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334节
苏晚更是习惯性拿出小本子。
像是要做会议记录…
郑大海吐了口烟,随即开口说道:“先说第一个事,差不多三年前吧,那时候我刚调来货运段执勤,有一天上班就接到报案,说一趟从西安发往沪上的列车,托运的一个古董花瓶碎了。”
“那花瓶是民国时期的粉彩瓶,托运人是个老教授,专门研究那些古建筑的,人家特意给花瓶弄了三层防震包装,外面还套了厚木箱。”
“箱子上全是‘易碎’的红漆标记,结果到了沪上,开箱一看,花瓶还是碎成了好几瓣…”
郑大海说到这,忽然停住了。
故意卖了个关子。
“会不会是运输过程中,发生碰撞了?”
苏晚合上本子,蹙眉询问。
郑大海闻言,哈哈大笑,随后解释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列车货运沿线,采取的都是双人记录。”
“每个站点装卸货物,都要有两个工人签字,一个记录是否轻放,是否碰撞,以及有无异常,另一个需核对车厢编号和货物位置。”
“后来我们查了从西安到沪上的所有记录,每个站点的签字都是齐的,跟装卸工人聊的时候,都说特意找了厚帆布垫着搬的,绝对没有摔过,撞过。”
“通过现场勘查和技术鉴定,得出的结论都是一致的,木箱在运输过程中,所有固定绳都是完好的,不存在碰撞和颠簸的情况。”
“那花瓶怎么会碎呢?”
“三层防震包装,还套了厚木箱,总不能自己裂了吧?”
吴铮毅显然是被勾起好奇心了。
身体不自觉前倾。
“一开始,我们也是这么想的,甚至怀疑有人调换了花瓶。”郑大海喝了口茶,随后话锋一转,直到老教授连夜赶来沪上,拿着碎片看了半天,最后断定说,这裂痕是从花瓶里面往外撑的。”
“我们当时也纳闷,你说好好的花瓶,怎么会从里面裂呢?”
“后来老教授让我们把木箱里的棉花掏出来,我一摸,那些棉花全是潮的,用力一掐,还能滴出水来!
郑大海说着,用锅铲搅了搅铝锅里的饺子。
见水开了,又倒了半瓢凉水下去。
“受潮了?”
褚卫国一拍大腿,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吴铮毅跟苏晚,显然还是懵逼的。
“发货那天赶上下雨!”
“工人搬箱子的时候,防雨布没有盖严实,雨水顺着木缝渗进去了,那些棉花吸了水…”
“列车一路往南开,车厢里的温度逐渐升高,棉花吸的水汽开始蒸发,空气受热膨胀,加上这个花瓶本身就有个细小的裂痕,一直没有修复,然后嘭…”
郑大海绘声绘色说着。
虚握的拳头,随着这声‘嘭’展开。
“原来是这样…”
苏晚听完这个故事,不由唏嘘。
飞快地在本子上记上。
易碎品托运需防潮,注意温差。
“后来老教授把碎片捐给了沪上博物馆,放在辅助展区,从那以后,货运段就改了规定。”
“所有易碎品托运,都要用蜡纸把防震材料包裹严实,还得在运单上写清防潮,适宜温度范围等信息,不然不让发货!”
郑大海说完,起身走到案板边,继续包饺子。
之前包好的那些,都在锅里了。
看着应该是不够吃…
“您说的这个可真有意思,回头有机会,我还真想去沪上博物馆瞧瞧那花瓶去,多稀罕啊!”
