪有直接就问出价的…
“说出来不怕笑话,我以前是干厨子的,谈事情都是上来就亮招子,七个菜,八个碗的,明着说钱,坐地砍价…”
“侨联专供的事,要是齐会长和盛七小姐愿意从中牵线,将来要是事成了,必有答谢!”
褚卫国倒不在意盛红君的打趣。
而是要吃准侨联这笔生意。
“褚店长这回倒是快人快语!”
“这不巧了嘛,今儿齐夫人寿宴,侨联的赵主席也会前来道贺,正好你们当面谈谈。”
“就是不知道褚店长要不要赏光,过去喝杯寿酒?”
盛红君闻言拍手,显然也是乐见其成的。
“就是嘛,你把红丝绒蛋糕做的这般好,不趁着今日场面人多,过去给咱们国营点宣传宣传,岂不辜负了红君姐的一番筹谋?”
“咯,请帖!”
齐曼丽说着,竟从单肩斜挎包里拿了份请帖。
当着所有人的面,用钢笔涂改了受邀人的名字。
本来是要送给燕大一位教授的。
奈何这位教授去外省公办了。
“既然齐小姐盛情相邀,自然要登门贺寿。”
“就是吧…这我身行头出席寿宴怕是不妥,一会能不能麻烦司机大哥绕个路,我回趟南锣鼓巷家里,换身干净的衣裳…”
褚卫国在烘烤房忙活了半个上午。
衣服上可是沾了不少灰。
“这有什么麻烦的,也不差这点时间。”
“走吧,车在外头等着呢。”
盛红君说着,转头又问:“这个盒子是你拎着,还是我来代劳?”
“盖上,盖上,把丝带绑上。”
“我来拎着!”
齐曼丽很是欢快的跑到柜台前。
亲手把丝带扎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将木盒小心翼翼的拎在手上。
褚卫国给店员们打过招呼后,便跟着盛红君她们。
一块上了那辆伏尔加轿车。
…
齐曼丽往车窗哈了口气。
用指尖画出模糊的图案。
看着褚卫国的身影消失在胡同拐角,这才慢悠悠开口道:“红君姐,永盛要跑侨联出口的单子,最近是不是忙的焦头烂额?”
“唉~”
“可不是嘛,上周侨联开会,赵主席把账本拍在桌上,说东南亚那边的单子掉了三成,以前咱们出口的丝绸,瓷器,根本不愁销路,现在人家不是嫌花色老,就是嫌价格贵。”
“其实何止是东南亚。”盛红君从坤包里摸出薄荷糖,剥开糖纸递过去,“去年发往欧洲的茶叶,因为包装太糙,在鹿特丹港堆了半个月没人接货,最后只能低价处理…”
国营改制后,侨联出口产品的市场竞争力,确实大不如前。
这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
以前放手一搏尚且捉襟见肘。
试问一个被绑了手脚,又受规则限制的国术高手,如何能抵得过全盛状态下的西洋拳师?
“所以你们盯上了灌装曲奇饼?”
齐曼丽含着薄荷糖,腮帮子鼓鼓的。
“不然呢?”
“你也尝过那黄油曲奇吧,比起士林的酥松,关键是用玻璃罐密封,解决了保质期问题,赵主席说,要是这些罐装曲奇能进华侨商店,回笼侨汇券怕是不成问题。”
“可难就难在产量啊…”盛红君指尖叩着膝盖,金镯子随动作轻响,“现在粮站每月给的面粉配额都是掐着算的,他那台捷克烤炉就算连轴转,一天也出不了五十斤。”
“合营改制后,各家都想抢外贸的路子,前儿瑞蚨祥的掌柜找到我,说想把云锦裁成茶巾出口,结果染厂那边说染料供应不上,这事就黄了。”
齐曼丽听着,听着,忽然笑出声来。
引得盛红君不禁侧目。
“你笑什么?”
“想起前儿王致和的粱经理,跟内联升的冯掌柜,在我爸书房里吵起来。”齐曼丽直起身子,模仿着两人吵架的架势,“一个说要把腐乳装成小陶罐出口,一个说要在布鞋上绣天安门图案,尽出洋相…”
盛红君文言,也是忍俊不禁,指尖划过蛋糕盒上的缠枝莲,随即正色道:“正因如此,才显得为民食品店扎眼,洋人期刊上吹的天花乱坠的丝绒蛋糕,人家褚店长能想到用甜菜根调色,既绕开了原料限制,又合了自力更生的政策,这才是正经路子!”
盛红君说着,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
侧头望着巷口砖墙上,用红纸贴着的标语:大炼钢铁,赶超英美!
“现在商会那边,光申报出口的就有八家了,糕点铺,酱菜园,甚至还有扎风筝的,说要做民间艺术出口,总之乱得很…”
齐曼丽忽然想起,父亲带回的商会简报。
上面列着八家想做出口的铺子,连扎风筝的都跑来凑数。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盛红君觉着车里有点闷。
掀开车帘一角,正要说点什么。
就见一身笔挺中山装的褚卫国。
正从胡同排队买粮的队伍中穿过。
那些排队的人,一个个手里都攥着皱巴巴的粮票。
她忙放下车帘子,朝窗外扬了扬下巴:“回来了。”
齐曼丽转头,看见褚卫国正快步走来。
袖口露出的表链,在阳光下闪着金属光泽。
她忽然凑到盛红君耳边,小声嘀咕道:“要是他真把曲奇卖到东南亚,甚至欧洲,商会那些老字号会不会惊掉大牙?”
盛红君没有接话。
看着褚卫国拉开副驾车门,眼里闪过一丝期许。
车窗外的风卷着巷子里的烟火气。
像是在催促这场关于出口的较量,赶紧拉开序幕。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褚卫国转头,朝后座两位女士拱手致歉。
他身上这套行头,包括手上戴的腕表。
都是为了商务场合,特意置办的。
买手表的条子还是老姚给批的。
“褚店长穿上这身行头,倒像个教书先生。”
盛红君低眸浅笑,待褚卫国坐稳后。
便抬手示意司机可以出发了。
“教书肯定是不行,教个颠勺还差不多…”褚卫国打趣。
齐曼丽闻言,也是被逗的咯咯直笑。
轿车驶过东单牌楼,褚卫国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
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
后座上,盛红君正跟齐曼丽闲聊最近的布料行情。
眼角却时不时瞟向他。
褚卫国后或有所感,却只当没有察觉。
心里还在琢磨着侨联的那位赵主席。
能在侨联当上主席,多半是归国华侨出身。
既懂洋规矩,又熟谙国内门道,不好对付啊…
齐家的房产自然不止一处。
今儿齐夫人寿宴,安排在东交民巷的一栋小洋楼里。
院子里的海棠树刚抽出嫩芽。
门口停着七八辆轿车,有伏尔加,还有辆稀罕的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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