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280节

　　“这是我这个月的产量记录，林主任说我超了定额三成，要是下个月还能保持，就给我换个电动缝纫机！”纸页边缘还粘着点线头，看得出是揣在工装口袋里带回来的。

　　“对了对了…”秦京茹又想起一桩事，眼睛瞪得溜圆，“车间新上的那批云锦边角料，你猜怎么着？林主任让我跟着学包边，说将来给各大厂区的工服领口，都得用这料子滚边才体面。”

　　“还说等我学会了，就调我去样品组呢！”

　　“我现在每天提前半个钟头到车间，把机器擦得锃亮，老工人都说我眼里有活儿，林主任夸我手巧，说要不是年纪小，都能当组长了！”

　　“褚大哥你说，我是不是进步挺快？”

　　她语速越来越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浑然不觉。

　　秦淮茹在一旁听的心里发紧。

　　悄悄拽了拽妹妹的衣角。

　　可秦京茹正说得兴起，哪里肯停。

　　她望着褚卫国，眼神里满是期待。

　　全然没有注意到，贾家窗户后那个越贴越近的黑影。

　　“林主任？”

　　褚卫国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是林春燕主任呀！”秦京茹急得跺脚，“她现在是咱们临时工车间的主要负责人，可厉害啦！”

　　褚卫国闻言恍然，原来是林春燕升职了！

　　秦淮茹在一旁急的直抿唇。

　　指尖把围裙攥出了褶子。

　　她知道妹妹心思单纯。

　　可这话让屋里婆婆听见，指不定又要嚼出什么闲话来。

　　果然，窗户后头传来轻微的动静。

　　依稀能看出是个模糊的人影。

　　像只扒着缸沿的耗子…

　　褚卫国不用想也知道，准是贾张氏。

　　“那我得恭喜你了。”褚卫国这话是对着秦京茹说的，目光却淡淡扫过贾家窗户，“林主任是个有能耐的，你们跟着她好好干，错不了的。”

　　秦京茹被夸得脸红。

　　从包裹里掏出个纸包，硬要往褚卫国手里塞。

　　“自家母鸡下的蛋，早上刚煮的，褚大哥你拿着路上吃！”

　　油包还带着余温，估摸着是准备带去厂里当早餐的。

　　褚卫国刚要推辞，就听秦淮茹轻声道：“卫国兄弟别客气了，一点小心意，我跟京茹这临时工的事，还没好好谢你呢。”

　　“都是街坊，说这些就见外了。”褚卫国只得把纸包接过来，揣进裤袋里，“对了，有个事想托你们捎个话。”

　　秦淮茹闻言抬头，显然也想知道。

　　有啥事需要她们姐妹捎话。

　　“估计你们也听说了…”褚卫国点着烟，吸了一口，“为民食品店要联营办厂，后续工服款式不能还是老样子。”

　　“之前二食堂的工装制作，都是林主任把的关，这次还是想找她合计合计，看能不能按照国际标准，重新设计一套。”

　　褚卫国说着，故意提高了声量。

　　就是要让屋里的人听听。

　　秦京茹抢着接话：“我去说，我去说！”

　　“只要是褚大哥的要求，我们林主任肯定会上心的！”

　　“前阵子还拿着你设计的那张图纸，给我们讲课呢…”

　　“京茹！”

　　秦淮茹低喝一声，吓的脸都白了。

　　这也是能浑说了咩？

　　褚卫国倒没在意这个，只是笑了笑。

　　“总之就是这么个事，回头我让人把图纸和布料送过去。”

　　“你们替我跟林主任打个招呼，就说等我忙完了这阵，回头再去厂里登门道，时间也不早了，我还得去赶公交呢…”

　　褚卫国说完，弹了弹烟灰。

　　秦淮茹明白，这既是托她们姐妹传话。

　　也是给她们在领导面前露脸的机会。

　　“我们肯定把这话带到。”

　　“卫国兄弟上班要紧，别误了时间…”

　　她攥着围裙的手松了松，朝褚卫国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褚卫国闻言点头，朝秦京茹挥了挥手。

