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328节

　　“院里真种月季花？我还寻思着种点蔬菜呢…”

　　“以后咱家也有书房了，你那些外文书，总算有地方放了！”

　　林秀芝用毛巾擦了擦手，想抱一抱闺女。

　　结果小姑娘还不愿意，就要粘着她爸。

　　“咱家念念喜欢花花，咱就种月季花。”

　　陈景明放下铅笔，把女儿抱到腿上。

　　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小姑娘顺势搂住父亲的脖子。

　　把脸贴在衬衫上，闻着他身上的墨水味。

　　“书架都是现成的，比咱家这木柜还要宽两尺呢。”

　　“以前回家加班写个材料，都得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筒照，现在有个小书房，就不怕吵到你们休息了。”

　　陈景明的目光，落在墙角摞着的几个纸箱上。

　　那些箱子外面都贴着他亲手写的标签。

　　外文笔记，设备说明书译稿。

　　东德工业文献等等

　　分门别类，清清楚楚。

　　“可不是嘛，多亏了杨教授推荐。”

　　“也多亏了褚厂长照顾！”

　　林秀芝蹲在地上，把叠好的旧棉袄往帆布包里塞。

　　听了丈夫的话，她抬头看了眼那些纸箱。

　　转头又心疼的看向丈夫。

　　去年冬天，丈夫在家待业。

　　为了抄录那套德国工业史，每天熬到大半夜。

　　手冻得发紫都舍不得烤火。

　　因为煤球金贵，得省着给老人和孩子用。

　　“对了，今儿王校长还来问我，说下个月要不要接着代语文课，我没直接答应，想着回来跟你商量商量。”

　　林秀芝忽的想起。

　　忙从兜里掏出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

　　递到丈夫面前。

　　陈景明接过纸，是学校的代课通知单。

　　他扫了眼上面的字迹，手指在‘每月薪资十八元’那行顿了顿，又把纸递了回去：“先别去了，正好联营厂这边，办职工学校的文书批下来了。”

　　他说着，从炕边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文件。

　　最上面那张，盖着教育厅的红章。

　　“我这两天都在跑教育厅，现在手续都办好了。”

　　“杨教授还帮着写了份办学申请，说职工子弟上学是大事，得尽快落实，昨儿吴科长把批文送来了，说是下个月就能招生，先开两个班，一个一年级，一个二年级。”

　　这话一出，林秀芝母女都愣住了。

　　陈母手里的毛线针停在半空，线团差点滚到炕下去。

　　老太太赶紧伸手把线团攥住。

　　声音都有点发颤：“职工学校？就是你说的，给联营厂职工孩子上学的地方？那…那念念以后上学，是不是就不用跑老远了？”

　　“嗯。”

　　陈景明点头。

　　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

　　小姑娘已经困的打哈欠，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还不忘用小手攥着他的衣角。

　　“社长说，厂里职工多，好多孩子都在郊区过渡班上课，路程远不说，一个班挤四五十个孩子，连个正经书桌都没有。”

　　“前几天，社长看见门卫老张家的孙女，趴在地上写作业，冻得手都握不住笔，就特意跑了外贸局，跟领导反应了这个情况…”

　　“现在领导已经拨款，说是职工学校全部得配新书桌，每个教室还得装个煤炉，冬天不能让孩子们冻着。”

　　陈景明说这些的时候，眼里闪着精光。

　　林秀芝听到这，手里的帆布包啪地掉在地上。

　　她忙弯腰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她在红星小学当代课老师也快一年了。

　　就没听说教室全部用新书桌，还装煤炉子的！

　　“真批下来了？那…那学校缺老师不？”

　　“我能不能去试试？”

　　她的声音带着点不确定，眼神却亮得吓人。

　　陈景明看着妻子眼里的光，心里早有了主意。

　　他把念念轻轻放在炕上，让她靠在老太太身边。

　　然后挪到媳妇跟前，握着她的手说：“缺，怎么不缺？褚社长特意跟我说，想找几个踏实肯干的老师，最好是能教语文和算术的。”

　　“我想着，你要是愿意，就打个申调报告，从红星小学转过来。”

　　“薪资也比红星这边高，每月最少三十五块，还能领两斤特供白面，联营厂职工学校就在宿舍旁边，你上班走路也就几分钟，不用像现在这样，天不亮就要骑自行车往郊区跑。”

　　他怕妻子还有顾虑，忙又补充道。

　　“三十五块，还能领特供白面？”

　　“那…那念念以后上学要不要交学费？”

　　林秀芝的声音微微发颤。

　　“咱家念念是职工子弟，优先入学，不用交学费。”陈景明说着，把媳妇的手攥得更紧了，“咱妈过去一起住，平时还能去接念念放学，也省得你两头跑。”

　　“你想啊，早上你去学校上课，我去厂里翻译资料，咱妈在家里收拾收拾屋子，晚上一家人坐一桌吃饭，多好啊。”

　　这要搁以前，陈景明就是想不敢去想。

　　但是现在，一切都近在咫尺。

　　以前家里面积小，有时候丈母娘过来搭把手干活。

　　还得赶着最后一班公交回老房子。

　　陈母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赶紧放下毛线。

　　拉着林秀芝的另一只手劝道：“秀芝啊，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

　　“你想啊，咱一家人住在一起，孩子上学也近，你也不用遭那份罪了，以前你在红星小学，每天早上五点就得起来，冬天冻得脸都是青的，晚上回来还得做饭、缝衣裳，娘看着都心疼。”

　　老太太说着，指了指炕上的念念。

　　小姑娘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

　　嘴里还含糊地喊着妈妈抱。

　　林秀芝低头看着女儿。

　　想起上个月，自己因为要批改作业，没办法按时回家。

　　念念就抱着门框哭，嗓子都哭哑了。

　　丈夫哄不住，只能抱着女儿挤公车去学校。

　　等到了学校，小姑娘还抽噎着喊：“要妈妈抱。”

　　她咬了咬嘴唇，最终点头答应下来。

　　“行，我明天就写申调报告。”

　　“就是不知道上面能不能批…”

　　这也是她最担心的问题。

　　她的挂职单位是教育厅，申调报告打上去。

　　能不能获批还是两说的事。

　　“放心，我跟褚社长提过这个事，他会跟教育厅去沟通的。”

　　陈景明见媳妇松口，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

　　就听见一阵敲门声传来。

　　“景明哥在家吗？我是桂兰。”

　　对方喊的很小声。

　　估计是怕吵着陈景明一家休息。

　　林秀芝忙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邻居张桂兰。

　　手里还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刚蒸好的红薯。

　　热气透过布包冒出来，把她的手都熏红了。

　　张桂兰脸上带着点局促，往屋里瞅了瞅。

　　脚下还不停往回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