吴铮毅听的兴起,这会才想起要点烟。
三个老爷们在屋里抽烟,顿时烟雾弥漫。
赵大海抬手扇了扇,只得开了窗户。
随即接着往下唠。
“既然你们喜欢听,我就再讲一个…”
“有段时间,我经常值夜班,总看到一个穿灰布棉袄的老爷子,每周三晚上,都坐从BJ到武汉的车,上车就往靠窗的位置坐,既不睡觉,也不跟人说话,就盯着窗外一直看。”
“到郑城就下车,转天再坐同一趟车回燕京。”
“一开始我们都以为老爷子是闲的,直到有一次,他在车厢突发心脏病,我们送他去医院的时候,从他兜里掏出个旧照片。”
“照片上是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手里举着个冰糖葫芦。”
“老爷子醒了后才跟我们说,二十年前,那时候还没解放呢,兵荒马乱的,他带着儿子,也是坐我们这趟车,到汉城去走亲戚…”
“在郑城停车的时候,儿子闹着要下车买冰糖葫芦,结果站台人太多,父子俩就这样走散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找着!”
郑大海说到这,声音明显低沉了许多。
手里的饺子皮,也捏的格外紧。
“其实老爷子每周坐这趟车,就是想回忆当年的情形,看能不能想起什么线索。”
“我们当时听了也很难受,就帮着在铁路系统里查,查了差不多有半年吧,终于在汉城一个老火车站找到了线索。”
“当年有个铁路工,捡到个小男孩,以为是逃荒跟家人走散的,就抱回去养了,后来汉城解放了,那孩子就在工厂当了技术员。”
“去年三月份,老爷子终于跟儿子相认了,特意给我们送了袋武汉的麻糖。”郑大海把包好的饺子,放进铝盆,“我们干铁路公安的,也不是光会抓贼…”
“可怜天下父母心,老爷子这二十年,过的都是啥日子啊…”
吴铮毅听的眼眶发红,想起自家儿子。
去年考上了外地大学,每次坐火车返校。
他都要去站台送行。
“谁说不是呢…”
苏晚也是感慨。
想起前儿父母来车站送行的场景。
“来,先吃饺子。”
“尝尝我爱人的手艺咋样…”
郑大海把锅里煮好的饺子捞到搪瓷杯里。
挨个给褚卫国几人递过来。
没法子,值班室里大伙平时都这么吃。
“谢谢。”
苏晚双手接住搪瓷杯。
这会才明白,为啥刚才要让她把茶倒了…
等锅里的饺子全捞出来。
郑大海端着盆,又下了几十个下去。
褚卫国夹起饺子,吹了吹,咬了一大口。
皮薄馅足,白菜的清甜和肉香在嘴里散开。
“还听不听啦?”
郑大海这会也在吃饺子。
一口气连吃了四五个,趁着剥蒜的功夫开口问道。
“听,咋不听呢。”
“您讲的这些故事,都够写成话本啦!”
吴铮毅嘴里还嚼着饺子呢,说话含含糊糊的。
“这个事呢,说起来就比较久远啦…”
“那会我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刚参加工作没多久。”
“我记得是在洛阳下辖的一个小站执勤,叫黑石关。”
“那小站旁边有段铁轨,大概一百多米长吧,每到半夜十二点,就会听到‘咚咚’的敲击声,像是有人用锤子在敲铁轨。”
“一开始我们以为是有人搞破坏,派了好几个警员夜里蹲守,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郑大海是一边说,一边剥着蒜头。
手没停,嘴上讲的故事到这,却戛然而止。
“那后来有找出是什么原因吗?”
“不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铁轨下面吧?”
苏晚攥紧了手里的笔,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最起码,她是一个合格的听众。
“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后来还是一位老铁路工人,替我们破了案啊!”
郑大海笑说着,又点了根烟。
“五零年,修这段铁轨的时候,有个姓周的师傅,专门负责用铁锤敲紧枕木上的的道钉,有一次干活铁锤没抓稳,掉进枕木缝里了。”
“当时铁轨都已经铺了一半,没法拆,只能把铁锤埋在下面。”
吴铮毅听到这里,不免狐疑起来,皱这眉问:“就算铁锤被埋在下面,为什么会响呢?”
“他们有个很专业的词,叫…对了,叫热胀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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