　　转身便朝前院走去。

　　秦京茹还想再说什么，确被秦淮茹一把拉住。

　　姐妹俩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

　　直到那脚步声远了。

　　贾家房门吱呀一声被拽开了。

　　贾张氏裹着件打了补丁的棉袄，像只炸了毛的老母鸡。

　　叉着腰站在门坎上，三角眼瞪得溜圆。

　　直勾勾地剜着秦淮茹姐妹。

　　“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攀上高枝了！”贾张氏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紧跟着又发出一声冷哼来，“不就是混了个临时工的编制嘛，犯得着在院里跟野男人眉来眼去？也不瞧瞧自己是谁家媳妇！”

　　秦京茹本就憋着劲，听了这话顿时红了脸。

　　“您说这话啥意思？”

　　“褚大哥是帮咱们找工作的恩人，咋就成野男人了？”

　　“还恩人呢？”贾张氏冷笑，步子挪得更近了，唾沫星子几乎都要喷到秦京茹脸上，“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他要是真安好心，咋不给我家东旭换个轻省的活儿？偏给你们这些丫头片子找甜头，要说这里头没有猫腻才怪！”

　　秦淮茹赶紧把妹妹往身后拉。

　　声音压得极低：“妈，您少说两句，省的街坊邻居听着笑话。”

　　“笑话，我有什么怕人笑话的？”贾张氏猛地拔高嗓门，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你是我贾家花钱娶来的儿媳，守着我家东旭还不知足，整天盼着外头的野汉子帮衬，是当我们瞎了，还是聋了？”

　　“昨儿夜里谁往人家门口送鸡蛋？真当我不知道？”

　　贾张氏这话是越说越难听。

　　秦淮茹的脸唰一下白了。

　　攥着围裙的手指关节紧了又紧。

　　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

　　她是想着褚卫国给家里帮了大忙。

　　京茹自己攒的钱票，买了半篮鸡蛋。

　　说是夜里趁着没人，悄悄送过去。

　　她寻思着知恩图报也是正理，就没拦着。

　　没想到还是被婆婆撞见了…

　　“姐，咱没做亏心事，怕她干啥！”秦京茹挣开秦淮茹的手，梗着脖子道，“送几个鸡蛋咋了？总比有些人占了便宜还骂街强！”

　　“小蹄子反了你了！”贾张氏被戳到痛处，伸手就要去拧秦京茹的胳膊，“我看你是在厂里学坏了，忘了自己是贾家的人！”

　　“妈！”秦淮茹慌忙拦住，被贾张氏的指甲刮到胳膊，顿时红了一道印子，“京茹年纪小不懂事，您别跟她计较，鸡蛋是我让她送的，要怪您就怪我。”

　　“怪你？当然怪你！”

　　贾张氏甩开她的手，往地上一坐。

　　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我这是造了啥孽啊！自家儿媳妇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东旭啊，快来看看你媳妇，这是要把咱老贾家的脸都丢尽啊！”

　　屋里的贾东旭早被吵醒了，此刻正披了外套出来。

　　见他妈又要撒泼，眉头立即拧成个疙瘩。

　　最后却只是闷闷地喊了声：“妈，别闹了。”

　　“我闹？”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媳妇都快跟人跑了，还在这儿装聋作哑！当初我就说秦淮茹不是好东西，非不听，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贾张氏闻言腾地站起来，指着儿子的鼻子，破口大骂。

　　贾东旭被骂的狼狈，却不敢还嘴。

　　整张脸涨的通红，眼神躲闪地瞟了眼秦淮茹。

　　此时，院里围过来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对着她们姐妹指指点点。

　　秦淮茹正用求助的眼神望着丈夫。

　　可他喉咙滚了滚，最后却只憋出句：“我还赶着上班呢，先走了。”

　　这话听的秦淮茹心口发疼。

　　别过头，望着院墙上的枯草，豆大泪珠从脸上滚落。

　　结婚这几年，她早知道丈夫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