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299节

　　这个回答显然没毛病，齐兴社微微点头。

　　“咱联营社要做出口，往东南亚、欧洲运曲奇，你对‘出口创汇’有啥理解？”

　　吴铮毅在纸上记了两笔，抬起头提问。

　　这是有关思想觉悟的题。

　　之前几个面试者要么说不知道。

　　要么扯些为人民服务的空话。

　　闫解成攥了攥衣角，想了想道：“我听收音机里说，以前咱国家缺外汇，买外国设备要用好多粮食去换，现在咱做曲奇出口挣外汇，就能买更多机器，还能给国家交税，是…是光荣的事。”

　　这话虽朴实，却说到了点子上。

　　齐兴社忍不住点头，跟吴铮毅对视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认可。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要如实回答…”吴铮毅放下钢笔，“如果单位需要外派你去港城，或者海外，你愿意吗？”

　　港城！

　　海外！

　　这两个词一出来，闫解成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他在家里没少听他爸念叨。

　　联营厂要在港城设仓库，那是个能见大世面的地方。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颤。

　　却很坚定：“我愿意，我还没出过远门呢…”

　　“要是能去港城，或者国外干活，我肯定愿意！”

　　听了闫解成的回答。

　　吴铮毅转头示意褚卫国提问。

　　褚卫国看着闫解成紧张的神色，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他指了指桌上摆着的曲奇罐，轻声问道：“你看这个曲奇罐，要是让你来负责包装，要注意啥？”

　　闫解成乍一听这个提问，愣住了。

　　这简直就是送分题啊！

　　缓过神来后，赶紧回答：“绸结要系紧，不能松松垮垮的，印的花纹要对着正面，还有…还有罐底的生产日期，得擦干净，不能有灰…”

　　他说得条理还算清晰，连生产日期擦干净这些细节都提到了。

　　应该是去为民食品店踩过点。

　　偷偷观察过店员每天的工作日常。

　　褚卫国笑了笑，没再追问。

　　“行了，回去等通知吧，三天内会给消息的。”

　　齐兴社清了清嗓子，拿起钢笔在简历上画了个圈。

　　闫解成愣了愣，似乎不敢相信面试就这样结束了。

　　他站起身，鞠了个躬。

　　离开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了很多。

　　走到门口时，还差点绊了一跤。

　　惹得三位面试官都笑了。

　　等闫解成走了，吴铮毅拿起他的简历。

　　在评语栏里写了：“安全生产认知基本合格，思想觉悟尚可，服从安排…”最后打了个及格的勾。

　　齐兴社看了一眼，笑着道：“这小子看着蔫吧，没想到还挺机灵，比前面那几个强多了。”

　　“主要是善于观察总结。”

　　褚卫国端起水杯，喝了口热水。

　　“行，先这么定，继续面试下一个。”

　　吴铮毅点点头，把简历放进‘待复核’的档案袋里。

　　…

　　闫解成走出联营厂大门时，腿还有些软。

　　他摸出口袋里的半块玉米窝头，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

　　那是三大妈早间塞给儿子的，让他面试前垫垫垫肚子。

　　闫解成啃着窝头，心里又喜又慌。

　　喜的是面试官没说不行，还问了他外派港城的意愿。

　　慌的是没有直接听到录用消息，还要回去等信。

　　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他一路走到公交站，搭乘公车回到南锣鼓巷。

　　进了院，直接就往家跑。

　　三大爷今儿特意请了假，在家里等信。

　　这时候正听着老旧收音机里，咿咿呀呀的戏文。

　　见老大回来了，赶紧关了收音机问：“咋样？领导都问啥了？”

　　“解成，快说说，面试官满意不？”

　　三大妈也从屋里跑出来，手里还攥着个没织完的毛线团。

　　闫解放跟闫解旷兄弟俩，正蹲在地上掰玉米棒子。

　　此时也是一脸好奇的看过来。

　　只有闫解娣不经事，拿着碎砖块在地上画鸭子…

　　闫解成被父母围着，两个弟弟盯着。

　　脑子一下子就乱了。

　　刚才面试时的紧张劲儿还没过去，好多细节都记不清了。

　　他抓了抓头发，支支吾吾道：“问…问了安全生产，还有出口的事，褚店长也问了…问了包装…”

　　“安全生产问啥了？你咋答的？”

　　三大爷忙追问。

　　“就…就问了烤炉咋检查，我说先看温度表，再清炉膛…”闫解成拧着眉，努力回忆着，“还问我愿不愿意去港城，我说愿意…”

　　“港城？”

　　三大爷闻言眼睛一亮，“他们提港城了？那是不是要重用你？”

　　“我不知道…”闫解成的头垂了下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让我回来等通知，说是三天内会有消息…”

　　三大妈见状，叹了口气。

　　“你这孩子，咋啥都记不清？”

　　“就没问问领导，工资待遇啥的？”

　　“我当时太紧张了，没顾上问…”闫解成委屈地说，“面试官都挺严肃的，我不敢多说话…”

　　三大爷见老大这幅蔫头耷脑的样子，也是没辙。

　　在屋里踱来踱去，手指不停捻着衣角。

　　老大要是能进联营社，不仅能挣工资。

　　将来外派去港城，表现好，说不准还能升职当干部。

　　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这琢磨来，琢磨去。

　　三大爷终究是坐不住了。

　　“不行，我得去问问小褚，探探风声！”

　　三大妈赶紧拉住他：“这都快天黑了，人家褚店长说不定还在忙，再说了，你咋去？空着手去？”

　　闫埠贵觉得老伴说的有理，不能空着手去。

　　于是转身就往屋里走。

　　不大一会儿，从屋里出来。

　　袄子里鼓鼓囊囊的，显然是藏东西的。

　　“你干啥去？”三大妈问。

　　“我去后院走一趟…”三大爷压低声音，“总得问问情况，要不然这几天睡不踏实！”

　　“你咋问？人家能说吗？”三大妈担心道。

　　“放心，我有法子。”

　　三大爷拍了拍棉袄，眼里透着精光。

　　夜幕降临，大杂院的石板路上映着人影。

　　褚卫国刚从联营厂回来，正跟丁秋楠说着今儿招人的事。

　　就听敲门声传来。

　　“谁啊？”

　　褚卫国起身开门。

　　门一打开，就见闫埠贵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